第五百五十四章 秦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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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命無奈地嘆息一聲,暗道這女人緣太好也是個麻煩事。

穆蕭蕭正在氣頭上,聞聽陳惜命無緣無故地嘆息一聲,嬌哼一聲說:“怎麼二叔?我讓你離鶴一白遠一點你不情願啊?還是覺得可惜?”

陳惜命看著穆蕭蕭似笑非笑,微微蹙眉。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竹落雨與他在草原時候說過的話。

竹落雨那時候意氣風發,也還不是什麼樂羊駙馬爺。

當初為了忘記春雪,竹落雨有一段時間混跡花街柳巷,也是一個風流客,算得上是花場老手了。

竹落雨當初在草原閒來無事的時候,曾與陳惜命說過這樣一段話。

“這女人啊,一旦發起脾氣來,你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按兵不動。”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你讓她等得急了,她自然就憋不住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到時候一擊致命,要錢的給錢,要人給人……”

此刻陳惜命便靜靜地看著穆蕭蕭。

穆蕭蕭越發氣道:“二叔你看你,過去像個冰山沒人要,也就我不嫌棄你,現在被我焐熱了,倒成了香餑餑了。”

“不說之前孟良那個還沒長大的小妹妹,就說最近吧,前有荀先生的女兒荀薷,後有這個不好好在昊京城裡享福的鶴一白。”

“如此招蜂引蝶,你讓我爹怎麼放心把我交到你手裡?”

“再說吧,之前,唔……”

穆蕭蕭後面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陳惜命忽然極為霸道地一下吻在了她嘴上。

穆蕭蕭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

終於,唇分。

穆蕭蕭怔怔地釘在原地。

陳惜命單手輕輕托起穆蕭蕭雪白的下巴,冷冰冰地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完猛地抬起手,嚇得穆蕭蕭一下閉上了眼睛。

結果陳惜命輕輕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先記賬,以後一起打。”

扔下這句話陳惜命便轉身向著門口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惜命忽然停下腳步,說道:“蕭蕭,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該這樣,過去你太累了。”

“別忘了自己終究是個女孩子。”

“事不可為,還有我。”

說完話陳惜命邁步而出,迎著晚霞,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不知是不是晚霞太豔,那張往日冰冷如雪山般的臉上此刻竟然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屋子裡穆蕭蕭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看著陳惜命遠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爹,我很好,以後每一天都會很好。”

很好,就只是很好就足夠了,人生其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辭藻來修飾,多少人一輩子追求的便是一個“好”字。

何況很好。

當天夜裡,穆蕭蕭很早便睡去了,這是自從殺出昊京城之後,穆蕭蕭睡得最早的一天。

沒有看那些古書文獻,沒有研究醫術,沒有費心地專研那些讓人發狂的權謀之術,只是這樣甜甜地睡去。

而陳惜命,則是坐在穆蕭蕭的房脊山,望著空中的明月,飲著從東方城那家早點店裡買來的酒。

酒是西北的烈酒。

“大哥,那裡也有明月嗎?只要我活著,便會護著蕭蕭一輩子,如果有一天必須要面臨死亡,我會……”

陳惜命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冷聲道:“落下的時候輕一點,別打擾我家蕭蕭睡覺。”

“呵呵,陳惜命,你還真是無情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鶴一白還是如一片鴻毛一般輕輕落在了陳惜命身邊。

“踏羽凌雲?”陳惜命一驚,說道:“看不出你輕身功夫這麼好?”

鶴一白淡淡一笑說:“被逼的唄,要不然陳大將軍不是要殺了我?”

“哼,無聊。”陳惜命繼續飲著酒。

鶴一白抱著雙膝輕輕坐在了陳惜命身旁。

“有事說,沒事走。”陳惜命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風,割得人臉和心一樣疼。

鶴一白怒道:“你要不要這麼無情,我當初在天樂城可是幫過你大忙的。”

陳惜命瞟了鶴一白一眼,然後道:“換個地方說,蕭蕭剛說著。”

“你怕她知道我們在夜裡偷偷約會嗎?”鶴一白一臉揶揄。

“隨你。”陳惜命扔下這句話後便騰身向著遠處飛去。

鶴一白輕哼了一聲,還是再次用出那踏羽凌雲的身法追著而去。

屋子裡熟睡的穆蕭蕭忽然翻了一個身,如夢囈一般喃喃地說道:“哼,饒你一次……”

陳惜命與鶴一白一路踏著屋脊向著遠處而去。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大將軍府中至少有五扇門推開又合上。

兩人一路出了大將軍府,才在蒼龍大街上的一個牌樓上停下來。

月明星稀,兩道雪白的身影並肩立在月下,竟然有些般配。

“說吧,有什麼事?”陳惜命問道。

鶴一白淡淡一笑說:“陳將軍,好像是你將我約出來的吧?”

陳惜命回頭看著鶴一白說:“難道不是你到我屋脊上找我?”

鶴一白嘴角帶起一抹俏皮的笑容說:“我只是想到那裡坐坐,沒想和你說什麼。”

“你……”陳惜命一甩袖子說:“好,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近人情?穆蕭蕭怎麼會看上你的?”

陳惜命沒有回答鶴一白的話,而是沉吟了一下終於問道:“春雪……她怎麼樣?”

鶴一白長嘆一聲說:“她……很好,只不過背地裡已經有人罵她。”

陳惜命猛得攥緊拳頭怒道:“誰?憑什麼?”

鶴一白淡淡一笑說:“陳將軍,你這麼在乎她啊?果然你們之間有秘密在,你猜我若是將此事告訴秦弘會怎樣?”

“秦弘?哼!他怕是早就知道吧……”陳惜命冷聲說。

“你倒是坦然啊。”鶴一白淡淡地笑道。

隨後沒等陳惜命再次發問,鶴一白已經說道:“從樂羊回去之後,太子妃似乎徹底死了心思,與太子殿下每日纏綿。”

“所以朝中已經有有心人搬弄是非,說太子妃禍國殃民,是個紅顏禍水。”

陳惜命眼中的殺機猶如實質,咬牙道:“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鶴一白淡淡一笑說:“不勞將軍大駕了,這些聲音傳進太子殿下耳中的第二天,朝中的一些人當夜便被拔了舌頭。”

“被迫告老還鄉。”

“傳言說是吳大人親自出手的。”

陳惜命眉頭一皺,嘆道:“吳事非嗎?沒有秦弘授意他不會這麼做。”

鶴一白眼含深意地看了陳惜命一眼說:“聽將軍的話,你似乎對吳大人很瞭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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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

鶴一白輕笑一聲說:“別緊張,我現在是鶴一白。”

陳惜命冷哼一聲說:“脫了這身白衣服,誰知道你會變成誰!”

“誒?你這人說話怎麼耍流氓啊?”鶴一白裝作生氣地怒斥道。

陳惜命沒有去接鶴一白的話茬。

鶴一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後說:“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很感興趣。”

“什麼?”陳惜命問道。

鶴一白道:“春雪懷孕了。”

“什麼——”陳惜命終於動容,眼神灼灼地看著鶴一白。

鶴一白點頭說:“沒必要驚訝吧?他們結婚也很久了,有個寶寶也正常。”

陳惜命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是啊,有個孩子也正常。”

鶴一白沉吟了一下說:“其實天下人心中明白,這秦國早晚都是秦弘的,按說春雪也算是懷了龍種,本來是母以子貴的好事,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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