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笑，看了王局長一眼，“王局長，你既然同意我的計劃，就答應我一件事兒好嗎？”

“一件事？就是十件也沒問題。”

王局長對張凡當然是十分爽快。

“我有一個想法，想在姚蘇身邊埋一個內線。”

“內線？”王局長眼睛一亮，“如果能辦到的話，這倒是一個絕妙的思路。”

“試一試吧。據我所知，姚蘇現在正在找保姆，你們警察局能不能透過某些關係，把中介的工作給打通？”

“這個好辦。給我們警察局辦事，哪個不是爭先恐後？”王局長稍稍的有點自得。

張方心中未免有點兒沉重，不過，這沉重，只是一閃而過，“這樣就好，關於人選問題，我還有一個想法。”

“想法？”王局長相當機靈，馬上笑問，“你是說臘月吧？”

張凡笑著點點頭：“無論是從經歷，年紀，還有其他各個方面，臘月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個我同意。要臘月去做這個，應該放心。你去和臘月說一說吧，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如果行的話，這兩天我們就可以開始行動。”

張凡離開王局長，馬上去刑警大隊找臘月。

臘月正好閒著沒事兒，便跟張凡出來，下樓坐到張凡的汽車裡。

“小凡哥哥，你找我做什麼？你可是第一次到警察局來找我呀。”臘月非常高興，不由自主的把頭靠在張凡的肩膀上，用柔軟的小手，揪著張凡的耳垂，輕輕的掐了一下。

張凡被一拽，心中動了一下，臘月這種天真可愛，往往使人無法抵抗，張凡平時最害怕臘月這種“無差別攻擊”，急忙把身體向旁邊靠了一靠，把汽車發動，“我帶你去吃飯，你想吃什麼？”

“還是去吃冷飲吧，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冷飲店，那裡賣的奶油巧克力非常好吃。”

“好！”

張凡說著，一腳油門便開了出去。

臘月的雙手還是不老實，在張凡的臉上和肩膀上，不斷的摸索著，嘻嘻笑道：“小凡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眼兒，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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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也沒說話，兩人來到冷飲店，叫了幾份冷飲，坐下來慢慢喝。

“臘月，我派你去當個臥底，你覺得怎麼樣？”

“臥底？”臘月一聽，眉梢一挑，興奮起來，“臥底，這個相當刺激，肯定很好玩。去哪個國家？”

“國家與國家的事兒，我哪能管得著。”

張凡接下來，便把姚蘇介紹了一遍。

不過中間並沒有提及姚蘇肚子裡的孩子歸屬的問題。

臘月嘆了一口氣：“這個沒什麼意思，一點挑戰都沒有。”

“挑戰非常大！你知道姚蘇這個女人根本不簡單，她與古玩聯盟，與逃跑的董江北，甚至與由家的繼承人的生命，都有莫大的關係。”

臘月一聽，倒是認真起來，“這麼說，還是有點味道？”

“豈止是有點味道，你要是能把這些事情辦好，可就幫了我的大忙，同時也幫了王局長的大忙，你不知道王局長對古玩聯盟這一個大案，簡直是傷透了心，傷透了腦筋。”

臘月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局裡的大案要案破案率，在同行當中名列前茅，現在只有這一個古玩聯盟，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頭上。

要是什麼時候真能把古玩聯盟這個大案給破了，不但能給國家挽回巨大的損失，大家也都放了下心來。

“所以嘛，你別把腰束這事當成小事！另外我告訴你，姚蘇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你對她必須防備三分，好在她這個人沒有武功，你隨時都可以對付她，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

張凡接下來，便把那個咖啡機的事情，講了一遍。

臘月在警察局時間長了，對於這種殺人的事，鎮定如常，“這種利用高能輻射來殺人的案件，確實屢見不鮮，近些年呈上升趨勢，姚蘇在家裡安排了這麼一件東西，除了想要害你之外，我想還可能要害別人。”

張凡點了點頭，“所以你要注意一下，如果由家的人到姚蘇這裡來，你就要格外警惕，我擔心姚蘇要會對由家的人下手，可以預見，由家的人，會一個一個死去，最後，死到只剩姚蘇肚子那一個。”

臘月禁不住冷笑了幾聲：“這個姚蘇給人的印象就是整個人都圍著錢轉，當年拋棄了你，嫁給由鵬舉，是為了錢，和董江北一起合夥，搞了你的銅礦，也是為了錢，現在要動手清除由家財產的共同繼承人，更是用心閒險惡。這個女人我很不喜歡，我爭取叫她在我的手裡完蛋。”

臘月說到這裡，用拳頭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桌面，“二十個億呀，董江北和姚蘇真是大手筆！”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臘月忽然眨了眨眼睛，半笑不笑的問道：“小凡哥哥，我有一點疑問，姚蘇肚子裡的孩子，他爹是誰？”

“當然是由鵬舉呀！”

臘月把吸管兒插到杯子裡：“小凡哥哥，你不跟我說實話。你不說實話的，我也不給你辦事，等我去姚蘇那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她交底，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凡嘆了一口氣，假裝無奈的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實話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董江北的。”

“董江北？”臘月又是冷笑了一聲，“未必吧？”

“怎麼麼講？”

“根據一般的規律來講，姚蘇在大學裡對董江北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畢業這麼長時間以後，兩人突然發生了戀情？我怎麼聽著有點奇怪呢？”

張凡笑了一笑，“你不懂女人，女人有時候是善變的。”

“你快拉倒吧！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可以徹底忘掉一個女人，去全身心的愛另外一個女人，而女人卻脫不出初戀，她們一生當中只愛著那一個初戀，所以我認為姚蘇現在實際上一直在偷偷愛你。”

“你這個純屬推測，與事實不符。你要是知道姚蘇都對我做了什麼，你都得臉紅。”

“她能對你做什麼！你說她想用咖啡機殺你，這個在我看來，以我這樣一個老警察的眼光來看，其中有一些疑點……也許，她為了別的什麼目的。”

“另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