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張凡從姚蘇那裡出來之後，馬上趕到了警察局。

王局長一見，急忙拉住張凡的手，激動不己：

“姚蘇接觸董江北這個這個情報，非常重要，這是到目前為止，我們能夠找到的最直接的線索。”

“姚蘇這次去北美，肯定就是與董江北會見。”張凡不會對王局長說出鈕釦事件，“我想，姚蘇回來之後，也未必就與董江北中斷聯絡，他倆肯定要透過某種渠道進行資訊交流。”

王局長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看的。我已經指示下面，叫他們對姚蘇的通訊進行全方位的監控，一旦發現蛛絲馬跡，馬上彙報。”

張凡接過王局長遞過來的煙，吸了一口：“王局長，我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件怪事。”

“咦？講講？”

張凡接下來便把“咖啡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當然，他還沒有傻到說自己有透視眼，透過房門看見的一切，他只是對王局長說，當時姚蘇進門之後，門欠開一個縫，他是從門縫裡發現了這一切。

王局長一聽，臉色頓時沉重下來。

這是一個很令人擔憂的訊號。

在這個線索背後，是否已經發生過殺人大案？或者正要發生？

“你提供的這個情況非常重要，我們局裡必須重視起來。”

王局長說著，站起來，背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

顯然，他是被這個線索給震驚到了。

他的這個反應，到使張凡對王局長肅然起敬。

按照姚蘇的殺人方式，即使殺上10個人，100個人，也不可能形成刑事案件，應該說在一定程度上，與王局長無關，可他卻是對此這麼認真！

“王局長，你說姚蘇想殺的是什麼人呢？除了我之外，還有那麼多她想殺的人嗎？”

王局長坐下來：“什麼可能性都有！殺人的動機千奇百怪，有的聽起來都很可笑，像姚蘇這種心理不是很正常的女人，更有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關於那架咖啡機，我們要密切關注。小凡，你去姚蘇那裡方便，有空時多去那裡走一走，我想一定能夠發現新的線索。”

張凡會意，點了點頭，“王局長，姚蘇這個房子是新買的，那個咖啡機應該也是一個新的高科技犯罪產品，姚蘇把它放在家裡，估計不是針對我一個人，以姚蘇現在的身體情況看來，她最有可能要殺的人，一個是我，另外一個是與她有財產繼承權之爭的其他人。”

“繼承權？”

在王局長的觀點來看，他根本沒有想到，姚蘇肚子裡的孩子竟然不是由朋舉的。

而張凡也不可能告訴王局長。

“是的，現在姚蘇肚子裡的孩子是由英和油鵬舉財產的繼承人，但是，由氏集團卻是一個家族產業，由英的弟弟一家人，對由氏產業，也是虎視眈眈，隨著姚蘇肚子裡的孩子快要出生，雙方的火藥味兒應該是越來越濃。依我看，姚蘇有一種大開殺戒的可能。清除一個繼承人，就可以多得一份家產，姚蘇為此而殺人，也絕對不會眨眼的。”

王局長面色嚴肅，深深地點了點頭：“小凡，你的意思是——”

“由氏幾個家族成員，全都是重點目標。”

五局長沉思一會兒，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掐滅：“要麼先把咖啡機查抄過來，連同姚蘇一起抓起來，審問一下，她買這個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個倒是可辦，”張凡也點了點頭，“不過真的把咖啡機查抄過來之後，也無法說明什麼。姚蘇根本不會承認會殺人，隨便編個藉口，警方都無法反駁。”

“好吧，咖啡機放在那裡放著，一旦發現危險，我們立刻進行查抄，現在關鍵是，小凡，你要多和姚蘇接觸。姚蘇這個女人，現在成了一個焦點，如果我們搞得好，可以在她身上開啟突破口，抓到董江北。”

張凡微笑一下：“王局長，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其實是想讓警察局別輕易動手。”

“為什麼？”

“我是近幾天總有一種預感，姚蘇，可能和古玩聯盟……這個，這個，有點關係！”

王局長大吃一驚：“什麼？她跟古玩聯盟有關係！這怎麼可能！以前可是沒有發現半點兒線索。”

“我昨天晚上在她家裡發現了兩件宋代瓷器。”

“怎麼了？”

“這兩件古玩有點兒特殊。”張凡含笑道。

“特殊什麼？你快點兒說，別跟我大喘氣，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王局長焦急的催促道。

“因為這兩件瓷器是我出手的。”張凡慢悠悠的笑道。

“你，你出手的瓷器怎麼會到古玩聯盟手裡？莫非你就是古玩聯盟的總舵主？”

張凡連忙擺擺手：“王局長，您這個玩笑我可承擔不起，這兩件瓷器本來是我從海邊一個小漁村那裡淘來的，前些日子放在天健拍賣公司，由姬靜給拍賣了，當時拍的價錢還不錯，買家很顯然是一個代理人，並不透露身份兒。不過有人悄悄告訴，我這兩個代理人最近在京城已經參加了不下五次拍賣會，全都是以高額中標，好像不顧成本，瘋狂購買，這個特徵特別像古玩聯盟的做法。而現在這兩件瓷器竟然到了姚蘇的手裡，這背後的關係，不得不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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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長聽了，搖了搖頭：“你這個揣測水分比較大，瘋狂購買古玩的不一定就是古玩聯盟。”

“王局長，我有這個預感。”

“好吧，那就順著你的預感，去偵查這個姚蘇，如果真的能揭開古玩聯盟這個蓋子，我們都可以鬆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