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限制了想象力？”

二位教授聽到這話感到十分詫異，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科學只能激發我們的想象力，怎麼會限制呢？

“張總，我們每一個人的想象力都可以天馬行空，古往今來，甚至深入到浩渺的宇宙當中去，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的想象力都必須在科學基本原則之內，否則的話，容易陷入到幻想的泥淖之中。”王教授道。

張凡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因為我始終覺得我們現在的科學無論你怎麼說他都是相對科學，沒有絕對的真理，現在世界上其實有很多神秘奧妙的東西，並不是現有的科學知識能夠解釋的，中醫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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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教授平時都是在故紙堆裡鑽研的人，對於張凡曾經在京城裡創造的那些醫學神話，一點兒都不瞭解，這倒不是說張凡在京城的成就不大，而是因為張凡從來不刻意宣傳自己，對媒體避而遠之，從來非常低調。

所以他們對張凡所說的中醫神奇，並不贊同。

楊教授笑道：

“張總，中醫科學是一門經驗科學，但是歸根結底它還是一門生物科學，那些中醫的藥方，如果進行科學化驗的話，都可以從分子學的角度上來進行解釋，所以說中醫科學也不會脫離於基礎科學之外而獨立存在，不管中醫西醫，它都是一個大的科學體系呀。”

楊教授這段話說的非常委婉，但是其中確實包含了對張凡的批評：

張總，你不要把中醫神化了，神化了之後，會引起負作用的。

張凡看到無謂的爭論其實得不出結論，便笑了，一笑站起身來，“那麼讓我們回到養殖室，看看那些野鹿的腦袋上發生什麼變化沒有？”

三位現在都已經是酒足飯飽，張凡便把賬單結了，三個人回到苗木基地。

開啟養殖室的門，走進去，兩位教授不約而同的驚叫起來：

“不對不對，誰把鹿給調換了？”

“不是我們的鹿！”

張凡心情十分開心，因為他看到，幾隻雄鹿的頭上，長出了三寸高的鹿茸！

在他們離開養殖室之前，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前，這些雄鹿的頭上可是光禿禿的。

這些鹿茸好像魔術一樣，又好像被人突然在上面安了一個假鹿茸。

張凡走過去，仔細的檢視。

只見這些鹿茸，血色十分充足，又粗又大，看起來生機勃勃。

這麼大個的鹿茸，如果按自然生長的話，至少要三年的時間以上。

而且由於這個些鹿茸是剛剛生長出來的，所以全都沒有鈣化，絕對是醫用的最佳時機！

太好了！

巫育符……小狐的仙株！

張凡看到鹿茸就想起了小胡，心情一下子又難過起來。

兩位教授走到跟前仔細看了之後，不由得連連搖頭。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令他們徹底毀掉了自己的科學觀。

“這不符合科學道理呀！”

“張總，你這簡直是在搞魔術！”

“張總，你這不是魔術，你這是巫術啊！”

“張總，你這麼搞，讓我們對自己的工作很沮喪，很失落，既然能在一個時辰之間，就使鹿茸長大，那麼要我們兩個在這裡每天研究什麼呢？”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雖然心裡都是非常高興，但是眼前的現象給他們觀念上的衝擊，使他們深受刺激，精神都幾乎發生了錯亂。

張凡看到二位教授這番表現，心中稍稍有些後悔，因為自己不應該搞得這麼戲劇性。

“二位教授，我也是根據一個祖傳秘方，配成的一款催茸劑。至於其中有什麼道理，我也不是太明白。但是不管怎麼說，不管有什麼奇蹟發生，科學還是科學，你們二位的研究成果，也不應該因為這劑藥而遭到否定。人總是要兩條腿走路的，科學和未來科學，或者說，科學和巫術，有時可以並存。”

“非東既西，非黑既白，已經不適合現代的哲學觀了！”

聽了張凡的話，二位教授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但是他們仍然是用雙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微微的冒出汗出來。

看樣子有些滑稽，但是看在張凡看來確實有些覺得對不起這兩位老教授：自己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在事實上確實強烈的打擊了他們的精神。

“二位老師，今天我進行的試驗，跟特異功能差不多，我無法解釋，你們也無法解釋，我想索性我們大家都不去解釋它就好了，你們說是不是呢？”

兩位教授心領神會，他們也是非常感激張凡對他們的理解：

“張總說得對，我們就把它放到以後，放到未來，讓時間去解決它們吧。”

“也許我們的後人能得到結論。”

張凡握著兩位教授的手，“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被媒體知道了，肯定要大肆炒作，那時我們的苗木基地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你們二位說是不是？”

“我們同意你的看法，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人們不但不相信，有些人還會在媒體上惡毒的攻擊我們，說我們在炒作。”王教授道。

楊教授想了想：“張總，我看這件事情就不要再繼續擴散了，只限於我們三個人範圍之內，因為我們無法保證那幾位養殖員不像他們的朋友、不向村裡人去說。”

張凡對楊教授的觀點十分贊同，因為他深深明白：

一個人如果地位很高，他不喜歡去傳說一些新聞來顯示自己的崇高地位，而在社會地位上和成就上都沒有什麼建樹的人，最喜歡傳播小道消息，製造新聞，以此來表示他們與別人的不同之處，填補自己內心的空白。

曾經有人做過試驗，在一個研究生群裡，如果有一個內幕，那麼這個內幕在網上擴散開來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其中有人要惡意的給別人造成困擾。

“你們二位教授的提醒，我深感贊同。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當它沒有發生。”張凡道。

“這樣，我們馬上就得把這些鹿茸給鋸掉，否則的話，那些養殖工晚上來喂草的時候，就會發現秘密！”

三個人說做就做，馬上拿來鋸子，把幾頭公鹿給固定在樁子上，採取相關的措施之後，很快就把所有的鹿茸都鋸了下來。

總共是6塊！

6塊大大的狍犴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