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策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子時。
阿謝爾娜的精神緊繃了好幾天,早已經沉沉睡了過去,佔去屋裡僅有的一張床。
柳玉坐在桌前,藉著燈火寫著什麼。
“回來了。”他扭頭說道。
司徒行策“嗯”了一聲,從視窗跳了上來,罵罵咧咧地說道:“真倒黴!”
柳玉說道:“怎麼了?”
司徒行策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柳玉驚了,他沒想到司徒這傢伙不是去殺烏蘭,而是衝著烏戎王去了,更沒想到烏蘭竟然提前預知了司徒行策的想法。
這一下,連柳玉都不由地感慨道:“這烏蘭的算計竟會如此之深。”
“可不是嘛?”
司徒行策說道,不愧是北境三大統帥之一,在鎮北城的名單上排行第六。
柳玉看了看他的劍匣,說道:“你現在劍也找回來了,接下來準備去哪?”
司徒行策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當然是繼續刺殺。”
“鎮北城軍餉減半,來年若是戰爭繁重的話,必然會引起騷動。”
“亂一個烏戎國不夠,得讓更多地方亂起來,最好能讓他們打內戰。”
柳玉明白了他的想法,扭頭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阿謝爾娜。
“肯定不能把她帶上。”司徒行策說道。
“我知道。”柳玉說道,他絕非感情用事的人,當然知道這一路北上,不能再帶阿謝爾娜。
“給她留一些錢吧,等咱們回來的時候,如果她還活著,就把她帶到鎮北城去。”司徒行策想了想說道。
柳玉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好。”
商量到這的時候,柳玉和司徒行策忽然扭過頭,同時看向窗外。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裡,一根羽箭破空而來。
司徒行策站起身,不見他如何動作,就把羽箭抓在了手中。
遠處一座平房的樓頂,有個穿著鐵甲的士卒消失在夜色裡。
如果是為殺人的話,一根羽箭顯然是不夠看的,烏戎國所有的弓箭手加起來估計都殺不死柳玉和司徒行策。
當然,這根羽箭也不是為了殺人。
這是一封信。
司徒行策隨手把羽箭扔到一邊,攤開信件看了兩眼,故作沉吟。
“寫了什麼?”柳玉問道。
“別問我,問就是看不懂。”司徒行策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把信遞給了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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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文字,他只認識三分之一。
柳玉無語,接過信看了看。
“烏蘭說,他知道咱們在哪,也知道咱們殺了他一個手下。”
“昨天晚上,烏蘭就已經把訊息送了出去,他要告訴北境諸國所有的上位者,讓他們都知道七情劍的持有者和聖賢城大師兄一起來了北境,也都會做好迎接咱們的準備。”
“最後,他祝咱們旅途愉快。”
柳玉輕聲說道。
司徒行策眼中怒火翻騰,沉默良久,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句問候烏蘭孃親的優美話。
“昨天晚上……”
“也就是說,在咱們進城不久,他就已經知道了咱們進城。”
“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還有,他怎麼知道咱們住在這裡?”
震怒過後,司徒行策疑惑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