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不介意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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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鐵玄黃是在感嘆那個傀儡的棘手程度的話,那麼在傀儡的後方,一直覺得自己小命即將要涼的那個擁有著少年身體的傢伙,卻是一直都處在一種還是懵逼的狀態之中。

少年就這麼愣愣的站在那裡,然後眼睛眨呀眨呀的,同樣是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給搞得有點稀裡糊塗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以及是不是自己在這危機當中出現了幻覺,所以給看錯了,又或者是想得太美,正在做夢?

不然呢?這特麼的也有點太顛覆常識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他來到這個地方,再次尋找當年被忽略掉的那把劍開始,自己曾經的那點兒常識,好像就沒怎麼正常過!

嗯,所以說,自己又何苦想那麼多幹嘛?眼下最重要也是最值得自己高興的一件事就是...我特麼的,依然還站在這裡,活得好好的...沒死啊!

有什麼疑惑還能夠比自己這條小命給保住了更重要的?所以那點兒常識什麼的...被顛覆了就被顛覆了吧,管他呢!

他覺得這個世界變得不正常了,其實也還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呢,嗯,關鍵是,如果迴歸正常的話,那現在他可能就已經死翹翹了...

不過話說...原來那個神秘的傢伙給自己的這個傀儡,居然是這麼結實,這麼好用的嗎?

而且剛才自己居然還在心裡面暗罵那個神秘的傢伙是不靠譜,居然還覺得他給自己的這個底牌一點用都沒有,心裡面為自己的倒黴給默哀來著...

現在看來,我特麼還真的是冤枉了那個傢伙啊...嗯,突然感覺自己的良心好痛...雖然是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受...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種良心好痛的感覺...還挺舒服的呢!

為什麼會這樣呢???

自己明明是冤枉了人家啊...

所以說,如果是稍微正常一點的話,自己不應該是因此而在心裡面感覺到一種愧疚的嗎?為什麼現在心裡面這麼爽,這麼舒服?

因為自己還能夠活著?

可是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自己不應該是更加的加重了心裡面的愧疚嗎?畢竟什麼東西再重要,也沒有自己這條小命重要啊!

果然還是有些不正常啊!

嗯,不正常好,不正常好,自己果然還是喜歡不正常一些的事情。

少年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反正大家早就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了,何苦還要讓自己去追求什麼正常呢?那樣會活得很累的,他不想讓自己活得很累,他只想著自己只要躺著就能贏才是最開心的一件事情...

但是不管這個少年現在心裡面是何種的想法,此刻,他再次望向前方那具傀儡的背影,卻是感覺瞬間就變得高大了起來。

那既然這個傀儡這麼靠譜的話...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裝個逼什麼的,在人家劍聖的面前好好的得瑟一下?

少年心裡面的這種衝動非常強烈,就像是火山將要爆發一般,以至於他自己都有點抑制不住了...

不過還好,這到底是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所以他心想,嗯...不如我還是算了吧,雖然現在自己是保住了小命不假,但是局勢上依然還是有些不太明朗,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再去裝逼得瑟了,萬一給你惹急了,誰知道對面那個劍聖大人,會不會腦袋一抽?再來個自爆什麼的...

那他可就真的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他想裝逼不假,但是他也只是想裝逼而已,可沒想著被人給打臉...

所以他最終還是用一種大毅力,將這種想要裝逼的衝動想法,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這讓他心裡面十分的開心和驕傲,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自己可是成長了好多好多呢!

事實再一次證明,少年這種抑制了衝動,沒有選擇裝逼的想法是何等的正確。

因為就在鐵玄黃對對面那個少年直接發動攻擊,然後被那個詭異的傀儡給擋下來了之後。

並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這個地方所造成的動靜,就把此刻正在屠劍山戰鬥的那些傢伙們給吸引過來了...

話說奚止念在屠劍山與那個火急火燎沒有絲毫耐心的陰鷙男子交手之後,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

雖然沒能夠將那個傢伙給徹底斬殺,但是以奚止念的實力,卻是一直都在將那個陰騭的傢伙給壓著打,在奚止念佔盡上風的情況之下,對方即便是打出了火氣,使上了全力,也沒能夠佔到絲毫的便宜。

雖然說對面還有不少的幫手,但是此刻,無論是奚止念後面的那幾位窺玄老祖,還是對方那些人,這時都沒有擅自進行出戰,而皆是站在一旁,安靜的觀看這場戰鬥,即便是跟那個陰騭男子同輩分同地位同實力的強者,也同樣都是絲毫沒有出手援助插手的打算。

因為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一般都會有著各自的傲氣,而且在人前說出的話語,也都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

說好了單挑那就是單挑,即便陰鷙男子此刻低估了對面那位屠劍山之主的實力,被人家給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但是只要沒有危及到他的生命,那其他人就不能夠隨便的出手。

否則,即便是他們出於好心,想要幫忙,但是那個臉色陰騭的男子恐怕不僅不會因此而對他們產生什麼感激,反而心中還會感受到一種被人低估了的羞辱之感。

所以感謝是絕對不可能感謝的,他產生的只會是一種記恨和埋怨,即便這廝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面肯定會對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友善的想法。

現在他們處於合作的狀態還好說,如果以後真要是有機會的話,此刻面色陰鷙的那個傢伙,心中產生的這種記恨的萌芽,在將來或許就會不斷的生長,不介意在他們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在背後陰上一把。

雖然這麼說的話,可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他們這些人是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

但是作為天啟大陸實力最強大的三位修行者,他們對彼此之間是怎樣的一種人,都已經是非常的瞭解。

別人或許不敢說,但在其他兩位跟其處於同等層次的修行者看來,面色陰鷙的這個傢伙,絕對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而且,他們選擇旁觀不出手的原因,這僅僅只是一個方面而已。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是想著來藉助陰鷙男子和奚止念之間的交手,來判斷一下,奚止念這個修行者之中比較特殊的存在,這麼多年,在這方特殊的世界裡畫地為牢,眼下的實力究竟是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以及還想著看能不能發現奚止念在修行之中的軟肋和弱點,接下來他們也好針對這些東西,在和奚止念的交手之中,才能夠著重的採取一些應對方式,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窺玄境修行者之間的戰鬥造成的動靜極大,與此同時,只要雙方之間的差距不是太過巨大,又或者兩個人是抱著一招定勝負分生死的覺悟,那麼窺玄境修行者之間的戰鬥,一旦打起來,其所延續的過程和時間,在你來我往之中,必然是極為漫長的。

這種時間上的漫長,也並不是窺玄境修行者有意這麼做,而是在誰都無法奈何得了誰的情況下,在相互鉗制之中,時間不知不覺就延長了。

當然,就算是時間再怎麼延長,頂多打上了一天一夜也都是了不得的一件事了,這種情況出現之後,雙方也就會意識到,這麼打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最後所造成的結果,也就是或者另尋他法,或者雙方罷手。

然而現在陰鷙男子和奚止念之間的戰鬥,似乎還是跟一般的戰鬥有所不同。

一方面,陰鷙男子雖然身處下風,但是在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有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他也是並不著急,反正自己都死不了,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來試探一下對面那把妖劍到底是有些怎樣的底牌,順便的也能透過這種方法,去消耗對面那把妖劍的耐力。

這倒也不是陰鷙男子,有什麼大公無私的品質,而是現在自己出的力多了,那麼等到事成之後,自己得到的好處同樣是多。

不然的話,他即便是再怎麼自負,也還沒傻到什麼都不想就出來給人當槍使的程度,他這個人心眼小是不假,但是他跟對面那把妖劍又沒什麼大仇,之所以急呼呼的出來跟其交手,主要是為了在這之後,自己能夠獲得一定的優先權,從而達到一步先步步先。

而在奚止念這邊,也同樣是有著拖延時間的心思,不過她拖延時間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牧星辰。

奚止念知道牧星辰現在已經受傷,但是因為其身上所攜帶的那枚白色玉墜,有著出色的療傷手段,所以牧星辰身上的傷勢,其實算不得什麼嚴重的事情。

唯一一點比較棘手的是,在時間上對牧星辰來說,似乎是有些太倉促了。

奚止念不知道,那枚白色玉墜給牧星辰療傷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所以才需要儘可能的來幫其拖延時間。

只要牧星辰的身體傷勢恢復了,再藉助著小水所擁有的力量,那麼,就算是這一次,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牧星辰有這些實力作為倚仗,身體又處於巔峰狀態之後,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機率也會變得更大。

所以說,在戰鬥的雙方都是有意拖延之下,奚止念和陰鷙男子之間的這場戰鬥,如今已經是打了三天三夜。

這等時間上的延長,恐怕即便是窺玄境的修行者,打到現在,恐怕也是耐力耗盡,有些堅持不住了。

只不過因為他們都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而是因為這方世界的壓制,暫時處於這個境界而已,所以他們之間的耐力,要比單純的窺玄境界,高出了太多太多。

二人之間的戰鬥,從一開始放了幾個大招武技之後,就很有默契的放棄了這種消耗程度極大的戰鬥方式,而是選擇了近距離的拳腳功夫來戰鬥。

因為這種方式雖然消耗上比較小,但是造成的傷害卻一點兒都不小,畢竟高境界的力量層次在那兒擺著,即便是使用這種拳腳功夫,所造成的動靜依然是讓人看得驚心動魄,殺傷力極大。

只見二人在你來我往之間,每一拳每一腳,都是造成了空間的劇烈波動,並且每一次相互之間的對攻,所造成的動靜都是宛如雷鳴一般,炸響在眾人耳旁,風起雲湧震耳欲聾。

只是戰鬥到了現在,奚止念覺得自己拖延的時間也應該是差不多了吧,想必牧星辰利用那枚白色玉墜對自身身體的修復,也到了收官甚至完成的階段。

就算是沒有,奚止念現在也已經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極致,到了現在,奚止念已經不打算將這種無聊的遊戲再繼續下去了。

即便是自身處境處於一種劣勢,奚止念也絲毫不懼,因為她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覺悟,而且自己就算是死,也要讓對面那些人付出足夠的代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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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奚止念主動的拉開了距離,朝著後方退了回來。

而這一次,對面那個交手的陰鷙男子,似乎也同樣是察覺到了奚止念的耐心已經用完,準備來跟自己這些人做一場最後的了結了。

所以他也同樣沒有追趕,而是身形後退,回到了其他兩位以及身後站著的那些追隨者的身旁。

對面的其中另一人開口道:"事到如今,這已經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怎麼樣?還是選擇跟我們主動回去吧。"

奚止念冷笑的看著這個人,唱紅臉兒的唱白臉兒的都有了,看來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囊中之物啊!不過她今天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本事來將自己給收服?

於是只聽奚止念說道:"想要讓我跟你們回去,好啊,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得先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再說。"

話音落下,奚止念便要準備發動決戰的攻擊,至於自己身後的那幾位,雖然現在是站在自己這邊,但是奚止念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們,而且牧星辰的來歷身份這些人都一清二楚了,萬一最後臨陣倒戈,自己的處境倒是還好,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可是她卻不能給牧星辰的後路留下禍患。

所以奚止念將全部的修為爆發出來,針對的既是前面那些人,也有後面那些傢伙。

今天,她這個非人非妖的異類,便要以一己之力,與整個世界為敵。

然而就在這時...

轟隆隆...

巨大的響聲驟然響徹於耳邊,一股明顯是有些狂暴的威壓,從遠處擴散到了這裡,打斷了奚止念接下來的行動,同時也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驟然一驚。

因為這種威力的動靜,絕對不是什麼小魚小蝦造成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處於一種窺玄境第九重巔峰的實力,但是他們捫心自問,他們現在的這種狀態,能不能爆發出如此威力的攻擊?

作出肯定回答的,便只有,奚止念和對面那三個最強者。

所以這豈不是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跟他們之間是處於同一種層次的修行者?

然而問題在於,他們這幾人又是什麼身份?那是身處於天啟大陸最頂層的修行者,到現在為止,整個大陸也就只有他們幾個而已,現在居然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他們如何不會感到吃驚?

對面的三人甚至有些懷疑,這位是不是就是奚止念最後的一道底牌,然後現在差到好處的用出來,給自己這些人以震懾?

但就算是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奚止念,此刻也同樣的忍不住在心裡面若有所思?

遠處那個正在戰鬥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

所以這一刻,決戰不決戰什麼的,反而是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他們都想弄清楚那位強者的身份!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管此人的出現是不是和奚止念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們卻誰都不想做那個遇到黃雀的螳螂。

所以對面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連招呼都沒打,就直奔那名強者所在的方位而去,有些事情只有弄清楚了,才能夠繼續做出,是進是退的決定。

對於這些人的行動,奚止念並沒有出手阻攔,反而是在這些人趕往那裡之後,同樣看著那個方向,對身後的幾人說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話音落下,奚止念率先追趕而去,身後幾位老祖和那位來自屠劍山的窺玄境大妖,在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同樣是緊追而去。

對於他們這些窺玄境第九重巔峰修行者的實力來說,從屠劍山到丘平鎮之間的距離,實在是算不得什麼距離。

所以僅僅在幾息之後,不管是奚止念這邊的修行者,還是來自天啟大陸的那些修行者,皆是來到了鐵玄黃和對面那個傀儡較勁的地方。

等他們看清楚下方那兩人一個傀儡之後,皆是不由得感到有些愕然,因為這兩位修行者實在是太年輕了,看樣貌僅僅只是少年而已。

而剛才那種動靜,居然就是兩個孩子給弄出來的?

天啟大陸那位最早以分魂身份來到這裡攪局的那個修行者名叫潘處一,而此刻,當他看到下方兩個修行者是少年,並且其中一個他還認識的時候,忍不住驚訝的說出聲來:"我日,居然是他?這他娘的還有沒有天理啊!"

潘處一的師父名叫莫尋,是天啟大陸最頂級的三位修行者大佬之一,此刻看到自己徒兒吃驚的神色之後,忍不住問道:"潘處一,下方之人,你難道認識?"

聽到自家師父的問話,潘處一輕輕的撥出一口氣,讓自己波瀾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這才回答道:

"回師父的話,下方那兩個少年之中,其中的一位,徒兒我確實是認識的,只是我實在有些不敢肯定,我,我認識的那個人...嗯,徒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所以認錯了人?不然的話,嗯...如果那個少年真是有和師父同樣層次的實力的話,請師父准許...我特麼的,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給自己一頭撞死!"

"..."莫尋呵斥道:"胡鬧,你也不看看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是讓你在這說胡話的時候嗎?趕緊說,你認識的是哪一個?而他又是什麼身份?"

潘處一表情生無可戀,但是因為莫尋的訓斥,他不得不伸出手來,指了指下方的一個少年,然後一臉木然的回答道:

"我認識的就是這個人,他,他叫牧星辰,是屠劍山的少主,但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今年只有十五歲,原先應該是通脈境第一重的實力才對。所以說我的師父啊,您還是發發慈悲吧,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因為我覺得好丟人啊,你知道嗎,我之前可沒少在那個少年面前裝逼,現在想想,我就覺得...自己這張臉沒了還是小事,可是這種打擊,真讓我有點兒活不下去了,所以師父您行行好,也別讓我去一頭撞死了,您還是一巴掌拍死我得了。"

然後他看向奚止念,慘兮兮的說道:"要不...止念姐姐,您也行行好,再跟之前那樣,上來給我一巴掌?"

"嘶..."

聽到潘處一喋喋不休的一通牢騷話,天啟大陸最前方的三位修行者還好,他師父沒來得及開口,奚止念也沒有出聲,但是在潘處一的後方,那九位跟隨而來的修行者,卻是不由自主的,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也不知道是在驚訝牧星辰的年紀,還是在驚歎潘處一的膽兒太肥...

然後這才聽到奚止念瞥了潘處一一眼之後,不屑地開口說道:

"那你現在可以到我這裡來了,雖然我有點兒潔癖,但是對於你的要求,我倒是真不介意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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