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不許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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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兵冢世界之外的那個大世界,其實是叫做天啟大陸。修行者修煉之後所運用的,主要是一種叫做元氣的能量,屬於天地之力的一種。

本來葬兵冢和天啟大陸之間是一體的,只不過或許是因為葬兵冢埋葬了太多神兵利器的緣故,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裡便和大世界相互分離,成為了一個充滿了兵戈之氣的獨立小世界。

雖然葬兵冢同樣有元氣,但因為兵戈之氣充斥其中,導致元氣相對比較稀薄,所以修行者修煉之後運用的能量,也就相對駁雜,除了使用元氣之外,還混合著一些莫名的物質能量,這種駁雜和精純之間並不存在孰高孰低的問題,真正的強弱主要還是修行者自身的運用能力。

就比如天啟大陸那些人來到葬兵冢之後,其實也同樣可以調動這些駁雜的天地之力為己所用,並沒有因為元氣的稀薄,就使得自身實力在與奚止念的戰鬥之中也隨之削弱。

此刻,在天啟大陸之中,一位極為年輕的修行者正在用一隻極致的速度趕路,而他想要去的地方,便是葬兵冢,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訊息,葬兵冢的封印禁制已經被人打破。

這讓他有些擔心,因為天知道天啟大陸那幫不要臉的傢伙會使出怎樣下作的手段對付止念姐姐?所以說,即便他知道自己實力不濟,但也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能不能給止念姐姐幫上什麼忙。

至於他為什麼會擔心止念姐姐,很簡單,因為他叫奚止言,他爹叫鐵玄黃。

嗖!

正在其全力趕路之際,卻是變故陡生,一陣急速的破風之聲,在奚止言的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氣流所形成的罡風,直接是把自己的臉龐給颳得生生有些刺痛。

再然後,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對面的一枝利箭破空疾馳而來,其鋒利的箭尖,直指奚止言的眉心所在。

那支利箭在奚止言的眼瞳之中逐漸放大,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威勢要將奚止言斃命於此地。

說時遲,那時快,奚止言前腳一蹬,開始急速的後退,但是很明顯奚止言雖然是反應很快,卻也是快不過那支破空而來的利箭。

此時,奚止言體內所有的元氣修為,在危險的逼迫下,毫無保留的全部釋放了出來。

轟!!!

眼看著那利箭就要追上自己,奚止言在這迫在眉睫之間,一咬牙,將自己的全部修為都從腳下灌注到上身之中,陡然全部爆發,然後使勁的把自己給一甩,向那右邊的幾棵蒼天大樹上甩去。

硬生生的就將自己給往旁邊扔了出去!

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

沿途之中,奚止言的身體撞上了那幾棵幾人合抱之粗的大樹之上。

奚止言的身軀,竟是依靠著慣性的力量,在那幾棵樹上穿透了幾個人形的大洞,甩出了將近百十米的距離,然後才是轟然的落地。

接著又在那地面之上撞出了一個大坑,但是即便如此,奚止言的身體仍舊是未曾停下。

只見其塗著地面又向那甩出的方向摩擦著前進了很長的一大段距離,硬是把那大坑的形狀給拉成了一個長長的形狀,才是徹底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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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這時,那幾顆被奚止言撞到穿透並且留下大洞的大樹,卻是一棵接著一顆的炸裂開來,四分五裂。而奚止言也終究是躲開了那一支索命的利箭,當然,為此它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一支突然之間破風而來的利箭,此時在被奚止言躲避過去之後,已經是插進了地面之中。

其整個的箭身都被沒入了地底之中,只留下了尾部的翎羽還留在這地面之上,在其四周的地面之上,則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縫,向外蔓延而去。

由此可見,這支箭所射來之時的速度以及力量,是何等的巨大,而這種突如其來的危機,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奚止言的選擇是極為的正確的。

雖然他傾盡全力把自己給扔出去,身體必然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從而也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傷害。

但是如果跟自己就此把小命給丟掉來相比較的話,這種傷害無疑是非常的微不足道的。雖然,奚止言現在所面臨的危機並沒有因此而徹底的解除...

"嘿,真看不出來,這小雜種還是有兩下子的嘛!竟然能夠躲開了我這必殺的一擊暗襲?"

在遠處的虛空之中傳來了一個如同戲耍般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身影也是隨著這聲音的出現,而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並且是逐步的往奚止言的所在之地走去。

而此時的奚止言,可以說是已經重傷累累,由於剛才將自己全身的修為都灌注到上身和頭部,驟然爆發之下將自己扔出去,也因此而讓身體內部承受了巨大的衝擊。

奚止言的五臟六腑都是因此而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嘿,小雜種,命挺硬啊,這樣重的傷都死不了?"

雖然偷襲失敗,但是此人也並沒有多少的在意,因為今天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這小雜種的命的。

因此來說,自己也不介意再來給他補上一刀。

"咳,咳,你是誰?"奚止言此時的聲音之中,充滿著虛弱與無力之感,雖然是在竭盡全力的保持著鎮靜,但其實內心之中卻是暗暗叫苦。

"嘿嘿,我是誰?我當然是為了來要你小命的嘍。"那男子有些戲謔的說道。

"可是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麼?呵呵,這沒關係,只要我認識你不就行了麼?"那男子說道:"你叫奚止言吧,鐵玄黃是你父親,你母親叫奚洛瓊,當年你奚家,可是在整個天啟大陸都是鼎鼎大名的家族呢!嘖嘖,但是現在...整個奚家就剩下你這一根獨苗了!這還真是挺讓人惋惜的嘞,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就算是讓我死,也該讓我知道真相,免得做個冤死鬼吧!"奚止言此時臉色有些陰沉,自己的身世這個人竟然是知道的如此清楚。

"呵呵,你說的倒是不錯,按理來說的話...我的確是應該讓你知道一些事情才對,但是很遺憾,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還冒不起這個險。至於你說我膽小,那也無所謂。至於那真相...你還是到下面去問閻王爺吧。"男子說道:"而且,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謝謝我,在這世界上你就一個人了...我送你去跟你的家人團聚,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小子,最後再跟你說一句,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投了這麼一戶風口浪尖上的人家,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慎重的選擇喲。哈哈哈哈。"

那男子大笑起來,,不再猶豫,手中以元氣匯聚成一把利刃,然後便是朝著奚止言驟然甩了過去。

在這並不算遠的距離,可以說是眨眼便至。

但是奚止言卻是無法躲避開那種速度的氣刃,只能夠是眼睜睜的愣在哪裡,等待著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這時奚止言的內心之中,重滿了各種掙扎,以及各種的不甘。

自己難道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嗎?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去做...

距離太短,時間太快,他還來不及有太多的思考,那氣刃便是降臨到了奚止言的身邊,僅僅只是周圍的那些空氣所形成的壓迫感,竟是讓得奚止言就已經是開始喘不過起來。

並且身體上的那些原本就已經是存在的傷口,被那些氣流劃過之後,也是更加的爆裂而開,劇烈的疼痛,讓奚止言的頭腦無比的清晰。

只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當中,奚止言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待著最終降臨的那些屬於命運的審判,僅此而已。

奚止言索性閉上了眼睛,嘴角之上則是泛起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轟!!!

氣刃最終是降臨了下來,巨大無比的爆炸之聲,以及狂暴的氣流,讓奚止言的身體有一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感覺。

不過,奚止言還是站住了,並沒有因此而倒下。不錯,他還活著,無比真實的活著。

奇蹟真的發生了,有人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出手救了他。

不過,雖然躲過一劫,奚止言還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同時心中也是暗呼僥倖,那高人再晚來一刻的話,自己可真就要永赴黃泉了。

"誰?究竟是何人膽敢出手阻撓?給我滾出來!"

那男子沒有想到,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竟然真的會有人出手相救,不由得暗呼倒黴,早知道就不跟那小子說那麼多的廢話了,剛才直接出手將這個小雜種給抹殺掉多好,也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任務失敗了,回去不好交差呀,唉...裝逼害死人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的話...我發誓,我他娘的再也不裝逼了!!!

"呵呵,閣下,在這裡動手殺人連個招呼都不打...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平和的聲音傳出的同時,空間竟然是在這個時候有些扭曲了起來,如同水紋一般的經過一陣蠕動之後,一個蒼老的身影,也是憑空出現在了奚止言的面前...

這就是出手相救於奚止言的那一位高人。此人一襲麻布青衫,散落於腰間的白髮,給人一種飄逸之感,只是此時的背影,奚止言無法看清他的容貌如何。不過卻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這位老人一面。

"閣下,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老人再一次開口,對在他面前的那一位要至奚止言於死地的男子言道。

"哼,我能來這兒那是你們的榮幸,竟敢出手阻撓我的好事,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你們是吃罪不起的嗎?"那個男子並沒有因為老人的話語而有絲毫的在意,"識相的你就給我讓開!"

對於那名男子所說的威脅,老人卻也是沒有絲毫的放在心上。

老人並未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男子對於老人此時的反應很是不理解。

老人繼續說道,"以你的修為境界的話,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我想你應該還不會否認的吧!"

"不錯,我承認,你的確是比我強上那麼一丁...丁點兒。"男子說道:"可是那又怎麼樣,你能保護他今天這一時,但是你還能保護他到這一世麼?只要我一有機會,保證就會取走他的性命。難不成...你還能夠在這裡把我給殺了麼?"

"對我來說,只要現在能夠將他給保下來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以後的事情..."老人微微一笑,回頭看了奚止言一眼,說道:"呵呵,以後的事情,會是如何的發展方向...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可惡,你這老頭當真是冥頑不化。"

男子已經是知道,在這麼糾纏下去也不會讓這位老頭袖手旁觀,索性也就不在多費唇舌,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就會越加的不利,倒不如與這老家夥搏一把,說不定還會有機可乘。

"今日我倒要來看看,憑你的本事能不能夠保得住這個小雜種。老東西,你給我納命來!"

說完,還不等老人再次的回話,便是一個閃身,向前縱掠而出,卻並沒有朝著老人而去,而是直奔其身後坐在地上療傷的奚止言。

"呵呵。"

老人微微一笑,在電光火石之間,向左邊橫跨出一步,隨著這一步的邁出,那名男子的縱掠之勢便是由此而被阻擋了下來。

轟!!!

激烈碰撞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元氣之間的對抗,竟是有些火花四射的感覺,飛濺而出的元氣,落在四周的岩石樹木之上,直接便是將它們給轟擊成了一團齏粉與紛飛的木屑。

嗤,嗤,嗤!!!

那些木屑隨著周圍不斷地有著元氣飛濺而過,在經過摩擦之後,開始有些濃煙滾滾,然後呼的一聲,火隨風起,竟然是在此刻燃燒了起來。

在老人與男子一個照面的撞擊之後,便是各自後退。

老人只是輕輕地退了一小步,而那名男子卻是後退三尺,再一次的回到了原先所站立之地。

"哼。"

男子輕哼一聲,雙手合攏,開始凝聚自身的元氣修為,只見其渾身的元氣波動驟然爆發,在其身邊周圍的空間也是因此而劇烈的扭曲了起來。

砰!砰!砰!

在其周邊的空氣開始爆炸而開,散發出了一股濃烈血腥味道,令人聞之欲嘔。

"哼,你以為,我們這些傳承了多少年代的大家族,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受人挑釁的嗎?今天就讓你來見識見識,即便是你的境界比我高上那麼一點兒,也依舊能被我給斬殺於此。哈哈哈哈。"男子此時的笑聲,說不盡的陰森與詭異。"老匹夫,看招!"

"魔血霹靂斬!"

那男子此時的周圍全部都是血紅之色,然後只見其雙手結印如刀,一聲輕吒,周圍的血氣全部都開始往那雙手之上匯聚,而原來周圍的那些被血腥所瀰漫的地方,也都恢復如初。

只是,此時那男子的雙手之上,卻是出現了一柄以血色元氣所凝聚而成的鬼頭大刀。

其整個刀身之上所散發而出的毀滅般的波動,即便奚止言此時是在老人的身後所保護之下,但是臉上的皮膚,也是仍然有一種被生生刺痛的感覺,其威力可想而知。

男子的刀身此時已經是匯聚到極致,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森狠厲的微笑。

"老東西,給我去死吧!"

轟!

男子將那柄血色巨刀斬出,直奔老人而去。

那位老人在面對著這柄血色的刀芒,平和的臉上也是首次出現了一抹凝重之色。這種大家族所傳承下來的武技果然是名不虛傳,憑藉於此,越級戰勝比自己境界高的對手,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眨眼之間,刀芒已經是來到了近前,老人此時氣勢也是陡然激增,雙手閃電般的結出了一個複雜的印記。

然後,在老人頭部上方,元氣匯聚成了一朵蓮花的一片花瓣,只見那花瓣逐漸的放大,迎著那毀滅而來的刀芒就對抗了上去。

在蓮花花瓣與刀芒所撞擊的一霎那,老人的身形陡然間急速暴退,並且是在後退的同時,順手將身後的奚止言一手拎起,使其隨之而跟著後退。

也就當老人與奚止言後退至五丈之遠的距離的時候,那花瓣與刀芒也是徹底的轟擊在了一處。

轟隆!

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響在這片天地之間響徹而起,接連而來的爆炸,使得四周充滿了狂暴而毀滅的波動。

爆炸的中心之地,此時已經是形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坑,四周的一切樹木與岩石都是被徹底的給化作了一片虛無。

男子此時的臉上有些陰沉,原本他以為自己使出這種高等的武技,必然是能夠將這半路殺出的老人給徹底的擊敗,甚至於是抹殺。

但是此人的實力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看來此時的暗襲任務不得不以失敗而告終了,有這老人在此,自己可以說是已經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閣下,收手吧,有老夫在此,你是不會得逞的,我並不想招惹你們,但是這孩子,今天老夫是保定了。"老人開口說道。

"好,好,好,你這老東西的實力的確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也罷,這一次老子認栽。青山不改,恩怨不滅,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男子一個暴退,接著便是隱沒在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怨毒的聲音,在四周迴盪著...

男子離開之後,老人回頭看了一眼奚止言,微微搖頭道:"你這種實力,去了那種地方,也只是添亂而已,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奚止言道:"那我也要去,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做縮頭烏龜。"

"唉...不聽勸的傢伙就是麻煩。"老人嘆息一聲,"可是誰讓我欠了你家老子的人情呢,也罷我就護送你過去,就當還債了。"

...

在一處山頂之上,白雪皚皚,寒風徹骨。卻是有著一座石屋建立在此地。

此時,在那石屋之外的空地之上,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站立在懸崖峭壁之上,手執一根青灰色玉簫,在這滴水成冰,寒風呼嘯之地吹奏著一支曲子。而且這曲音不僅沒有被風聲所淹沒,甚至於你在半山腰也依舊是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悠揚的簫聲。

突然,男子簫聲吹到一半,便是就此停止。並且是開口說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事情辦砸了!"

也就是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在其身後便是憑空出現了一名同為中年的男子回答了他的話語。

而這名男子卻是並不陌生,這就是先前的那個刺殺奚止言的中年男子。

"辦砸了?"手執玉簫的男子有些不可思議,然後頓了一下,又突然的說道:"你又裝逼了吧?!"

"這個..."刺殺奚止言的男子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解釋說道:"半路殺出了一個不知身份的老家夥,我...我打不過他...所以..."

"我就問你當時有沒有裝逼!回答我的問題!"執簫男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刺殺奚止言失敗的那個男子此時一身冷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裝...裝了!"

"哼,我到底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裝逼不要裝逼,你只是一個刺客一個殺手,只要可以殺人就行了,裝逼有什麼用,就為了自己好玩兒啊?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你是不是想死?"不過未等那刺客開口,執簫男子轉而又說道:"不過我今天心情好,這次的事就先給你記著,以後在算賬,以後不許再裝逼,聽到沒有?聽到了就滾吧。"

"額...是,屬下明白。"說完殺手男子消失而去。

"果然如此,不愧是奚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一個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的小子,居然也給安排了護道者,呵呵,不過事情越來越有點兒意思了!"

執簫男子自語一聲之後,便是再一次將玉簫放在嘴邊,吹奏起了之前的那未曾吹完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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