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衝突

“這裡……是哪裡？”泠樂瞳孔放大望著天空中已經徹底不同的星景，在不是很遠的地方她再次察覺到了那種‘呼喚’。

幾乎是下意識的，rz-0席捲到她的身上，她本能的飛向天空衝向所感知到的那個方向，明曉這一切的rz-1只是寧靜望著這一幕但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而對這一切茫然的莉莉婭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很明顯她對泠樂的做法有著很大的不滿，她的身體迅速虛化升入空中，隨之而對應的是一艘如梭子般的穿梭艦出現在空中。

“停下啊喵！”莉莉婭的聲音穿透泠樂的腦海。

如突然驚醒般，泠樂停下身，回身望向莉莉婭，她壓下心頭的悸動。

“發生了什麼吶喵？”莉莉婭的聲音再次傳來，由焦慮疑惑迴歸平靜，那如梭子般的艦船隱沒在空中。

很顯然莉莉婭還在戒備，泠樂解除rz-0遵循著磁場緩緩向地面落下：“只是突然感到被什麼召喚，然後迫不及待想要追尋而已。這裡有什麼我極為渴望的東西。”

“你到底是什麼呢喵？”莉莉婭的聲音中再次升起了警惕，泠樂可以感受到那艘已經消失的穿梭艦正在四周潛藏著一但她有異常舉動就會發動襲擊。

rz-1也在那裡注視泠樂，她眼中埋藏了很多的情緒，許久她的眼神也平靜下來：“我不是你，所以我將不再參與你所需要做的一切。”

泠樂望向天空，不算遙遠的地方她能看到一顆藍色的幾乎被冰封的星球：“隨意……莉莉婭，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也並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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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喵。”出乎意料的，莉莉婭的身形從泠樂身前悄然浮現，她凝視泠樂的瞳孔：“我不能看透欺騙的喵，可以不要背叛我們嗎喵？”

銀色的瞳注視著幽紫的瞳，泠樂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靈仿若在迅速變得澄澈一般：“沒有欺騙，沒有傷害。”

“我有不好的預感，莉莉婭。”泠樂低聲說著：“我似乎靠近了它，但還不夠，我的‘心’在悸動，就彷彿……死亡在逼近，或者是其它。總之有著非常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

“為什麼要阻攔？”白卡望著鬼，白色的學袍披在他的肩上，他的面容給人一種溫和平靜值得信賴的感覺：“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嗎？他從不出錯，而她也不是弈雨泠了，你有著多餘的感情嗎？”

白卡外表看起來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鬼此刻的外表則不超過十六歲，但他也披著與白卡一樣的學袍：“我還未長大，我的人格也從未完成塑造，我與你們的是非對錯觀念並不同。他從不刻意引導我們的人格發展，不過放任至此的我們……”

“也對，他從不出錯。”白卡捂住眼睛：“就這樣吧，有影子和窺視就夠了……我們兩個很有可能出現問題嗎？還真是不受信任！”

鬼咬牙望向白卡，他面色有些瘋狂：“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你會出問題才阻攔你！我才不會遵從他成為他的木偶！”

“可你在阻攔我不是嗎？”白卡突然露出溫和的笑容：“我、你、金翅雀以及他，我們四個參與了實驗，但窺視與影子沒有，他們不會憐憫。而金翅雀則無法抽身。”

“閉嘴！”鬼丟出一枚炸彈扔向白卡：“我不需要你這惹人厭的傢伙解釋他的意思，你的腦補可與我無關！他有缺陷……他不完美！”

輕而易舉的接住那顆炸彈，白卡搖了搖頭，炸彈的在他手中碎裂，詭異的銀色液體滲入他的肌膚。白卡的身形開始模糊，數秒後他穩定下來：“你在畏懼什麼？如果他可以掌控一切的話他完全不可怕，就如同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一般——若你無法改變的話便計入不變數就好了，在你的領域裡你不是一直做的很好嗎？”

如同垮掉一般，鬼此刻看起來極為頹廢：“對呢，我殺不死你，你不會殺我，我們互相掣肘。”

鬼抬起頭，他眼中有如死灰，他周圍的一切開始如老式的電視機訊號受到干擾一般出現了雪花斑點。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乖一些……”白卡嘆著氣抬起手，熾白的光球從他手心中凝聚：“只是相近的話你確實無法對我做出什麼。”

……

“你，就是神明嗎？”泠樂抬起頭。

“我掌控這裡的一切，你所言行所舉止，你所遇見所經歷。”

泠樂抬起頭，偌大的世界空無一物：“彌月也喜歡這樣。”

“諸世一切匯聚成為我，所有的都為我的意志。”

泠樂若有所思：“那麼你追求什麼？”

“我在困惑，我想要塑造一個規則與秩序的世界，但種種不確定與混亂以及各種讓我始終無法得到想要的東西。”

泠樂抬起頭：“現在的我……就如你自己在與自己交流嗎？”

“是。”

“我是怎樣的？”泠樂低下頭：“在你的預想中。”

“重複的死亡，展示各種人生，但我的塑造充滿了缺陷，也許是因為這些缺陷我需要不斷的殺死你來尋找我所追尋的東西。”

泠樂沉默，許久她再次抬起頭望向無盡的虛無：“你不想摒棄掉你所創造的‘我’嗎？”

“對，我的內心充滿了混亂，這個世界本應該充滿嚴密的合理的規則，但當規則開始衝突時我發現這些衝突逐漸的越來越……像是感情。在我的理解生命與機械本質並無太大的區別，感情不過是一個個邏輯衝突間的處理方式產物，就像是當機械被下達命令後會做事，過載後會損壞一樣。”

泠樂凝望虛無：“你很可笑，你很弱小，你無法認同自己，你想要認同自己。”

“對……”

“為何不侍奉自己，神明？”泠樂大聲說著：“若你的認知中即使是你自己與自己的思維都有著衝突，那麼為何不遵從最本能的自己？”

“他脆弱無力，我雖衝突迷惘，但我衝破了他，雖依舊為他所限制。”

泠樂凝望虛空：“我會忘記這裡吧，以及我沒有衝向那裡。”

“臨時改變而已，我想的話這裡對於你並不存在……只是對於我存在而已。”

“真是悲哀。需要為你頌歌嗎，神明？”

PS:PS ：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思考著什麼，不過有點一頭亂麻，也許是接觸了太多的負面訊息與雞湯吧，講真有時候有點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