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骨血

“擺脫成功。”鏡心確認後方再無靈修追擊後放鬆下來：“確認我方損失，伊澤拉貢。”

“虛空母艦被擊毀二十一艘，戰列星航艦被擊毀三十七艘，護衛艦被擊毀一千三百二十七艘，除此外上次襲擊他們大破了白獨角獸號虛空母艦以及其護衛艦34艘，白獨角獸其餘護衛艦都計入被擊毀資料中。”伊澤拉貢迅速調出了資料：“損失不算嚴重，大家的資料核心都在被摧毀前完成了回收，只需要找到足夠的資源就可以重新塑造艦體繼續作戰。”

“先回家進行修整，”鏡心在瞭望臺上遠望著那些靈脩入侵的方向：“準備遷移，我們不再與這些靈修正面交戰，議會未對我們進行協助，那麼必定也做好了獨自面對的準備。”

環視四周無盡的虛空，那些被回收的恆星殘餘的光芒給人一種這世界依舊平靜的假象。

“虛假的世界。”鏡心低語，隨後她下達指令“全艦隊遷躍準備，目的地——烏爾納之都。”

……

對手確實不弱小，禪潺明悟這一點，不過‘弱小’二字數千年前便於他不再掛鉤。

踏境是證道之上的境界的名字，而作為封界境踏境修士禪潺擁有著造化天地的力量，現在他們所踏的這片土地絕非虛妄。

“我的家鄉像我這樣的修者，我們在生命走向終結時會化為名為‘星’的存在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禪潺望著白楓手裡那柄骨劍開口，他們之間的湖泊原本平靜的水面此刻劇烈顫動著：“只要我的氏族還在延續，我與我的族人就永遠不會孤身作戰。”

平靜的湖泊內似乎隨著禪潺的話語有什麼要衝出，白楓雙手握住白骨的劍柄：“很遺憾，我沒有家鄉。”

“這一式，名為夢迴千古。”古樸的道袍下他的氣息迅速變得滄桑起來，他的表情開始認真，揮手間他眉間符文似在逐漸甦醒：“不知你可曾聽聞過？”

“並沒有見過。”血霧消散，再次凝聚時白楓的骨刃已經刺向他的後心，而他的身體中不受控制般血色的薄霧從毛孔中湧出被吸納向身後。

“封身。”禪潺並未意外，隨著他開口從他身體中逸散的那些血霧直接崩散消無，他抬手擋向骨刃，白楓沉浸著血色的瞳孔此時與他對視。

禪潺捏住骨刃，他的背後此時七輪耀眼的光團從湖中升起，在那七輪光團的照耀下四周草木山川迅速發生著蛻變。

“你——承受的住嗎？”白楓眼中神色冰冷刺骨，在那之下隱隱暗藏著無盡的哀傷：“你——承受不住！”

白骨的劍刃寸寸崩斷，枯骨亡魂四散哀呼，天地間一瞬被染上壯烈淒涼的色彩，天空中的七輪星芒此刻也為之暗淡。

禪潺驚愕的鬆開崩斷在他指尖的劍刃但為時已晚，他的手指突然感到如被針刺般的疼痛，殷紅的血從傷口中流出被崩散的骨劍所吸引。

“斷界！”幾乎是生死間的本能一般，禪潺揮手間面前的一切如鏡面般被斬碎。他感到白楓依舊在望著他，那雙眼中蘊藏悲怨仇憤，被那種眼神所注視他的骨血至靈魂都沉入了冰冷之中。

眉間符文光芒刺眼，再有所保留的話便是生死瞬息，記憶中那座山脈再次勾勒而出：“太行·封界！”

綿延百里的山脈從他腳下升起並推開那破碎的世界，望著這座山脈他目中色彩變得平和寧靜：“十九界封界踏境，證道於太行——故踏境·太行！”

比起數萬丈的封界，這座山脈微不足道，但這座山脈立在那裡那巍峨莊重卻徹底阻斷那份悲涼。

白楓望著那座山脈與在山巔的禪潺，他背手一柄骨劍從他手中生出刺向身後，虛空再次破碎，一名中年男子面色慎重的出現在遠方。

白楓沒有看他，白楓鬆開手任憑骨刃落向地面刺入大地，他抬手撫摸向自己的胸口，接觸的感覺冰冷堅硬，他輕吐一口濁氣：“這座山脈，無法徹底庇護你。”

似是印證白楓話語，在白楓開口同時禪潺臉色開始變化，他望向自己之前拿捏白楓骨劍的那隻手，此刻他的手開始扭曲不受他控制，關節突破皮膚顯露在外異常猙獰，並且這一切向他的手臂開始蔓延。

“無論你斬斷重新生長臂膀多少次，你的骨血將永遠背叛你的身軀。”白楓抬起頭，此刻他圍繞他的除了那名中年男子又多出兩個年輕男子，白楓依舊無視掉了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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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長記得我不在的過去，但在我身邊所發生的我無法忘記。我們回來了，但我們並不守衛那無趣的過往。”隨著白楓的話語他的身形開始化為血霧消散：“曾經有人與我說他不喜歡這個世界，若是他掌握了滅世的力量，他便會毀滅這一切的虛妄。但這裡，我從死亡與憎惡中誕生確有著希望與情感，我們——不可調解！”

最後一縷血霧飄散，許久過後禪潺揮手撤去了封界，另外三個男子靠近他望著他的狀態紛紛皺眉，禪潺注視白楓消失的地方：“他……沒有滅亡嗎？”

“從表面上來看他已經死了。”中年男子開口：“不過他可傷到您，與您同境的修士有多難殺死您也清楚。您……還好嗎？”

“不可調解嗎？”禪潺封住自己的臂膀聲音低沉：“暫時沒事，雖然無法完全壓制住但至少數百年內我還不會因為這條手臂而怎樣。如果他也是靈脩的話，那麼他對自己的道路很清晰……都是偏執狂。”

中年男子還想說什麼，禪潺揮手阻止了他：“他若還活著那麼終有一天會找到我，並且只會找我，已經踏上自己的道路的他只對於阻礙他道路之人而言很可怕而已，你們不需要做什麼，不過不知道在我化為星芒之前他是否能夠找到我。”

“我們為何要來到這荒涼之界呢？”散發的年輕男子上前恭敬發問。

禪潺望著他，眼中露出幾分沉重的色彩：“為明悟，為證道，為踏境，為止道……為無止道！”

PS：納新完畢，有點偷懶，準備把更新時間調到晚上八點來著

最近在種花種草思考人生哲學……要交流哲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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