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對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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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波特睜大雙眼,迷惑且無助地望著我們,渾身痙攣。如果他能開口說話,必然是問為什麼?他用雙手卡住自己脖子,大口喘息,嘴巴一張一合,腦袋不停砸向碎石子地面!

“少校,你這是幹什麼?!”疾控中心的幾個老頭衝將出來,打算急救,但讓我一把攔下,擠不上前。於是便急急遙呼外科醫生Brad,讓他速來解圍。

隊醫聞訊趕到,指著地上翻滾的年輕波特,扭住我衣領,咆哮道:“你們,你們對這個可憐的人,到底做了什麼?”

“開槍的不是我,”我朝他舉起空手,道:“一種叫狼毒針的藥劑,他必須接受測試,如果他是無辜的話!”

“開玩笑,這會死人的!”疾控中心為首的老頭大叫:“波特有嚴重的呼吸道疾病,這種毒藥會立刻要了他的命!趕緊讓開,讓我們救人!”

說話間,坦克羅利打背後五步並作三步跑來,走至跟前,託著下巴圍觀,同時用肘子推了推怪人,問:“怎麼樣?見效了沒?”

只見怪人額頭淌下陣陣冷汗,他看著艾莉婕的“西門子”時間顯示,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已經足足過了五分鐘了啊……”

Brad和疾控中心人員再也等不了,推開我,架起口吐白沫已經昏迷的年輕波特往建築物裡去。我輕輕拍了下解碼專家,讓她緊跟人群,雙眼一秒都不準離開將死的病人。

黑衣發言人此刻已經讓速射槍等解除了武裝,正撫著腦袋不明其解,他抬起頭時無意與我視線交錯,不免有些尷尬,笑了起來,說道:“我沒事,一切都好。軍校導教,你一回來就做出這些舉動,總得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刀疤臉背著手來回渡步,也感到奇怪,不由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Besson人呢?現在如何了?這個怪物又是何方神聖?”

“這個你所說的怪物,名字也叫波特!”我見坦克羅利打算開口,連忙搶先一步,說道:“Alex沒事,目前躲起來了,因為他得保護盤子!”

“什麼?!他是波特?這個也是波特?!”這句話出口,眾人猶如晴空霹靂,紛紛朝著怪人走來,上下打量,反而將Alex的生死以及盤子忘得一乾二淨!刀疤臉、掐菸捲的以及副總管雀斑臉異口同聲高呼:“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天到底去了哪裡?”

“現在很危險,剛才大家都聽到摩薩利爾之柱方向傳來亂戰聲,那些來歷不明之人已經擊退入侵者,或許下一輪就該到我們了!”我一把揪住掐菸捲和速射槍倆人衣領,叫道:“趕緊帶人進入建築裡,封閉入口!老刀不善佈陣,你倆去執行守備!趕緊去,一刻都不能拖延!”

雖然他們根本不知柱子為何物,更無法明白敵人又是什麼,卻也懂得輕重緩急,閉上嘴跑回建築深處。在兩個小巨人指揮下,剩餘的黑衣人關閉了厚重大門,然後在四周開始架設障礙物,做起了接仗準備。

儘管一路坦克羅利不停低聲問我盤子在Alex身上是怎麼回事?這與他聽到的不符,我沒有閒暇去回答他,只是搖頭讓他將馬德蘭屍骸先交給醫生專家去辨別。他見問不出答案,只得跟著艾莉婕走去一間大屋觀察年輕波特,剩餘的幾個管事人,我先將與我體型相似的刀疤臉剔除,叫上副總管、泰國人、生物學家和速射槍,押著黑衣發言人找個安靜地方等待,等掐菸捲的忙完再一起敘事。

約摸過了二十分鍾,掐菸捲的滿頭大汗走進屋子,關上了門,面色肅穆地找了把椅子坐下,點燃一支煙,等我做出解釋。

“這就是選你們幾位來議事的原因,”我將變形人特徵和這幾天經歷簡單描述一遍,讓Frank這小子在韓國人筆記本上做筆錄,然後看著怪人,諮詢他道:“你覺得這幾位,都應該沒有嫌疑吧?”

他眯著眼睛,瞥了眼生物學家,指著他道:“嚴格來說,這個人也有問題,他的體型與你很接近!”

“行了,總得有人記筆錄,這小子除了能畫得一手好素描,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是個書呆子!”我見Frank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欲發作,連忙讓他將速記文字歸攏起來,同時安慰道:“今兒這堂課,是你不論在哪所大學裡,都研究不來的例項,若受不了,就滾蛋!”

或許學者的宿命就是探尋未知,他臉色鐵青,點點頭,將一肚子委屈憋了回去。

“你真的是波特?”黑衣發言人坐得遠遠,團著手望著他,問道:“那麼你認識這屋裡哪些人?”

“Freckles~我記得她,當年Puff曾在‘河邊’分部,她晚來半周再沒分到宿舍,和我,和馬呂斯,那晚擠了一宿。”怪人指著副總管,滿眼哀傷,流下淚來。同時直面發言人,說道:“而至於你是誰?這該我來問!”

黑衣發言人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閉上了嘴。

“可我從未到過‘河邊’工作,一直在總部裡,”副總管迷惑不解地望著他,驚異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那時的綽號?這太奇怪了!”

“我怎麼知道?Freckles,你說這話太傷人了!”怪人抱著腦袋,絞著幾根稀稀拉拉的頭髮,號哭起來:“你不知道我為那事一直怨恨到今天?為什麼你瞞著我偷偷墮。胎?我的孩子就那麼不值錢嗎?”

副總管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矜持。眾人紛紛搖頭,這樣的試探,只怕答案問不出,反倒揭露許多隱私。正在眾人悶頭抽菸時,有人敲門,那是瘦子。

“老刀讓我來告知一聲,波特醒了。”

我讓他們原地坐著,自己推門出去,沿路問他,瘦子一直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他是邊緣人,黑衣人有大事都將之排除在外。到了臨時救護站前,刀疤臉正在恨恨抽菸,瞧見我一把扭住,質問起來:“你幹嘛不準我進屋?在打什麼鬼主意?”

“總之,你目前不適合進去,在一切都未搞清前!”我掙開他的手,忽然想起在木門前的電話,不由問道:“你們曾打透過機子,駭客在說話,但不久便掛了,怎麼回事?”

“一直連線不通你們啊,你們老是關機,而且這大樓裡線路也不通,到現在都沒搞完。打電話是為了告訴你們,那中國女人在匯合前失蹤了,若沿路看見,就將人帶回,就這件事。”刀疤臉抖著腳,半笑不笑地說道:“你還信不過老子嗎?跟他們說下,讓我進去,我一句話都不插嘴,像個孩子般旁聽。這總行了吧?若那怪物也是波特,我太想看這場戲了!”

剛走進急救站,我就和倆個出來的人迎面相撞。

“少校,那個波特,已經能下地蹦躂了。隊醫說散毒來得猛去得也快。但是,”坦克聳聳肩,說道:“但是他根本沒有暴露原形啊!”

“什麼?!”我大吃一驚,不由叫道。

“整個過程,我雙眼一秒都沒離開過他身子,就像監視你那樣,始終觀察著他,”艾莉婕驚恐地說道:“會不會是我們自己搞錯了?”

“那位,少校吧……”我的背後傳來一個疲乏的嗓音,側過臉去看,是年輕波特正掙扎著走來,他指指自己,說道:“過來扶我一把,我仍很虛弱。我們一起去見見那個波特,將這件事搞清。”

刀疤臉藉機上前,一把擠開我,託著他胳臂,朝著大屋走去。

“少校,我想說,人都富有感**彩的,我知道,你、那位女士還有這個大鬍子,目前都很懷疑我。”年輕波特看著我,氣若游絲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你們這幾天都與他待在一起,可能共同抗過敵,也或許彼此扶持著走來。正因如此,相處久了便會產生感情,如果換個角度,在峽谷裡帶著你們的人是我,也會一樣。”

我無言地點點頭,他說的絲毫沒錯,時間就是一切情感基礎。隨著腳步移動,刀疤臉推開門,將他扶到怪人對面坐下。所有人都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將難以預料。

掐菸捲的甩出兩包香菸,擲在桌上,厲聲說道:“我先宣告,嗯。之後不論什麼結果,大家都不準動粗,這些天死的人夠多了,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不幸!”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年輕波特和怪人波特四目交錯,緊盯對方,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這是他倆的舞臺,我們絲毫融入不了。

“不要劍拔弩張,有話好好說,”刀疤臉見倆人僵持不下,打起圓場,笑呵呵道:“就算其中一個是假,我們這麼多人在場,他也做不了什麼。更何況,假設他是打不死怪人們的幫手,目前他們也被擊退,所以變形人是孤身一人。先說說你們的歧點。首先,如果某位是變形人,狼毒針測試下來,並無任何反常,這個要怎麼解釋?”

“這很好解釋!”怪人望著他,說道:“當隊裡分出人去峽谷搜尋,最終難免會和我們相遇,這是個漫長過程,漢尼拔有足夠時間,將最糟結果考慮進去,他可能已擁有了抑制突變的藥物!相似體壽命比常人多一倍,他最清楚自己的缺陷。而至於你,最好去接一管狼毒針,先證明你是你自己再說!”

“你一點不記得我?”刀疤臉吃驚地望著他,迷惑起來,道:“我只比波特晚進公司沒多久,你毫無印象嗎?放心,我會證明我自己,就在這裡。”說著,他朝坦克一伸手,要了支針管,皮下注射起來。

“我見過你,但不認識,就這麼回事。”怪人建議小巨人找皮帶將刀疤臉拴在椅子上,以防毒發暴走,道:“老實說,我有些記憶,但都是幾十年前的,近十來年,都很模糊。”

刀疤臉擺擺手讓速射槍走開,表示自己扛得住。不多久,他大汗如注,滿臉蠟黃,氣息開始彌亂,手指緊緊扣住腕子,掐出血來,周身顫抖不已。

“你這情況,和我們小銳爺很相似,”速射槍指著我,說道:“他恰巧也失憶了!”

年輕波特掃了我一眼,取了支菸,抽吸起來,他望著怪人,說道:“好吧,你我描述的差異,先從禦敵扭曲說起。你說刺豚艙時間是正常的,而我說過時間是混亂的,那麼,第一個問題來了,艙子裡大家都到過,三個月前你所謂的傭兵來過,那麼請解釋,他們的、同僚的,包括馬呂斯等人的屍骸,為何會腐朽成那種程度?”

當初為搜尋坦克剛踏入刺豚艙,我曾踩碎好幾具屍體的腿骨,按照風化腐爛程度,應該是數年,而不是三個月。年輕波特緩緩道來,不由另我一震,這才想起。

“翻個十二倍,三年以上,”生物學家舉了舉手,道:“這個我能初步判斷得出結果。”

“石頭機器啊,你會不知道?”豈料,怪人絲毫不驚慌,裂開扁嘴笑了起來,道:“連老闆都叫你們這些叛徒給矇蔽了,你當然會獲悉核心機密,將禦敵扭曲樞紐調節覆蓋整片艙子,這很難辦到嗎?埃蓋翁是克圖斯的大哥,有那只畜生壓陣,它能不乖乖俯首聽任你爬入空穴去嗎?這是個簡單的障眼法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承認才一年多,那麼告訴大家,今年你多大?”年輕波特也笑了起了,挑釁似的望著他,問道。

“明年是六十,我也來問問你,一年多能研究出什麼?還能跨科技進入傳導領域?你在開玩笑吧?”怪人從破麻布裡掏出照片,丟在桌上,指著他說道:“跟大家說說,那具假萊斯利的屍體,為什麼是傳導研究員赫伯?你不可能複製出另一個自己,所以又搞了套障眼法!”

“這種東西別以為光你有,我也有啊,”年輕波特開始掏褲袋,找出幾張破破爛爛的照片,甩在桌上,道:“你自己看,解釋一下吧。”

我們聽得雲山霧罩,根本無法理解這倆人究竟在說什麼,看見開始相互搬出實物,不由湊近過去。只見照片都很老舊模糊,還是彩色沖印,拍攝時間是96年。年輕波特的照片上也有地底人,那就是他自己。

兩個波特相互看了眼對方舊照,不由彼此一愣,都彷彿迷惑起來,異口同聲道這不可能。

黑衣發言人打門外叫了個人進來,將照片取走,鑑別去了。

“至於屍骸,還是問問當事人,他最有發言權。”年輕波特手指發言人,同時轉過臉繼續盯著怪人道:“之後還會牽涉另一個問題。”

“這個,其實我說不上什麼,我既可以說是我自己,但也確定不了,”發言人聳聳肩,嘆道:“因為不光面部讓金屬腐蝕得辨別不了,就連全身也都被覆蓋,以體型外觀,確實像我自己。而為什麼又說判斷不了?因為它掛著的名牌有問題。我有些小癖好,在私人物件上,不會寫名字,因為我打小就厭惡自己姓名,所以常會用penny、Ronnie等自己取的筆名。但屍骸上,寫的大名,這與我不一致。還有一點,克圖斯戰死前,遺留下大量吸附著的死人,其中之一就有具叫赫伯的黑色焦屍。”

此刻的刀疤臉,似乎已經從忍受毒針侵蝕中緩了過來,他將剩餘的一支提給發言人,讓他照做,同時倆人離開屋子跑去急救站。

“你繼續說,還牽涉哪個問題?”怪人見此案無果,問年輕波特。

“一共是兩個!第一個問題,你自稱自己資歷不夠,在大型勘探任務中,甚至連末席都輪不上。但傳導研究部的人,都籤保密協議,住獨立艙,和其他部門不往來,哪怕吃飯都不在一起,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赫伯的?”年輕波特輕蔑地望著怪人,問道:“還有一點,你至始至終都堅稱見過相似體以萊斯利面貌出現,而你很聰明的,撒謊說相似體拍拍你肩頭,又變幻成你。既然它要偽裝,為何要變成你年輕時而不是你中年時的模樣?漢尼拔,你來說給大家聽聽。”

“這也是我困惑不解的,”怪人一時無語,複述道:“相似體知道我住址,甚至海外住所地址也有,說見過年輕的我,以我妻兒作為要挾,這問題我回答不了。至於赫伯,是因為他聽說我養小鳥,自己偷著找我帶他去部落。我的照片裡也有他,就這麼認識的。”

“波特,你難道不記得80年代伯爾尼大火災嗎?”雀斑臉跳起身來,淌著熱淚,叫道:“他們早就死了啊!你以為你妻子那天沒來,結果她在更衣室裡,被燒成了黑炭!為什麼你會忘了這一切?你會毫無公司所有的記憶?而你,卻又讓我感到如此真實?為什麼?”

年輕波特的眼睛頓時溼潤起來,他低聲嗚咽,絞著頭髮,一時失控。

“不可能!我妻兒都還活著!”怪人波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會離開這裡,我將埋葬於這片青山翠谷,只要我不具威脅,他們就不會傷害娘倆。而且,我有證據!證實他們倆活著!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我!”

他們所在說的,仍然是“公司”歷史上的大懸案,老樓被人縱火焚燬。屋內的我們,都不怎麼清楚整件事由來,只得悶頭抽菸,唉聲嘆氣。

怪人從麻布包裹的脖頸上扯下條吊墜,不讓人碰,晃晃悠悠舉在眾人眼前,道:“這是05年年末在中國長城拍的照,你們怎麼說他們死了?”

這張鑲嵌在吊墜中的小照片,沒有年份,但確實有個“河邊”波特般年紀的老漢,和一個金髮中年婦女合影,雀斑臉湊近一看,頓時魂飛魄散,驚呼道:“老天,這可是見鬼了!到底怎麼回事?”衝著表情,我基本可以判定,照片上那女人,正是他妻子。

雖然我們對這幀小照片還未理出頭緒,但他們早已跳過這一話題,開始爭論起摩薩利爾土著的問題。一個堅稱部分地底人已經離開;而另一個則堅稱刺豚艙和地底人交過戰。

“你對他們說書信有往來,東西在哪?”年輕波特不甘示弱叫道。

“在我鷹巢裡,來得匆忙,不曾帶在身邊,”怪人指指房門,道:“他們取走的照片裡,仍有一張地底人少年在人類社會的生活照。”

“這又算得了什麼?那種光頭,遍地都是,你有什麼證據?”年輕波特指了指兩個小巨人,道:“他們也是光頭,難道說都是地底人?”

“僅僅是光頭而已嗎?你當然知道照片裡的是誰!有些話,你我心裡都很清楚,他們無需知道,知道了也沒用!”怪人指著年輕波特,上前一步,道:“空口無憑,你以什麼來證實艙子裡的人曾屠戮過它們?”

“你問問他們倆個,沿路奔逃回來,都看見了什麼?”

“在第一動力源四周,有許多被焚燬的地底人聚落,還有不少積屍坑,裡面的屍骸,都是被步槍子彈殺死,屠殺確有存在。”速射槍低垂著頭,哀聲嘆道。

“這不可能,艙子建在河原,就是為了表達一份誠意,和土著互不侵犯,不然他們離開時也不會求助老闆,幫助融入人類世界!”怪人堅決搖頭否定,道:“我們和地底人們相互保持著尊重。”

“那麼懸鏡計劃是什麼?你可以昧著良心否認,但這世上需要正義,正氣!你的謊言,掩蓋不了刺豚艙曾犯下的滔天罪惡!”年輕波特也走上前來,質問道:“這部計劃,你總聽說過吧?”

“聽說過,但是還未執行,刺豚艙就被毀滅了!你知道什麼是懸鏡計劃?這是針對地底人的?還是第三度深考?”怪人已經氣極,指著年輕波特的鼻子吼道:“你就儘管忽悠在座的人吧,因為他們一無所知!我來問你,地底人有多少?分幾個族群?”

“80年代時最多一千五百人,分三個族群,”年輕波特朝我們環視片刻,問道:“各位,他從未跟你們提起,地底人也分附庸、奴隸層和統治階級吧?”

“對,基本不怎麼談地底人。”坦克插嘴道。

“這就是了,有一種地底人骨骸其實是木料,還有一種就像我們那樣,是骨質,當然更有一類,”年輕波特說到此,突然停頓,轉向怪人,叫道:“就是因為要在別人領地建造堡壘,才導致土著為捍衛自由和大家開戰,你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連曾做過的事都不敢面對。我覺得沒必要隱瞞,究竟我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個未知數,我不認為需要顧忌些什麼。”

“第一動力源隨著閃電無端出現,而你就是這棟鬼建築裡出來的人,那些事與艙子無關,少潑汙水!”怪人絲毫不讓,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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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倆人,不再辯論,相互謾罵對方是叛徒,是相似體,是漢尼拔。我們一干人等手足無措,正想上前拉架時,房門被開啟,刀疤臉扶著跌跌撞撞的黑衣發言人進來,說測試結束,沒有異變一切正常。然後抬起手腕,說現在是早上十點,快開飯了,這般吵下去,就連午飯也趕不上。然後讓手下暫時將兩人分別反鎖在男女廁所裡,一切等用過餐點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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