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破人亡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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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家就在三仙湖對岸的村子裡,她晚姐姐一年嫁到三仙村。三仙村的田地早幾年被徵收,妹妹嫁過去不久就成為土豪了,但是她這個土豪當得最悲催。

她的家分得四百二十萬元的土地補償款,但是這些錢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被好賭的丈夫王友六輸得一乾二淨,還欠別人一屁股債,家裡三天兩頭有各種各樣的人來逼債--不是用畜血在房門上刷著還錢的標語,就是耀武揚威地拿著明晃晃地砍刀來恐嚇,讓人擔驚受怕。

更槽糕都是,王友六還染上了毒品。

五月上旬的一天,他和父母在客廳裡吃晚飯。剛吃了幾口,毒癮發作,產生幻覺地以為別人要害他,失去理智地衝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瘋狂地向嘮叨他的父親砍去,他父親來不及躲避,身上連中數刀,即刻間倒在血泊中。他母親上前阻止,喪心病狂地他又把刀口對準了她······

兩位老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王十六才罷休。渾身賤滿血跡的王友六提著刀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不斷嘟噥著一句話‘‘誰攔我吸粉我就殺了誰!誰攔我吸粉我就殺了誰······’’。

忽然,他聽到衛生間傳來異樣的響聲,受刺激地他循聲衝到那裡想推開房門,但門反鎖著打不開。他退了兩步,暴躁地踹開了門。他看到衛生間的角落裡瑟縮著一個小孩,他一隻手別在後背,一隻手撐著牆壁,以閃躲地眼神望著他。他拿起血淋淋的菜刀指向小孩:

“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裡,不說我砍了你!

“爸——爸爸——我是你兒子王海童,不要砍我——不要砍我······”王友六的兒子絕望地哀求。

“爸爸?兒子?······你騙人······我有兒子嗎······我根本沒有兒子······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吃粉······想害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話沒說完,王友六揮刀砍向他的兒子······

王友六的父親被砍了二十九刀,母親被砍了三十二刀,兒子被砍了二十一刀,三個人傷勢過重,沒到等到120和警察到來便嚥氣了。那天,李心妮身體不適,提前從電子廠下班回家,她看到很多村民和警察圍在她家的房前屋後,緊張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來,她惶恐地意識到出大事了。

王友六被捕後的第四天在拘留所裡瘋掉了,至今還關在樂馬區菠蘿山下的煙鼓市第二精神病醫院裡。每當想起公公婆婆和七歲的養子無緣無故被丈夫殺死,李心妮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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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家的悲劇一直在提醒李心娥,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如今,差不多同樣的情況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不得不未雨綢繆,做好最壞的打算。

農二感覺到李心娥這次來真的了,他怕失去這個還算過得下去的家庭,他更擔心李心娥這麼一鬧就會打亂自己謀劃多時的旅行計劃。他暫且同意李心娥的建議,但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等老子完成這次旅行再跟這個臭婆娘計較。

農二悄無聲息地走了,留下一肚子氣的李心娥在貝柳村閒暇的夜空裡煎熬著,當這種煎熬在拖地板和擦窗子的工作中逐漸地消退。她陸續看到很多家庭忙著在老屋和空地上建房。她也想在自家的老屋和菜地上建兩棟七層高的房子,但是她心裡沒譜,不知從何著手,她又不好意思請教別人,總是下不了決心。

她越來越著急,想起建房的人家都是男人拿主意,挑大樑······她不禁又怨恨起自己的丈夫來。

丈夫走後的第二個月,她要把村裡搶建房子的情況和自己的想法告訴丈夫,但令人氣憤的是,他的電話竟然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這一次,李心娥徹底對丈夫失去了信心。

她覺得,之所以要跟他商量造房子的事是因為丈夫以前做過幾年的建築工,有他起房子自然事半功倍;也希望他能以家庭為重,擔起做丈夫的職責以及建設家庭的重任,不要長期在外到處遊蕩。然而他又一次讓自己失望了,這樣不負責任的丈夫根本不是男人,怪只怪自己眼拙,嫁錯了人。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以後這個家可能再沒有安寧和信任可言了。

李心娥不祥的預感說來得早也不早,說來得遲也不遲。八月上旬的一天早上,李心娥在酒店客房的走廊上搞衛生,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以為是地產中介或者詐騙電話沒有接。但電話不停地打過來,當第四次來電,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從兩千多公里遠的高陽省達芳市某醫院打來,李心娥問清對方的底細後才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方說你丈夫不小心摔成重傷,危在旦夕,正在醫院搶救,親屬趕快過來護理。李心娥聽到這個訊息,心咯噔了一下,惱怒起來,但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回覆對方,等她請了假就趕過去。

第二天,李心娥買了火車票,踏上了開往高陽的列車。走之前,她交待妹妹要去高陽看護受傷的丈夫,不知道多久才回來,叫她幫忙照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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