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兇案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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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大隊居然是張局長的孩子!這件事驚得我和小淼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可等我們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對啊,張局長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沒聽說她後來又結婚了呀。看她家的樣子,也不像是再婚的模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見我們這個樣子張局長咧開嘴笑了,對我們解釋說寒大隊雖然是她養大的,但並不是她親生的,而是領養的。因為寒大隊的親生母親姓寒,因此張局長領養他之後就沒有給他改姓,而是用了原來的姓氏。對於這個突然的發現小淼顯得非常高興,炒著要看寒大隊小時候的照片,還說要參觀人家的房間。

張局長笑了笑,告訴我們寒大隊小時候並不是生活在這裡。原來因為工作太忙的關係,雖然張局長領養了寒大隊,但並沒有把他接回來一起住,而是讓他繼續住在孤兒院裡。張局長只是在經濟上進行幫助,並在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他。

“原來寒大隊小的時候居然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小淼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哪所孤兒院能夠培養出寒大隊這樣的人物呢?”

“是一所名叫‘雙生花’的孤兒院。”張局長回答。

一聽到“雙生花”這三個字,我的心中猛的“咯噔”一聲,心緒久久的不能平靜。

因為我小的時候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是在雙生花孤兒院裡生活的,可我竟完全不知道寒隊也在那個孤兒院裡,或許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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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到小淼在叫我,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目光正好和張局長對上。這個時候我吃驚的發現,張局長的臉上已經斂去了那種笑容可掬的表情,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張局長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難道她也知道我的事情,可她為什麼不早說?不,在我看來如果不是小淼發現,她甚至不願意提起寒大隊的事情,從她把兩人的合影擺在這麼不起眼的位置就知道,她似乎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寒隊和她的關係,這又是為什麼?

就在我滿腦子疑惑的時候,小淼已經拉著我往外走了“張局長今天真是打擾你了,我們有空再來看你。”

“好好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對了別再叫我張局長了,叫我阿姨就好了,我已經退休很多年了。”

“好的張阿姨,再見!”

“再見,記得常來啊。”

“知道啦!”

小淼拉著我往落下走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回頭,我也跟著她一起回頭。我發現張局長雖然嘴上一直在跟小淼說話,眼睛卻一直在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她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於是在小淼上車之後,我又藉故鑰匙落在張局長家裡了,一個人噔噔噔的跑到樓上去了。

我一上樓,就發現張局長還坐在輪椅上,似乎正在等著我。

看到這個情況,我有些發愣“張局長,我……”

“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個崔某的情況嗎,我告訴你好了。”張局長突然開口說道“崔某被釋放之後不久,就和他的一個女學生離開的化城,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張局長轉動輪椅回到房內,關上了房門,只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樓道裡不知所措。

張局長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她不是不希望我們再查這個案子嗎?再說了對崔某去向感興趣的是小淼啊,她為什麼故意把我引回來,告訴我這件事情?難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小淼知道?

我滿腦子疑問下了樓,在開車返程的路上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小淼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多次提醒我注意看路,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對於張局長提到的這件事情非常在意,可是又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透過這種方式告訴我,搞得我各種心神不寧。

“小梁哥你快看,那裡應該就是化城縣高中吧?沒想到現在已經變得這麼漂亮了,不知道當年蕊蕊阿姨把小花傘交給吳師傅的那個操場還在不在。”小淼略顯誇張的指著窗外,我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看路。

可她這句話卻一語驚醒了夢中的我,雖然我不知道張局長為什麼要跟我說崔某的事情,但我知道她是意有所指。

“崔某被釋放之後不久,就和他的一個女學生離開的化城,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這句話只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如果我們想知道崔某的訊息,那就必須去往縣高中,因為他和一個女學生離開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不如我們去看看好了,拍一張照片回去,也算是證明我們來過這裡,沒有辜負老吳的託付。”說話間我調轉了方向盤,把車開向了縣高中。

學校的門衛見我們的車掛著警用牌照,也不需要我們出示警官證就忙不迭的把我們放了進去。學校裡突然來了兩個刑警(雖然開著一輛破車)可校方還是非常重視的,專門派來一個教務處的主任接待了我們。

其實我們此行因為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於是就跟那個主任瞎扯了一通什麼注意學校周邊安全啦,注重學生風險意識教育啦之類的,把那個主任唬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學校附近剛剛發生了什麼惡性犯罪事件危害到了學校安全呢。政教處主任一再向我們保證,學校裡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周圍圍牆上都拉了鐵絲網;每天放學也配合附近的派出所把學生們安全送回家,肯定會出什麼問題的。

小淼以檢查安全設施為由,由一位老師陪著到校園裡亂逛去了。我知道她是去拍小操場的照片,就沒跟著她一起去,而是拐彎抹角的問起了當年在這裡教音樂的崔老師的情況。

儘管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可一聽我提起那個崔老師,他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一看到他這個表情,我就知道有戲了。看來當年崔老師和那個女學生的事情肯定鬧得很大,時隔這麼多年了這個主任才會依然有印象。

“主任你別緊張啊,是這樣的,我就是來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剛來縣高中,不瞭解情況。”政教處主任趕緊說道。

“你不瞭解?那有誰瞭解嗎,當時在縣高中工作的人就算退休了,多少也有些住在學校裡或者這附近的吧?”我追問道。

那政教處主任想了想“趙主任應該知道,他就是當時的政教處主任,當年人事這一塊也給他管,他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我們在哪能找到這位趙主任呢?”我趕緊問道。

“趙主任就住在學校旁邊那個小區裡,我們學校很多老師都在那裡買了房。”說完不等我開口,政教處主任就叫來了一個保衛科的大爺,讓他帶我去找那個趙主任。

我來到樓下的時候,小淼已經拍完照片回來了,我問她有沒有看到當年的小操場。她說現在學校裡的操場全都是翻新過的,籃球場重建了,足球場也鋪上了塑膠跑道,根本看不出哪裡是當年的小操場。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了。

一路走過去,那個保衛科的大爺就跟我們聊天,說我們警察最近真忙啊,總是往學校跑。這話聽得我有些奇怪,就問他最近還有誰來過學校,沒想到那大爺呵呵笑了一聲,改口說起了學校附近的房價。

縣高中是全縣唯一一所重點高中,這附近的學區房自然是縣裡的香餑餑。那個老大爺告訴我們,這個只有十多萬常住人口的小縣城,學區房居然也已經突破了兩萬一平米……

我大概算了一下,就我那點死工資就算一年到頭不吃不喝,在這個小縣城裡也買不起幾平米的學區房啊。想到這裡我不僅沮喪起來,轉過頭去問小淼“以後我買不起房怎麼辦,我孩子怎麼上學啊?”

小淼倒是很豁達“買不起房就住我家唄,我家在菜市場裡有一幢三層小樓,一樓我媽賣包子饅頭,二樓三樓都能住人。至於上學嘛,好的上不起就上普通的吧,又沒有人規定只有重點學校畢業的才能找到工作。實在找不到工作就跟我媽一起賣包子饅頭好了,我媽早上賣早點,晚上賣宵夜,平時還又手磨豆漿和甜糯米飯外賣,一個月收入一萬多兩萬塊前比我掙得多多了。”

我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只是這裡面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看不起賣包子饅頭的工作嗎?”小淼有些不滿。

“不是,我是覺得吧……我買不起房子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住到你家去?還有我孩子上不起學跟你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啊,我們兩家很熟麼……”

“梁初天!”小淼平生第一次叫我的全名,結結實實的嚇了我一跳。

從小我就知道,大人叫我全名的時候,我就要倒黴了。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讓我倒黴的,並不是小淼叫我全名……

我們一路來到了那個趙主任所在的單元,敲響了房門。

聽同行的大爺說趙主任配偶早逝,子女都在市裡,他平時就一個人住。為了怕趙主任聽不到敲門聲,我們還特意加大了力度。然而不管我們如何敲門,裡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趙主任根本不在。

我們的敲門聲把物業的人叫來了,根據物業的說法,他們平日裡也時常能夠看到趙主任在附近溜達,因為小區裡很多人的孩子都在縣高中上學,認識他的人也多,沒聽說他出遠門啊。

一聽到這裡,我和小淼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趕緊讓物業用業主留下來的備用鑰匙把房門開啟。

房門剛開啟,一陣濃烈的腐臭味就撲面而來。我和小淼趕緊一前一後衝進去,結果看到房間裡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面朝下趴在地上,早已沒有了氣息。

令我們吃驚的是,這個老人的雙手雙腳居然被反綁在身後,勃頸上還勒著一條麻繩,整張臉都是醬紫色,顯然是別勒死的。

眼前的一切,就跟圖片上當年那些受害的少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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