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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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湖很懂事地在外面聽候差遣,阮晚的感性過後是理智,他愈發確定沈素凰認識以前的阮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個死去的人所遺留下來的好處?

揭開一幅畫上面的輕紗,阮晚鑽到畫與輕紗之間,仔細端詳畫上的人,像自己,又不像自己,伸手摸了摸畫上人的臉:“你可真厲害。”能把沈素凰勾成這樣。

阮晚就這樣在竹裡館住下了。

次日,蘇希搖醒還在睡的阮晚。

“爺,韓統領來了。”

阮晚打了個哈欠,在榻上翻了個身,懶綿綿地哼了一聲:“請進來吧,什麼事啊。”打了個哈欠,阮晚依舊趴在榻上像只沒骨頭的貓。

韓灼進來了,帶上了快入冬的寒氣,今日他沒有穿飛魚服,換上了暗紅色的緞袍,解了肩上的披風:“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丞相夫人想先聽哪個。”

丞相夫人兩個字說出來後,阮晚就自動遮蔽了韓灼的詢問。

後者樂此不彼地說道:“那就先聽好消息吧,本官昨日夜裡去了趟玉磯山,無觴聖人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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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晚嗯了一聲,把被子拉到身上蓋著。

“壞消息呢,就是無觴聖人似乎覺得,你嫁人的事情比叛國更重要。”

慵懶無骨的貓突然炸毛:“小狐狸精你想害死我嗎?我讓你去叫公子無觴救救我,你還真把這破事告訴他了?”

原以為韓灼會辦事兒,去請來了公子無觴什麼都好說,他還真是實誠,看樣子是一字不漏的全告訴公子無觴了?媽的..

韓灼坐在阮晚榻邊的凳子上:“有什麼來頭,丞相夫人似乎很惜命啊,怕什麼,你不是視死如歸嗎。”狐媚的眸子流轉笑意,這小子之前還認了叛國罪,大義凜然就要赴死呢。

後者氣得有點呼吸不暢,把榻上一個軟枕扔在韓灼身上:“操,你說了他就下山了?”

韓灼搖搖頭:“聖人想留我一宿,今天一道下山,我只道聖人客氣,不去討這個嫌,自己半夜都下來了。”言罷,眯著眼睛對阮晚笑:“阮大人都不感謝感謝我麼,為了你奔波勞累的。”

又是一個軟枕砸在身上:“我感謝死你了!”

伴隨阮晚呀呀呀的抓狂叫聲,韓灼披上披風悠閒出了竹裡館。

阮晚一個頭八個大。

他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面對公子無觴啊。

在屋子裡悶了一上午,晌午時候。

青湖來了,跟蘇希在門口不知道聊了些什麼,阮晚穿了鞋子拖沓到門口:“幹什麼呢,搞到爺門口來了?”

青湖笑和,瞥了眼蘇希,阮晚隨著青湖的眼神看過去,蘇希不自在地偏頭。

嘶,這兩個狗東西有事情瞞著自己啊。

青湖打禮:“夫人,主子說晌午過來和您一起用膳。”

阮晚臉色一青,蘇希以為他要說不能叫他夫人,忙又接道:“夫人莫惱,權宜之計既然要活命,總得付出點代價的。”

“誰跟你說的爺是夫人,他才是。”

蘇希扶額:“洞房夜被趕出來到偏院,爺,您已經夠出名了。”

阮晚臉徹底垮下來了,搞得跟他是沈素凰府裡不得寵的小妾一樣。

“青湖?你知道嗎,你現在給爺難堪,爺到時候也是甩臉子給你主子看。”陰測測的笑讓蘇希後背涼嗖嗖的。

果然,阮晚甩臉色這個技能是與生俱來的。

竹裡館,沈素凰安靜坐在旁邊,阮晚扒拉著盤子裡的菜,糟蹋完一盤就換下一盤,弄得滿桌子耷拉著菜漬,油水順著桌面滴到地上。

“怎麼,不樂意啊?”

沈素凰搖搖頭:“沒有。”

阮晚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繼續扒拉菜:“哎呀你要是不爽你就說,爺嬌生慣養的,脾氣大著呢,往日又被師父他疼得更生活不能自理。”

沈素凰放下筷子,提起公子無觴他總會莫名嚴肅,阮晚假裝沒看見:“唉,可惜了,要是師父在這裡肯定不會這麼委屈我。”

帶有月色的眸子看向阮晚:“我委屈你了嗎。”不是質問,而是認真的詢問有哪裡是讓他不滿意的。

阮晚丟了筷子,轉身走到榻邊,懶懶打了個哈欠:“你沒聽下人們說嗎,新婚之夜被洞房趕到偏院,我這麼這麼命苦呢。”

身上一動,沈素凰替他蓋好了被子:“是你要走的。”說的委屈,確實,是阮晚自己要衝出去的。

阮晚舔舔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來呀小娘子,咱們倆來圓個房吧。”

阮晚這樣說是在沈素凰意料之外的,撫了撫榻上人眉眼:“不必如此,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麼,沈素凰居然知道自己為了證明一下是真男人要搞他?

白色的衣袂留下淡香,沈素凰出去了,留下阮晚一個人躺在床上。

想起那天在白骨書院,自己跟沈素凰說素昧平生,但他說見過。

阮晚更加確定了,沈素凰不過是在對以前的阮晚好,忍耐自己也是因為以前的阮晚。

就算沈素凰不知道,他只是個孤魂轉生,阮晚在自己腦子裡下了這個定論。

舒了口氣。

繼續在竹裡館挺屍。

是夜,阮晚不想躺了,在院兒裡悠悠散步。

竹裡館周圍種著竹子,這種植物在晚上迎著月光,斑駁的樹葉陰影倒映在地面上,風拂影動,倒生了幾分鬼魅之感。

時節蕭冷,阮晚打了個寒噤,不知道是不是冷了的關係,骨頭縫都泛著疼,走到竹林中央,阮晚終於沒興趣走下去了,皺眉轉身想回竹裡館。

眼前一片昏恍,繚繞的惑香幾乎將他包裹起來,身後是陰冷的懷抱。

被身後的人捂住雙眼,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昏暗,彷彿沉溺妖異的萬鬼之窟。

阮晚想說話,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邊:“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清冷的聲音冗雜了太多妖冶。

阮晚大著膽子伸舌頭舔了一口嘴邊的手指,舌頭還沒來得及縮回嘴裡,就被手指捏住了。

“你也是這麼勾引沈氏的?”

阮晚翻了個白眼,老妖精怎麼變得跟個醋罈子一樣,除了吃醋還能幹點什麼。

鬆開阮晚的舌頭,公子無觴放開他,後退了幾步,就像要融進黑暗裡。

阮晚看著公子無觴,他沒有用緞帶遮住眼睛,一頭白髮,在月光下的樹蔭裡,更像是鬼怪。

心裡頭很不是滋味,阮晚嘆了口氣:“這是我的自由。”談戀愛而已,憑什麼管他,阮晚自暴自棄地想。

公子無觴笑了,走近阮晚:“我是不是給你太多自由了。”似乎這個問題很讓他困擾,卜卦的手指撫在眉心,想要撫平煩惱般。

阮晚更氣了,他被關在牢裡,公子無觴不知道就算了,他不來救還不許別人救?

甩袖負氣地回屋子,公子無觴自然是跟進來了。

看了眼滿室畫卷:“你所謂的努力,就是依附別人?”

阮晚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公子無觴,木然笑了笑:“我有不依附的權利嗎。”從頭到尾,從始至終,他有選擇權嗎。

公子無觴低垂的眸子掃視了一圈屋子,最後停在阮晚身上。

他回山後心心念念的只有這麼一個人,可他不管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不是自己,甚至連坐牢這種事都要等著別人來告訴他。

韓灼說他嫁給了沈素凰,他並不氣兩人成親,而是氣阮晚寧可和沈素凰成親也不願意求助他。

他是自私的,聖人?他可從來沒承認過,他寧可阮晚摔在地上頭破血流,他會抱起他安撫他,他願意哄他,也不願意有另一個人扶起他,為什麼不能只依賴他一個人呢。

阮晚迎上公子無觴的視線,他承認公子無觴喜歡自己,也承認自己對他有感情,但要他為了愛情大義凜然犧牲自己,那不可能。

兩個人都不說話,阮晚伸出手,示意公子無觴牽住自己。

十指交叩,阮晚一字一頓認真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依附與不依附,從來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依附,聽起來是不太好聽的詞,似乎可以聯想到依附者祈求保護的樣子。

可是依附,是個被動詞,被依附的人往往才掌握著主導權。

公子無觴隱隱覺得不對,握緊了阮晚的手:“只此一次,我會處理好的,下回..不,不會有下回了。”他不會讓他繼續一個人留在這水深火熱的地方,他會保護好他,他會藏好他的。

阮晚釋然地笑,點點頭:“我也保證,只此一次。”

明明是迎合的話語,聽得公子無觴莫名心慌,握緊的手讓阮晚有些吃疼了,他還是沒有放鬆半點,好怕..鬆開之後就抓不住了。

低下頭吻著讓他患得患失的人。

阮晚察覺到他的急切,順從的回應了他,這種禮貌性的回應讓公子無觴更加不安。

鬆開後。

阮晚輕聲問了:“你是不是算過我的卦。”

公子無觴躲開阮晚的眼神:“自然,擔心你。”

耳邊是阮晚的笑聲:“確定不是擔心自己?”

公子無觴否認得有些著急:“沒有。”

突然覺得自己挺厲害的,阮晚想,眼前這個男人在王都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他或許從沒有撒過謊,人們奉他說的話就是真理,現在卻因為自己算的卦象而隱瞞。

阮晚舒了口氣:“公子無觴,聖人,我們分手吧。”

一時間沒有聽明白,公子無觴本就緊張,聽見分手兩個字,也沒有仔細去咀嚼思考,就疑惑地看向阮晚:“分手?”

阮晚鬆開跟他交握的手,一點一點從他指縫間脫離,輕鬆地笑笑:“這就是分手。”

滴答,滴答,房簷的水滴落在地上。

阮晚下顎一痛,被公子無觴死死扼在手裡,力道之大近乎讓他覺得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你再說一次。”公子無觴極力剋制自己的語氣。

阮晚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把我嘴捏的這麼死,怎麼再說一次。

伸手掰開公子無觴的手,下巴和臉頰是他留下的手指印:“再說一百次也是這樣,我們分手吧。”

“你撒謊。”公子無觴清冷的聲音陡然變得顫抖低啞。

阮晚腦子裡轉動了無數個理由,什麼我們不合適,我父母不同意諸如此類。

後者只是捂住他的嘴巴,好像他說出的話意義重大:“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也沒說過,好嗎。”最後的請求到了卑微的地步。

阮晚摸摸他的頭,極為溫柔地注視眼前這個像孩子般執拗的人。

公子無觴恍惚,多年前,空聞最後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後來空聞就離開他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不能重逢的離開。

眼前這個人也是如此,他要離開自己了,他不會死,但他的眼睛裡永遠也不會倒映自己了。

他之所以沒有推開自己,就是因為最後那點溫柔。

不,不行。

公子無觴思緒回到很多年前,他討厭看天上的星星,他不願意背冗長的天理。

“師父,我們學道是為了什麼。”

“洞悉天象。”空聞道人回答他。

“洞悉了又有何用。”稚氣的少年如是問道。

空聞仰望星空,慈祥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空曠:“你看天上的星星,我們洞悉天象,知道哪一顆將會隕落,知道他的隕落會帶來什麼,若隕落會帶來不好的東西,我們就會想辦法留住它。”

他不願意去深究這些星辰,也不願去幫助那些因為星星隕落而遭受不好東西的人。

可是現在,正有一顆星星在隕落,它的隕落會帶來什麼公子無觴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好的東西。

詭譎的鳳眸滿是深情,他撫著手底下阮晚的臉頰,睫羽垂下掩住傷感,他的星星隕落了。

師父,要是這顆星星隕落了,會帶來很多災難。

阮晚看他出神的樣子,握住公子無觴的手腕,安撫似的摸了摸。

公子無觴輕輕吻了吻阮晚的額頭。

師父,我該如何留住這顆星星呢。

該如何,做好一個聖人,不讓蒼生陷入危難呢,師父,拯救蒼生可真難啊,要留住一顆留不住的星星。

阮晚不知道公子無觴的想法,只是嘆了一口氣:“好聚好散。”不知道他在走什麼神,但是阮晚覺得最好是快刀斬亂麻,讓公子無觴思考太久不是什麼好事。

散?公子無觴妖邪的形容再次綻放:“晚兒,我不會危難你的。”無限溫柔的聲音飽含愛意。

阮晚剛松了一口氣。

“師父說過,以蒼生大局為重。”

阮晚想了想這句話沒什麼毛病,就當老師說的以大局為重不要談戀愛的道理是一樣的,就當給公子無觴一個臺階下了。

“你走了,會死很多人的。”言辭懇切,彷彿說著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阮晚翻了個白眼:“你是什麼非主流,死就死,只要不是我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不行,要以蒼生為重。”後者認真得緊。

成千上萬的羊駝開始在阮晚心裡奔騰,您有病吧?是你被甩了要亂殺人,你要又要拯救蒼生?

“你不殺不就行了。”氣極反笑地問公子無觴。

後者突然翻身將他壓在榻上:“不可,天地輪迴有序,凡事種種都有定數。”一本正經說完。

阮晚被壓在床上驚叫了一聲,臥槽地看了眼公子無觴,使勁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你幹什麼你。”

後者思索了一會兒要怎麼解釋自己這個行徑。

皺眉得出結論:“拯救蒼生。”

exm?

第二天清晨,阮晚渾身痠痛得跟被人踩了遍一樣,腰上是快折斷的痛,兩條腿跟篩糠一樣抖,坐在床邊,站起身時,某種奔流湧出的感受..讓阮晚臉紅了個透。

扶著腰宛如殘疾人似的,推開窗戶驅散滿屋子情慾味道。

公子無觴像大型貓一般臥在阮晚睡的床上,饜足地散發慵懶氣息。

兩個人的衣服都掉了滿地,除去阮晚剛剛撿起來披在身上的,其他的恐怕是不能看了。

公子無觴像小學生詢問班主任自己的作業完成情況一樣:“我有拯救蒼生嗎。”

阮晚驅散味道的手僵住,簡直想蹲地暴哭,天吶這是攤上了一個什麼妖怪,這是個什麼東西。

要是跟他分手,他就要殺人,殺人就不是以天下大局為重了,所以他跟自己上床還是在拯救蒼生了?

讓他不殺人,不殺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要拯救蒼生,阮晚自己把自己想進了無限死衚衕裡。

這無觴聖人就是不一樣,思維比一般人都跳躍。

公子無觴就這樣倚在床上,被子底下的身子不著寸縷,阮晚隔著一層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被子底下是怎樣的風光。

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似乎在跟公子無觴滾到床上去的前一炷香的時間還在想怎麼分手。

前幾個時辰還想著如何能壓倒沈素凰猙獰一下自己是真男人的雄風。

嘆了口氣,阮晚無限惆悵,自己怎麼這麼墮落。

狠狠唾罵了自己幾遍,身後是公子無觴軟軟的呼喚聲。

“晚兒,別亂動,來,上來。”

吃飽喝足容光煥發的妖精正嬌豔地蠱惑他。

阮晚沒好氣地扶著腰走過去,故意要他難堪似得,使勁一抽被子,隨及榻上顯露出一片白膩。

阮晚不自在地偏頭躲開眼神,清了清嗓子:“少來這套,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就當分手炮了啊。”現在說這話阮晚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明明之前在床上的時候阮晚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掙脫開可以不理他,可是..在老妖精一聲一聲喚著,晚兒,晚兒的時候,阮晚妥協了,甚至還在公子無觴的背上留下了不少縱橫交錯的印記。

公子無觴輕笑,絲毫不介意自己坦露的身體,手腳修長像是雪妖般,他倚在床上,將阮晚拉回懷裡,順道將被子也蓋在兩個人身上,阮晚僅剩的那點羞恥心也被磨沒了。

公子無觴勤學好問:“我有拯救蒼生嗎。”

小心翼翼的,像查問成績一般。

阮晚臉紅通通的,擂了公子無觴一拳,這臭不要臉的東西。

這裡可是沈素凰的地方,他也是敢,不遮眼睛,不躲不藏,甚至連換的衣服都沒有,他居然躺的這麼心安理得的,也不怕被沈素凰發現了砍死他們這對狗男男。

公子無觴見阮晚惱羞成怒的樣子,將他的腦袋按在懷裡:“去,讓你的狗奴才告訴沈丞相,我來了,再讓他拿件衣服進來。”

阮晚優哉遊哉地像個地痞:“喲,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閃爍著精光的桃花眼格外漂亮。

公子無觴略微粗糙的指腹掠過他的脊椎,直至尾骨。

他撫摸的每一個地方幾乎都有他留下的吻痕,近乎痴迷地蹭蹭懷裡人脖頸。

“早些時候忙著拯救蒼生,不懂事的小混蛋。”

阮晚癟癟嘴翻了個白眼,還沒完了還,揪著這話說個不停。

言罷,阮晚皺著眉頭:“那你拿什麼遮眼睛,下山的時候幹啥去了,不怕被看見了?丟人嗎你。”

後者若有所思點點頭:“對啊,沒有東西遮眼睛,這可如何是好。”

“嚓”的一聲,阮晚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混賬老妖精。

居然撕他貼身的衣服。

後者一臉認真似乎做著什麼極為小心謹慎的事情。

將布條掩在雙目前,繞到後面繫好。

無視阮晚抓狂的冷嘲熱諷,公子無觴使勁拍了把阮晚的屁股:“還不叫你的狗奴才進來,昨夜你動靜也太大了一些,他都躲到遠處去了。”

公子無觴說的是蘇希,阮晚沒什麼察覺,但公子無觴這麼一說,阮晚肯定就知道了。

昨晚上蘇希肯定是聽到什麼了,才會像公子無觴說的那樣,躲得遠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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