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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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心疼了?”

身後傳來風情萬種的嗤笑聲,慕傾風斜倚著門框,抱著手臂搖頭說:“我都說了,你不該帶小嫂嫂來傅家的,你是在試探傅先生,還是在試探小嫂嫂?這下好了,小嫂嫂竟然懷孕了,又沒了,小嫂嫂該傷心透了,哎……”

慕傾風深深的嘆了口氣,是真的愁了,這情勢看似在往大局發展,可內部卻是一團糟,戰靳梟雖然敢篤定傅先生還要用他,不會真的動南程月的性命,可誰知道南程月意外懷孕?

被人敲了頭,又被倒掛著,折騰來折騰去的,不流產才是奇蹟,這都是次要的,要不是戰靳梟果斷的讓人打下了那架直升機,先一步搶下南程月進行醫治,再晚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這傅先生,看似溫文爾雅,和善親近,其實冷血至極,不過這樣坐在商界食物鏈頂端的王者,又有幾個是心慈手軟的?

慕傾風越說越感慨良深,越說越停不下來,前面坐在沙發上看影片的戰靳梟,早已蓋上了膝上型電腦,改為揉疲憊又疼痛的眉心。

“阿風,你也回國去。”他嗓音低沉,暗啞。

慕傾風愣了愣,反對:“不行,我走了你這邊萬一有個什麼,我飛來飛去還不累死?你不都安排好了嗎?小嫂嫂那邊不會出事,最多就是心病,女人嘛,沒什麼是操一頓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多來幾次呵呵呵……”

“……回去!”戰靳梟堅決,嗓音變沉,“秦湛至今下落不明,更何況,南程月對他感情特殊,我不放心。”

“這倒是。”慕傾風首肯,吐槽道:“你看小嫂嫂為什麼嫁給你?還不就是因為把你誤認為是秦湛?那一口一個只愛戰哥哥最愛戰哥哥的,現在小嫂嫂又被你傷了心,很有可能被秦湛……”

“話這麼多,要不去傅先生面前聊聊?”戰靳梟陰測測的打斷他。

慕傾風嘿嘿的幹了一聲,他是戳了馬蜂窩了,說中了某人的心事,哎別說,這一點,足夠他笑上一輩子,當然前提是不被戰靳梟弄死的情況下。

他咳嗽了一聲,正想說幾句其他的,又聽戰靳梟冷冰冰的吩咐:“在我回國之前,你最好把孟秘書的事給解決了,否則,我直接讓她走人!”

慕傾風:“……”

其實,孟清霖之所以還是戰氏集團的首席秘書,都是慕傾風的功勞,在戰老爺子去世後,戰靳梟就給了孟清霖辭退書,是慕傾風求情,還是當著孟清霖的面。

可惜孟清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不給慕傾風好臉色,就算戰靳梟冷漠以對,她還是選擇了戰靳梟,這讓慕傾風摸著自己美豔絕倫的臉,第一次懷疑人生。

孟清霖也是南程月心裡的一根刺,都是慕傾風搞出來的,慕傾風尷尬的笑了一聲,又無奈,“女人啊,就是麻煩,麻煩!”

話雖這樣說,慕傾風還是在細心叮囑戰靳梟之後,便聽話的火急火燎的打包上了飛機,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南外婆家探望南程月。

南程月已經回國修養了三天了,每天都關在房間裡,雖然小產後是少吹風為好,但對於活潑好動的南程月來說明顯反常,她已經抑鬱症了。

於是,慕傾風這個醫生又擔負起了心理疏導的重責,苦口婆薩的解釋戰靳梟的宏圖霸業,對她的用心良苦,然後戰靳梟又是多了的頹廢,多麼的對她思之如狂。

南程月卻只是裹著毯子蜷縮在床上,動也不動的閉著眼,不管慕傾風開導了幾天,倒是這幅死樣子,一聲不吭不哭不笑的。

慕傾風累成了狗,柯緣緣咬著手指在一旁盯著他流口水,色眯眯的小聲嘀咕:“好帥好帥好帥帥,為什麼帥哥都是別人家的?邵安學長也是別人家的嗚嗚嗚……”

柯緣緣也抑鬱,那次邵安說請她吃飯,還以為是發展的機會呢,沒想到就真的只是客客氣氣的請她吃了一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偏偏別看柯緣緣背後什麼都敢說,其實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再去找邵安,現在盯著慕傾風流口水,但見慕傾風看過去就立刻擦乾嘴低下頭,繼續給南程月換藥。

南程月腦袋上的傷口挺嚴重的,到現在都顯得觸目驚心,慕傾風皺眉,他沒有告訴戰靳梟的,是她這個傷恐怕會有後遺症。

他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鑽戒,被裝上了監聽和監控的微型裝置,不由感慨戰靳梟的英明,南程月真的沒扔,這女孩……

他嘆了口氣,繼續扯著嘴角說:“小嫂嫂,你不出去曬太陽就算了,你這身再不洗洗,該長跳蚤了,女孩子不是都很愛乾淨的嗎?不是都害怕蟲子嗎?”

南程月還是不理他,倒是柯緣緣小聲應道:“又不是所有的女孩,反正小月就不怕蟲子,還敢徒手捉蛇。”

怕蛇的慕傾風打了個寒顫,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南程月抑鬱著沒事,可千里之外的戰靳梟呢?

他思索著,問:“那個,那個國家隊的,藺超,對,藺超,藺超現在在哪裡?小美女?”

被稱為“小美女”的柯緣緣,當即羞紅了小黑臉,回答的嗓音也羞答答的,“超哥啊,超哥這幾天比賽呢,小月不讓我給超哥打電話,應該快要回來了吧。”

慕傾風觀察著南程月一層不見的木頭臉,咳嗽一聲說:“他回來了也別讓他來這,會打擾小嫂嫂靜養,拜託了小美女。”

小美女立刻羞答答的點頭:“嗯嗯嗯!”

慕傾風很糾結,想著要不要給南程月請個專業點的心理醫生,可是傅家和戰家那邊的事不太方便透露,除非封住那個心理醫生的嘴。

正準備實施,外面傳來敲門聲,小美女柯緣緣立刻狗腿的跑去開門,瞬間就被門外氣場強大面容美貌的孟清霖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找誰?你,你走錯了吧?”柯緣緣結結巴巴。

孟清霖對她點點頭,高冷卻不失禮貌,“你好,我找慕傾風。”

“喲,找我?難得啊!孟美人兒主動找我,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慕傾風吊兒郎當的出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孟清霖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走進來,徑直走到南程月床邊,看到已經瘦了好大一圈的南程月跟木偶一樣坐在床上,冷笑了一聲。

“你回來這麼幾天,天天往這裡跑,就是為了她麼?一個受點刺激就自拋自棄要死要活的女人,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的女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孟清霖毒舌諷刺。

南程月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這些天下來她越發的消瘦,皮膚也失去了光澤,更別說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連南外婆都抱著她哭了好幾回。

她其實也一直都在努力,想要努力不去在意那些,努力忘記過去,努力重新活過來,可是午夜夢迴,那些讓她割捨不去的片段,那曾經悄無聲息來,悄無聲息走的寶寶,都在時刻提醒著她的疼,瀕臨死亡的疼。

天知道,她在被吊掛在飛機上,腰上纏著炸彈的時候,是多麼的恐懼,多麼的絕望,偏偏還要讓她看到自己的希望,去拯救別人,拋棄了她,任由她灰飛煙滅。

可現在慕傾風卻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在戰靳梟的計劃之內,戰靳梟有把握保住她的命,但必須先保住傅先生寶貝千金的命,否則誰也別想活。

她只覺得可笑,計劃計劃,她一直都在戰靳梟的計劃之中,無時無刻,她卻偏偏明知道是利用,還要死心塌地的往火坑裡跳,還盼著跟他夫妻一場,同生共死。

呵呵,同生共死?她的確是在無數次的作死,自己作死就算了,偏偏連自己才孕育的小生命也作沒了,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他們全都是錯,不該在一起的錯。

她想得很明白,卻又痛苦,痛苦於她心裡累積的點點滴滴,不管甜蜜還是悲傷,全都是他,這個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她對他不止是喜歡這麼簡單。

可是,她明白得太晚,才剛明白就遭受背叛的重創,疼得她走不出這段陰霾,就像在她媽媽去世那會兒,她痛苦得看不到色彩,卻逼著自己走出去,因為她深刻的銘記著和湛哥哥的約定。

那麼現在呢?湛哥哥早已不是昔日的湛哥哥,她也不再是昔日的南程月,果然,誰都會變,湛哥哥會變,她也會變,戰靳梟,自然也會變。

她抿著乾涸的嘴唇,聽著柯緣緣因為孟清霖那番話而激動反駁,像只護崽的母雞終於奮起,還拿出雞毛撣子要將孟清霖給趕走,而慕傾風就躲得遠遠的,饒有興趣的看女人掐架。

南程月輕抬眼皮,眼角有些抽搐的看嚮慕傾風,嗓子乾啞的說:“不是說,我需要靜養嗎?慕老師。”

慕傾風終於聽到她說話,激動得桃花眼都紅了,大步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急忙縮回手,嫌棄的說:“小嫂嫂,你該洗頭了!”

南程月眨了眨眼,又低垂下腦袋去,這讓慕傾風胸口一跳,很為難又艱難的,再度將潔白的手指按到她腦袋上揉了揉,“好了,不洗就不洗。”

南程月一把推開他的手,可由於自己這幾天食不下咽的,瘦了一大圈,導致自己也一下栽倒下去,幸好被慕傾風眼疾手快的扶住。

那邊掐架掐得火熱的柯緣緣,也震驚的跑過去,“小月!你說話了小月?你終於說話了小月!嗚嗚嗚,小月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柯緣緣抱著南程月,又開始蹭起她的鼻涕眼淚,南程月安慰的拍拍她的背,很無語,“哭什麼,就是不想說話而已,要死要活?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從沒想過死。”

最後一句話,她是看著孟清霖說的,孟清霖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沒想到只不過刺激一下,就以毒攻毒了,慕傾風看著都嘖嘖稱奇。

他再看孟清霖,臉上的表情更多了幾分仰慕,他不過是隨口跟孟清霖說了說南程月抑鬱症,沒想到孟清霖就找上門來。

孟清霖是事業型女強人,她本來就不是為點雞毛蒜皮就爭風吃醋的女人,包括那次,她在南程月還她衣服的時候故意說那些刺激南程月,才讓南程月怕她鑽空子而那麼快回到戰靳梟身邊。

慕傾風越看孟清霖越是喜歡,見孟清霖要走,急忙叮囑柯緣緣照顧好南程月,便快步跟了出去,踩著樓梯幾個跨越就將前面的孟清霖扯回去摟住。

“霖兒,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他在孟清霖耳畔吐氣,似有似無的親吻。

孟清霖淡妝的臉上呈現一抹慍怒,厭惡的推開他,“抱歉,我不喜歡一個浪跡花叢花言巧語的渣男!”

慕傾風嬉皮笑臉的摟著她,任由她推,這次真的親了過去,“那是以前,我對你是認真的,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整座花園,你就是我的女神!”

慕傾風很會說話,特別是哄女孩,一套一套的,稍微單純一點的,在他的皮相和口才下,早已經淪陷了,可孟清霖不是小女孩了,而且她這段時間特別注意慕傾風,很清楚慕傾風。

她擰著眉任由他親著,也沒有再掙扎,不過卻在他鬆開她嘴唇的那一刻,喘著氣說:“你這些話,還是拿去哄剛才那個小女孩吧,我不信你。”

慕傾風倒吸了口氣,都怪自己平時換女人如衣服,就算是對孟清霖也是存著玩弄的心態,所以現在孟清霖不信也正常,不過孟清霖越是難追,他就越是覺得有趣。

他追上去,厚顏無恥的去摟孟清霖的腰,“別介,我誠心的,給我一次機會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這樣的情人上哪找……”

“情人?”孟清霖猛然回過頭去。

慕傾風一時口快又說漏了,正想著修補呢,孟清霖忽然說:“今晚十點,來我家,我等你。”

慕傾風:“……”

看著說完就快步離開的孟清霖,慕傾風受驚不小,平日裡高冷對追求者從來不屑一顧的孟清霖,是在約他?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呵呵……

……

南程月雖然又恢復了語言能力,但抑鬱症並未消除,變得沉默寡言,也不愛笑了,倒是自己主動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去隔壁看外婆。

外婆的身體,在南永森的幫助下是好了很多,可是這段時間南程月這個樣子,外婆也跟著吃不好睡不好的,南程月自責愧疚又難受。

她紅著眼睛坐在外婆床邊,拿過周阿姨手裡的碗,親自喂外婆喝藥,“外婆你怎麼不好好吃飯呢?你看你都瘦了……”

“你不也瘦了嗎?”外婆心疼的拉著她的手,擔憂的說:“小月,你別想不開,發生了再大的事,也要好好活下去啊,別像你媽媽一樣傻啊。”

南程月媽媽就是抑鬱自殺,南外婆見到南程月這樣,不擔心才怪,這讓南程月更自責,哽咽認錯:“外婆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放心吧外婆,我不會自殺,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是我外孫女,是外婆的寶貝疙瘩,是外婆的命啊,外婆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了。”外婆也紅了眼睛,很是傷感。

南程月抱住外婆,創傷的心口又像是被隔開了一道口子,很疼,很心疼,把她當成命的外婆,她怎麼忍心丟下不管?尋死?這個詞,不適合她,因為她根本沒資格。

她抱著外婆說了好一會兒話,最後外婆才說:“就這樣吧,孩子,靳梟那樣的家庭,本來就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出了這樣的事,又這樣消沉,他都沒出現,孩子,他心裡沒你啊。”

南程月早以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再聽外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覺得心口被撕開了傷疤一般,血淋淋的疼。

她咬著唇,在外婆懷裡紅著酸澀的眼睛,被風乾了幾天又有了隱約的溼意,低低的說:“我知道,外婆,我不會再傻了,外婆,愛一個人好難,好難啊,我再也不要愛了……”

“好,好,不愛了。”外婆安撫著她,嘆道:“可憐啊,可憐的孩子,跟你媽媽一樣可憐,作孽啊……”

X國,等戰靳梟忙碌後聽到這段錄音,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在他那邊是深夜,夜幕低垂,月牙彎彎。

他躺在大床上,單手枕著頭看著落地窗外的那抹月牙,恍惚中,彷彿看到南程月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小虎牙的純粹模樣,純粹得,就像白紙一樣的乾淨。

他捏了捏眉心,看了眼已經看不到南程月身影的膝上型電腦,又開啟抽屜,取出裡面的手機,按開螢幕,就是他們結婚證的背景。

這是南程月的手機,他並沒有歸還給南程月,就算給了,她也只會扔掉,這畢竟不是代表婚姻且貴重到她不敢扔的鑽戒。

他滑動著手機,可人臉識別解鎖失敗,他並未重置密碼,就只是時常拿出來看看螢幕,還有螢幕上她烏鴉在兩人之間的“LOVE”。

男人戴著結婚鑽戒的手指,輕輕滑動在上面,正在流連忘返時,他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面無聲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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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來電名稱,眉頭皺得很深,拿過來劃開接聽,“傅先生,這麼晚還沒休息?”

傅延之很不客氣,明顯失去了耐心,嚴厲問:“你怎麼想的,嗯?你是看不上我女兒還是看不上傅家?嗯?要不是依然現在需要你,離不開你,我會由著你來?我要南程月主動提出離婚的方法多的是,就算你把她送回國!”

是的,戰靳梟如果沒把南程月送走,傅延之會有千方百計來折磨南程月,要南程月主動讓位,就像被吊掛在飛機上,不用傷人性命,卻又能成功的恐嚇,還順帶弄掉了南程月肚子裡的小生命。

孩子,那不是南程月一個人的孩子,也是他的!戰靳梟身側的拳頭握得很緊,指骨關節泛著青白,卻緩緩的勾起了陰鷙的薄唇。

“傅先生,在我困難的時候,是您給我報仇的機會,我尊敬您,但我今天的一切,不是你的施捨,所以現在,我也不需要您的施捨,就如同您當初,為了拆散我和依然,故意給顧家綁架依然的機會,傅先生,您只把依然當做棋子。”

戰靳梟說得很緩慢,很明確,一字一句,讓電話那邊的傅延之也不由捏緊了手機,臉色變了好幾變。

他從來都知道戰靳梟是頭狼,難以馴服的孤狼,可戰靳梟對付戰家就能看出來,他想控制戰靳梟,又忌憚戰靳梟,才刻意塑造了秦湛這樣一個女婿。

可現在,秦湛一敗塗地了,而傅依然又被秦湛傷得心如死灰,每天以淚洗面,除了戰靳梟誰也不見,連傅明珠也不見,甚至看到傅明珠就嚇得害怕的尖叫。

傅明珠對於傅依然來說是恥辱,以前有秦湛開解,可現在,秦湛的那些包容更是赤果果的笑話,傅依然的抑鬱症比南程月嚴重數倍不止,天天都在各種自殺。

傅延之也是為了制止傅依然的鬧騰,這才不得不向戰靳梟開出條件,而且現在的戰靳梟不再是孤狼,只要戰靳梟有軟肋,他就能掌控戰靳梟。

他知道戰靳梟的謀略,戰靳梟能想到這一點,他並不奇怪,只是戰靳梟竟然敢跟他挑明,代表著什麼?要對他宣戰?為了那可笑的婚姻?為了那個女人?

傅延之在沉默幾秒之後,倏然笑了起來,“阿湛說的沒錯,靳梟你,是個痴情種,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就是個前例啊,這點,我很欣賞,可是……”

他頓了頓,故意賣了下關子,才慢悠悠的說:“你別以為你現在有戰氏集團,又有F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就有資格跟我宣戰,靳梟,年輕人,我很欣賞你,人在高出太久就容易孤單寂寞,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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