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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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戰靳梟不帶她一起?為什麼把她留在傅家?

南程月內心呵呵,她一點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所以立刻轉身就走,“傅先生抱歉,人有三急,失陪了!”

她跑得快,根本不給傅延之叫住她的機會,只是跑出去就摸出手機想要給戰靳梟打電話,火急火燎的急性子想要問清楚,可那邊傳來的是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

她越發的焦急,正埋著頭重新再次撥通,忽然後腦遭到“嘭”的一聲,劇痛來襲,她視線發黑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因為這是傅延之的住處,阿威只是在外面等候,也看到了南程月出來就被敲頭的那一幕,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傅家,阿威只有第一時間就聯絡戰靳梟,可是不止戰靳梟的手機無法接通,唐遠的也不行,只得匆匆倒轉去找慕傾風。

而這個時候的戰靳梟,在生意場上將顧家步步緊逼,用的不是傅家的招牌,而是他戰氏集團的招牌,對付已經在顧夫人手下逐漸沒落的顧家,戰氏集團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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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這些年已經成了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明的鬥不過戰靳梟,便用陰的,在戰靳梟完全收購了顧家公司又將她逼入監獄的絕境之後,她啟用了終極手段。

本該在傅家,開開心心畫畫給傅夫人準備禮物的傅依然,竟然再度被顧夫人抓在了手裡,捏住戰靳梟的命門,不但要戰靳梟歸還顧家的公司,還要戰靳梟以命換命。

果然不出所料,抓傅依然來這的是秦湛,顧夫人在面臨絕境的時候,必然會啟用一直苦心潛藏在傅家的棋子,便是秦湛。

已經五十好幾的顧夫人,先是跟秦湛摟抱著熱吻一通,才陰冷如蛇的衝後面被綁著雙手的傅依然癲狂嘲笑。

“小賤種,你的丈夫已經跟我相好十多年了,你不知道吧?你十六歲那年被綁架,也是你丈夫的功勞,包括上次,這次,呵呵,阿湛沒給你上過床吧?因為他給我說,他嫌你髒,我只有阿湛一個男人,你卻已經被十幾個人給開了苞哈哈哈!”

顧夫人摟著秦湛,笑得像只鬥勝的公雞,還不時的捧著秦湛的臉親了又親,而秦湛只是風輕雲淡的笑著,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

傅依然目瞪口呆的看著,還是不可置信的呢喃,“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阿湛,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她在被凌辱之後的痛苦,在醫生說不能打胎只能生下來的痛苦,在不能再跟戰靳梟在一起的痛苦,各種痛苦讓她痛不欲生的折磨下,是她這位家庭老師開導她,安慰她,給她溫暖,帶她走出陰霾,還說喜歡她,願意接納她。

可是現在呢?單純的傅依然哪裡接受得了現實,在秦湛憐惜的看她,卻回吻顧夫人之後,當場“哇”的一聲就吐了,白著臉像是一碰就會碎的水晶娃娃。

“依然!”戰靳梟神色暴戾,眼眸猩紅,眉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他和傅先生都知道,秦湛跟顧夫人有一腿,也正是為了逼秦湛現出原形,可是見傅依然這麼難受,痛苦,他就暴怒得像頭兇獸,和傅依然十六歲那年被綁架,被玷汙之時一樣。

秦湛眼中閃爍著興奮,笑看著戰靳梟,“顓,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還是一樣的痴情,即便依依已經是個殘花敗柳,呵呵,我是該誇你呢還是誇你呢?去吧,一命換一命。”

秦湛朝戰靳梟手裡捏著的槍示意,即便戰靳梟現在佔據著優勢,但傅依然身上綁著炸彈,只需要秦湛一按手裡的遙控按鈕就會引爆,戰靳梟不敢輕舉妄動。

戰靳梟俊顏繃得鐵青,對面已經吐得昏天暗地氣若游絲的傅依然,哭著搖頭:“哥,不要,不要管我,我本來早就應該死的,可是我捨不得,我……哥,你不要為了我做傻事,你還有嫂嫂啊,嫂嫂在等你,求你了,哥……”

傅依然斷斷續續的哀求著,蒼白的臉上淚水漣漪,脆弱得讓人心疼,可她口中的嫂嫂,卻讓戰靳梟僵硬了。

秦湛沒時間聽他們說廢話,也沒時間浪費,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動手嗎?那我可就動手了,能拉著顓心愛的女人墊背,倒也不錯!”

秦湛滑動著手裡的遙控器,威脅十足,戰靳梟沉聲問:“秦湛,你想要我的命,為了戰家的恩怨,連F集團都不想要了?”

秦湛的野心很強大,之所以想要戰靳梟的命,無非是因為戰家哪點破事,戰老爺子幹出來的破事,讓從小被母親虐打的秦湛,心裡陰影極大。

他想報復,報復戰家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天之驕子的戰靳梟,畢竟戰靳梟現在是他目前最大的敵人。

他不是不知道傅延之打的什麼算盤,傅延之一直都看不起他,對戰靳梟比他這個女婿親近多了,他再不除掉戰靳梟,他才是功虧一簣!

所以,這次顧夫人讓他綁來傅依然幫她,他欣然同意,畢竟,這是能除掉戰靳梟的絕佳時機,時不我待,戰靳梟已經崛起,再拖下去他就沒機會了!

秦湛覺得戰靳梟問的就是廢話,可是睿智如戰靳梟,怎麼可能會問廢話?秦湛頃刻明了,原因只有一個。

他面色陡然一變,抬頭朝四周看去,可已經晚了,只得在一瞬間將身邊還摟著他的顧夫人轉了個面,飛來的子彈穿透了顧夫人的後腦勺。

秦湛驚魂未定,就抓著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顧夫人做擋箭牌,還拉著傅依然擋著,厲聲:“戰靳梟!你以為我只有傅依然一個籌碼嗎?一個傅依然不夠讓你死,那再加一個南程月呢?”

戰靳梟專門設計了這場局,請君入甕,怎麼可能沒有更長遠的謀劃,早就安排好了狙擊手,要秦湛有來無回,又能保證傅依然的安全。

可是,秦湛這句話讓戰靳梟再度僵硬了一瞬,寒聲冷道:“她在傅家,你能帶走依然是傅先生放水,想帶走南程月,就憑你?”

戰靳梟思路很清晰,不受秦湛迷惑,可秦湛卻丟出一個手機來,落在戰靳梟三步遠的腳邊,螢幕亮著,是南程月和戰靳梟的結婚證背景圖。

戰靳梟瞳孔劇烈一縮,手指在身側僵硬的握緊手槍,骨節泛著青色,上前兩步撿起手機,看著螢幕上女人笑得很假的容顏。

“你偷了她的手機?”他問,出奇的雲淡風輕。

秦湛也愣了一下,諷刺道:“我怎麼可能偷到她的手機?你把她保護得那麼好……哦,不對,不是保護,你是把她做為人質,抵押給傅先生,這才是以命換命,要是傅依然出事,南程月也別想活呵呵呵……”

秦湛的嘲笑聲,落在戰靳梟耳中是什麼感覺,南程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聽著擴音,看著望遠鏡,對眼前的場景說不出的無語。

是的,她被綁架了,現在還被綁著手腳封著嘴唇,卻偏偏在她面前豎起超大超清晰的望遠鏡,不但讓她看現場直播還讓她聽。

南程月覺得傅延之真的挺變態的,竟然想出這樣的方法來破壞她的婚姻,按照常規來說,不是應該直接給她幾個億讓她滾的遠遠的嗎?

再不濟,也能像戰老爺子那樣,安排傅依然像孟清霖一樣插足啊,不過傅依然不是孟清霖,而且傅延之,也不可能讓傅依然做小三。

南程月眨巴了下眼睛,額頭上因為被敲打,流了血凝結在睫毛上,睜著眼格外的費勁,她卻不想閉眼,甚至想將鏡頭放得更大,看清戰靳梟的表情。

戰靳梟,我在這裡啊,我不是被秦湛綁架,是被傅延之綁架!

她在心裡無聲吶喊,掙扎得坐著的椅子都東倒西歪,吃力的想要站起來,想要跑過去,萬一,萬一戰靳梟相信了秦湛,做出什麼傻事呢?

她賭不起,不能拿戰靳梟的感情來賭,在性命攸關面前,感情算什麼?她現在不想知道他會選擇誰,也不想知道他把她留在傅家是什麼原因,她只想他活下去!

她掙扎得歇斯底里,腦袋上凝固的疤痕又掙開了,又開始汨汨的流淌下濃稠的血線,讓她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朵也越來越模糊。

傅延之在旁邊悠然的看著望遠鏡,聽到聲響轉頭過來,見到南程月滿臉血的奮力掙扎,不由蹙眉,吩咐:“把她按著,這麼激動?”

他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且不說南程月是被封著嘴唇的,因為南程月被按住的時候,正好看到戰靳梟緩緩舉起手裡的槍。

她嚇了一跳,呼吸都靜止了,心跳也靜止了,大腦一片的空白,卻見他只是滑過自己的腦門,便超對面按下。

“砰”的一聲,被一槍射穿了手臂而握不穩遙控器的秦湛,明顯也沒料到戰靳梟會這麼大膽子,對他開槍。

見戰靳梟帶著幾個保鏢氣勢洶洶的健步過來,秦湛看了眼面前掉在地上,卻正在經歷槍林彈雨的遙控器,他陰邪的笑了一聲,竟然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個遙控器來。

“戰靳梟,你以為只有你留著後手?”

秦湛說著,在戰靳梟明顯震愕的目光下,就要按下遙控器的按鈕,戰靳梟眉角的青筋一個勁的猛跳,厲喝:“住手!”

秦湛自然也不想死的,殺了傅依然,他必死無疑,但也不會給戰靳梟再一次翻轉局面的機會,大聲咆哮,“我只給你三秒時間!三!二……”

秦湛沒有再數下去,因為高出傳來螺旋槳的呼嘯聲以及激烈的槍響聲,秦湛和戰靳梟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直升飛機孤零零的飛在半空,垂吊著一根繩子,繩子上還倒掛著一個人,長長的馬尾辮凌亂耷拉著,是個女人,身段還很窈窕的女人。

“南程月!”戰靳梟臉色一滯。

是的,被吊在直升機上的正是南程月,她真的沒想到,她最終被傅延之當成了活靶子丟出去,還是倒掛著,她大腦充血又黑暗,胃裡翻江倒海。

她又被封著嘴唇,想叫叫不出,呼吸也困難,不過唯一讓她慶幸的是,今天她穿的是牛仔短褲,否則……

秦湛也沒想到,驚訝於南程月的出場方式,他只知道南程月被傅延之抓走了,還到草叢裡撿了南程月掉落的手機,其實,他本來就是想要綁架南程月的,只是被傅延之先了一步,壞了他的計劃。

可現在,南程月的出現,就是他翻盤的救星,雖然他不知道傅延之的意圖是什麼,但眼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於是,他趁著南程月的出現,趁著戰靳梟的注意力在南程月上面,立刻就抓著身嬌體弱的傅依然,往來時的車上跑。

傅依然的注意力也在頭頂的直升機上,呆呆的,驚恐的,在被秦湛抓的時候下意識的發出尖叫:“不,哥!”

戰靳梟猛地看過去,臉色一沉,正要追上去,卻又聽見唐遠的驚呼:“梟少!月小姐身上有炸彈!”

直升機上綁著定時炸彈,唐遠是收到狙擊手給他發的訊息,立刻轉告給戰靳梟,果然,隨著直升機越來越近,那抹綁在南程月身上閃爍的紅光就越來越清晰,刺眼。

11,10,9……

戰靳梟臉色變得很陰鷙,但那邊秦湛已經在將傅依然塞進車裡了,他果斷的抬起手打了個手勢,立刻健步往那輛越野車而去。

“秦湛!你動依然就是與傅家為敵,你想清楚了!”

戰靳梟厲聲,“砰”的一聲,秦湛頭頂的玻璃碎了,要是他再晚一點低頭,就該被狙擊槍射中腦袋了,狠狠的盯著眼拿槍對著他快步過來的戰靳梟,果斷的將傅依然朝戰靳梟推過去。

“啊……”

傅依然身子嬌弱,被推得都飛了起來,發出驚嚇的聲音,卻穩穩當當的落入戰靳梟伸出的有力臂彎,他寬廣結實的懷抱。

這一幕,落在頭頂南程月模糊的視線裡,只覺得她離黑暗是那麼的近,越來越黑,腦袋越來越模糊,迷糊得她已經看不清腰上纏繞的定時炸彈閃爍的數字。

她記得,好像是2,還是1……

一時間,萬籟俱寂,想象之中的爆炸聲並未出現,反正,電子計時器已經停止了走動,她就這麼被倒吊著,被那直升機繼續帶走。

南程月大睜著眼,想要看清那計時器,卻滿眼都是黑色,下面隱隱約約傳來傅依然的叫聲,“小月!小月!哥,小月她……”

後面傅依然又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失血過多的她選入了黑暗的昏迷,唯一不忘吐槽的便是,傅延之竟然給她綁了個假炸彈!嚇死寶寶了……

……

等南程月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著的地方竟然是她給外婆租的房子裡,是她自己的那間房。

南程月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卻牽動腦袋上被紗布包著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還有她手上這是什麼?吊瓶?

南程月一頭霧水,想爬坐起來,這時聽到柯緣緣咋呼呼的聲音,“小月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小月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啊,你不是說出國度蜜月的嗎?嗚嗚嗚,小月我好害怕嗚嗚嗚……”

南程月莫名其妙的被糊了滿身的眼淚鼻涕,嫌棄的推了推她,“小圓圈,我,我不是在X國嗎?我怎麼……”

“別提X國了!”柯緣緣氣得眼睛都紅了,繼續掉金豆子,揉著通紅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腦震盪啊,差點連命都沒了,寶寶也沒了嗚嗚嗚嗚……”

南程月:“……什麼?什麼寶寶?”

“你的寶寶啊!都一個月了!你不知道?”柯緣緣驚訝。

南程月更驚訝,她的寶寶?她懷孕了?她是真的一點沒發現啊,不過她還沒發現,就沒有了?這……

南程月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亂得很,也疼的很,記得最清晰的,就是她暈倒前的隨後一個畫面,她的老公,緊緊抱著傅依然的畫面,那是她老公的初戀,白月光。

南程月眼眸湧出強烈的酸楚,攥緊了拳頭壓下去,掐著掌心的疼,卻及不上心口的疼,五臟六腑都在疼。

“小圓圈,我是怎麼回來了?”她問,抬起紅暈密佈的眼瞼,嗓音沙啞而困難,“戰靳梟呢?”

柯緣緣看到南程月這個樣子就心疼,在那些人將南程月送回這裡來的時候,就是滿身的血,頭上是血,褲子也全是血,嚇得南外婆當場暈倒了過去。

當時天已經很晚了,她都睡了,周阿姨敲她家的門將她叫過來幫忙的,她也看到了那些送她回來的,一個叫唐遠的遞給了她一張名片,說是戰靳梟的助理。

柯緣緣也是從唐遠那,瞭解到南程月的情況,南程月在回來的飛機上,就已經做過了各種手術,包括清宮,做得乾乾淨淨。

柯緣緣只需要按照唐遠給的詳細流程,給南程月擦乾淨換上衣服,再給南程月掛點滴,定時換藥就夠了,好在柯緣緣現在學醫,這點並不難。

其他的,柯緣緣就不知道了,唐遠沒待多久就匆匆的走了,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給南程月,其他的還等著南程月醒過來告訴她呢!

南程月聽完,卻在沉默幾秒後,呵呵了一聲,伸出手指,上面那顆鑽戒竟然還在,本來大了些戴不太穩,她還在中間墊了一圈膠帶。

呵呵,她還想著戴回結婚戒指,便是證明了他們的婚姻,證明了她對他的愛,還想著跟他相愛,真是諷刺!

她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就狠狠的將戒指給拔下來,因為太緊,拔得手指都刮出紅痕了,嚇得柯緣緣急忙制止。

“小月你幹什麼?你瘋了?這麼大的鑽戒,你竟然往窗外扔?賣錢也好啊!我的小月啊,你怎麼變得這麼衝動了呢?你的理智呢?”

柯緣緣見到南程月拔了戒指,就往窗外丟,嚇得急忙撲過去壓住南程月,圓滾滾的身體壓得南程月慘叫,“疼疼疼疼……”

她是真的很疼,全身都疼,特別是腦袋,嚇得柯緣緣急忙爬起來,去拉南程月,卻拉到了南程月握在手心裡根本就沒丟掉的戒指。

南程月拋了拋那個戒指,諷刺的勾勾唇,“別人的東西,我怎麼會丟呢?也要我有賠償的能力才能丟啊。”

“什麼賠償?”柯緣緣也迷糊,撓撓腦袋,“小月,你跟戰教授到底怎麼了?你都這樣了,他怎麼都沒跟你一起回來?”

“……小圓圈哪,我餓了,好餓好餓,我要吃肉!”南程月轉移話題,很誠懇的,眼睛紅紅的,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了。

柯緣緣“哦”了一聲,想起了什麼立刻高興說:“我媽在給你熬雞湯呢!說你小產要補補!哇哇哇,我也可以蹭點雞湯喝了!我這就去端!”

柯緣緣這個小吃貨,一聽見吃就急急忙忙的跑了,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可南程月的心情卻一點也不安靜,渾渾噩噩,浮浮沉沉。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位置,紅得像兔子的雙目微微失神,翻來覆去都是戰靳梟接住傅依然,和傅依然緊緊相擁的那一幕。

“騙子,混蛋,說什麼妻子什麼妹妹,呵呵,妻子,妹妹,妻子重要?還是妹妹重要?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

南程月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想到自己曾經就問過他這個傻問題,更是覺得可笑。

果然,這個問題是必須得有答案的,不過是要用實際行動才能回答,才能給讓現實給她一個狠狠的耳光,打醒她!

她嘴角掛著的笑容,是嘲諷,是自嘲,搭配著她摸著小腹的動作和通紅的眼眶,哪裡還有半點當初那個沒心沒肺,堅強樂觀的影子?

監控器那邊,千里之外,戰靳梟看著膝上型電腦裡的影象,長久未眠的眼眸比南程月的還要猩紅,修長的指觸控上螢幕裡女孩的手,重疊在她小腹的位置。

他的手上,還殘留著深紅的凝固血汙,那是他抱著南程月上飛機時沾染的,從直升機上抱下來,就轉移到了送她回國的私人飛機,沒有片刻的停留。

她滿頭的血,滿身的血,躺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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