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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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對梟說,不需要我教你禮儀的?”孟清霖語氣冷而淡,卻壓得極低。

南程月知道孟清霖是不想戰老爺子聽見,她防著戰老爺子,孟清霖也防著,為了什麼?定時跟她一樣,為了戰哥哥。

她心情極為複雜,本來以為孟清霖是懷著不好的目的接近戰靳梟,現在看來,似乎又是她小人之心了,說白了,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她和南燕妮其實沒什麼兩樣。

她抿了抿唇,語氣也很淡,很低:“你不瞭解我,沒關係,但是你問這個問題,說明你也不瞭解梟哥哥,你自己覺得呢?”

她丟下一個深奧的問題,成功的將孟清霖給噎住了,她則步伐輕快的端著茶笑盈盈的走向戰老爺子,其實內心跟打鼓一樣,鬼知道她多心虛,她也不瞭解戰哥哥啊!

不過戰哥哥畢竟是她名義上的老公了,情敵這玩意兒,能少一個最好少一個,她還盼著跟戰哥哥生猴子呢!

南程月將自己跟外婆學的茶藝煮的茶,獻給戰老爺子,見戰老爺子品著茶露出滿意的表情,她還得意的朝孟清霖瞟了一眼。

孟清霖:“……”

是她失算了,沒想到不會煮咖啡的南程月,竟然會煮茶,還能得到戰老爺子這麼挑剔的人的滿意,又想到戰靳梟下午在醫院給她說的那番話,眉目更為黯然。

眼前一根修長的手指在晃動,她抬頭就見到笑得桃花滿天飛的慕傾風,他用他那張混血兒的迷人臉龐,淋漓盡致的展現著他招蜂引蝶的風流魅惑,讓人生厭。

她毫不客氣的推開擋路的慕傾風,踩著高跟鞋氣勢昂揚的走向南程月這邊,還沒開口就聽南程月說:“爺爺要是喜歡,我每天都來給爺爺煮茶,嗯,和梟哥哥一起!好不好?”

戰老爺子哈哈笑,“我看你想每天給我煮茶是假,想跟靳梟一起才是真的!怎麼,在學校和家裡都黏在一起,還不夠?”

南程月毫不害臊的跟著笑,“新婚夫妻本來就是形影不離的嘛,還是爺爺最懂孫媳婦,我這不是為了能早日讓爺爺抱曾孫嘛!”

戰老爺子一聽曾孫就動容,眯著老眼看了眼邊上的孟清霖,嘆了口氣,擱下茶杯說:“我讓清霖住靳梟那,也是為了曾孫,做我戰家的孫媳婦,就要有容人之量,這是第二關,我這也是為靳梟好。”

戰老爺子說得直白,卻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的毋庸置疑,南程月就是想要裝不懂,也不行,只有默默的抽搐著嘴角。

好吧,她沒後臺,戰老爺子擺明就是欺負她嘛,虧得她還拿出煮茶的壓箱底絕招去討好戰老爺子,戰老爺子倒明說給她個共侍一夫的姐妹了?

呵呵,戰家,真是奇葩,她能甩袖子走人嗎?她能不要受這口窩囊氣嗎?她能不管戰哥哥了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她抿起嘴角,看了眼對面眼神略略黯然,卻臉色自然的孟清霖,內心更是呵呵,行吧,只要你有能耐讓戰哥哥重振雄風!

她扯了個假笑的弧度,聆聽著戰老爺子的諄諄教誨,原來戰老爺子來這,就是來替孟清霖給她下馬威的,什麼探望南永森不過只是下馬威的前奏。

所以,沒等南永森醒過來,戰老爺子又在孟清霖體貼的攙扶下離開了,這次換孟清霖用得意的眼神挑釁她了。

南程月已經連抓狂的力氣都使不上了,懨懨的爬到椅子上,被慕傾風揉了把腦袋,也搬著凳子坐到她旁邊。

“又要死不活的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為了你家戰哥哥什麼都願意做嗎?衝鴨,打敗孟美人,梟就是你一個人的了!”慕傾風慫恿。

南程月無語的翻白眼,揮開他的手,“什麼我一個人的?趕走了孟美人還有你呢!還有……哎,戰哥哥喜歡,就算我趕走了小三小四,還有小五小六前仆後繼呢!沒用!”

“你對梟這麼沒信心?”慕傾風倒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玩味的又去揉她腦袋,“你是不是覺得梟特別花?特別渣?那你喜歡傅顓好了,也不用再看戰老爺子的臉色?”

南程月一聽傅顓兩個字,心跳就快了兩拍,更別說還是喜歡傅顓四個字,她心虛的不敢看慕傾風,炸毛的站起來吼:“別在這挑撥離間!什麼傅顓!我跟傅顓不熟!我喜歡的是戰哥哥戰哥哥戰哥哥!”

不知道是在提醒慕傾風,還是在提醒自己,她一連吼了三句戰哥哥,而恰好,唐擎推著輪椅過來,淺駝色毛衣的戰靳梟戴著墨鏡,疤痕下的嘴角抿成冷冷的一條直線。

南程月正好面對著門口,吼完就看到了從電梯出來的戰靳梟,心虛使得她眼神躲閃,一時腦袋混亂的訕訕開口喊:“戰哥哥,你怎麼來了?”

戰靳梟:“……這麼不長記性?”

南程月愣了愣,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想到戰老爺子剛才的欺壓,只覺得好心累,有氣無力的說:“戰哥哥梟哥哥有區別嗎?戰哥哥你不是處女座的啊,我都能忍下小三小四小五了,你連個稱呼都忍不了嗎?”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連話最多最愛笑的慕傾風也默了默,然後高調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小嫂嫂,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我得去照看戰老爺子了,先走一步,拜!”

他溜得飛快,這速度,這留言,讓南程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是仔細想想,她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啊,她還不敢太過分惹怒戰哥哥呢。

她歪著頭看停在門外面無表情的戰靳梟,輕輕嘆了口氣,好脾氣的走過去迎接他,蹲下身,“梟哥哥,你是聽唐擎說了,來接我的嗎?”

她厚顏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是想哄哄戰靳梟,也主動改口梟哥哥了,但即使戰靳梟不用眼睛看,也能聽出她的心不甘情不願,乖得虛偽,也讓人……心疼。

他伸出手,摸索著抬起她的下巴,疤痕的手指輕輕淺淺的摩擦,“爺爺來過了?沒什麼給我說的嗎?”

南程月已經不奇怪這些站家人的神通廣大了,握住戰靳梟的手,雙手握住,搖頭,“戰哥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我配合。”

之前是她太意氣用事了,就想著吃醋想著嫉妒,卻忘了戰哥哥在戰家的如履薄冰,要不是戰老爺子來給她下馬威,她還沒能從少女夢裡清醒過來。

戰哥哥為什麼要留下孟清霖?戰哥哥為什麼要在學校辦公室給孟清霖說那番話?她之前想的只是兒女情長,現在想想,或許一切都只是演戲呢?

她看不懂她的戰哥哥,索性就不去猜忌了,反正她就是來報恩的!不管戰哥哥怎麼利用,她都心甘情願!

想通這些,她的笑容又浮了出來,但心虛的小眼神還在,所幸戰哥哥看不到,便嚷嚷著要去給戰靳梟煮茶,機會難得,哄不了戰老爺子,哄哄戰哥哥也好啊!

戰靳梟沉默的坐在輪椅上,墨鏡後的鳳眼眯著看著忙碌的小女人,薄唇輕啟:“不用了,跟我回家。”

南程月還沒來得及展現她的技術呢,而且南永森還沒醒過來,她剛想抗議,男人又說:“我請了看護,不然你爸爸醒過來,你準備怎麼跟他交流?”

這一點,也是南程月糾結的地方,她和南永森的關係本來就很僵硬了,現在南燕妮也誤打誤撞的沒了,南永森肯定會遷怒到她身上。

他從來就不相信她,只相信南燕妮,也難怪,南燕妮才是他的女兒嘛,她本來……什麼都不是,偏又貪戀那一點求不來的親情。

她點點頭,贊同的跟著戰靳梟離開,連戰老爺子那裡都沒去一趟,就去了停車場,這時候南程月才敢懷疑,他是真的來接她回家的。

她心裡不由一暖,可又夾雜著酸,還有那隱隱約約的心虛,讓她心神煩亂,便主動擠到戰靳梟身邊,又要給他捏腿親近親近。

戰靳梟沒意見,閒適的往後靠著,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真正的安靜乖巧,再說,她按起來真的挺讓人上癮的。

可伴隨著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孟清霖的到來,打破了平靜,“梟,搭上我可以嗎?月小姐不介意吧?”

孟清霖對南程月的問話,南程月自然知道是提醒,孟清霖是戰老爺子罩著的人,批准孟清霖來正大光明插足他們婚姻的女人。

南程月嘴角抽了抽,也不去看戰靳梟的表情,聳肩說:“我如果說介意,你會下去?”

已經埋著頭上車的孟清霖:“……如果梟讓我下去,我就下去。”

她看向戰靳梟,定定的盯著戰靳梟那張疤痕臉,神色依然高傲自負,篤定戰靳梟不會趕她下車。

是啊,趕她走就是不給戰老爺子面子,而戰靳梟倘若答應了,那就是傷了戰哥哥的面子,畢竟戰哥哥在學校辦公室才拒絕過孟清霖,孟清霖這是要臺階往上爬啊。

南程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戰靳梟,哈哈的笑了一聲,說:“我就開個玩笑,不就是搭順風車麼,你都是我老公家裡的傭人了,搭你回去幹活是應該的,呃,梟哥哥,她要教我禮儀,是傭人沒錯吧?”

她本來就在給戰靳梟捏腿,這個時候故意抱著他的膝蓋,下巴親暱的擱在上面,像貓兒一樣撒嬌,還裝作無辜的眨眨眼,像是在拋媚眼。

戰靳梟透過墨鏡看著她,薄唇隱隱一勾,“嗯,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南程月:“……梟哥哥你對我真好!”

她更放肆的抱著戰靳梟的大腿撒嬌賣萌,雖然知道他突然的溫柔根本就是在演戲,但她還是開心,至少他在她和孟清霖之間,貌似選擇了她。

孟清霖緊繃著臉看著他們的“恩愛纏綿”,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臉轉到一邊,拿出手機給戰老爺子打電話。

“老爺子,嗯,我已經上車了,是梟少的車,沒有,梟少和月小姐對我很友善,我現在就在梟少旁邊。”孟清霖說著,將手機遞給戰靳梟,“梟,老爺子要跟你講話。”

戰靳梟輕輕頷首,接過孟清霖拿到他耳邊去的手機,跟戰老爺子淡淡的說起話來。

南程月還保持著趴在戰靳梟腿上的姿勢,僵硬的抬著頭看向他們移交手機時不免觸碰到的手指,嘴角抽抽,好吧,孟清霖就是個移動攝像頭,是戰老爺子的眼睛,她不能放肆。

她默默的直起身來,看向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卻直直挑釁著她的孟清霖,也直溜溜的盯著孟清霖,對孟清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孟清霖:“……”

回到戰家別墅的時候,戰靳梟還在跟戰老爺子通話,南程月也沒等他,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孟清霖。

孟清霖踩著高跟鞋,拎著銀色手提包,走起路來連背影都像個驕傲的女王,引人膜拜,真是個大美女,可惜戰哥哥看不到。

南程月心裡暗暗竊喜,快步過去,“孟秘書,你跟梟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孟清霖背影一頓,回過頭來,在冷清的路燈下,眼神更冷,“月小姐,你這樣問人私人問題,很沒禮貌。”

南程月哼了一聲,笑:“行了,別跟我說禮貌不禮貌的了,你插足我和梟哥哥夫妻生活,已經做了最沒禮貌的事了,不是嗎?我是看你不像會害梟哥哥的樣子,才來問你,不回答就算了!”

南程月沒什麼耐心的說,她本來就是個粗野的性子,跟南燕妮玩心計的結果,差點兩敗俱傷,她並不想再玩一次,能簡單粗暴何必拐彎抹角?

孟清霖被這麼直白的批判,再淡定再沉著也藏不住尷尬的神色,的確是她理虧,咬牙切齒說:“梟跟你是閃婚,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決定娶你,我以為……”

她黯然的閉了閉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陡然睜開,冷冷的逼視南程月,“要不是你母親用戰家百分之十的股份,為你謀劃在戰家的一席之地,梟……”

“孟秘書!”一聲厲喝,是唐擎。

不遠處,唐擎推著打完電話的戰靳梟過來,打斷了孟清霖說了一半的話,南程月雖然沒問出孟清霖和戰哥哥的相識經過,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其實,並不算意外,在她跟戰靳梟結婚的時候,戰傲天就說過這件事,她對戰家股份這件事絲毫不知情,也沒想到她媽媽為她謀劃了這麼多。

原來,戰哥哥真的是因為這個什麼股份,才娶她的嗎?她還以為,他們連在一起的紐帶,是那次地震的相依為命,微薄的,卻單純的紐帶。

可是,怎麼會單純呢?到現在,戰哥哥都在跟她談生意,將他們的婚姻當成一場金錢買賣的交易。

雖然早就想通了這件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都願意幫戰哥哥,可是還是覺得心裡憋悶得慌,所以不等戰靳梟他們過來,就先一步跑進了別墅。

“哎呀!我尿急!”她丟下一句,提著她的書包跑得飛快。

戰靳梟皺眉,從南程月倉惶離開的背影,看向孟清霖,“孟秘書,挑撥離間,也是爺爺交給你的任務?”

孟清霖面色很僵硬,比南程月指責她的時候還要尷尬,她攥緊了包包,深吸了口氣才看向戰靳梟,說:“我不是挑撥離間,我是陳述事實,月小姐已經嫁給了你,她的財產就是你的財產,你應該趁現在就……”

“我應該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教我。”戰靳梟冷淡打斷她,“孟秘書,我再重複一遍,我的計劃不需要你的參與,你要麼退出,要麼去告訴爺爺,我,並不眼瞎腿殘!”

孟清霖臉色猛地一白,驚恐的盯向戰靳梟,“梟,你這樣想我?我認為我會出賣你?我要是想出賣你,在五年前我發現你並沒眼瞎也沒腿殘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戰老爺子了!”

五年前,那是孟清霖第一次正視戰老爺子的殘廢長孫,因為她的貌美如花,又是戰老爺子的身邊人,戰傲天便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不過,戰傲天並不是想對她怎麼樣,而是想把她丟上戰靳梟的床,一是為試探戰靳梟,二是,如果戰靳梟動了她,那南程月媽媽的百分之十股份,就拿不到了。

戰傲天主意打得精,先是找藉口支走了戰靳梟身邊的唐擎,然後又找了個機會將她和戰靳梟騙到一個房間裡,將門外的鎖給封死了。

可是孟清霖有黑暗恐懼症,她從小就被關在小黑屋,遭受各種虐待,是戰老爺子救了她,還將她塑造成了驕傲的女王,被戰傲天關著,她又發病了。

她害怕極了,又是哭泣又是撞牆,最後竟然差點將屋子給燒起來了,一直無動於衷的戰靳梟,這才從輪椅上站起來,制止了她。

戰家的人都是兇殘之輩,她以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必死無疑,沒想到在她發誓說保密之後,他放走了她。

她遵守了諾言,卻也從那之後,對戰靳梟有了好奇,經常都有意無意的製造跟戰靳梟的偶遇,直到某一次,戰靳梟竟然叫她“霖兒”,還深深的吻了她……

孟清霖思及往事,更覺心傷,她以為戰靳梟是喜歡她的,以為戰靳梟娶南程月,只是因為股份,可是今天,戰靳梟竟然對她說了這麼多讓她傷心的話。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叫她霖兒,親吻她的梟,就是眼前這個對她無情至極的男人,除非,他移情別戀愛上了南程月……

孟清霖傷心的看了眼戰靳梟,見他仍舊一副面無表情根本沒打算解釋什麼的模樣,艱難的哽咽了一聲,提著小包包就跑了,是與別墅大門相反的方向。

唐擎滿頭問號的看著兩個女人,分成兩個方向跑,一頭霧水的問:“梟少,要把孟秘書追回來嗎?”

戰靳梟剛才說的那番話那麼絕情,孟清霖很有可能會回去戰老爺子那裡,拆穿戰靳梟,唐擎覺得很有必要。

可戰靳梟卻淡淡說:“不用,老爺子要是對我沒有懷疑,也不會讓孟秘書來試探我。”

“……”唐擎震驚:“老爺子知道了?那我們的計劃……”

“老爺子就算知道,也只會坐山觀虎鬥,只要不觸及他的利益。”戰靳梟語氣淡淡,看向別墅遠處的華麗燈光深處,語氣變得嘲諷,“要不是這樣,他的長子長媳,又怎麼會死於非命?”

唐擎:“……”

唐擎是個粗人,不善言辭,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化解這殺氣凝重的氛圍,憋了半天,才說:“梟少,月小姐好像生氣了……”

戰靳梟一頓,收回茫茫的目光,揉了揉疼痛的額角,思忖著說:“讓廚房做點她喜歡吃的,速度快些。”

唐擎松了口氣,立刻打電話吩咐,忽然又聽到戰靳梟說:“給阿風打個電話,告訴他孟秘書的事。”

叫孟清霖“霖兒”,又親吻孟清霖的,自然是慕傾風那個來者不拒的禽獸,是慕傾風把持不住惹了禍,自然該全權交給慕傾風來收場。

他可沒那閒工夫收拾慕傾風的爛攤子,更何況,這個爛攤子還累及了他,現在他還得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

南程月還算理智,並沒有因為賭氣而離開別墅,只是一溜煙的跑回了主臥,這個大個別墅,她也只熟悉主臥。

其實,她也並不是賭氣,她沒有生氣,怎麼敢生戰哥哥的氣呢?怎麼能生戰哥哥的氣呢?她就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而已,運動運動就好了。

她在屋子裡又是劈叉又是倒立的做著高難度的運動,還不時的注意外面的動靜,她刻意門沒關嚴實,就是想聽外面的動靜。

她就這麼跑了,戰哥哥和孟清霖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定很愉快吧?她該不該成全他們呢?呃,她已經成全了。

輕嘆了口氣,她又繼續拉直長腿的豎到門邊牆面上,按著按著,因為拖鞋太大,忽然不小心就滑了一下,她一個沒站穩就往後倒。

“哎……喲……”

她才叫了一聲,門就忽然被人開啟,她還沒看清什麼呢,就被輪椅上的男人穩穩當當的接住,腳上的男士拖鞋也“啪”的一聲落下來,朝男人臉上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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