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次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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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麗心動過一次,就被緊隨而來的訊息給打蒙,他爸爸的生意失敗了,聽說是包了假工程,合夥人欺上瞞下卷了所有的錢跑了。

一夜之間一貧如洗。

當然王小麗不認為他有什麼好洗的,剛開始她其實還有點理解同情他,錢這東西對於他們這個大家庭而言太重要了,王小麗做夢都想自己住個大宅子。

後來她得知那些錢有一部分是從爺爺那裡騙來的時候徹底怒了,她的憤怒在年輕的身體裡茁壯成長幾欲破出,她突然有了想要撕裂一切的慾望,她要摘下所有人的皮囊,暴露最噁心膽寒的一面剖給世人看。

還有就是,那日她偷的錢也是他們夫妻兩人從他爺爺那裡搜刮出來,老人是真的沒有錢,這些年省吃儉用到底能摳搜出一星半點來,最後還是被他們騙了奪了……還有自己偷了去。

王小麗把自己噁心了一把,屋後面的有棵大樹常年禿著但也喘著氣,看樣子是活了很久。

那裡埋了錢,爺爺曾經和她透露,那裡頭有他的寶貝,等她嫁人了就會給她。

現在老人是等不到了,王小麗也等不及了。

她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在樹下挖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挖的了用來醃鹹菜的罈子,王小麗惴惴的將它拿出來開啟。

裡面的一疊錢,一分兩角最多的是一元,王小麗清點一下發現一共居然零零碎碎也有一千多。

最底層還有一些首飾,保養得很好七成新的樣子。

最後王小麗將這些又完整的埋回去。

當晚,王小麗的爸爸帶著暴躁的氣壓回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家,看誰都不順眼。

正在做暑假作業的王小麗被支使給他做這做那,不是嫌菜不夠味就是肉太少。

吹毛求疵的對著她一頓亂罵,罵完不解氣把手中筷子一扔,直接一腳把對方踢倒在地。

王小麗習以為常的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拾起落在地上的筷子,好不耽誤她吃飯。

好像剛才不過是讓中途去了個洗手間,回來什麼事都沒有,該吃啥吃啥。

王小麗最近長身體,總是餓得慌。

——不吃不行。

……

隋編喝完了第七杯水,看著兩人:“當然這些對我來說就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有些聽起來不合理的地方那或許是因為我的記憶出了差錯。”

“後來呢?”楊喬總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張宇恆,他總覺得隋編說的真實故事這麼久那麼像張宇恆呢。

“那棟房子確實有問題,後來人都說是老人死得不甘心,子孫們全顧著給怎麼分刮老人的遺產,連頭七的時候各自還在家中數著禮錢,後半夜還為了錢的分配大吵一架,村裡人都迷信人頭七是回魂天,老人這是看著他們這幅景象心涼,走得不安心。”隋編再次喝了口水,“結局沒什麼好說,那天王小麗在他爸的晚飯裡投了老鼠藥,雖然沒死送進醫院後再出來,整個人都垮了,老了幾十歲,脾氣也溫和了些。王小麗是作死,可惜也沒死成,送去醫院洗胃半死不活的醒過來就被接出去了,後來才知道父女兩運氣好,在醫院的那天家中起了大火,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沒了,大的小的一夜之間歸西而去。”

張宇恆:“這是因果報應,沒什麼好說的。”

楊喬:“和這次事件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想說那位農民就是王小麗的爺爺?如果是……他把我們卷在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他煩躁的捏捏鼻樑,“哦對,我忘了鬼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既然不需要理由,那他們又改如何啟動遊戲的暗線呢?

張宇恆隱約認為,這出靈異事件其實就是那老人弄的,他活得卑微死得無人知曉,白白在人世走了一遭。那個鬼估計是不知道真正的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以至於整串莫名其妙的靈異都顯得那麼多慘白無力。

至少張宇恆認為,這比起上次醫院的靈異事件要好得很多,他不怕了。

前方刀山火海他或許都能走下去。

張宇恆轉頭看看楊喬,心想:會的,這次我們能夠出去的。

光是想是不夠的,得付出行動。

——第二支線開啟完畢,請所有存活下來的玩家開啟最後一天都無人山之旅。

一串紅色的滾動在他們的眼前,並且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隋編支著下巴自言自語:“字型變了顏色,預示什麼?”

遊戲的下一輪已經開始,其餘人也同一時間知道了這個規矩。

支線才起了一個頭,他們還沒來得及細究其原因找到破解的方法,新一輪的劇情便已經開啟。

這實在過於猝不及防。

不過大家都是想活命的,每個人都是抓緊時間開啟暗線。

當晚大家都沒有睡好,尤其在聽說張宇恆他們已經開啟了暗線後,都看到了一線希望,看隋編的眼神都已經不對勁兒。

……有點如狼似虎的感覺。

隋編作為能瞭解這鎮子過去人,現在簡直是個最強外掛,比毫無章法的胡亂打聽要好得多。

儘管時間不得人,但遊戲的要求是入山探險的時間是次日上午六點。大家算計了一下路程時間,坐車最快抵達時間是半個小時,由於遊戲有強調務必遵守規則,所以五點左右大家都收拾好準備好的東西出發。

他們提前聯絡了一位司機,為了這次能夠順利熬過最後一天,郟和煦已經買了一些大蒜和黃符之類的辟邪物品,他一買歐陽鋒和左浮都來效仿。

楊喬心知肚明,先不說著民間糊弄人的黃符道水到底有沒有用,單憑這遊戲本身都是虛構的,怎麼可能有權威可談。

張宇恆本來就不屑於這些東西,當郟和煦好心給他一張用雞血寫的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不過這次說話稍微還能委婉一些,也沒讓郟和煦過於難堪。

“對了師傅,你知道這無人山的傳聞嗎?”左浮不甘心就這樣一步打入那恐怖的死亡之地,還要掙扎一番。

司機:“有呀,都是些哄小孩的,我看你們是要去冒險吧,我和你們說實話,這山真的沒什麼好去的,你們都是被前幾年那起車禍和失蹤案糊住了,車禍本來就是意外,至於那失蹤的幾位年輕人,說不定是十足掉落懸崖也說不定,畢竟這山本來就險,一到晚上又看不清路,那幾位年輕人就是大晚上為了找刺激去的。”

後座的左浮與郟和煦面面相覷,這又是一個關鍵點。

比如晚上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萬幸的事現在是不是晚上,青天白光視線也明朗,也不至於說是看不清前方。

而再多的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他們很快到了無人山,離六點整還有二十多分鍾,郟和煦有點躍躍欲試的在邊緣徘徊試探。

隋編和張宇恆還有楊喬三人是已經去過一次的,儘管隋編反覆說過入口處沒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只是越往上走就越難。

但左浮還是心虛。

不僅如此,還有一位令人頭疼的肌肉男徐飛舟,大家幾次交談中,他時常爆粗口,說話也是目中無人,而且不太能聽大家的意見。

楊喬不想當出頭鳥,張宇恆又看誰都是蠢貨,而隋編就是比較隨便了,而左浮作為在社會莫打滾爬這麼多年的大齡剩女,更是對郟和煦這類文雅有領導能力的人表現出異性相吸的順服。

總得來說,大家對郟和煦的意見沒什麼意義。

比如說按照恐怖片或者遊戲裡的套路,一行人絕對不能分散,更不能起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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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徐飛舟非要反著來,他不服郟和煦安排他和張宇恆一組,為了生存他願意選擇‘最強外掛’隋編,跟著她自己生存的機率會大很多。

當然這種想法也就只有他有,左浮心裡向著的是郟和煦,自然願意和他一起有個照應,楊喬從來不認為隋編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跟著他一起不見得能活到最後,倒是張宇恆就比較讓他頭疼了。

他能力有限,坐不到什麼救世主,但張宇恆好歹是他救了好幾次的人,不管是出於他沒能達到目的的執著還是曾經和張宇恆的生死之交,還是說自己大男子主義作祟,他只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救下張宇恆,至於別人如果他有多餘的力氣自己也願意拉一把,如果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那楊喬也不是什麼白蓮花。

徐飛舟:“我先說好,要是中途我們被迫不得已走散了,我必須和隋編一個組合,是吧?”

他把目光看向隋編,不是徵求她的意見完全是惡霸似的必須答應,如果搖頭他估計能用他麒麟臂一拳走死她丫的。

徐飛舟絕對不是威脅。

隋編斜眼看了他一下:“隨便吧。”

她還真挺隨便的。

“那……”郟和煦有些為難,原計劃他是打算讓張宇恆和徐飛舟一隊,就是因為兩個人都很傲氣,尤其是張宇恆年齡小,一股子仇視社會的氣息,要是按著這兩人的個性一定是要打起來,雖然真鬧起來,張宇恆肯定不是對手,但是這兩人既沒有隋編一樣的外掛,也沒有楊喬的低調理智,左浮……的諂媚,如果遊戲裡必須死人的話,丟掉這兩個人他們存活下的機會是很大的。

不管從哪個角度。

郟和煦不虧是領導人物,一開始他就巧舌如簧的把這一切的安排說得有條有理,叫人看不出破綻。

楊喬終究是社會經驗不足,年齡條件擺在那裡,面對郟和煦這種江湖老手估計除了比他還要老道的鄭言能夠駕馭以外,尤其是隋編和…這些年紀小的青年,很容易會被他平易近人的氣場和領導的天賦給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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