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辰東被她弄的一噎。

是啊，手裡拿槍的是他，說去醫院的也是他。

他做警察這麼多年，幾輩子的傳承，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糾結了？

這不像他。

喬茗又總是和他反著幹。

他心中升起一抹鬱氣。

剛鬆開的手又緊了起來。

他說不清剛看喬茗的感覺，就是很意外，和別人不一樣。

有種……好久不見在次相見卻誰也不認識誰的感覺。

而他思來想去，晚上竟然成了夢魘。

喬茗的這張臉，和兒時的那個小女孩重疊……

不，這不可能。

他那晚驚出一身冷汗。

這不可能。

那個女孩已經死了，死在他的槍下。

成了他手下第一縷冤魂。

何來冤魂，是因為……

不，他不能繼續想了。

覺得喬茗與那個女孩幾分相似，他想彌補，覺得愧疚。

現在覺得當時的想法真是魔怔。

女孩死了，再也回不來，喬茗還是喬茗，那個用是對著他幹的喬茗。

蔚辰東的眼眸瞬間涼了起來，看著喬茗那張臉覺得厭煩：“你別不識抬舉。”

喬茗沒有氣，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平淡如水，一如平常：“蔚警官，麻煩讓路。”

她不能在這時候跟蔚辰東死磕，給鍾然報仇也不是現在，她先把鍾然救回來再說。

蔚辰東變得無情：“你呆在“娛樂國際”這麼久，得回去做下筆錄吧。”

“非得現在？”喬茗與他對視。

蔚辰東剛想點頭，卻見不知何時，喬茗手裡已經轉出一個上膛好的受傷。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

周圍的警察，也瞬時紛紛掏出槍對著喬茗。

喬茗彷彿沒有看到般，面不改色，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盯著蔚辰東。

蔚辰東：“你非得這樣？你知道拿槍對著我這個官階你警官是什麼罪名嗎？給你去警局好好做個筆錄對你好，你這個機會就這樣放棄？”

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課堂上的老師在痛心疾首敦敦教誨那些不愛學習的孩子，讓壞學生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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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茗不吃他那套，身形未動。

握住槍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說話間，她要扣下去……

蔚辰東見說服不了，終於頓珠，眼中閃現出一抹歷光。

喬茗是這麼多年第一個敢奪他面子，威脅他，拿槍指著他的人。

好樣的，好樣的。

他收回有些激動的情緒，“你走吧。”

警察們面面相覷，最終放下了手中的槍。

喬茗在眾人的注視下，拖著鍾然踏著血印一步步消失在視線內。

與蔚辰東擦肩而過。

那瞬，蔚辰東閉了眼，不知在想什麼。

……

鍾然一起床，是喬茗那張無神的臉。

她現在變化好大，年少時，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像裝滿了繁星，一舉一動皆是羞澀和歡喜。在遇，她身邊有著他，容顏沒怎麼辦，性情還是那麼單純簡單……

再見……

她平淡無波，像極了蕭曲。

也是蕭曲，把她變成這樣。

蕭曲竟然能將她影響成這樣？

像個活死人。

他忽然有點嫉妒。

不過……

呵呵。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