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二十三章 罌粟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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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物?”螢火挑了挑眉,不太相信——至少看在大媽眼裡是這樣的,不過只是一介百姓的大媽當然也不會注意到螢火向鼬迅速投去的一個眼神。

他們此行的目標,就是怪物——尾獸。因為飛段角都的死,本來一人一隻正好的標準出了個空缺,殭屍二人組份內的尾獸捕獵任務劃到了本該閒著的螢火名下。

螢火自然是全力反對,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拒絕任務的分配,她的反對自然是以無效告終。

在花了一段時間進行情報收集之後,他們才會以“躲雨”的理由出現在這座小屋裡。

告別了擔憂的大媽,他們向著一條極為隱蔽的小路走去。罌粟谷四面環山,沒有人指路除非鑽山而過或是空降——倒不是做不到,不過難免引起騷動。

“事先說好了,這是我的任務,無論如何鼬大人都別插手。”螢火做出了警告,順帶瞪了鼬一眼作為威脅。

事實上無論是下達命令的佩恩還是接受命令的他們,都心知肚明——與其說是讓作為後備人員的螢火去抓尾獸,倒不如說讓鼬去。

而任何可能會讓鼬本就所剩無幾的時間縮短的戰鬥,都是螢火絕對要避免的。

“你有作戰方案了?”鼬並未作出正面回答,他並不認為螢火能夠應付得了堪稱最強兵器的尾獸或者人柱力。

“那要看了再說,人柱力和尾獸畢竟不是同一個概念。”螢火辨識著因為罕有人跡而變得模糊不清的岔路,小心地走在前面,“能夠完全操縱尾獸力量,給破壞力加上思考能力來駕馭的強手的確不是我能應付的,不過人柱力到底還是人,人的弱點可有很多。”

她的話語中有一種絕對的自信,正是這份自信造就了“千隱千殺”從不失手的完美任務履歷,“就說鳴人吧,對上九尾我大概會被秒殺,但對付鳴人哪怕是一百一千種方法我都能想得出來,比如說潛入他家把牛奶的保質日期改掉之類,因為拉肚子脫力而被抓的人柱力——倒是很適合他。”

她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倒是鼬大人,和那條鮫魚盯梢盯了那麼久都沒得手,這才讓我確定的。”

確定——所謂的背叛,所謂的冷酷,都只是一種偽裝,他並沒有真心要抓漩渦鳴人去讓佩恩完成冥王的打算。

宇智波鼬是重要的人,但對於螢火,重要的並非只有他一人。鼬是執念,木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傷害的家,木葉的村民是她的師長和家人。

即使已經無法歸去,那仍舊是唯一的“歸處”。

不過她現在要做的事情若是被村裡的人知道了,大概會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來痛悔自己識人不清吧——想到這裡螢火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晃出腦袋,撥開最後遮蔽出口的樹枝。

入目是生機勃勃的山谷。

田間勞作的農人,被翠色覆蓋的土地,如果不是早知道這裡是大量毒品的產地,螢火也許真會把這裡當成世外桃源。

“這裡和山上的溫差極大,應該距離花期不遠了。”螢火退出出口,“我打算等到花開再動手,總得用些時間調查下人柱力的情報,鼬大人可不可以先去山外等我一段時間?”

鼬搖頭。

“那好吧,暫時過段山頂洞人的生活也不錯。”螢火沒有問鼬反對的理由,只是原路退回,找到個比較寬闊的山洞之後,將一隻影□□變成了田鼠,開始情報收集的工作去了。

她要調查的物件是水源。

村人平時使用的飲用水來自哪裡,打水的時間和頻率,送水的流程等等,包括村裡的小酒館都要調查到,這可是個精細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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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躥兩躥之下,田鼠螢火鑽到了村長的家裡,村長正在和幾位打扮得就很“黑社會”的人談話,牆邊斜坐著一個年輕人,水藍色的浴衣敞著前襟露出大片白皙得有些過分的胸腹,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眯著眼睛要睡不睡的樣子。

村長和黑衣人們圍繞今年罌粟的收成和分成談了許久,彷彿才想起這個坐在屋角的年輕人,對他懶洋洋的樣子很是不滿,提高了聲音說道:“深作,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沒?”

叫做深作的青年茫然地抬起頭,眨了幾下惺忪的眼睛,“啊……我在打瞌睡,沒聽。”

村長臉上醞釀著怒意,然而最終只是狠狠地揮了下袖子,“不聽也罷,你只要等果實成熟的時候護送去重朔大人那裡去就好了,別的也不用管。”

“不是年年都一樣嘛,還特地叫我過來……”深作打了個呵欠,伸著懶腰站起來,“那老爸,我先回去睡覺了。”

田鼠螢火尾隨著著他走出屋子,到了村邊一個不起眼的,和村長宅天差地別的木屋,途中也有遇到幾個村人,卻都不約而同地當做沒見到這位村長的二公子,眼神不自然地躲閃開去。

哎呀呀,簡直就是鳴人待遇的翻版嘛,田鼠螢火直起上身,黑豆鼠眼裡滿是興味。看來沒錯了,不過還真沒想到,被當成忍者世界最強兵器的尾獸,居然淪落到成為黑社會毒品交易的護衛,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啊。

她拉了拉自己的幾根鼠須,突然憑著忍者的直覺察覺到到一種似是而非的危機感,螢火轉過頭,身後數米處是一隻姜黃色毛皮的貓科動物,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它。

時間推後幾分鐘,正在進行冥想這種精神方面的鍛鍊的鼬,突然感到身邊的氣息一僵,通常這種反應都是影□□被發現或是受傷之類才會有的,可螢火接下來的動作才更叫莫名其妙——她把手裡拿著打發時間的書扔到一邊,笑得直打跌。

“哈哈……貓……”

鼬大概明白了——她被貓追——擔心被人注意到所以謹守田鼠本分逃命——逃進土洞裡解除□□術。

——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到的冒險故事,哪怕是忍者。

“有趣吧有趣吧,要不然你也變成什麼和我一起去村子裡玩好了,黃鼠狼?烏鴉?”螢火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興致勃勃地提議,“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就變成動物二人組了,雖然這樣也不錯啦~”

鼬無視了她的這個提議,儘管那聽上去的確很有趣。

在觀察了罌粟村人的生活習慣並貼身研究了村長家二少爺足足有數週之久後,螢火才開始動手。她砍下了幾棵樹,做成了一個外表不甚美觀,但好歹不至於漏水的特大號木桶,裝了滿滿一桶水之後,往裡面丟進大量的白色粉末。

冰遁是只有像白那樣的血繼限界繼承者糅合風遁和水遁使出的獨門忍術,不過將一桶水結成冰就沒有那麼高的硬體要求了,只要將空氣的密度改變就可以隨意改變溫度。計算了冰塊在水中融化的速度水流速度和村人打水的規律後,螢火劈開木塊,將冰坨子丟進了水裡。

對活水下毒並非不可能的事情,尤其忍者本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職業。

千隱千殺玄乎其玄的暗殺本事,說穿了其實很簡單,哪怕不是忍者也能做到,就比如這次,她不過是下了麻醉劑——見效很慢,而且必須配合另一種特殊的藥物才會發作的麻醉劑而已。

屠村滅族的事情她幹過,正面衝進別人村裡開殺,這倒還真沒有。只不過因為曉的要求是活捉,她也就沒有用上致命的□□。

一天一塊摻了藥的冰塊,七天。

罌粟花開。

“這樣美麗的花,真是可惜了。”就算是毒品原料的罌粟,在有些地方,也是可以作為觀賞用花卉平淡度過一生的,螢火忍住變身成動物潛進村子裡的渴望,秉承曉的囂張做派和鼬一步步走進夜晚的村莊。

飛舞的青綠色熒光在前面帶路,螢火的夜視能力極好,本是不需要這些的……可以說,一般水準以上的忍者都不需要暗夜裡的照明,除了鼬——以瞳術威震五大國的宇智波一族遺裔,同時也是一個趨近於失明的病人。

豐收在即,守夜的人當然是小心翼翼萬分謹慎,不過也都在和黃鼠狼對上眼的同時……仆倒。

“用變身術的話根本就不會被發現……”螢火小聲地抱怨著,靜立欣賞了一陣夜色下越發顯得豔麗近妖的花海,以火遁術點燃了這彷彿仙境一般的美景。

首先燃燒起來的是幽幽的藍,然後迅速開始蔓延,桃紅、粉白、深紅、黯紫……罌粟花海化成了大片大片的火光,以敲鑼打鼓示警和哭嚎聲為背景。

罌粟花葉根莖燃燒時的煙,這就是讓麻醉劑起效的藥引,何況罌粟本身就含有麻醉制幻的作用。

對這樣半隱居在山谷中的小村莊,罌粟果實無疑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依靠,資訊閉塞——他們可能甚至不知道這些美麗的花朵象徵著什麼,更不會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毒品家破人亡。

一批毒品原料的消亡,大概會給這個小村子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也大概會讓或多或少的外界人免去染上毒癮的可能——螢火雖然知道,卻不是為了救贖世人這種聖母瑪利亞的原因去毀掉這一片片罌粟田。

火光獵獵,罌粟花就算燃燒的樣子也依舊很美,美得讓人心驚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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