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十六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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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鼬臉上看到“動容”這種表情,就算只有一瞬,也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奇觀。

“鹿丸的實力並不強,查克拉的量比不上鳴人,控制的精密度上則比不過小櫻,不過我們那期裡最可怕的其實就是他了。”螢火將水晶球收好,滑下岩石,“怎麼說,他都是第一個想到讓我幫忙逃課的聰明傢伙哪。”

她拿出卷軸,將岩石四周散落的幾根金屬柱子收起,這幾根烏幽幽的柱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出奇,不過光以金錢上的價值來衡量就可以抵得上一個城鎮,而對忍者來說,這更是無價之寶——平時小塊礦石都難得一見的能夠吸收查克拉的稀有金屬,螢火竟然拿來打這種奇怪的柱子,不管是誰,大概都要指著她鼻子罵她暴殄天物了。

也只有曉才可以收集到如此多數量的珍惜金屬,雖然騙s級叛忍組織來為她收集礦石這件事本身,就很沒常識。

以“為了保持力量的平衡,九尾要最後封印,九大尾獸現在也只找到了三隻”為理由,螢火正大光明地拉著鼬曠工,玩起了周遊列國。

鼬對自己的健康狀況當然是心中有數,作為醫療忍者,螢火自然也很清楚——鼬的身體,每況愈下。

已經不是以藥性溫和的藥物慢慢調養的問題了,藥方上漸漸出現了能夠暫時壓制病情,但卻無可避免地會對身體造成戕害的那些藥名。

對每天加了多少蜂蜜也無法掩去苦味的黑色的褐色的黃色的藥汁,鼬也只是近乎麻木地抬手一飲而盡,然後看著螢火的一臉期待逐漸變成黯然;半夜自己咳醒時,也會聽到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門外遊移。

然而就算只是安慰她,鼬也無法說出口——“想要活下去”這種話。

就如往常一樣,螢火送來一碗藥汁看著鼬喝完,收拾好碗勺走了一會兒又折了回來,面帶期待,“我聽老闆娘說今晚有祭典……”

話沒說完,她從背後拿出一件摺疊整齊的新浴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鼬。

“聽老闆娘說”?這分明是早有預謀……鼬被她灼熱的目光盯著受不了,只好妥協。其實他天性冷清,並不是太喜歡這種過於熱鬧的場合,就算別人鬧成一團他避不開,也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也因此無論叛變前後,都是公認冷酷冷漠的人,除了弟弟佐助,就連骨肉至親的父母也客氣疏離的好像陌生人。

這樣也好,不會有人多事到想要去為他查清那場血案的真相,在離開木葉無人相送時,他是這麼想的。

唯一的“意外”,就是這個明明只有幾面之緣,卻每次都會大叫著“鼬大人”撲過來引得一干人側目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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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大人,換好了麼?”從沒合上的紙門上探出個腦袋,螢火瞅了幾眼之後蹦了進來,看看分毫未動的浴衣又看看鼬,“……不準反悔的哦!還是說衣服你不喜歡?我再去買一套好了。”

“不用。”鼬搖搖頭,將紙門拉上以防某女偷窺,“我馬上就好。”

螢火撐著下巴坐在門外走廊上,聽得背後響動回頭,眼睛一亮,“果然還是黑眼睛更漂亮!”

“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鼬語氣平靜地拉上紙門,瞥了一眼螢火的打扮,“準備好了?那走吧。”

“因為有很多人的眼睛看起來是黑色的,不過純黑色的其實很少見,我很喜歡那種純粹的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螢火說著,順著鼬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印著紫陽花的衣服,“我也不是一天到晚穿黑色和服的啊,那應該說是工作用吧,因為不容易弄髒。”

他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也許是有點詫異,但也不需要她的特意解釋,鼬偏過頭去沒說話。

“鼬大人儘管什麼話都藏在心裡好了,反正我會猜嘛。”螢火踩上木屐跳下迴廊,笑嘻嘻地回望,“怎麼樣,我說對沒?”

鼬還是沒回答,只是拉住衣著淑女卻欲從房頂抄近路的某個毫無自覺的傢伙,淡淡地說了句:“走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憑著冷峻的外皮,宇智波家的兄長大人在木葉就曾引得不少小女生臉紅心跳——儘管他自認什麼也沒做,而且對那些便當啊手帕啊一概拒絕;而另一位,則是以蘿莉外表欺瞞了一干老老少少,曾經時間短暫地榮登忍者學校不瞭解她真性情的高年級男生們“最希望成為女朋友榜”no.1的螢火。

兩人不穿那身遮了下半張臉的風衣不帶那遮了上半張臉的斗笠走在街上時,回頭率還是頗高的。對這樣的狀況,顯然他們也都早已習慣。

在n次瞄到對面走來的女孩子羞澀地向鼬微笑後,螢火下了結論——“大蛇丸那家夥對臉的品味其實還蠻正常的,幸好。”

先後看上了當年曾風靡學校小女生群體的宇智波兄弟不說,給自己弄的這張臉其實也不錯嘛,她摸了摸臉頰,心裡頗為自得。

鼬目視前方,只當沒聽到她的自戀發言。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因為有祭典的關係,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增,路邊的小攤開始招呼客人,掛在樹上的一串串燈籠放出柔和的光。

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螢火倒也沒問祭典祭的是哪個神,只是站在小吃街的一頭望著燈火的另一端丈量了一下距離,然後開始……一家一家的吃過去。

烤鰻魚。

章魚丸。

糖蘋果。

關東煮。

看著遞到面前的一串粉紅色很可愛的團團棉花糖,鼬幾不可聞地嘆口氣,伸手去接過——主要是當事人就沒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動作自然得讓他除了接過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粉紅色的棉花糖掉在地上,滾了一圈,糖晶上立刻沾上泥土,顏色對比鮮明。

兩雙眼睛都盯著那掉落的棉花糖,誰都沒說話。

鼬的確是伸手去接了的,只不過他的手是和棉花糖的棒子擦著過去的。如果不用心,他的眼睛已經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尤其是在非寫輪眼的狀態下。

螢火將嘴裡掛著糖霜的蘋果塊嚼嚼嚥下,很快反應過來,不滿地抱怨著,“鼬大人,就算不吃也不能浪費啊,為了懲罰你,要你吃掉兩大串份的!”

抱怨完,她衝賣棉花糖的老大媽說,“超級大的棉花糖,拜託了哦。”

大媽笑得滿是皺紋的臉都舒展開來,連聲說好,一邊往機器里加著糖,一邊隨口問:“兩位是兄妹吧?感情真好。”

螢火噘著嘴佯裝不滿,然後又親親熱熱地向大媽問道,“難道我臉上寫著‘妹妹’兩個字嗎?怎麼誰都這麼說。”

開朗活潑的女孩子總是討喜的,大媽笑道:“難道不是?”說著目光曖昧地瞟了鼬一眼,壓低聲音,“那他是你男朋友?這麼帥,好福氣啊。”

“似乎……也不是呢。”螢火想了想,付了錢從大媽手上接過棉花糖,“是比那更重要的人。”

拿著一個龐大的棉花糖團,鼬無語,雖然他向來嗜甜,可被說和這些東西形象不和也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他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口,綿綿的糖絲入口即化。他望了眼螢火,她已經跑到隔鄰的攤上捧了一小份炒麵,用叉子叉起來繞成一團,小心地往嘴裡送。與鼬的目光對上,她促狹地擠擠眼,背過身去。

幹什麼?鼬不解,正要走過去,兩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子擋住了他的去路,吃吃笑著互相推來讓去,終於其中一個女孩子低著頭開口問道:“請問,你有沒有同伴,能不能和我們一起……”

原來是這麼回事……鼬從人縫裡看過去,那邊螢火揹著他肩膀一聳一聳,看戲看得高興。

“鼬大人豔福不淺啊,那兩個女孩子不是長得不錯麼,何必拒絕人家。”螢火拿著一個堆了三四個球的冰淇淋小口小口地舔著,調侃道。注意到鼬在冰淇淋上停留的目光,她滿不在乎地掏出一個小瓶晃了晃,“我提前吃了胃藥,所以沒關係……好嘛,難得一次。”

她到底從自己這張臉上看出了什麼表情?鼬甚至要懷疑自己不是撲克臉,而是把心裡所想都寫在臉上的熱血笨蛋了。

“以前我和寧次去祭典上完的時候,也總是被當成妹妹,不過小孩子都長得差不多吧。”螢火想起寧次那時泛青的臉色,笑了起來,“嗯,他是被當成姐姐的那個,誰叫他長了女孩子的臉還要留長頭髮的,就算是日向家的傳統也……被搞混是很正常的嘛。”她說著說著,抬頭看向鼬,“我記得鼬大人和佐助也有來參加的,木葉的夏日祭可比這裡熱鬧多了。”

鼬也記得,夏日祭可以說是整整一年裡最為熱鬧的節日,而忍者要是玩心上來,自然要比普通人會鬧得多,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和把戲,總是看得人目不暇接。

祭典最重要的儀式之一,抬轎子的隊伍經過了,螢火和鼬站在人群中,幾名壯漢抬著的轎子上用稻穗編成了坐墊和草簾,簾中跪坐著的是小鎮子裡最美麗的少女,她穿著上白下紅的巫女裝,用手撩起容器裡的水向人群潑去,起祈福豐收之意。

螢火看著八風不動的鼬,眼珠一轉暗自結印,本來灑向鼬這個方向的水滴瞬間變成了水流,即使鼬迅速避開,也免不得打溼了衣角。她將手藏在身後,無視了身邊或錯愕或驚喜的行人,吐吐舌頭,“看來鼬大人明年的運勢會很好哦,老天都降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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