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三章 木葉毀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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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月剛剛跳下去,立刻就後悔了。——光顧著自我唾棄同時思考告別語和安撫寧次了,輝月一時腦袋短路,居然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有多差勁兒。她現在查克拉耗盡並且每一絲肌肉都極度疲勞的身體,明顯已經不能負擔這種從高處往下跳的行為。可是跳都跳了,身在半空,貌似也停不下來,輝月只好一臉迦壞匚弈蔚饔昧俗詈蟮牟榭死宦芳兇14飭Γ沼諍貌蝗菀淄旰夢匏鸕刈怕健

儘量不給身體造成過大負擔地,輝月用正常的忍者的速度儘快趕回戰場,遠遠地,她就看到了三代在那裡結印,猿魔和幾名忍者在拼命地糾纏佩恩天道。輝月再次辶艘幌攏飧齔∶媯訓朗鞘矸餼。

那可不行!輝月立刻做出決定。雖然不知道屍鬼封盡的那位死神到底是神馬東西,可是如果佩恩被這位封禁了一把,還真就說不準有什麼後果呢。原著中的這場戰鬥雖然過程杯具了一點兒,可是總體來說結局還是不錯的。損失了建築物,總比真正的損失了木葉有生力量強吧?不能在這樣的最後關頭讓這位三代目舍了命再造成不好的後果啊——如果佩恩因此靈魂受損,不能復活死人了怎麼辦?卡卡西怎麼辦,阿斯瑪怎麼辦,剛才死的那些忍者怎麼辦?如果他們全都真死了,木葉會不會在接下來的忍界戰爭中就此覆滅了?那日向一族,雛田,寧次......

越想越覺得不保險,於是輝月不理會三代焦急的臉色,飛快地衝了上去——現在,輝月已經使用了影衛秘傳的秘法,用了類似於“八門遁甲”的查克拉執行方式來提升查克拉。換句話說,就算佩恩不殺她,她一會兒也死定了。剛才為了抱雛田把自己等同性命的短刀不知道丟去了哪裡,輝月面不改色地從背後又抽出了一柄——這柄短刀原本屬於宇智波影五,她用著也很順手——見縫插針地捅了佩恩幾下。

輝月倒是不擔心她的突然插入弄亂攻擊隊形——她本來就是暗部的精英人物,木葉忍者小隊的攻擊模式雖然根據各個小隊的不同有所變化,可是沒有誰比輝月對此更瞭如指掌了。

最後輝月加入之後的結局仍然杯具,似乎不耐煩開始動了真格的佩恩把所有圍攻他的忍者打飛出去的同時,順手給了三代一下——三代結印被打斷並且受到了攻擊,仰天噴了一口血出來,輝月看了一眼那邊,看起來三代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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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輝月的右腿猛地發出了“嘎嘣”的聲音,輝月攻擊到一半,突然在空中猛地抱住右腿,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根據輝月自己身為醫療忍者的診斷,這似乎是肌腱不堪長時間的高速帶來的負荷,在某一次的猛烈撞擊後宣告罷工,直接崩斷。

輝月倒在地上,抱著腿翻滾了一下,拼命吸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靠靠靠,太特麼疼了!’如果不是疼得說不出話來,輝月估計就要發出這種會讓整個木葉認識她的人集體失意體前屈的慘叫了。——她壓根兒就沒想到,區區肌腱的崩斷居然會這麼疼,比當初宇智波影五當胸的那麼一刀還疼!就算肌腱斷裂是崩斷而非切斷,就算當時輝月正在做高速運動肌肉緊繃,這麼個疼法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身邊暗部長一手拖起輝月,後退了幾步,簡直就手足無措——他精通殺人,可不精通救人,何況是這種連外行都可以看出來嚴重非常的傷勢?

這個時候反倒是輝月比較清醒,知道現在辦法是沒有的,如果就這麼退後,那一輩子就只能是廢人了,肌腱崩斷這樣的傷勢,就算是綱手也不能保證能夠原原本本地恢復如初。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死。於是輝月把重心壓在另一條腿上把自己撐了起來,左手反握了短刀,肩背用力,從暗部長身上借力,又衝了上去。

這一次,輝月是打定了主意直接死了——如果佩恩不動手,她就自己偷摸給自己一下子好了。

結果出乎意料,幾乎讓輝月嘆息她今天流年不利了:佩恩一巴掌把她扇了回來。——因為右腿的累贅,輝月連平衡感都受到了影響,何況是速度和身形變化。於是,佩恩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她動作之間的破綻,連查克拉都沒怎麼用,就把輝月一巴掌pai了回來。

輝月悶哼一聲,翻翻滾滾地飛出了足有十米,連手中刻意反握的短刀都脫手而出。

——這一次,是真的沒力氣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堅持要阻止我......這就是你堅持的正義嗎?”看著輝月全身血淋淋卻仍然堅持搗鬼,佩恩突然感慨了這麼一句。

“雖然很抱歉,但是我想答案就是這樣了。”輝月不敢說什麼復活之類的東西,只好胡亂應付。

佩恩似乎看了一眼某個非常遙遠的地方——空間和時間都非常遙遠的地方,然後他居然就在這樣伏屍遍野的地方開始思考人生,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你們這樣的人總是這樣嗎?永遠不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輝月立刻就知道佩恩說的是彌彥當初為了小南而故意撞上佩恩的苦無自殺的事情,可是這兩件事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彌彥當年顯然是一片赤誠之心,而輝月是什麼心思,就沒人知道了。她只能揀她覺得能說的東西說,並且要抓住這個機會演習給其他木葉忍者看。

“我當然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我才是最好,”輝月昂首看著佩恩,血從她的身上一滴一滴地滴下,過於嚴重的傷勢已經讓她無法再筆直地站立,可是她仍然笑容溫和,“可是我是忍者,木葉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保衛這片土地,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也許輝月選擇與佩恩戰鬥是因為她知曉結果,知道木葉最終的勝利,其中無數考慮都自私無恥到連她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地步,可是這幾句話,哪怕有著演戲給木葉忍者看的意思,她也仍然是真心的。

當初身在木葉這麼多年,輝月並沒有覺得木葉如何可貴,她甚至都不在乎整個世界。直到後來輝月離開木葉叛逃入曉的時候,她才明白,“木葉”對她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這重要絕不是來自於前世,絕對不是因為“木葉”是她前世看漫畫時唯一熟悉的地方。木葉的重要性對於輝月來說,已經變成了這數年無數次走過的街道,無數次與她打招呼互相閒聊的村民,無數次與她並肩戰鬥的同僚,還有無數的朋友和親人、甚至她的愛人。

放在前世,這種感情被叫做“歸屬感”。

人總是有感情的,在一個地方久了,總會對熟悉的地方產生這樣那樣的感情。甚至,連輝月這數年間無數次為了木葉的利益的考慮,也是產生這種歸屬感的一個原因——輝月曾經因為責任全心全意地為了木葉考慮,而一個人一旦為了什麼全心全意地付出,就很難不對此產生感情,於是長期的潛移默化,讓她也不自覺地開始認同這個村子。

可是不管怎麼樣,輝月現在也希望能夠保護木葉。

於是,輝月充滿感情地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樹木和景色,然後再一次發動了攻擊。

這一次,連木葉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表現是,在輝月歪歪斜斜地躍起向著佩恩衝去,餘下的左手和左腿緊緊地纏住佩恩的時候,木葉忍者的攻擊停了下來。

他們看到,全身血跡、查克拉耗盡、已經半殘的輝月用牙齒咬住了佩恩的咽喉。

但是不幸的是,輝月的傷勢太重了,雖然佩恩完全沒有阻攔她的動作的意思,輝月也在纏住佩恩的那一刻,死去了。——雖然最後那一次使用牙齒的攻擊是徒勞的,但是這最後一次的攻擊,才真正震撼了人心。

因為,在輝月咬下去之前,她就已經死了。

【不但為了木葉拖著這樣的身體拼死搏殺,還在最後捨棄生命也不肯後退,哪怕是死了也要最後攻擊敵人一次,日向輝月大人她… …】

那一瞬間,整個木葉都靜了下來。

當輝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位族中的醫療忍者。

周圍是無數塵土飛揚,輝月可以看到大半個木葉都已經變成了廢墟,雖然廢墟之間有無數人影在動,卻更加襯托著這被毀掉的家園越發悽慘悲涼。

戰鬥已經結束了嗎?那佩恩他————輝月咬了自己下唇內側一下,死死抑制住自己想要大聲呼喊一聲“長門”或者“佩恩”的衝動,血立刻滲出來,輝月卻成功地死死壓住了她現在不應該想的想法和不該問出口的話。

於是輝月動了動身體,把全部的注意力給了自己的身體情況。結果發現情況很好,不但先前的戰鬥中耗盡的查克拉恢復了,連與佩恩戰鬥過程中崩斷的肌腱,甚至之前與宇智波影五一戰中被切斷了筋脈的右手都已經復原——之前輝月與千手影三聯手擊殺宇智波影五一戰中,千手影三固然付出了身隕的代價,輝月卻也不是毫髮無傷。

對於宇智波影五這樣的影衛高手來說,也許打敗他不難,可是想要殺死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就絕對不會輕了,當年輝月與宇智波影五一戰強弱之勢如斯分明,輝月的最後反擊也仍然刺傷了宇智波影五的肝臟,何況是宇智波影五這樣的頂尖強者?所以,輝月也付出了代價,宇智波影五的的垂死反擊,果然是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承受的。

輝月死死地咬著牙齒,拼命地讓自己去考慮日後局勢,拼命地不去想佩恩的結局。可是下一秒,輝月面前有摺紙飛速排列組合,變幻成了小南的模樣——這是小南的分身,以從前小南交給輝月的紙花作為依託現身。

輝月盯著小南的眼睛,慢慢地站起來,卻無法可說。與此同時,四周有數名反應過來的木葉忍者聚集過來,他們看到了小南身上的火雲袍——佩恩就是穿著這身衣服進攻木葉的。

小南舉起一隻手,木葉忍者們立刻緊張起來,已經有人掏出了苦無等武器,也已經有人準備好召集援軍的訊號。

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南掄圓了手臂,脆生生地給了輝月一個耳光。

輝月沒有躲開——雖然她完全有能力躲開,她只是近乎眼睜睜地看著小南的動作。然後,輝月悶哼一聲,被這一耳光的力量擊飛了出去,有血從她口中溢位散落在空中。然後輝月翻滾著落地,停下的時候,她正好是伏在地上,不但全身蹭滿了塵土,連她整個臉都埋在了土裡,整個人弄了個灰頭土臉。

小南那邊,無數的木葉忍者投擲出苦無發動了忍術,但是在這些攻擊臨身之前,小南就已經散落成無數的紙片分散開來——她只是來打這一耳光的,打完了,她就離開。

輝月臉著地地趴在地上,塵土散漫飛騰,讓她顯得狼狽異常。

但是終於,有一滴一滴的眼淚,不為人知地滲入了土地裡。

佩恩——長門,長門——————

有人異常緊張地把輝月從地上扶了起來,輝月順勢一頭扎進那人懷裡,讓這個溫暖的懷抱把所有的眼淚和塵土都遮蓋住——在那人接近的時候,輝月就知道來的人是鹿丸。

輝月容許自己脆弱,可是她不能容許自己的脆弱成為弱點,被人評頭論足。

鹿丸一動不動地任憑輝月的眼淚滲入他胸前的衣服,只是雙臂抱的更緊了幾分——也許他不知道輝月此時為什麼哭,也許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輝月,可是他知道他現在應該做什麼,他現在只需要在輝月哭的時候提供一個懷抱,讓她依靠著哭出來,也遮住她的狼狽不為人所知,這就足夠了。

當輝月哭得累了,終於失去意識的時候,她聽見了鹿丸似乎有點兒哽咽的聲音:“還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然後,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感覺到包圍著自己的那個懷抱,更緊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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