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狂性(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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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正欲反駁, 她想警告秦虞天從今往後不準再叫她蠢東西,秦虞天單手早已將她按進了懷裡。

他全也不顧旁邊依然站著那個替他療傷的白髮老者, 扣住藍玉的後腦勺便將舌.頭竄進了藍玉嘴裡。

一吻終了,藍玉早已是全身無力, 站都站不穩,只得軟綿綿地依偎在秦虞天懷裡。

秦虞天拿起桌上的佩劍,一隻手便將藍玉抱在了懷裡,那白髮老者在他身後幽幽道:“她是你夫人?虞天,你真的有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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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虞天淡淡一笑,他抱著藍玉推開了房門:“她不是,她是我從山洞裡撿來的, 也姓秦, 是我的東西。”

秦虞天闔上房門之時,藍玉聽得那老者在房門背後自言自語,低低嘆息:“虞天,你不聽為師教導, 將來走火入魔, 狂性大起,必將招致血光之災。”

藍玉雖然聽不明白,可那老者的話卻依然讓她心中一顫,疑心大起。她伸手緊緊攥住了秦虞天的衣襟。

“他說什麼?”藍玉抬起頭來,一臉焦慮地望著秦虞天:“什麼血光之災,他教導過你些什麼,告訴我, 秦虞天!”

一路上有許許多多人圍了上來,他們似乎都認識秦虞天,有幾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趕著秦虞天叫他師兄,幾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娘拉住了秦虞天,要他去她們家用膳。

秦虞天答應了一位手裡拿著簸箕的大娘,那正是他進村時候第一個喊住他的村婦。

秦虞天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藍玉的發心,輕描淡寫道:“我會有什麼災?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人能靠近我。”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用手指挑起了藍玉的下巴,靜靜地望住了她:“或者,你是我的災?”

他聲音沙啞,半明半寐的黑眸中再次劃過了一抹淡淡的自嘲,他與其說是在問藍玉,還不如說是在問他自己。

他並未等到藍玉回答,就用手捂住了藍玉的嘴:“你別再說話,讓我靜靜。”

藍玉雖然心中憂慮,但她看秦虞天的臉色,早已不像剛才那般慘白汗溼,確實已經恢復如常,神色淡然。她又想起他帶著她,單槍匹馬從數千人中突圍,他武藝那般高強,全身上下都無罩門,就算他同她行房的時候會真氣外洩,只要她不去害他,有誰能傷得了他?

因此藍玉也就放下心來,抓住秦虞天的後背,柔柔依偎進了他懷裡。

午膳並不豐富,山野小鎮,最豐盛的菜式不過是一隻野雞,一碗蘑菇豆腐湯,幾樣青菜。

席間有許多人上來和秦虞天敬酒,他們一口一個小秦子,說他長大了,愈發英俊,又說村裡許多姑娘為了等他,二十出頭了都未曾婚配。

從他們的談話中,藍玉得知秦虞天幼年曾在這個村莊跟剛才那名白髮老者習武,他一身的武藝都是得自那名老者的真傳。村裡的人都自小看著他長大,男的都可算是他的叔伯,女的則都是他的嬸姨。

藍玉搭不上話,她只得靜靜依偎在秦虞天懷裡,秦虞天不肯告訴別人她姓藍,只說她是他從山洞裡撿來的孤兒,這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他當上了將軍。藍玉雖然不知道秦虞天為何要隱瞞,但既然他要瞞,她便替他瞞,她怕自己說漏了嘴,便一直蜷在秦虞天懷裡,假裝自己是個啞巴。

秦虞天的手一直柔柔撫摸在藍玉身上,他幾乎沒怎麼吃菜,偶爾吃到一兩塊味道鮮美,尚算入味的雞肉,他便會扣住藍玉的下巴將那肉喂進藍玉嘴裡。

他旁若無人,全也不顧四周的人都一臉曖昧地望著他和蜷在他懷中的藍玉。

只有在低頭看藍玉的時候,他冰冷的黑眸方才會泛起一抹淡淡的溫情,便如初春微融的冰面,柔柔漾漾,醉人的寵溺。

回房的時候秦虞天幾下便撕破了藍玉身上的衣裳,他依舊找了根緞帶將藍玉的雙手往後鬆鬆捆起,他不顧藍玉的哭喊扣著她的腰瘋狂地在她身.體.裡.面.撞.擊,他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輕撫過藍玉的右頰,那裡有一個紅紅的印子,是藍玉在乾寧宮門口被侍衛打的。秦虞天將嘴唇貼上藍玉的面頰,狂亂地親吻那個紅印。

“我要死了,要死了……”藍玉不住地在秦虞天身下哭喊,她滿腹抱怨,聲音更是哭得發啞:“你為何不能輕點要我!”

她不知秦虞天為何總是時好時壞,陰晴不定,她用腳不住地踹秦虞天的腰,卻只換來秦虞天更加狂暴的侵.犯,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有一把尖錐打進了她的身.體.裡。

完事之後,藍玉哭得滿面是淚,就像是一個被人扯壞的布娃娃,兩眼失神,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地躺在床上。

秦虞天穿上衣服出了門,他在門邊輕聲丟給了藍玉一句:“在床上等我,回頭我給你帶好吃的,別到處亂跑,你跑了出去,也不認識路,給我抓到了,還要有苦頭吃。”

藍玉不知秦虞天為何要這樣說。她為何要跑?這屋子裡都是秦虞天的味道,床鋪桌椅都十分整齊,想來是秦虞天少時住過的屋子。她從來不知道秦虞天小時候是什麼樣,好容易尋了個機會在他少時住過的村莊待著,恰好可以向別人問問他的喜好。再說秦虞天剛剛才因為行刺董辛逃出了京,外頭一定貼滿了追捕他的文書,她還能去哪?這個村莊恰是她和秦虞天靜靜蟄伏,等待外面風平浪靜最佳的避風港。

藍玉撐起了身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秦虞天,不管秦虞天怎麼對她,她從來沒想過要跑,她只希望秦虞天能好好待她,不要一次兩次都把她壓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滿身的淤青。

“你去哪兒?”她哽哽咽咽地看著秦虞天,一臉委屈地對他道:“你早些回來。”

秦虞天在門口笑了一下:“你在這兒,我怎麼捨得晚回來?”他運起輕功,身形便如一支離了弦的箭,瞬間融入了蒼茫的夜色中。

藍玉初時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等著秦虞天,後來她躺得發悶,身上又實在疼,便起了身,想在房裡尋尋,有沒有什麼可以化瘀的藥。

她沒有找到藥,卻在桌上發現了一袋蜜餞,應該是秦虞天走的時候留下的。藍玉百無聊賴,索性趴在桌上吃起了蜜餞。

吃著吃著她的頭不住地點在桌面上,打起了瞌睡,她擁了擁身子,正想回到床上繼續睡,“吱呀”一聲,房門卻被人從外輕輕推開了。

進來的人卻不是秦虞天,而是先前運功為秦虞天療傷的白髮老者,藍玉聽村裡人都叫他李伯。

藍玉先前見他,並不知道他是誰,現在知道他是秦虞天的師父,不由對他多了幾分崇敬,她起身朝他福了福,柔柔地也喊了他一聲:“師父。”

李伯站在門口盯著藍玉好半晌,他看著藍玉哭花的臉,她一身的瘀傷,她被秦虞天撕破的衣服,他眼裡暗了暗,沉默了半晌,輕聲對藍玉道:“我剛剛在外頭,聽到你哭得厲害,就進來看看,你且坐下,我來給你上藥。”

他懷裡揣著好幾個各色的藥瓶,站到了藍玉的身後,手法嫻熟地給藍玉上藥。

藍玉起先還有些不大好意思,除了秦虞天和藍容,她還從沒有給任何男人觸碰過身子,但李伯是秦虞天的師父,就像他爹一樣,秦虞天的爹自然也就是她的爹,藍玉這麼想,也便放寬了心,由著李伯脫下了她的衣服,給她上藥。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李伯在藍玉身後靜靜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嫁給了他。”

藍玉心中奇怪,怎麼李伯好像並不太喜歡秦虞天,他的口氣淡淡的,全不像村裡其他人那麼熱情,而且他說話的口吻,就好像她嫁錯了人,不應該選擇秦虞天。

“不是我要嫁給他的。”藍玉老實道:“是他硬逼著我嫁給他,不過我現在真是很喜歡他。”

藍玉這話卻只引來了李伯一聲嗤笑:“喜歡?那不叫喜歡,你被人下了很重的藥,罷了,這事我不該管。”

李伯這話讓藍玉擰起了眉,白姨也這麼說過,難道她真的被秦虞天下了藥?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藥?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喜歡秦虞天,才會和他在一起的。

當下藍玉並未回話,只由著李伯給她上藥,依舊趴在桌子上,悶悶地吃蜜餞。

李伯給藍玉背上的瘀傷上完了藥,嘆了口氣,在藍玉身後低低道:“我這徒兒,生性歹毒,性情乖戾。我收了他之後,就一直後悔,為什麼要教會他這一身的武功。不過我看他對你,倒是一片真心。往後你得多在他耳邊提點提點,不要讓他太過傷天害理,弄得自己天地難容。”

這話倒恰好說進了藍玉心裡,她今日見秦虞天殺人,一招一式都直取別人命門,其實他只消將對方打傷打殘,便可帶著她逃出京城,實在沒有必要下手如此歹毒,藍玉雖然不信佛,但也知善惡終有報。她背對著李伯,輕輕“哦”了一聲。

李伯收拾完藥瓶出了門。當晚秦虞天並未回房,京城卻發生了一樁奇案,乾寧宮的守衛一夜之間被人屠殺殆盡,便連打更經過乾寧宮的更夫都被人殺了,整座乾寧宮都被人一把火燒成了平地,誰都不知這刺客是怎麼混進宮的。董辛遇刺,京城的守備比平日增加了三倍。

只聽說董辛府上也死了幾個人,但董辛早已搬出府去,府裡只是住著他的替身,無人知道他藏身在何處。董府這才逃過一劫,只死了區區幾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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