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沒了妝眼角的青更加清晰, 嘴角有點腫, 看著真是悽慘。裹好睡衣回房間,不小心踢倒了什麼東西,低頭看看, 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撿起來, 立刻咧嘴一笑,忘了, 嘴角還有點疼。
“砰砰”!
“幹什麼?”蕭翰之的聲音永遠不這麼耐煩。
“謝謝。”鬱繁拿著小瓶子基本是踩著舞步轉回房間的, 然後撲在床上對著瓶子傻樂了半天。
藥膏抹上去有點涼,抹了一遍想想把瓶子壓在枕頭底下睡著了。
雖然,有點像傻瓜。
蕭翰之知道鬱繁有早上喝熱牛奶吃吐司和培根的習慣, 可今天味道不對, 好像有點糊了……這一早上她叮叮噹噹的,不知道的以為這是正敲鑼打鼓的戲劇班子, 實在是, 忍無可忍。
隨便套好t恤蕭翰之頂著臭臉開了房門,然後,愣住。
以為是拍廣告呢,瞧瞧這一身衣服挪不開腿邁不動步的,怎麼樣?鍋糊了吧。
“喂, 蕭隊長,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報答昨天的藥膏, 所以我請你吃早飯,不過,粥大概喝不了了,用牛奶代替吧。”鬱繁說道,一時忙著煎雞蛋結果粥糊了,然後忙著弄粥鍋又把蛋煎糊了,手藝不精,看來要多練習才是。
蕭翰之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吃頓早飯的,可隨意瞄了眼餐桌,還是算了吧,本來胃就不好,再吃這個就是快速自殺。
“你自己吃吧,我有事。”蕭翰之隨意刷了牙洗了臉拿著鑰匙出門了。
不吃拉倒,她自己熱點牛奶好了,她可沒興趣當實驗品。
出門前再抹點藥膏然後一路上對參觀她臉蛋的目光熟視無睹。
到店裡開門,先看一下今天的安排,只有兩個要來取衣服的,沒什麼大事兒,安心開啟電腦瀏覽下業界新聞然後發現了一條爆炸新聞,天,老天,她差點誤了師傅的大事兒。
抓起手機又放下——她沒記住埃爾伯的電話,這下子可麻煩了,鬱繁眼睛差點貼在螢幕上終於找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時間就在兩天後,現在應該正在彩排了,她得插著翅膀飛過去。
關店門直奔飯店,結果,見不到,沒預約沒身份證明怎麼都不行。
她這腦子怎麼會就記住一個phil的電話,現在她又不能打他的電話。愁啊!
坐在一樓大堂,鬱繁決定守株待兔,守到了下午還沒影兒,鬱繁有暴走的衝動。
“誒?嫂、鬱小姐?”有人叫她。
抬頭看,不認識,小平頭,看著像正經人。
“你忘了?那天機場,我是……”
“警察,ok,我想起來了,拜託你幫個忙成嗎?”
……
半個小時之後,鬱繁終於冒充了一回便衣見著了埃爾伯,不苟言笑的埃爾伯今天意外的很開心,說還很擔心她趕不及,問她這些日子怎麼消失了,鬱繁說旅遊手機丟了電話簿丟了,埃爾伯就不問了。
因為這次請的都是中國模特所以禮服要做一些適當的修改,鬱繁,當然得留下幫忙。
拉著陳為平到一邊:“兩張票,vip,幫我保密,拜託。”
打電話給南生請了假,鬱繁一直跟著忙了兩天。她跟埃爾伯說她以後不想帶著面具上臺了。
鬱繁雖然不矮,但還不到170,其實是上不了t臺的,但埃爾伯堅持,於是,他的服裝秀上便多了一個帶著化妝舞會面具的“矮個子”神秘模特,居然還反響不錯,至今為止還沒人猜出她的國籍和身份。
上臺、下臺,面具與禮服一樣,金色,耀眼,這件禮服是鬱繁最喜歡的一件,坐在車上她還直開啟看,車載收音機裡主持人正說著這次大師的中國首場秀是多麼成功……
到家,蕭翰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几上半個西瓜。
鬱家姐妹都喜歡玩失蹤,她也一樣,一聲不響消失了兩天。
“還沒睡啊?”鬱繁問道,她可不敢自作多情人家是等她了。
“章繼維回c城了,你最好不要亂跑。”蕭翰之說道,他是有點緊張,尤其她兩夜未歸之後。
“拜託,我是工作不是亂跑,ok?”晃晃手裡的袋子,“show,明白?賺錢,不賺錢就還不了你的錢。”
累死了,她現在不想說話,好好睡一覺吧。
蕭翰之早起發現房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門口,鬱繁的鞋子還在,不是她平時穿的那兩雙,這雙很華麗,華麗得過頭,又回憶起昨天她拎的那個袋子,似乎也很不一般,她這兩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蕭翰之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在他剛到隊裡的時候就見手下兩個小姑娘正往身後藏報紙,還裝作一副“別看我,我啥都不知道”的德行。
於是,他知道了,娛樂版整版都是關於那個服裝大師的報導,而那最大的圖片便是演出現場的秘密通道,埃爾伯“親密”與一個女人告別,那女人臉上是一貫不掩飾的笑容,似乎樂在其中,而她手裡提著的就是那個袋子。
接著看下去,記者很為曝光這位大師的寵兒而興奮,還猜測著兩人的真實關係。
總之,很讓蕭翰之冒火,他的心情很不好,就像發現自家未滿18歲的女兒與男孩子約會並親吻了一般。
陳為平拿著法醫鑑定結果來彙報的時候就見蕭翰之陰沉著臉,桌上放著那張刺眼的報紙,看來,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而另一廂的鬱繁眼皮跳了一天,她以為是自己昨天沒睡好,可晚上回家離蕭翰之家越近她眼皮跳得越厲害。
難不成,有殺手?
不會吧,章繼維沒這麼大膽子吧……
小心翼翼地掏出鑰匙輕輕地轉動,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開了燈,客廳裡一個黑影,嚇得鬱繁“啊”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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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翰之,你幹什麼?鬧鬼啊?嚇死我了。”鬱繁拍著胸口,踢掉鞋子。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蕭翰之坐在沙發上,臉色未見好轉。
“你才做虧心事了,你們全家都做虧心事了。”鬱繁說道。
“你明天搬走。”蕭翰之說道。
“為什麼?”
“廟小留不起你這尊大菩薩。”蕭翰之面前放著張報紙,鬱繁踮腳瞥一眼。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蕭翰之站起來。
鬱繁走過去拿起報紙看一眼:“這能說明什麼?這是正常禮節而已,埃爾伯是我師傅,shit,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我犯得著跟你解釋麼,反正,我不搬,說話得算數,還沒到兩個月呢,到時候再說。”
氣死她了,蕭翰之這只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