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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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店的味道沒鬱繁想象的那麼美, 相較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沒有怪味道和安靜的就餐環境, 可既然剛剛宣佈自己最愛吃烤肉就當她愛了吧。

點餐,鬱繁把選單從頭翻到尾點了一份沙拉一份飲料然後就看蕭翰之,他也正看她:“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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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 好吧,做為愛吃烤肉的人應該知道點啥的。

鬱繁點的都是肉, 而且都是不見一點油脂的紅肉,因為她討厭吃肥肉。

蕭翰之說“再來一盤肥羊肉。”然後去掉了兩盤裡脊。這女人還好意思號稱自己最愛吃烤肉, 連個菜都不會點。

這家是炭火烤肉店, 蕭翰之吃得順手,鬱繁趕緊著有樣學樣,嗯, 還成, 挺香,就是得自己動手來回給肉片翻面比較煩, 對面那個男人只顧自己吃對她理也不理。

“這家烤肉不錯, 比較地道。”鬱繁說道。

蕭翰之抹搭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吃,等他吃飽了鬱繁也把那一份沙拉吃掉了。

“你是愛吃烤肉店裡的沙拉吧?”蕭翰之問道。

結賬出門鬱繁說這家店不錯,以後請他來吃,蕭翰之瞅她一眼:“你自己來吧,我今天是嫌遠隨便湊活吃的。”開車門他倒是自顧自先上了車, 鬱繁站在車右邊翻個白眼,此人極度欠缺紳士風度,基本為零。

認命地開門上了車:“謝謝你請我吃飯, 等我賺錢會請你到最地道的店吃的。”

“不用。”

“別客氣,加上在麗江的兩次你都請我吃三次飯了,而且以後還多有麻煩……”正待仔細抒個情。

“不是白請,每一筆我都記著呢,到時候會管你要錢的。”蕭翰之說道。

鬱繁扭頭看車外,嘟囔一句:“鬱潔什麼眼光啊……”

回家,鬱繁高興地撲騰她那床單,枕套沒用,反正她也用不著枕頭,新被子軟軟的是她喜歡的雨過天青色,都佈置好了,雖然房間小點兒床也小點短點兒,但總的來說還是能湊活的。

蕭翰之敲書房門:“出來。”

鬱繁便出去了:“什麼事?”

客廳的几上放著一疊錢,鬱繁目測大概有五千塊,反正肯定不到一萬。

“這是六千塊錢,借你的,到時候要還的。以後你住在這裡房租暫時不收你的,但你找到工作以後必須搬出去,住在這兒期間三餐自理,廚房你愛用就用,不用就出去吃,但用完了一定要清掃乾淨,洗衣機在洗手間,還有一點,你絕對絕對不許進我房間,一經發現立刻掃地出門。”蕭翰之說道。

“用廚房的話要交煤氣費麼?用洗衣機的話用自己買洗衣劑和付水費麼?”鬱繁問道。

“不用。”蕭翰之說完又補充一句,“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

鬱繁笑笑:“那我要是不打算找工作呢?”

“兩月為限,而且,第二個月要付房租,一千五。”蕭翰之說道。

鬱繁想著,鬱潔一定是瞎了眼睛了,居然喜歡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

瞪一眼蕭翰之鬱繁轉身回房,沒走到門口又回來,賭氣似的拿起那六千塊錢。

走到門口又站住晃了晃一把粉紅的紙幣:“我明天就拿著這錢跑掉,一分都不還你。”

蕭翰之連瞪都懶得瞪她,只是對著電視說道:“只要你還叫鬱繁,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要錢的。”

“你們中國人總說人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依我看,鐵公雞還有點鐵鏽呢,你就是不鏽鋼公雞。”鬱繁進門砰地關了門,鬱悶,很鬱悶,怎麼會有男人視她於蟑螂樣的害蟲呢?難道她難看了?

呼地又衝出來直奔洗手間的大鏡子,沒有啊,沒什麼變化啊。

蕭翰之對她的舉動選擇視而不見,而且同時認定了一件事,鬱潔是能作,這個鬱繁是神經,下一步都不知道她要幹啥,完全無跡可尋,大麻煩。

鬱繁說要找工作也不是白喊口號的,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她面臨著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她的護照和公民證件都落到了章繼維手裡,即使有公司要聘任她也不敢。

於是,此時,她趴在林可兒咖啡店的櫃檯上發愁地揪著頭髮。

“章繼維,你最好別落我手裡,否則我讓你腦袋開花。”鬱繁嘟囔著。

林可兒在一旁觀察半天終於湊過來問:“是不是工作不好找啊?”

“開玩笑,再怎麼說我也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怎麼可能工作不好找?我現在沒有身份證明,沒人要我。”鬱繁說道。

“誒,我想起來一個,那天我跟你說的南設計師你還記得麼?他是你姐姐的朋友,看你姐姐面子也許會照顧你一下。”林可兒說道。這樣她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了。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也許見到養她到大的父母會有些作用。

“不要,我不要活在鬱潔的陰影下。”鬱繁說道,提起來就有氣,唐炫小胖子說,蕭叔叔對鬱潔阿姨好啊,真好啊,每天還顛顛開車送早飯,呸,她早上連杯牛奶都沒撈著,還是她自己下樓買了牛奶、吐司和火腿。

“那好吧,那你繼續找吧。我跟你說啊,就你這樣的,也就小黑作坊敢收你,工資還特別低,大概一天三十二十的,還得工作十六小時以上。”林可兒說道。

“真的假的?”鬱繁驚訝。

“當然是真的,而且還得黑作坊的老闆心好,否則誰用你說將來都得擔責任,你當人家瘋了麼?”林可兒很肯定地說道。

“那我給你打工吧。”

“行啊,一個月一千二,不管吃住。”

揪了半天頭髮鬱繁答應去南生那裡面試。

本來她是要打車的,可林可兒說,就六千塊你還打什麼車啊,坐地鐵和公交就行,省好多錢。

於是,現在,炎炎午後鬱繁拿著張地圖攥著張公交卡行走在蒸籠一樣的c城街頭,她發誓,等她能證明身份了信用卡可用了她一定買輛最好的車。

七拐八拐,等她汗涔涔地到了那大樓下面已經兩點多了,足足遲到了四十分鍾。好在,南生脾氣很好,鬱繁想,大概也是看在鬱潔的面子上。

走過場一般畫了幾張設計圖,南生說讓她下週就開始來上班,工資是按提成,底薪兩千。

“我現在很閒,明天就來上班,從明天開始算工資好嗎?”鬱繁問道。

她鬱繁為了幾千塊人民幣好卑躬屈膝啊。

“啊?對你的工作熱情我實在很是欣慰啊,好,明天來上班,記得,早九點。”南生說道。

出了門,鬱繁摸出200塊錢包裡的800塊錢手機想給蕭翰之打個電話耀武揚威一下,轉念又一想,這顯得不矜持,等晚上回家輕描淡寫說一句多有面子,對,就這麼定了。

又跑回林可兒店裡一趟然後鬱繁便匆忙坐車回家了。

晚上,鬱繁隨便吃了碗泡麵,本來她是不用這麼節省的,可是……下雨了她沒找到傘所以只能在蕭翰之的儲物抽屜裡翻來翻去找了袋泡麵出來。

吃完了,看電視,偶爾看時鐘。

十點了,看時鐘,偶爾瞥眼電視。

十一點了,看門,偶爾看眼時鐘,電視不知道在演啥。

十一點零五分,鬱繁捧著杯熱牛奶準備不耀武揚威了,喝完了睡覺。

門鎖有響動聲,鬱繁忙擺了個懶散的樣子看電視。

對於她的夜貓子作息蕭翰之也不奇怪,現在的人都這樣,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著,不正常作息,都毛病。

蕭翰之接了點水咕嚕咕嚕喝完了又接了一杯往自己房間去了,開了門回頭告訴鬱繁:“小點聲,我要睡覺了。”

一直裝作很懶散地喝著牛奶看著電視的鬱繁差點把玻璃杯子咬下一口。

他為毛不問問她為啥這麼晚還不睡啊?為毛不問問她今天有沒有出去找工作啊?

這男人腦子是榆木做的麼?

於是,鬱繁做驚訝狀看看時鐘:“哎呀,瞧我這記性,一下子看電視看到這麼晚了,哎呀呀,得快點睡覺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蕭翰之本來邁進臥室的一隻腳收回來了回頭看她:“上班?”

鬱繁立時覺得神清氣爽:“是啊,上班。”

“那你是該早點睡覺,畢竟端盤子是很需要體力的。”蕭翰之無視她的表情又補充一句,“早上輕手輕腳別打擾我睡覺。”

我要解剖這個男人的腦袋,鬱繁想著。

“端盤子是很需要體力,還好我只要畫畫設計圖紙就行。”一向自詡很有禮貌的鬱繁連再見都懶得和他說,捧著牛奶邁著大步回房間,砰地關上門。

蕭翰之看看那門,嗯,她昨天也是這麼關門的,太擾民,明天告訴她注意。

回臥室關了門把水杯放下蕭翰之斜躺在床上靠著床頭,對面捏著螃蟹笑得開心的鬱潔就在眼前。

其實,鬱繁笑起來的樣子和鬱潔還是有幾分像吧,嘴角翹起的弧度是一樣的,眼睛彎起來的弧度也是一樣的。

這個笑容今天總是無意識在他腦海裡回放。

也許,只是從小長大的雙胞胎之間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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