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終身,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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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楚逸辰, 今年八歲,竹樓中的少主子。文有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武有騎射握刀樣樣在行,孃親說我文武精通, 將來一定是竹樓中最厲害的人。就連洛水蒼青的漢子都不是我的對手。有孃親的誇讚,我自然得意的忘了自己還姓楚, 去了趟洛水蒼青, 回來卻是一副豬頭模樣。

剛踏上橋,就見我的妹妹楚歸卿蹦蹦跳跳的從竹樓的迴廊那頭向這邊走來。我忙要躲開,萬不能讓她看到我這副豬頭模樣, 不然還不知怎麼嘲笑於我呢。

只可惜, 我還未找好地方躲起來,楚歸卿已經跑至我身邊了, 手中拿著一串烤肉, 遞過來問我:“豬頭,你吃不吃?”

我捂著臉,搖頭:“哥哥很飽,不吃了。我書還沒有唸完,我先回去唸書了。”想要饒過她, 卻被她攔住了:“豬頭,你吃不吃?”

孃親說,妹妹出生的時候, 不慎從床上掉落在地上,當時倘若不是父親,只怕是這個妹妹早就不在世上了。父親雖然很迅速的將妹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還是摔壞了腦袋,現在反應有些遲鈍。因為她的遲鈍,讓父親更加疼愛她。但我宣告,妹妹真的只是遲鈍,並不是笨蛋。

她,可賊了。

“妹妹,我真的很飽,再吃真的胖成豬了。”我從指縫間看楚歸卿那張平靜毫無表情的臉,不由的想哭,這個孩子太過執著,太執著了不是好事兒啊。

只見她嘴一翹眼一瞪:“豬頭,你不吃也很胖。”我很無語,我胖是我的錯麼?都是孃親整日整夜的給我大補導致的好不好。“豬頭妹,你自己吃吧,我不陪你玩,我去唸書。”繞過她快步走掉,可誰知她一直跟在我身後,一直說:“豬頭,你不吃我不罷休。”

楚歸卿這份執著勁兒到底是像誰呢?孃親還是父親?

“豬頭妹,你到底要怎樣?”

“只要你接過我手裡的烤肉,我就走。”她拉住我,我停下了腳步,一手過去拿過烤肉,立馬又轉過身來,就怕她看到我的豬頭臉啊。

只可惜……

“哈哈哈!”楚歸卿大笑三聲,“我就知道,你又成豬頭了,哈哈哈,打不過人家還非要出去逞能。”說完,她又奪過我手中的烤肉,跑了。

我就說麼,我的這個妹妹很賊。她捨棄烤肉是假,為看我的豬頭臉才是真。

我生氣,一跺腳往孃親房間跑去,我要找孃親算賬,都是孃親說我比洛水蒼青的人厲害,都說我一去他們都得乖乖的趴下,可是每次去爬著回來的人怎麼都是我?

剛到孃親房門口,正欲敲門,就聽到房內傳來怪異的聲音:“嗯……啊……政君,慢一點……嗯……啊……”是孃親的聲音。

為什麼這聲音和往日裡聽著不一樣呢?一種怪怪的韻味!

“政君,我要在上面……嗯啊…不準你欺負我,我要在上面…嗯哼…”孃親的聲音越發的奇怪,好似很痛苦,可又十分享受的樣子。好似那次看到榮叔給秋嬸按摩腳底一樣,秋嬸發出那種嗯啊的怪異聲音,但我還記得秋嬸當時的表情很滿足,好似很爽很舒服……

難道,爹爹也在給孃親按摩腳底?

正在疑惑間,父親低吼的聲音傳了出來:“妖精,你要榨乾我嗎,嗯?”

一個陌生而又奇怪的詞眼引起了我的注意,什麼是“榨乾”呢?有什麼含義嗎?

孃親的聲音突然跳高,一下子往上升了,讓在門外的我突然喝了一喝。伸起小手,輕輕撫摸我的小心肝,又聽父親道:“慢一點麼?如此可好?”

孃親不滿的聲音,我頓時覺得越發的怪異,我好想推門進去看看,父親到底是怎樣給孃親按摩腳底的。正想伸手推門,楚歸卿這笨蛋又來了……

“豬頭,你想幹什麼?進孃親的房門是要敲門的。”我討厭楚歸卿,我討厭這個小禍害,我討厭這個小狗腿!

房內安靜了,因為楚歸卿的這句話。

我都不曾來得及堵住楚歸卿的嘴,房門就被開啟了,出來的是我那凶神惡煞的父親。

他衣衫整齊,卻是一臉怒容,低頭看著門外的我和楚歸卿。他看到我鼻青臉腫的樣子先是愣了下,後冰冷冷的道:“你們倆在這裡幹什麼?”

我噎了噎口水,還沒開口,楚歸卿就說:“爹爹,哥哥在門口偷聽,正好被路過的我看到了。”我好想把這個遲鈍的妹妹掐死啊!

“楚逸辰,平日裡我怎麼教你的?”父親的話語就像一盆冰冷的水,從我的頭頂澆下來,讓我全身發冷。

我蔫蔫的開口:“父親說過非禮勿聽。”

“去把這四個字給我寫一萬遍,如果還沒有長記性再寫!”父親說完便轉身進門“嘭”的一聲,將門狠狠的給關了。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摺扇門,一萬遍……一萬遍……

“一萬遍也太少了吧?”正當我默唸一萬遍的時候,楚歸卿竟然說出了這種話,我轉身伸手就掐住了楚歸卿的脖子:“死豬頭妹,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嗚哇……”一聲雷鳴般的叫聲劃過天際,楚歸卿哭了。

房門再一次被開啟,父親依然是怒容的瞅著我,我趕忙將雙手縮了回來背在身後:“父親。”

他忽而消去了憤怒模樣,微笑對我說:“再加一萬,立馬去寫。”

我心滴血……兩萬遍……兩萬遍……

“哦。”我再也提不起力氣來,轉身往書房走去。後面傳來父親對楚歸卿說的話:“你去陪你秋嬸,去跟她學學刺繡。”楚歸卿歡快的回答:“好的,爹爹。”之後又傳來了她蹦蹦噠噠的跑跳聲。

楚歸卿,我跟你勢不兩立!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跟你相逢陌路!

我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不要再理會那個笨蛋了!

回到書房,我開始執筆寫字,兩萬遍是怎樣一個概念呢?每次被罰,最多我也就寫了一千遍啊,這次被害竟然寫一萬遍,父親您是吃了炮筒子了麼,怎麼火氣比往日裡大呢?

按理說,給孃親按摩,讓孃親爽到,父親該高興,不會這般重罰我才是,這到底是怎麼了?到底哪裡出問題了?我一直好奇,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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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寫了一個下午,我才將那四個字寫了六百遍……還有一萬九千四百遍,這可得寫多少天呢?

非禮勿聽,我已經記住了,深深的記住了,以後絕不做那偷聽之人,絕不!

書房的們被開啟,孃親進門……

貌美的孃親今日好似特別的美,滿面紅光,甚是滋潤,那雙水一樣的眼進來就瞅著我,一見我那張豬頭臉,她立馬過來扔掉我的毛筆抱住我:“臭小子哦,你怎麼又成這副模樣了,你做什麼去了……莫不是洛水蒼青的那些臭強盜又把你給打成這樣的?”

臭強盜?要讓洛水蒼青的漢子們聽到,還不得傷心死,他們待孃親待父親那麼好,卻得這樣一個罵名,任誰都會心傷吧?

為了那些漢子們,我捨身一次,弱弱的回答孃親的話:“孃親,是兒子覺得皮癢了,就找他們切磋去了。”沒見過我這麼皮癢欠抽的人吧?沒見過我這麼大義凌然的男子漢了吧?!

孃親一臉抽搐,猛然眨眼道:“你個臭小子,你皮癢跟你父親說啊,讓他好好整你一頓。”

“父親只會用毛筆整我……孃親你看,我還有整整一萬九千四百遍,怎麼辦,寫的我好累啊……”楚歸卿喜歡在父親面前裝可憐,我卻會在母親面前裝可憐,但今次是真的可憐。沒見過我這麼可憐的吧,要寫那麼多遍那四個可惡的字!

孃親最是疼我,從來都和父親唱反調,今次我也知道孃親會幫我,她道:“寫什麼寫,不寫。這事兒交給我,你愛哪兒玩哪兒玩去,別理會他。”

有孃親的擔保,我自是什麼都不怕了,笑嘻嘻的在孃親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樂呵呵的說:“孃親最好了,孃親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孃親了。那我出去玩了……”

正欲跑出去,卻被孃親拉住了:“等一會,有一事兒問清楚……”

我忙警惕了一下,娘一臉正容讓人覺得怪異,“您……說吧。”孃親小聲道:“今兒你在門口聽到什麼了?”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您在房內嗯嗯啊啊的叫啊,我都聽到了。”

孃親不敢置信,睜大了眸子,喘息聲也變得粗大起來,好似她很擔心什麼,她問:“逸辰,你覺得孃親嗯嗯啊啊是在做什麼呢?”

先前我怎麼想的,這會兒自然這麼回答:“當然是父親再給您按摩腳底啊,不然孃親您覺得我會想到別的什麼嗎?”

孃親松一口氣,十分放心的樣子笑道:“當然是你父親在給我按摩腳底啊,回頭孃親也給你按摩,如何?”

我猛點頭:“好啊好啊,秋嬸說被按摩的會很爽,我也要試試!”孃親微笑著點頭:“好,回頭有時間給你按,這會兒你玩去吧……別跑遠了,一會兒就該用晚膳了。”我點頭,開心的跑了,自由了!

不多日後,孃親和父親整理行囊,說要離開竹樓一段時間。

我問孃親離開做什麼,孃親說去看舅舅。經常聽孃親父親說起過舅舅,但他們卻從不深提,每次都讓我覺得很好奇,我的這個舅舅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父親說過,他和母親長的九分九相似……我更是來了好奇心,孃親本就是個大美人了,再出來一個舅舅和孃親一樣美……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些太亂了?

我和楚歸卿那個笨蛋一點都不像,明明都是一次性從孃親的肚子裡出來的,她和我怎麼就那麼差別那麼大?尤其是智商。我高,她幾乎沒有……因為這個,我就更加好奇那個從未見面的舅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豬頭哥,父親說去澤瑞國看漂亮的伯母,沒想到也帶你一起去。”楚歸卿一臉鄙夷的模樣瞅著躺在馬車內吃著葡萄的我,我不理會她,我發過誓不理會這個笨蛋的。

不過她的話還是讓我覺著奇怪。難道孃親和父親走至中途要分開麼?一個帶著我去看舅舅,一個帶著楚歸卿去看伯母?

扔了葡萄,我離開馬車,要馬伕停了馬車,下車跑到父親的馬車前,攔了車正要上去,卻發現車門緊緊的閉著,看來爹孃給我吃閉車羹了。

坐到馬伕身邊用手勢問馬伕,他卻搖頭,指了指前面的馬車,示意我回去。無奈,馬伕停了馬車,我跳了下去回到有楚歸卿的馬車上去。

父母馬車的馬伕是個聾啞人,很溫順很和藹,所以他說什麼,我從來不質疑,他讓我回來,我就立馬回來了……

但我很好奇,爹孃關著車門不怕熱麼?他們到底在車內做什麼呢?不會又是在按摩腳底吧……

行了十來日,終於到了澤瑞國。路上,父母沒有帶著我們各自分開,而是大家都往澤瑞國去了。

孃親說,舅舅在澤瑞國皇宮裡住著,父親也說伯母在澤瑞國皇宮裡住著……當時我很好奇,香宛國的舅舅怎麼會和澤瑞國的伯母一起在澤瑞國的皇宮裡住著呢?

難道是有□□?舅舅和伯母搞一起了?洛水蒼青的二牛的嬸嬸就和他的大伯搞在一起了,一開始大家都很反對,但父親母親一出面,二牛的嬸嬸和他的大伯就成親了。

眾人都說這本是亂倫,可孃親說,“既然二牛的嬸沒有丈夫,二牛大伯也沒有妻子,何不湊一塊過日子得了……反正洛水蒼青的女人少,做寡婦反倒浪費了……”大家就欣然接受了他們的亂倫。

其實我覺得不算亂倫啊,二牛的叔叔不小心山上跌落摔沒了,二牛的伯母又病死了,這大伯和嬸嬸心心相惜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嘛,孃親說得對,女人少還做寡婦真是浪費了…

但我覺得我的舅舅和伯母就有些奇怪了,雖然他們沒什麼直接關係,可……這兩人搞一起怎麼就覺得很怪呢?舅媽和伯父不反對舅舅和伯母在一起嗎?凌亂……我一路亂到澤瑞國。

在澤瑞國一座別鄴中休息了幾日,我們就被帶入皇宮了。

孃親父親帶著我和楚歸卿去了皇后的寢宮,見到一位相貌和孃親九分相似的男子,我便立馬認定這是我的舅舅。正等我開口的時候,父親一臉笑意的對我們說:“楚逸辰、楚歸卿叫伯母……”

聽完父親的話當時我就暈了,男人也能叫伯母的?

孃親卻瞪了眼父親,對我和楚歸卿道:“別聽你爹瞎說,叫舅舅。”

我越發的迷糊了。這皇后的宮殿怎麼住了一個男人?而且這男人還身著男款鳳袍……他裝扮雍容華貴卻也不失英氣凜然,他眼含笑意,似乎對於父親的那種叫法並不覺得奇怪。

“你們兩別逗孩子了。”舅舅笑意不減,揮退了下人,續道:“坐吧。”

孃親父親落座,我坐在一邊,偷偷探出腦袋打量著這個又是舅舅又是伯母的人,從他們的談話中驚訝的得知,我的這位舅舅兼伯母是二伯明媒正娶的,是澤瑞國的皇后!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第一次得知,原來男人也是能做皇后的,男人也能嫁給男人的……突然,我感覺我對這個世界改觀了,因為這個世界越發的扭曲了。

我以為楚歸卿會和我一樣驚訝,不曾想她盯著桌上的糕點不放,一直吃啊吃,我心中鄙夷:無知無畏的傢伙,世界都快扭曲了她還顧著吃。

夜了,皇上也就是我的二伯,設了家宴,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用膳……

爹孃雙雙幸福,舅舅和二伯雙雙幸福,楚歸卿只顧著吃,而我卻一臉惆然。

舅舅為二伯夾菜,那眼神真是如視珍寶的看著二伯,而孃親和父親對他們的行為似乎完全不覺得奇怪……

“二哥,近幾年香宛國如何?”父親放下金箸,問。我看向二伯,卻聽他回答:“香宛國將要易主,這事兒你們也該知道了,不過……聽說新任皇帝應該是顏錦墨兒子中的一個。”香宛國的事兒,孃親和父親常說起,都不讓我們在一邊旁聽,我也只是偶爾“非禮勿聽”得來的……

“顏錦墨?”孃親也放下了金箸,有些不思議:“那麼多王爺,怎麼偏找他的兒子做皇帝?”

二伯道:“別的王爺的兒子才能有限,想是就看中了顏錦墨的小兒子吧,據說有當年天德皇帝的影子。”

孃親若有所思的點頭,我覺得很奇怪……就弱弱的開口:“香宛國的皇帝為什麼不讓自己的兒子做皇帝?”

孃親別了眼我,父親蹙眉看我,回答我的卻是舅舅:“他終身再未娶。”

終身再未娶……難道和二伯一樣,想要娶一個男人來做皇后?

“為什麼?”我很不識相,就算孃親瞪著我,示意我不要繼續說話,但我還是好奇。舅舅說:“當年的皇后死了,他便再也未娶。”

我再一次不識時務的問:“皇后是男是女?”孃親“噗”的一聲,好似剛才喝下去的酒噴了出來。

舅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孃親,笑道:“和你娘一樣是女人。”

是女人……還好,香宛國的人都還算正常。不過,我佩服香宛國的皇帝,因為他用情很深,皇后歿,他便孤家寡人一輩子,為了守護皇后……

我,要做便做這樣的人!香宛國的皇帝是我的偶像!

舅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孃親,笑道:“和你娘一樣是女人。”

是女人……還好,香宛國的人都還算正常。不過,我佩服香宛國的皇帝,因為他用情很深,皇后歿,他便孤家寡人一輩子,為了守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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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孃親,笑道:“和你娘一樣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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