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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的時候, 顧淮景已經上早朝去了。趙安玥很少能有一天, 是醒來的時候能看到顧淮景的。所以像其他府上,夫人晨間早起給夫君穿衣這種事情, 是不可能發生在顧國侯府的。

趙安玥看了一眼身側, 沒看到顧淮景也沒什麼感覺, 睡眼惺忪的爬起來, 爬到一半,猛得想起了《永安地形圖》。

她往自己懷裡看去,昨夜睡前被她抱在懷裡的書已經不見了,她瞬間急了起來,掀開被子、枕頭,往四處看去, 也沒找到。

趙安玥火急火燎的就打算赤腳下床, 結果看到床前小櫃子上放著的書。

她松了口氣,伸長雙手,傾身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書拿在手心。

懷南公子的畫作哎,一百多幅哎!

趙安玥開心的雙眼微眯,房中似乎都因為她發自內心的笑容明亮了起來。

她盤腿而坐,把書放在膝上, 很珍貴的小心翼翼摸著書的邊緣。

這麼寶貴的畫冊,顧淮景也不知道怎麼保管的, 邊角居然有些翹起,實在是太不注意了。

趙安玥一邊這般想,一邊把書頁撫平, 撫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

這樣的畫作,世間沒有一個人知道。如趙安玥這般時刻關注懷南公子動向,把大宴酒樓中說書人關於懷南公子的內容都聽完的人,她在此之前也不知道懷南公子還畫了這樣一本東西。

所以顧淮景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他為什麼還有這本書?難不成,他認識懷南公子?!

趙安玥心裡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臉上表情越發激動。

她朝門外喚道:“櫻魚!”

沒過多久,櫻魚等丫鬟拿著臉盆等盥洗的物件走了進來,櫻魚笑盈盈道:“夫人今天很開心呢,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趙安玥道:“櫻魚,侯爺回來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櫻魚心中有些納悶,往日夫人從未關心過侯爺的動向,這還是第一次夫人主動問起。

不過這可是大好的事情,身為下人,自然希望侯爺和夫人關係和睦,櫻魚道:“是,不過夫人,晨間侯爺上朝之時,特意囑咐奴婢告知夫人,讓您答應他的事情莫要忘了。”

趙安玥有些疑惑,她答應過他什麼嗎?

然後她看到了手裡的書,想起昨日說的要好好跟著顧曲學賬本的事情。

好罷,那就認真學罷。

趙安玥站了起來,把書小心翼翼的放好,用完早膳後,直接就去找了顧曲。

顧曲正在庭院中,和僕役說著清理花木要注意的事情:“……這些看起來平白無奇,但其實非常珍貴,你們切記萬不可當雜草除了……”夫人剛嫁進來的時候,可就把這珍貴的植物當草拔了,他事後心疼了很久。

“管家!”趙安玥的聲音遠遠傳來。

顧曲耳尖,聽到了,身子頓了頓。他從草叢間走了出來,停在小道上,朝往這邊趕來的趙安玥行禮:“夫人早安。”

趙安玥跑得有些喘,停下來歇了口氣,就道:“管家,你現在就開始教我看賬本罷,從頭開始教起。”

顧曲的黑中帶白的鬍子顫了顫,他有些不確定道:“夫人,您說的是?”

趙安玥眨了眨眼睛,以為顧曲老了耳朵不好了,便說大了點聲:“我說,你現在就開始從頭教我看賬本!”

顧曲被趙安玥的聲音嚇得心都跳得快了一點,他顫顫巍巍的:“可是,這不是下午才開始嗎?”

“哎呀,我等不及了。”趙安玥拎著裙子,跺了跺腳,瞎編胡造,“侯爺晚上回來就要考我,到時候我答不上,侯爺說管家你也要和我一起受罰的。”

顧曲聽到這也有些慌了。昨晚夜間侯爺回來的時候,特意問過他夫人學的如何?想必是後來回房,說了夫人一頓?

“夫人,那我們這就開始罷。”顧曲把此間事情交給他人,跟在趙安玥身後走了。

顧曲本來還擔心趙安玥不認真學,甚至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可沒想到,趙安玥非常認真,和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顧曲驚訝的看了趙安玥一眼,把賬本裡頭的種種都詳細說給了趙安玥。

**

晚間,太陽還未落山,懶洋洋的掛在天邊,暈染了一大片雲彩,紅色的晚霞絢麗奪目。

趙安玥讓青蘭搬了貴妃椅,放在院中,躺在上頭,懷裡抱著小黃貓,曬著夕陽,賞著美景。

桃魚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夫……人,侯爺他……侯爺他回來了!”

趙安玥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膝蓋上的小黃貓受驚,尖銳的喵了一聲,跟著跳到了地上,竄入了樹林中,去了後頭馬廄。

趙安玥則早就跑了出去。

顧淮景下了馬車,腳才剛剛踏進大門口,便看到不遠處提著裙襬匆匆跑來的趙安玥。

她面上帶笑,一襲楓葉紅衣裙,夕陽灑在她身上,襯得她唇紅齒白,鮮豔奪目。

顧淮景腳步微微一頓,眉毛一挑,倒是有些奇怪。

如今已是二月的天氣,冬日嚴寒不在,不過春寒依舊料峭,外頭還是有些冷。

這個時節,離趙安玥嫁入侯府,已經大半年,再過幾月,便一年了。

這大半年裡,顧淮景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趙安玥可從未出門迎接過他。

今日,倒是神奇。

顧淮景唇角微微勾起,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走近。

“你回來了?”趙安玥笑得很甜,停在他身邊,跟著他往裡走,因為腿沒有他長,稍微慢了一兩步。

他嗯了一聲:“有事?”

趙安玥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今天跟著管家學了一天的賬本。”

“哦?”顧淮景偏頭看了她一眼,“一天?”

趙安玥點頭,很是得意:“而且我都聽懂了,你可以考我。”

顧淮景一笑:“那不用,不過午後跟著學就好,管家很忙。”

趙安玥笑容黯了片刻,噢了一聲。她剛剛就在想顧淮景會怎麼問的,想了好多問題和答案,就等著他回來問呢。

結果他說‘那不用’,趙安玥心裡很有落差感。她本來還想聽他誇她呢。

不過,這不是重點。趙安玥的笑又重新亮了起來,她小跑地跟在他後邊:“顧淮景,懷南……”

顧淮景停下腳步。

他停的猝不及防,趙安玥沒收住腳,撞了上去,鼻子撞得生疼,接下來的話沒問出來,痛呼了一聲:“哎呦!”

她捂著鼻子,退後一步,水光盈盈的看著他,眼裡帶著質問,像在問‘你走的好好的,幹嘛突然間停下來?’

顧淮景看了她一眼:“有事回屋再說。”

趙安玥揉著鼻子,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對哦,懷南公子的畫作要保密,可不能讓人聽到了。

兩人回到房內,顧淮景解開釦子,脫下朝服。

趙安玥四處看了看,看到衣服架子上的白色常服,拉著衣服一角,扯了下來,拿在懷中,鼻尖充斥著淡且清冷的梅花味。

她下意識嗅了嗅鼻子,走到他面前把衣服遞了過去。

顧淮景把朝服放在手裡,看著今日很是殷勤的趙安玥,頓了片刻,把常服接了過來。

趙安玥面上一喜,很主動的把他換下的朝服接過,抱在懷裡,一邊看著他穿衣,一邊問道:“顧淮景,懷南公子的畫作為什麼會在你這裡?你是怎麼找到的?你難道是和懷南公子認識嗎?所以你知道懷南公子是誰嗎?他也在大祁嗎?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為什麼這幾年都沒有訊息了,也沒有新的畫作出來?你能帶我見見他嗎?”

她說話都不帶喘,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彷彿倒豆子似的從她口中倒出,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顧淮景慢斯條理的系著衣服扣帶,高深莫測的望著面露期盼的趙安玥:“你想知道?”

趙安玥點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顧淮景把最後一個扣帶繫好,朝趙安玥走了一步,彎下腰,在她耳側輕聲道:“但我答應過他,誰能不能說。”

說完後,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頭,大步走出了房門。

趙安玥在原地愣了片刻。

我答應過他,誰都不能說?答應過他?

所以說,顧淮景確實認識懷南公子嗎?!

天吶,天吶!趙安玥抱著顧淮景換下的朝服就跟著往門外跑,跑到一半發現自己懷裡還有衣服,她匆匆四處看了一眼,把衣服揉成一團,往床上用力一丟,然後也不管後續,就去追顧淮景了。

只剩下房中朝服,一半在床上,一半垂在地上。

**

顧淮景在用晚膳,趙安玥跑了進來,搬起凳子坐在他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他,手抱上他的手臂,搖啊搖:“顧淮景~”

“噓。”顧淮景抬手,左手食指抵在她唇邊,“不要白費力氣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就算跪下來求我,也是不可能的。”

趙安玥氣憤的看著他,甩開他的手,朝他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朝他桌子上看了看。

下人正盛了一碗飯,飯還冒著熱氣。

顧淮景拿起筷子,夾了塊青菜,塞進嘴中,然後筷子就欲插.入白米飯中。

趙安玥伸出手,把他白米飯搶了過來,帶著白米飯跑到離顧淮景最遠的位置,忿忿不平的坐了下來。

等著,她就不相信她問不出懷南公子的訊息!

**

三皇子和七皇子都死了,九皇子八歲,十一皇子五歲,六皇子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對手。

他的朝中聲望漸漸地上來了,以前三皇子在的時候,他很是低調,所以朝臣們,甚至連皇帝都沒有發現六皇子的才能尚在三皇子之上。

而現在,六皇子慢慢顯露了出來,烏雲散去,太陽開始散發萬丈光芒。

丞相府在朝中本就勢力龐大,如今因為六皇子的關係,越發蒸蒸日上,丞相每日面色紅潤。

而皇帝,卻愈發憔悴,對六皇子的笑容中藏著陰鷙之色。

這日,天氣晴朗,姜佩綺跟著婆婆到了國安寺禮佛。

午後,她覺得屋中煩悶無聊,在寺中走了一圈,來到當時和趙安玥第一次遇見的後院小路。

後院溪水清澈乾淨,水擊打石面,發出悅耳的水流聲,石頭間有黑色小魚苗嬉戲。

姜佩綺卻停住了腳步,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前方站著一個身影,他面色偏柔美,和當今聖上和皇后都不太相似,彷彿三月美景。

姜佩綺嘆了口氣,福身:“給六皇子請安。”

六皇子含笑看著姜佩綺,眼中柔情無限。

她似乎比之前見的時候豐腴了一些,面色也好,彷彿回到了兩年之前。

他眉眼溫柔,笑著道:“佩綺,我在等你。”

杜鵑臉色一白,看著姜佩綺,小聲道:“夫人……”

姜佩綺笑了笑:“杜鵑,你先下去罷。”

杜鵑猶豫了片刻,慢慢的退了下去。

這裡,只留下了姜佩綺和六皇子二人。

兩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只留水流之聲,和寺廟中偶爾的鐘聲。

六皇子開口道:“我記得當初,我們把這國安寺上上下下都逛遍了,你特別鍾愛此處。”

姜佩綺和六皇子並排站著,看向溪水,手無意識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之處:“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六皇子。如今你已娶妻,我已嫁人,忘了罷。”

“佩綺,我忘不了。”六皇子頓了一下,“你真的能忘了嗎?”

“不忘又能如何?”姜佩綺淡淡道,“我嫁給衛禮的時候,就知道你我這輩子再無可能。你娶六皇妃的時候,難道沒有這樣想過嗎?”

六皇子眼中一痛,輕聲道:“是你先嫁的,佩綺,你為什麼放棄了我。我說過,讓你等我。”

“你不知道為什麼嗎?”姜佩綺低著頭,有些苦澀笑了笑,“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想不明白?當初,你我私奔之事已經被皇后知曉,皇后知道後,定然對你嚴加看管。那時我們就不可能了。當初我父親只是小小一名官員,尚且不是尚書之職。我非嫡女,只是父親妾室所生,怎麼可能當你的六皇妃?皇后不會同意,皇上也不會同意。他們不會對你如何,但對我姜家……”姜佩綺頓了一下,“六皇子,我和衛禮的婚事是皇上賜下的,我能拒絕嗎?姜家能拒絕嗎?我能冒著姜家滅滿門的危險,拒絕嗎?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堅持?”

六皇子轉過身,看著她:“佩綺,我說過,我會想辦法,只要你等我。”

姜佩綺吐出一口氣,釋然道:“殿下,我等不起了。就這樣罷,殿下,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六皇子的手捏成了拳,他伸手,抓住姜佩綺的臂膀:“佩綺,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姜佩綺抬頭看著他,有些好笑:“殿下,您現在的身份,您在想什麼?”

如今六皇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很大可能是下一任皇帝。

這樣的人,難道要娶臣子之妻?

六皇子深深的看著姜佩綺:“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私奔,我保證沒有人能阻止你我。”

姜佩綺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捂住了嘴巴:“殿下,您可知您在說什麼?!”

六皇子面色絲毫不為所動:“佩綺,我是認真的。”那位置,他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執念。

姜佩綺的眼眶微紅,她掙扎開他的雙手,後退了一步:“六皇子,您瘋了嗎!現在不是兩年之前,您有妻有家,我也有夫。就這樣私奔,你考慮過他們嗎?”

六皇子:“我可以安排好一切。”

姜佩綺閉上了眼睛,吐出一口氣:“六皇子,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走。我放不下……楊家。”

六皇子看著姜佩綺,看了很久,問出一句很輕的話:“你……喜歡上楊衛禮了?”

姜佩綺笑了笑,笑中帶淚:“殿下,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您朝前看罷。有很多比我好的人,您好好珍惜。對不起。”

說完後,她朝六皇子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慢慢離去。

六皇子站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

**

趙安玥無論如何做,都沒能成功從顧淮景那裡得知任何關於懷南先生的事情。

最後,顧淮景被她弄得煩了,直接威脅她,如果還因為這事煩他,他就把《永安地形圖》拿走了,保證趙安玥再也看不到。

趙安玥於是只能作罷,但心裡依舊放不下此事。

姜佩綺看著趙安玥失神的模樣,問道:“玥兒,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趙安玥回過神,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姜佩綺問的事情,知道懷南公子的事情不能往外說,於是搖搖頭,笑著看著姜佩綺的肚子:“我在想,該給你肚子裡的孩子起什麼名字。”

姜佩綺懷孕有一段時間了,應該是之前七皇子下藥的時候,和楊衛禮那一次懷上的。

姜佩綺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現,她身子瘦弱,現在還看不太出來。

編修夫人聞言也笑:“佩綺,你可千萬別讓玥兒起名,她看看她取的丫鬟名?你還是讓你家尚書大人取罷。說來你們楊家真是喜事不斷,楊大人當了尚書不說,你還懷上了孩子。你婆婆定然很開心罷?”

丞相少夫人佟冉琴喝著茶,道:“那自然,我聽說前幾日,楊夫人帶著佩綺去了國安寺呢,想必是要感謝菩薩娘娘。”

姜佩綺只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編修夫人執起趙安玥的手:“玥兒,我和冉琴早已有了孩子,如今佩綺已經懷孕,現在可就剩你一個,你可要上點心咯。”

趙安玥知道生孩子很辛苦,而且很疼,於是眨眼道:“可是我不想生孩子啊。”

編修夫人一驚:“你這說的什麼話,顧老夫人肯定盼著你生孩子很久了,你難道要讓她老人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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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咬著唇:“但是生孩子很疼。”

丞相府少夫人一笑:“玥兒自己都還像個孩子呢,疼雖然疼,但是孩子真的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珍寶。”她笑得慈愛,“玥兒你不是很喜歡你家的那只小黃貓嗎?”

趙安玥點點頭。

“孩子比小黃貓還要可愛呢。”丞相府少夫人笑道,“佩綺以前也不願意要,但你看看她現在?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姜佩綺咳了咳,臉有些紅:“冉琴姐姐,你這說的什麼話?”

趙安玥偏著頭打量著姜佩綺的神色,若有所思。

編修夫人湊到趙安玥耳邊,悄悄問:“玥兒,侯爺那方面,怎麼樣了?吃藥之後好多了嗎?”

趙安玥看了編修夫人一眼:“我不知道啊。”編修夫人不提,她都忘了這件事情了。

“你怎麼會不知?”編修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如今不是已經和侯爺同床了嗎?你們之間,不會那個嗎?”

趙安玥搖頭。

他們就是很純潔的床友關係,大家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天吶,侯爺那方面還沒有起色嗎?”編修夫人一驚,看著趙安玥的神色有些可憐,“玥兒,侯爺對你好嗎?”這樣的美人睡在身側,自己卻有心無力,沒有一個男人心情會好的。

而且顧淮景這種心狠的男人,心情不舒爽,定然會把脾氣發在夫人身上。之前不就有這種事情發生嗎?還要鞭打趙安玥來著。

趙安玥想起顧淮景不願意告知懷南公子的事情,搖了搖頭,神情認真:“不是很好。”

其他三人嘆了口氣。

編修夫人道:“玥兒,這事你還是多上心,可以找找大學士夫人,當初大學士除了吃藥,可還有做其他事情。侯爺這病好了,心情好了,才能對你好。你看看佩綺,尚書大人對她有多好,什麼都答應她。”

趙安玥聞言羨慕的看了姜佩綺一眼。

她都不求顧淮景什麼都答應他,只想讓他告訴一下懷南公子的事情而已。

她趴在桌子上,問道:“佩綺,你問你夫君事情,他會什麼都告訴你嗎?”

姜佩綺喝了一口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

趙安玥皺起眉頭,有些難過和憤懣:“我問顧淮景,可他什麼都不告訴我。”

編修夫人摸了摸趙安玥的頭:“傻玥兒啊,你和侯爺都不做夫妻間的事情,侯爺怎麼可能對你百依百順?”

趙安玥聽到‘百依百順’兩個字,眼中一亮,問道:“那我要這麼做,才能讓侯爺對我百依百順?”

編修夫人道:“那還不簡單。”

她偏過頭,在趙安玥耳前低聲說了幾句。

趙安玥眨了眨眼睛,想起那日,自己聽他的話吻了他後,他就把《永安地形圖》留下的事情。

心想,也許真的可能成了呢,今晚回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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