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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冬天下了雪, 路上的雪被下人掃了,但走在路上, 還是能聽到腳踩到殘雪時沙沙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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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攏著衣服, 一邊往外走, 一邊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結果一個轉角, 猝不及防看到站在那的顧淮景。

他彷彿感覺不到冷意,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披肩,就一身黑金色朝服,站的筆直,和冷得縮成一小團的趙安玥全然不同。

趙安玥看到顧淮景嚇了一大跳,她剛剛在裡邊換了七皇子的酒杯後, 都遠遠躲著他, 不敢回座位上去。

結果居然在這被他抓了個正著。

趙安玥下意識就要往後退一步,結果一把被顧淮景抓住,砸進了他的懷裡。

她疼的叫了一聲,被砸的眼睛淚汪汪的。

他的聲音從上傳來:“回去再收拾你。”說完後,左手牽著她,拉著她不由分說的走進了宮殿中。

趙安玥幾乎是被拖走的, 她心裡還掛念著七皇子,而且也不知道五公主到底有沒有跟上去看看, 一步三回頭的外後看。

顧淮景走得有些快,她跟不上,下意識回扯了一下顧淮景的手:“顧淮景, 你慢點。”聲音又嬌又軟,聽得顧淮景心中怒火不減反增,蹭蹭的冒著。她到現在,還沒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

他抿著唇,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趙安玥只能小跑著追著他。

回了殿中,顧淮景的手依舊沒有鬆開,生怕趙安玥又做出什麼事情來,扯著她回了位置上。

姜佩綺等人看了,各自對視一眼,看著侯爺的樣子,明顯是動了火,不知趙安玥到底怎麼惹了侯爺。她們心中隱隱擔心,但又不敢上前奪人。

趙安玥只能被顧淮景按在位置上,手還被顧淮景抓在手心。

他用了些力氣,趙安玥的手有些疼,她還試圖反抗,小聲道:“我不亂跑了,我就在這坐著,你鬆開我,好不好?”

顧淮景抬起眼皮,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來之前你還和我保證過不亂跑,結果?”下次再帶趙安玥出門,他得帶根繩子捆著才行。

一不小心,人可能就溜的沒影了。

趙安玥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拿了顆葡萄,本打算塞.進自己嘴中,但想了想,本著討好他的意思,轉身問他:“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你要不要吃葡萄?”他剛剛說回去後要收拾她,她有點怕。

顧淮景:“你自己吃吧。”

趙安玥哦了一聲,開開心心的把葡萄咬進了嘴中。

顧淮景左手牽著她,右手拿著酒杯,因為右手不能使力,故而酒杯微微晃動,但也還算能用。

他靜靜的喝著酒,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趙安玥也就在旁邊吃著水果,眼神滴溜溜的,時不時就看看門口。

在趙安玥吃第三顆葡萄的時候,門外突然間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那叫聲極為尖銳,瞬間刺破了夜間的寧靜,甚至蓋過了宮殿中朝臣們的說話聲。

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朝門口聽去。

那叫聲離這不遠,偶爾還能聽清有人在隱隱約約的喊‘七弟’、“救命”、‘不要過來’等詞語,還有下人們驚恐的‘七皇子’、‘五公主’的聲音。

趙安玥猛的站了起來,她是最為清楚發生了什麼的。

顧淮景眉頭一皺,面色一寒,硬生生又把趙安玥扯坐在位置上。

趙安玥心中緊張,手心都在微微冒汗,她下意識看著顧淮景,眼中有慌亂。

怎、怎麼辦?她把五公主引過去,是想著五公主帶著不少下人,遇上七皇子,也能制止七皇子。

結果沒想到,聽這叫聲,五公主居然反被七皇子給壓、壓了嗎?

可、可是五公主和七皇子是親姐弟,這樣也太荒唐了吧?她、她貌似就是這起荒唐事的幕後推手?

大家都在注意著門外的動靜,顧淮景側過身,低頭在她耳側,以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趙安玥微咬唇瓣,低下了頭。

發生這等事情,六皇子立馬第一個站了出來,他讓身邊的幾個太監侍衛們趕緊順著聲音過去看看,然後對大家道:“各位,想必是七皇子飲了點酒,我去看看,大家稍安勿躁,繼續在此處飲酒罷。”

說完後,匆匆離去,

七皇妃面色蒼白,也想要跟上去看看,被門口留下的侍衛攔住:“七皇妃,外邊天寒地凍,請您在這等等。”

趙安玥偷偷注意著動靜,心裡擔心緊張之餘,著實有些好奇那條鵝卵石小道上,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

六皇子到的時候,下人已經把七皇子和五公主扯開了。

在下人燈籠的照射下,五公主衣衫凌亂,哭得梨花帶雨。七皇子被下人扯在地上,彷彿發怒的野獸般,一直在掙扎著。

原先五公主帶的兩位丫鬟被摔在雪堆之中,掙扎著爬不起來。

五公主看到六皇子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裳,一邊哭道:“六弟……”

六皇子微微皺眉,還未說什麼的時候,皇上、皇后、德妃三人也匆匆趕到了。

三人從宴中離席,並未走遠,在附近的寢宮中休息,待宴會結束時,還要出現一趟。

結果就聽到五公主的尖叫聲,於是三人匆匆趕來。

見到皇帝,五公主連忙跪下,大哭:“父皇,母後,請一定要為羽彤做主!”

三人一看五公主的樣子,再看七皇子的模樣,就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六皇子行了一禮,連忙將身上裘衣脫下,蓋在五公主身上。

五公主籠著裘衣,哭得越發可憐脆弱。

皇帝沉著臉,怒斥:“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春意濃有催情效果,但並不烈,看上去使人與喝醉無異,而且中藥本人意識依舊清醒,只是往日那方面的邪念會放大很多。

七皇子本來是有要去的地方的,可沒想到五公主追了上來,他清醒的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朝五公主撲了過去。

不是她帶的兩個丫鬟,而就是她本人。姐弟間的事情,平時想想便讓七皇子血脈沸騰,可他也只能想想。

但未曾想過,中了這春意濃,想想就變成了可以做。

這會見了皇帝,七皇子連身上春意濃都散了幾分,他心中大駭。

七皇子對春.藥向來有諸多見解,他結合自己身上的情況,便知道自己中的是最輕的春意濃,這種藥,散入酒中,也查不出來,中藥之人根本百口莫辯,只會讓人覺得是喝醉了。

他如若要堅持自己被人下藥,父皇非但不信,反而會覺得他故意逃脫罪責。

七皇子咬牙,在心中惡狠狠的念了幾遍六皇子的名字,索性裝醉,朝著五公主嘿嘿喚道:“皇妃,皇妃……”

五公主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覺得這七皇子噁心至極。

她金枝玉葉,雖然生母已逝,但被皇后養在身旁,也算是順風順水長大的,他人見了,都要對她畢恭畢敬。

哪有人敢如同七皇子這般侮辱自己?!而且剛剛除了第一聲外,七皇子喊她一直喊的是‘皇姐’!根本就不是喊的‘皇妃’!

七皇子雖然喝醉,但心中清醒,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是藉著酒醉,以為父皇不會懲罰他,便如此做嗎?

五公主氣極,哭得愈發可憐:“父皇,七弟他居然,他居然……”

德妃見此,連忙出來,走到七皇子身邊,對著下人道:“七皇子喝醉了,還不趕緊把七皇子扶到側殿醒酒?!”

皇后跟著走了出來,將五公主扶了起來,朝皇帝嘆氣:“皇上,這也實在荒唐了一些,彤兒怕是受驚了。”

皇帝面色一沉,走到七皇子面前,推開德妃,一腳踢了過去,朝著七皇子吼道:“逆子!荒唐!荒唐至極!”

七皇子被踢翻在雪堆之中,還在傻笑著:“皇妃,皇妃……”

皇帝見此更是怒極,追了上去又踢了好幾腳:“堂堂皇子居然酒後失態!實在給皇室蒙羞!”

德妃心憂,但也沒敢上前勸阻,而且照皇帝這般,既然出手了,七皇子應該也就受點皮肉之苦,懲戒不會太大。

她索性退了回去,眼神在皇后和六皇子兩人身上略過,眼中微寒。

七皇子是她兒子,喝醉之後從來沒有這般失態過,定然是這二人做了什麼手腳!

七皇子被踢的縮成一團,哀哀叫著。

皇帝站在那裡喘著氣:“來人,把七皇子送回府中,沒朕的允許,不許出府!”

說完後,皇帝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靜靜站在一旁,見此彎腰行禮:“父皇放心,朝臣們被我留在殿中,想必不知情。”

皇帝稍微放心了一些,對在場人道:“今日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

五公主和七皇子,雖然沒真發生什麼,但這傳出去了成何體統?!

大家紛紛凝神:“是。”

五公主知道這已經是極限,皇帝目前只有兩位皇子,不可能真把七皇子怎麼樣。

但是沒關係,五公主低下頭,握緊雙拳。

**

宮殿之中,大家雖然依舊在說笑,但都會下意識朝門口看去。

那幾聲隱隱約約的叫聲,實在不得不引人遐想。

就在眾人心中浮想聯翩之時,太監的聲音傳來:“皇上、皇后、德妃、六皇子到——”

大家連忙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在主位坐下,抬了抬手:“眾愛卿平身。”

趙安玥跟著爬了起來,眼睛悄悄的朝前打量。

皇上、皇后、六皇子神情自然,德妃臉色有些不鬱。他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說了幾句,和大家敬了杯酒,再看了最後一場歌舞,國宴便散了。

直到散後,七皇子都沒有回來,五公主也沒有。

趙安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心癢難耐,但是皇帝不提,大家誰又敢問?

這個國宴中的小小插曲,註定只能被遺忘。

**

國宴散後,皇后去了五公主宮中,五公主換了身衣服,見到皇后來,連忙行禮。

皇后一把扶住她:“彤兒不必多禮,今晚到底發生了何事?本宮聽到你的叫聲之時,真真是嚇了一跳。”

五公主咬牙,她四處看了看:“你們都先下去。”

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微微抬眼:“你也下去罷。”

“是。”宮女行了一禮,離開了房中,關上了門。

五公主扶著皇后坐在坐榻上,她沒說遇到趙安玥的事情,只說自己本想去參加國宴,結果到了旁邊,遇見了七弟腳步匆匆。

她以為七弟發生了什麼,帶著兩個丫鬟追了上去,結果沒想到七弟直接便轉身朝她走來,推開了兩個丫鬟,把她壓在地面上,想脫她的衣裳,意圖行不軌之事!

皇后聽到這心裡都咯噔了一下:“這七皇子實在是荒唐!”

“荒唐的不止如此。”五公主看向皇后,“母後,七弟喚我的第一聲,您猜喚的什麼?”

皇后抬眼看去,手拿起一盞茶,面露疑惑:“什麼?”

五公主垂下眼簾:“喚的是——”她頓了頓,眼中閃過厲色,“於美人。”

手上的茶砰的一聲跌到桌上,裡頭的茶水濺了出來,灑了皇后袖口,皇后目露驚疑:“此話……當真?”

五公主連忙起身,拿出繡帕,給皇后擦拭,她實在也不能相信,可是確實如此:“當真。”

皇后閉上了眼睛。

這於美人,是剛進宮沒多久的宮女,長相貌美嬌豔,被皇帝一眼看中,當晚直接寵幸,第二天就封了常在,沒幾天,又封了美人。

最近聖眷正濃。

皇后睜開眼睛,看著五公主:“彤兒,此事本宮會去查,你當作什麼都不知,莫要輕舉妄動。你是本宮從小養大的,如同本宮嫡親的公主,日後若是你六皇弟有望,定然不會少了你一份。”

五公主浮起一抹笑:“母後放心。”

**

馬車停在顧國侯府門外,三日之後便是新年,顧國侯府這幾日好好裝飾了一番。

門口掛著嶄新的紅燈籠,貼了紅對聯,十分喜慶。

燭光從紅燈籠中透出,讓人籠罩在這曖昧的紅光之中,連同旁邊樹上積的雪都罩上了一層紅色。

國宴結束,時間已經不早,街上沒有了行人,到處一片寂靜。

參加國宴不允許帶丫鬟,故而櫻魚和桃魚都未去,此時正在馬車下候著。

顧淮景率先下了馬車,在顧青耳側交代了幾句,顧青眼神在馬車上一掃而過,朝府中走去。

顧淮景停在原地,等著趙安玥下來。

趙安玥躲在馬車之中,沒有動作。她不想下去,顧淮景一路上都冷著張臉,偶爾落在她臉上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寒而慄。

回去之後,他肯定要算賬的。

今日席間,她不顧他勸阻,反而鋌而走險換了七皇子的酒,給七皇子下了春意濃。這件事情,顧淮景很生氣。

天知道她今日如果下了馬車,會發生什麼。

這個點,祖母都已經睡下了,沒有人能幫她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馬車內有動靜,顧淮景淡淡出聲:“還不下來?”

趙安玥抿著唇,沒說話。

顧淮景點點頭,對著馬伕道:“既然夫人不願意下馬車,你就把這馬車開到郊外亂葬崗去罷。”

趙安玥聽到後,慌了,連忙掀開簾子,探出一個頭,不情不願的下了馬車。

顧淮景待趙安玥下來後,一把扯過她的手,把她拉進了侯府中。

櫻魚和桃魚相視一眼,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看如今情形,趙安玥想必又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侯爺不快了。

兩人回了正軒院中,結果發現荷魚和梅魚在門口跪著,門裡頭,顧淮景站著,身邊放了一疊雜書,和一些藥粉。

他正低著頭,隨意拿了本書,快速的翻動。

趙安玥站在對面,垂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顯得格外的乖巧。

櫻魚和桃魚一驚,臉上一白,什麼都不敢說,在荷魚和梅魚身側跪下。

這些雜書,趙安玥不敢收在自己房中,故而都在四個丫鬟房中藏著,結果剛剛被顧青帶人全部翻了出來,包括趙安玥從大宴帶過來的藥粉,和荷魚多買了一些,沒用完的春意濃。

顧淮景這是要算總賬了,趙安玥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雜書,想著接下來也許會發生的事情,眼眶莫名就紅了。

顧淮景神色平淡的翻著書,一個字都沒說,趙安玥只能聽到書頁被翻動的聲音。

一會兒,顧青讓人端上來一個大火盆,放在門外,盆裡燒著火。不僅如此,還拿來了一炷香,恭敬的放在房中桌子上,然後退了下去,站在門口,等著差遣。

顧淮景看到了書中寫道:他情難自禁,將她壓在草叢間,吻上她的唇。

他把書猛的合上,啪的一聲將書扔在趙安玥腳旁,發出一聲短促的響聲。

趙安玥嚇了一跳,往旁邊避了幾步,她有些驚恐的朝顧淮景看去。

“你平日裡看的就是這種書?!”顧淮景語氣已經是壓不住的怒火,比房門外的火盆裡的火還燒得旺。

趙安玥抖了抖身子,覺得形勢越發糟糕了,縮在袖口裡的手,隔著衣裳,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痛呼聲嚥下,顏控中落下兩滴淚,掉在地上。

她抬起頭,小聲哽咽道:“顧淮景,我以後不看了。”

第一次被他發現的時候,她也說她再也不看了。趙安玥的話能相信,蹤蹄都可以上樹了!

顧淮景深吸一口氣,指著那疊高至他大腿間的書:“真不看了?”

趙安玥連忙點頭,臉上的眼淚不要錢似的掉。

大腿被掐的地方,是真的疼。

他點點頭,沉聲道:“你們四個都給我進來。”

顧青看了一眼櫻魚她們,以眼神示意。

四條魚連忙起身,快步走了進來。

“把這些書,都給我燒了。”顧淮景淡淡紛紛。

四條魚頓了一下,沒敢說什麼,一人抱著一疊書,走出房門,扔進了火盆之中。

火瞬間燒得更旺,趙安玥往門外下意識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看著自己被燒的雜書,心覺得很疼。

她用雙手不住抹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淮景就像看不到她的眼淚一般,拿了包春意濃:“這是誰買的?”

荷魚身子一僵,走了出來,直直跪了下去:“是奴婢買的,請侯爺責罰。”

趙安玥急了,她轉身往後走一步,伸手扯著顧淮景的袖口,拖著哭音道:“是我讓她買的,她們都是聽我的命令,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罰她們。”

顧淮景微微笑了,笑容透著幾分殘忍,他伸手,抬起她下巴,用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因為常年握劍的緣故,他的手有些粗糙,擦過臉時,有些微疼。

他問她:“她們沒錯,那你呢?”

趙安玥覺得自己也沒錯,但她要這麼說,估計會更慘。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錯了。”

顧淮景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的臉:“那罰你?”

櫻魚四人聽了,忍不住了,齊齊跪倒在地:“侯爺……”

顧淮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極冷極寒,四人彷彿被人上了啞藥,喉間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放下抓著趙安玥下巴的手,道:“青蘭,綠衣,把人給我帶下去,把房門關上。”

站在最後頭的青蘭和綠衣連忙行禮,一人抓一人,把櫻魚她們帶了下去。

門被關上,趙安玥咬著唇,吸了吸鼻子,眼淚沒再能流下。眼淚剛剛被他擦乾了,要重新蓄滿,還得掐一下大腿,可是那太疼了,而且眼淚對顧淮景好像沒用哎。

她很難過的問道:“你要怎麼罰我?先說好,你不能打我,我很怕疼。”

顧淮景朝她走去,趙安玥害怕的退一步。他再走一步,趙安玥又退一步,他索性伸手把她扯了過來,把她扯到牆邊,推到牆上,冷聲道:“站直。”

趙安玥趕緊貼牆站直。原來只是站著就可以了嗎?那也沒什麼啊。

顧淮景看她一眼,收回手,到桌前,拿起水壺往白色碗裡倒水,倒得很滿。

那碗是剛剛顧青連同香一起拿來的。

他一手拿起碗,來到趙安玥面前,伸出腳,把她並.攏的雙.腿,給踢得與肩同寬。

趙安玥奇怪的看他一眼,顧淮景對她勾了勾唇,空著的手壓著她的肩膀把她壓了下去一些,雙腿呈弓步狀。

“把手伸直。”他冷聲道。

趙安玥於是伸出了雙手。

他把滿滿的一碗水放在她手心之中,吩咐道:“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要動,水不要灑出來,堅持一炷香,這次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

一開始這樣的動作並沒有讓趙安玥難受,她還覺得有些稀奇,小心翼翼的捧著水碗,欣然點頭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wuli小公主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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