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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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轉身的時候, 看到了趙安玥。

他微微挑眉, 有些訝異。按照他推算,那些人包括趙安玥應當都在銀杏林那頭才是, 來到這邊, 走也要走好幾個時辰, 兩批人馬應是碰不到一起。

結果趙安玥卻出現在了這裡。

她朝他走了過來, 青蘭和綠衣跟在後頭,其中一人抱著那只小黃貓。

趙安玥在顧淮景三步外停了下來:“你要回侯府嗎?我馬車在另外那頭,你回侯府的話順道把我也帶上罷。”

顧淮景黑衣玄服,右手垂在身側不能用力,左手拿了片銀杏葉,放在手心把玩, 聞言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安玥苦著臉:“說來話長, 我在馬車上和你說罷。”說完後,也不管顧淮景同意與否,轉身先爬上了馬車。

顧淮景看了一眼背後的兩位丫鬟,也跟著上去了。

趙安玥一路走來又渴又累,上了馬車就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仰起頭喝了個痛快。

“那銀杏林有古怪。”趙安玥放下水杯, 道。

“哦,什麼古怪?”顧淮景眼中閃過幾分幽深, 眼神望著趙安玥額頭上那朵銀杏,左手輕輕摸著銀杏葉。

“我們正在吃茶聊天,結果莫名其妙聽到了一個怪聲音, 佩綺去看了,結果沒回來,丫鬟來與我們說,佩綺半路身體不適先回去了。劉姐姐她們怕了,帶著我也要離開。但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就又回去了,結果我又遇到了一個男子!他的半張臉都是腫著的!他說是摔腫了,可我看著不像,肯定是有什麼古怪。但我一路走來,卻什麼都沒發現。”趙安玥覺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多,一段話不帶喘的說下來,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淮景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聽著確實有些奇怪。”

“是罷?”趙安玥喝了一口,“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就是不知道是誰。算了,不過你為什麼也在這裡?”

顧淮景挪了挪身子,靠在椅背上:“有點事情與人交談。”

“哦。”趙安玥轉了轉眼睛,點了點頭,但那眼還是滴溜溜的看著顧淮景,一副我知道你談的是什麼事情,但為了你的面子我就不明說了的樣子。

顧淮景輕輕的皺了皺眉,覺得她這目光著實怪異:“你為何這般看我?”

趙安玥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我聽說,那位是馮大學士?”

“嗯。”顧淮景,“有問題?”

“沒有沒有。”趙安玥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目光下意識往下,朝他某個地方看了一眼,然後紅著臉連忙移開視線,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其實我可以理解的。”

顧淮景反應了一下,明白了過來。

他的臉色瞬間鐵青。

趙安玥見到他的神色,有點害怕,心想這方面果然是男子的逆鱗,不能提。於是她又加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顧淮景都被氣笑了。他看著她,目光沉沉:“你聽到我和大學士的對話了?”

趙安玥縮著頭,雙手捧著茶杯,低頭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假裝聽不見這句話。

顧淮景望著她那樣子,腦海中莫名其妙回想起她養的那只小黃貓,心不知道怎麼地就軟了一下。

剛剛凝起的怒氣無緣無故就散了。顧淮景搖搖頭,嘴角一抹無奈至極的笑容:“那我是否還得謝過你的理解?”

趙安玥抬起頭,朝他瞥了一眼,見他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於是大方道:“不用謝不用謝。”

想想,他得了那方面的毛病,還因為她的緣故,讓很多人都知道了,說不定暗地裡怎麼編排他,也是挺可憐的。

顧淮景抿著唇,默了默,不想說話了。

**

姜佩綺出了銀杏林後,就遇到了楊衛禮。她那會眼眶微紅,看到他心裡一驚,低下頭連忙擦拭淚水,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楊衛禮嘆了口氣,走了過來,也沒接近她,很有距離的停在她三步外,微微低下頭,語氣溫柔:“上去吧,我帶你回去。”

姜佩綺胡亂點點頭,先行一步,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從銀杏林回到楊府,期間二人一字未說。

姜佩綺下馬車的時候,她去時用的馬車也被下人們帶了回來。她站在原地,望著那馬,沉默了好一會兒。

楊衛禮就站在她旁邊,也沒催她,什麼都沒說。

半晌,姜佩綺轉過頭,對下人淡淡道:“把這馬賣了罷。”

下人一愣,看了看身側的楊衛禮,大少爺一向聽少夫人的,因此他行禮道:“是。”

姜佩綺於是抬腿進了楊府,楊衛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她會賣掉這匹馬,這是不是代表著,往事都過去了?

楊衛禮忍不住面上一喜,跟了進去。

兩人雖從未做過那事,但為了不引起楊府其他人的猜測,兩人一直同房而居。只是晚上的時候,姜佩綺睡在床上,楊衛禮要麼睡在書房,要麼睡在旁邊的軟塌上。

就這麼過了兩年。

姜佩綺站在房中,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語氣很疏離:“孩子的事情母親近日催得愈發急了,你真的不考慮納妾嗎?你我成婚前,我同你說過,我們不可能,你也答應了。”

楊衛禮腳步一頓,他張了張嘴,最後道:“我知道,母親那裡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說完後,他在原地站了一下,猶豫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姜佩綺松了口氣。

**

銀杏林回來後的第二日晚,祖母把趙安玥叫了過去用膳。

她到的時候,發現顧淮景居然也在。

趙安玥不疑有他,想著祖母估計就是想找他們兩人一同用膳,於是和祖母請了句安,便在顧淮景對面坐了下來。

今晚晚膳十分豐富,桌上基本上都是趙安玥喜歡吃的菜。而顧老夫人和顧淮景都差不多,他們沒有特別愛吃的東西,也沒有特別不愛吃的東西,屬於給什麼就吃什麼的型別。

“聽說你們昨日都去銀杏林了?”

趙安玥點點頭,舀了一勺魚湯,輕輕吹了吹然後放進嘴中,臉色表情非常的享受:“是呢,我和佩綺她們一起去賞秋,而侯爺……”她看了看對面靜靜吃飯的人,想了想,道,“和大學士有要事相商罷。”

顧老夫人點點頭,她看了看顧淮景:“你這右手如何?”

顧淮景現在都是用左手用膳,聞言道:“好了許多,不過使不上力氣。”

顧老夫人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

“祖母不用擔心。”顧淮景淡淡一笑,“我如今用這左手,也用的習慣,並不影響生活。”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顧老夫人放下筷子,表情比往日要嚴肅的多,“淮景,玥兒,我今日讓你們過來,是有事情找你們。”

顧淮景轉過頭:“祖母但說無妨。”

趙安玥也看過去:“是什麼事呀?”

顧老夫人表現有些蕭瑟,她悠悠嘆了口氣:“別家府裡都是子孫滿堂,而我們顧國侯府,卻只有我們三人。祖母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這些年,我一直盼著淮景娶妻,可淮景不願。故而我也沒有法子。可今年,玥兒進了我們顧國侯府。”顧老夫人微微一頓,“既然如此,你們身為夫妻,怎可一直分院而居?頭幾個月,我念玥兒初來乍到,你兩也並不熟悉,故而也任由你們這般。但如今,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了,你們兩,總不能再分院而居了罷?”

顧淮景微微一愣,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的趙安玥。他當初之所以如此安排,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斟酌了一下,開口道:“祖母——”

“你不用和我說一些大道理,祖母聽得多了,不願聽了。”顧老夫人直接打斷了顧淮景的話,她轉向趙安玥,執起趙安玥的雙手,“玥兒,顧國侯府向來家風正統,府中男子歷來只娶一妻,不允納妾。雖然前頭有那宋姊然,可那時淮景無妻,又常年征戰沙場,我不好也不忍干預。但他既已娶了你,之後有我在一日,我便不允他納妾。”

趙安玥愣了愣。她其實心裡想說她不是很介意,可是看到顧老夫人嚴肅的模樣,她便沒有說出口,反倒點了點頭,甜甜道:“謝謝祖母。”

“你不用謝我。”顧老夫人道,“這本是顧家傳統,歷代顧家子弟都是這樣做的。哪怕如今顧家只剩淮景一人。可是玥兒,顧家現在只有淮景一個子孫了,所以祖母想請玥兒上點心啊。”

趙安玥有點茫然:“啊?”

“我知道你還是孩子心性,可你也已及笄。別家媳婦,在你這個年紀,生了孩子的也不少。”顧老夫人乾脆把話給說明白了。

趙安玥臉瞬間紅了,頓時明白了顧老夫人的意思。就如楊衛禮的母親,整日盼著佩戚生孩子一般。

祖母也是希望,讓她生孩子。

“可是可是……”趙安玥漲紅了臉,大可以說我不想生,但對著此刻的顧老夫人,她說不出口。

顧老夫人拍拍趙安玥的手:“好孩子,祖母不是在催你,也沒有要你一時就有孩子。只是無論如何,你和淮景都不可再分院而居,從明日起,玥兒,你便搬到淮景房中罷。”

趙安玥瞪著眼:“祖母!”

顧淮景咳了咳,也道:“祖母,此事太急了,再緩些日子罷。”

趙安玥跟著點頭,撒著嬌:“對啊祖母,我還沒有習慣呢,再晚些日子罷。”

顧老夫人很是失望,臉上的皺紋愈發看得清楚,她語氣低落:“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給你們的日子還不多嗎?你看看有誰婚後幾個月,還是分院而居的?!”最後一句話,顧老夫人幾乎是吼了出來。

她也不願做這種事情,在她看來,這些事,當你情我願。可是身為顧家老夫人,她必須今日要這麼做。否則,如若以後顧家絕後,她有可臉面到黃泉之下見列祖列宗!

而且她見淮景和玥兒,很是相配,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為何卻偏偏看不上眼呢。

趙安玥望著顧老夫人,又看了看對面也有些為難的顧淮景。

他自然是為難的,他那方面有毛病。之所以一開始就把她安排在景魚院,便是怕兩人同房之後,讓她發現他身上的毛病。

毛病還沒好,他當然不太願意和她同房。這些事情,趙安玥想一想,也就能想通了。

況且,他身上有那毛病,兩個人同房也生不出孩子啊。

趙安玥很愁,她看著怒氣衝衝的老夫人,心裡也開始有自己的小算計了。

祖母待她很好很好,她心中知道,這份好的前提是她是祖母的孫媳婦。可如果她今日堅持不和顧淮景一起住,祖母會對她寒心的。而祖母畢竟是顧淮景的親祖母,顧淮景無論怎麼做,也不會讓祖母寒心。

而且趙安玥覺得,顧淮景肯定不會同意。

於是她黑又亮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對顧老夫人道:“祖母,你別生氣了。我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侯爺他不是很願意……”

顧老夫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對準了顧淮景。

顧淮景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趙安玥,輕而易舉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幾分狡黠。

然後腦海中想起昨日回來時,她說的那句‘可以理解’。

他低下頭,重新拿了筷子:“好。”

趙安玥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顧淮景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明日我便安排下人過來幫你搬。”

趙安玥有些生氣,但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必要生氣。

她又不是沒和顧淮景同床睡過,也沒什麼。反正他那方面不行,所以自己沒什麼危險的。

這也是因為趙安玥自己不懂,人云亦云,所有人都在說顧淮景有毛病,而且顧淮景自己也預設了,還見了那馮大學士,所以她也覺得他有毛病。

可是大婚當日,顧淮景的表現,可不是有毛病的男人能做到的。但是趙安玥並不知道。

她回去睡了一晚,是最後自己一個人睡的一晚,第二天爬起來後,便抱著貓,指揮著下人搬東西。

顧淮景上朝去了,顧青受託把顧淮景的房間挪出一半,騰給趙安玥。

可惜顧青發現,一半根本不夠,趙安玥的東西有點多。

於是又騰出了一點空間,最後趙安玥勉強把自己的行李搬了進去。

顧淮景的房中裝飾、衣服都偏黑白灰色調,植物不多,也就幾盆綠栽,連被子都是沒有花紋的暗青色。

趙安玥不喜,親自吩咐了櫻魚,把被子枕頭等等都換了遍,套上她從大宴帶過來的,最為喜歡的粉色雲錦被,並把床簾也換成了同一套的。

趙安玥不僅換了被子,還把好看的琉璃、瑪瑙等配飾放在房中各角落,連顧淮景之前掛的山水畫,也被趙安玥讓人取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畫的魚、銀杏以及自己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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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像,是她母后特地為她所畫,然後由她帶了過來。

原本素淨的男子臥房,便成了女子閨房。

顧青有心阻止,但有心無力,只能看著這改變,心想不知侯爺回來後,臉上會是何種神情?

**

趙安玥收拾完房間後,天便快要暗了。

她之前一直對顧淮景院中的大廚很好奇,這會搬了過來,便名正言順的和櫻魚桃魚她們去了廚房。

那大廚是個中年男人,左臉有一道傷疤,趙安玥進去的時候,傷疤大廚正拿著刀怒砍排骨。

咚咚咚,很有勁。

他砍一下,趙安玥就抖一下。

顧青得到訊息後,連忙趕了過來,行禮道:“夫人,這便是院中的大廚,顧刀。”

趙安玥看著那大廚,心想這名字和他還真配。而且這顧刀也有點奇怪,她都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這顧刀也沒來見禮,就兀自砍著自己的排骨,彷彿在砍什麼人似的。

顧青又道,聲音有些小:“這顧大廚廚藝很好,所以有些傲氣,不大叫人,連侯爺來了他也是這般模樣。夫人,您別和他計較。”

趙安玥點點頭,本來還想讓櫻魚偷師的,現在看看,好像不太可行。她不太敢把櫻魚留在這裡。這大廚看起來有些可怕。

“夫人,廚房太雜了,您回屋等著可好?”顧青小心翼翼問。

“行罷。”趙安玥便果斷離開了廚房,徹底打消了念頭。

顧青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看了一眼顧刀。

晚膳還沒好,趙安玥便躺在自己帶過來的貴妃椅上,一邊搖著一邊看書,看的是雜書。

沒一會兒,門口的櫻魚匆匆進來:“夫人,侯爺回來了。”

趙安玥瞬間坐了起來,把書遞給櫻魚,櫻魚揣進懷裡,藏了起來。

顧淮景按照往日一般,直接朝臥房而去,結果到門口的時候,目光觸及自己‘煥然一新’的臥房,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這還是自己那個房間嗎?他深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進去,往四周看了一眼。

這位小公主是徹底把她在景魚院的臥房原模原樣的搬了過來,他那些黑白灰的衣服擠在她五顏六色的衣裙中,莫名有種孤苦無依的感覺。

顧淮景不由的扶額,往臥房裡走近了一些,那頭趙安玥正躺在貴妃椅上,一晃一晃的,懷裡還抱著貓,嘴裡還輕輕哼著大宴的曲子。

而床上,粉粉的一片。

他昨日,應當堅定立場,拒絕祖母的,他有些後悔了。

顧淮景闔上雙目,一字都未和趙安玥說,也不奢求趙安玥能同別家夫人般上來侍候,自己脫了朝服外衣,換了件家常的,就轉身離開了。

等顧淮景一走,趙安玥便再坐了起來,對門口櫻魚道:“快,給我。”她剛剛看到一半就斷了,心裡可揪心了。

櫻魚走過去,把懷中的書還給趙安玥。

趙安玥翻開書,吩咐道:“你去外頭守著,該用晚膳了再叫我!”

**

用晚膳的時候,兩人相顧無言,顧淮景不是很想理趙安玥。

趙安玥還想著書中情節,也沒把顧淮景當一回事,用了晚膳,繞去景魚院給池塘的魚兒喂了吃的,然後再繞回來,洗了個澡,收拾好後,就躺上床,看起來了雜書。

顧淮景則一直在書房裡。

他忙好了,放下手中的筆,想起旁邊的臥房,和趙安玥那有點霸.道的睡姿,眼神飄在書房的臥榻上,心想要不就在這湊合罷?

可這想法只閃過一瞬,就被他否決了。

昨日趙安玥從祖母那回去後,他被祖母留了下來。祖母對著顧淮景憶起往事,落了淚,這讓顧淮景覺得很難辦。

事到如今,顧淮景怕的事情很少很少。可唯獨祖母的眼淚,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十五歲,父親和叔叔亡於戰場;十六歲,他母親病逝。

在這期間,顧國侯府是顧老夫人一手撐起的,而且母親從小身體便不是很好,顧淮景小時候是顧老夫人一手帶大的。

那時顧淮景頑皮,父親總是要揍他,每次都是祖母出來護著他。這些回憶,讓顧淮景無法面對顧老夫人的眼淚。

他吹了書房的燈,梳洗一番後,回了臥房中。

趙安玥剛好準備睡下,見他回來,看了他一眼,捲起被子往床裡邊一滾。

顧淮景熄了燈,按照對房間的熟悉,上了床,睡在了一側。

床很大,兩人各蓋一床被子,離得有點距離。

趙安玥閉上眼睛,安靜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睡不著。

她轉了個身子,朝著顧淮景,有點好奇的問道:“你……有服大學士給你的藥方嗎?”那大學士說一個月就能起效,那一個月後,她是不是就有可能會被他……

顧淮景閉著眼睛,瞎說:“有。”

趙安玥咬了咬唇,又滾了一圈,滾得離他近了些:“那……那你覺得好點了嗎?”

顧淮景睜開眼睛,他一把扯過她的被子,把她整個人拉了過來,側過頭,在她耳邊危險道:“玥兒,我用手也能讓你很舒服,你要不要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不能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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