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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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 曹奕正被幾個燕國的朝官圍著。

“曹先生若是有興趣, 不若也與我等做筆生意。”

端著酒杯的幾位官員, 笑著圍在曹奕身邊, 雖然面上帶笑, 語氣溫和, 卻又特地與曹奕隔開一些距離。

這幾位文官也不過是幾個愛好古玩字畫的文人, 知道曹奕的天易閣中,藏著許多名人字畫, 還有許多價值連城的古玩,便耐不住上前來。

曹奕端著酒杯,單手輕輕的撐在額側, 一張魅惑的狐狸眼中帶著微醺,白皙的肌膚被酒意染上了些許紅暈。

也許是多飲了幾杯酒有些悶熱,他微微扯開了衣領,露出了那潔白修長的脖頸, 那誘人輕輕滾動的喉結上,還似乎淌著幾滴不經意滑下的酒液,叫人真想撲上前去,狠狠的撕開他的衣領, 替他舔去脖頸上幾滴礙眼的酒珠,在咬一口那誘人喉結。

一身藍色錦袍的曹奕, 似乎絲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多麼的魅惑,只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夜光杯,聲音沙啞而慵懶。

“幾位大人, 做生意是好事。我曹某人就喜歡的就是與人做生意,幾位大人若是有什麼尋不到的字畫絕本,或是什麼稀世古玩,只要與曹某人說一聲便好。只要天易閣有,曹某人一定派人送到府上去。”

這明明是個男人,卻似乎比殿中那些貌美的舞姬更加誘人。

幾位文官笑了笑,點頭稱是,又想起面前這個比女人還嬌媚的男人是個好男色的人。連忙一個個尷尬的咳了幾聲,然後道了聲謝,便退去了。

曹奕深知那幾個突然逃瘟疫一樣的官員心中所想,從一開始他們故作禮貌卻藏著不屑的眼神中,便知道。

其實這些當官的,或是那些所謂有氣節的酸腐文人,本就是瞧不起他這等人的。

不僅因為外頭相傳的,他喜好男色,也因他的出身。

之所以現在對他畢恭畢敬,不過是有所求罷了。

天下人都知,天易閣的閣主曹奕,自小就是被賣在妓館青樓的小倌,直至十來歲,才被前任閣主帶走。

曹奕早就習慣了那些異樣的眼光,與他打交道的都是達官貴人皇族貴胄,在那些人上人的眼中,他就像是個乞兒或是搖尾乞憐的狗,給點錢財給點生意,就是天大的恩惠。

不過那都是從前。

現在的天易閣誰敢不放在眼裡,現在的曹奕,誰敢輕言侮辱,就算心中再看不起,還不是得表面裝著恭敬有禮。

曹奕微微斂下眸子,唇角一閃而過一抹諷刺的笑意,他抬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時,卻感覺到一道正打量他的目光,他神色突然倦怠慵懶起來,含著笑意回望去。

那個正在看著他的人,是個年輕俊朗的燕國官員,他身形挺拔朔長,身穿暗紫朝服頭戴朝冠,面容清朗俊俏,雙眸似點點寒泉,眉頭清蹙薄唇輕抿。

是個年輕人,卻板著張臉似個老臣子一般。

察覺到自己偷偷打量人家被發現了,那年輕的官員楞了楞,斂下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卻低著頭端起酒杯抬起向曹奕示意。

曹奕只是回以淺淺一笑,煩悶的心情突然舒緩了一些,他便懶懶的撐著額角,盯著對面那個躲避他目光似乎有些慌亂,將夾起的花生米放下抬起,最後竟丟進酒杯中的年輕官員。

盯著盯著,他便有趣的發現,那仍舊板著臉的人,雖然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再跟隔壁的一位臣子交談,白皙的耳廓卻一點一點變紅。

曹奕盯著對面那年輕的官員看的不亦樂乎,高臺之上的燕皇卻輕輕咳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環視了一週,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曹先生,朕聽聞先生前些日子在邊塞做了筆大生意,用瓷器茶葉從蒙古人手中換了萬匹好馬。”

曹奕因為盯著那人正盯的全神貫注,以至於燕皇的問話他並未聽見。

直到一旁滿場突然安靜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對面那位躲避他目光的年輕官員。

幾乎所有人都看好戲似的看著失禮的曹奕,一旁的江詢言突然伸手輕輕撞了撞曹奕得胳膊。

“咳,曹先生,陛下正問先生話呢。”

對於曹奕的恍惚和失禮,燕皇並未不悅,他只是捋了捋鬍子,笑著打趣道。

“不知曹先生是飲酒醉了,還是被我燕國的佳人迷住了眼。”

燕皇此話一出,殿中的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這位自己宣告天下,只好男色的天易閣閣主,怎會被佳人迷了眼。

曹奕連忙起身,臉上帶著淺淺淡淡的歉意,跪在了殿中請罪。

“請陛下恕罪,草民多飲了幾杯酒,這才.....”

燕皇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無礙無礙,曹先生且起來,今日本就是朕壽宴,曹先生多飲幾杯酒朕高興還來不及。”

慕容欽在一旁善意的提醒起曹奕。

“曹先生,先前陛下是想問先生,前些日子先生與蒙古人做的那筆生意。”

這事一提起,曹奕便知道了燕皇突然喚他的意思。

前一個月,他人在草原,與蒙古遊牧族做了比好生意,用了大量的茶葉瓷器,還有些毛筆首飾,換了近萬匹良駒。

這比生意可是讓他賺了不少,中原養的馬大多只算的上中等,行軍打仗趕路運輸都比不上草原送來的良駒。

原本中原人和草原人之間便有馬匹交易的生意,但是曹奕不僅有錢還識貨,從蒙古人手中挑走的,都是品行上乘的良駒,剩下的雖說也不錯,但終究比不上那精挑細選出來的一萬匹。

自這一批數量龐大的良駒落在曹奕手上,已有不少國家的使臣來找他,都想從他手中入手那一大批的良駒。

不過曹奕曾放出話,這批良駒若想要就先競價,誰出的價格合適,他才出手,若是價格他不滿意,那他寧願費重金養著,也絕不出手。

財大氣粗的曹奕可不是說笑,他說不出手,說不定真的能把那匹馬養到死。

曹奕一開口,也不轉彎,說的直接。

“陛下莫不是也想要與草民做個生意。”

此話一出,一旁的幾位外國王子的目光,都敏銳的落在了曹奕身上。

江詢言輕輕摸了摸手中剔透的夜光杯,漆黑銳利的雙眸落在曹奕身上。

儘管他之前與曹奕談過許多次,曹奕也曾答應過他,若是那出手那批良駒定優先考慮姜國。

不過這比買賣看來跟姜國再無瓜葛了。

先且不說曹奕本人那怪異隨意的行事風格,就說今日是燕皇壽誕,燕皇親口說出的請求,怕是曹奕,根本無法拒絕。

燕皇捋了捋鬍子,呵呵一笑,威嚴的雙眸中是讓人猜不透的亮光。

“曹先生這般直接,那朕也不拐彎抹角。今日不僅眾卿家在,還有幾位使臣也在,朕便實話實說,朕的確有意與曹先生做比交易,燕國想從先生手中,買下蒙古人的那批良駒。”

曹奕倒是沒想到燕皇不是私下叫人與他談交易的事,反倒是在壽宴上提起,雖有幾分意外為難,但他很快就出乎人意料的爽快答應了。

他清秀嬌媚的面上是溫柔的笑意,挑起薄唇似乎很是愉悅,他輕輕豎起一根白皙修長的食指,在殿中擲地有聲道。

“今日是陛下的壽誕,趁此之喜,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草民願以一匹馬,一百金的價格將手上的一萬匹良駒,悉數賣給陛下。”

曹奕此言一出,那幾位使臣皇子,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面上黑了幾分。

唯一冷靜似乎無所謂的人,似乎就是江詢言。

他淡淡的挑了挑眉尖,笑了笑便飲下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

一百金一匹良駒,曹奕的這個出價,著實讓人驚訝啊。

畢竟,此前他與各國使臣交談時,曾說過,若是競價,一匹馬至少一百金起步,少於一百金,便沒有商談的必要。

沒想到他如今,竟用最低價這般爽快的把這萬匹良駒都給了燕國。

不過他倒是理解曹奕,今日可是燕皇的大壽,當著百官的面還有幾位外國使臣皇子的面。

曹奕怎麼有膽子拒絕,怕是早就心裡有數了吧,也所幸賣個面子給燕皇。

燕皇一拍桌子,高聲連道了三個好字,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好好好,曹先生既這般爽快,那朕便在此先謝過先生,明日朕就派人先將定金送到曹先生的驛館。”

曹奕皺著眉頭,雖有些猶豫,但是雙眸興奮的泛著光。

“陛下,定金的事陛下可暫緩,只是....草民尚有一個請求,不知....”

燕皇此時正開心著,隨即揮了揮手,關切的問道。

“曹先生請講。”

此時若是曹奕想求個官,燕皇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曹奕一看燕皇此時正高興著,便連忙趁機提出了他的要求。

“陛下,草民聽聞姜國圍棋國手夏小姐已入燕國後宮為妃,草民早就敬仰夏小姐,不知陛下能否讓草民與夏小姐下幾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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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燕皇楞了楞。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薄荷失蹤了一次,雖然作者菌平時還挺嫌棄醜貓的,但是她一失蹤作者菌竟然急哭了,好幾天沒吃下飯睡好覺,到處找她。

整整三天,直到昨天晚上作者菌出去找她時,才終於在三樓的一戶人家的家裡聽到了她的聲音。

蠢貓跑到別人家去了,正好被人逮住關在家裡抓耗子了。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她抱回家,結果這傢伙在別人家嚇尿了,趴在作者菌懷裡尿了。

那真是,一泡又長又熱的童子喵尿啊,作者菌的褲子一整條褲腿都被她的尿浸溼了。

哎,這個國慶過的有點糟,作者菌需要小可愛們的安慰,喵喵喵。

今天早點睡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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