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拓跋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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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近日對夏秋瀲看管的甚嚴, 每日一大早就揹著藥箱來景翎宮給夏秋瀲換藥, 換完了藥也不離開, 便留在景翎殿盯著夏秋瀲, 生怕她自己不愛惜身子, 又起來瞎動。

夏秋瀲半躺在床榻上, 穿著單薄的白色褻衣, 肩上傷處纏著裹著藥香味的白布,青鴛怕她著涼, 還特地給她尋了一床薄薄的錦被蓋著。

她並未歇息,正微微斂眸,凝神望著放在搭在腰腹上的一本書卷。

精緻如玉般溫潤絕美的面容略顯蒼白, 神情卻依舊清冷淡漠,她偶爾輕輕蹙眉,那彷如一潭幽深清泉般清冽的眸子帶著幾分困惑,片刻後, 又釋然般輕輕頷首。

窗外鳥兒正叫的歡暢,嘰嘰喳喳的在樹枝上跳來跳去。

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劃過最後一頁紙張,便頓住了。

連這書,都看到最後一頁了阿。

夏秋瀲愣了許久, 這才輕輕咬唇合上書籍。

夏秋瀲愣了好一會,才側頭看向福安。

福安正坐在桌邊守著她, 此時正在打瞌睡,漆黑溜圓的大眼睛閉的只剩一條縫,嘴角微微下撇, 一手還扶著大大的官帽,頭一點一點的犯困。

“小太醫。”

夏秋瀲輕啟唇瓣,輕輕喚了她一聲。

“小太醫。”

夏秋瀲叫了好幾聲,福安才睜開眼抬起頭,雙眼泛著朦朧的霧氣,有些呆滯的看著夏秋瀲,倒好像只被吵醒的小貓咪,眉頭微微皺著軟軟糯糯不滿的低低嘟囔了一聲。

伸手揉了揉淚眼朦朧的雙眼,福安嘟著嘴打了個哈欠。

“獻妃娘娘醒了,可是口渴了。”

醒了?

睡醒的人可不是她呢。

夏秋瀲不動聲色的輕輕挑起唇角,清冷的眸子微微柔和了一些,她輕聲道。

“小太醫若是睏倦,可回太醫院歇息,本宮有青鴛綠阮關照便好。”

“獻妃娘娘的傷倒是好了許多,能出門走走了,近日宮裡熱鬧的很呢。“

福安揉著眼睛一邊與夏秋瀲說著,一邊偏頭眼角餘光偷偷的往桌上瞧了一眼。

桌上擺著一個偌大的白色瓷盤,裡頭空空如也,只是盤底還沾著一些白色的細屑。

福安眸光閃了閃,白嫩嬰兒肥的小臉蛋鼓了起來,似乎有些鬱悶,她抬頭看向夏秋瀲。

瞧見夏秋瀲正低著頭翻著書,她漆黑的眸子亮了起來咕嚕嚕的轉了一圈。

她快速的低頭,躡手躡腳的將桌上的瓷盤端了起來,遞到鼻邊嗅了嗅,那糕點甜糯的清香頓時讓她口中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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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輕輕舔了舔盤底,福安眯著眼開心的舔著玉盤上沾著的糕點碎屑。

像只偷食的小松鼠,耳朵還支楞著,聽著動靜。

“小太醫說的可是那兩位拓跋公主來宮的事。”

夏秋瀲唇角的那抹淺笑轉眼就消散的無影蹤,她抬眼看著福安。

福安端端正正挺胸抬頭的坐著一動不動,旁邊擺著一個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白瓷盤,而她的唇角,還隱約可見幾顆細碎的糕點屑。

她一雙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經的看著夏秋瀲。

“娘娘雖這幾日都在景翎殿未出門,但也定是聽青鳶和綠阮說起過,那兩位南訖國來的公主的事。”

夏秋瀲點了點頭,她微微坐起身子。

福安面上的笑容突然有些怪異起來,她眯著眼似乎有些得意,又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公主殿下這幾日可是被那拓跋長公主糾纏的厲害。”

“怎麼說。”

夏秋瀲抬頭看著福安,雖神色冷淡,但聽到公主殿下時,下意識的輕輕咬住了唇瓣。

是拓跋靈君麼。

“今日我才起身,就聽太醫院的小太監說,拓跋長公主一大早就去了公主殿下寢宮,硬生生把衣裳還未穿好的公主殿下拽了起來,讓公主殿下陪她去獵場騎馬。”

“公主殿下黑著一張臉,但對那拓跋長公主又無可奈何,便陪著她去賽馬了。可不一會就回來了,渾身溼淋淋的,好像是拓跋長公主把殿下丟水裡了。”

福安越說越開心,眼睛彎成月牙似的。

“不過公主殿下雖生氣,但對那拓跋長公主倒也客氣,那拓跋長公主戲弄她多少回,也不見公主殿下煩她,每回她去找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還是乖乖跟她出門了。”

“不過倒是想不到,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能制住公主殿下呢。”

福安喋喋不休的自顧自說的開心,夏秋瀲的神色卻有些黯然下去,她咬著唇微微偏開了頭。

燕挽亭不曾來看過她,是陪著拓跋靈君去遊玩了。

果然如此。

夏秋瀲對拓跋靈君的印象,只留在前世的幾次碰面。

一個長相明豔張揚,性格豪爽又乾脆的女子。

南訖國是草原遊牧族,地處位置與燕國南方接壤,雖是一小國,但是民風彪悍,族人能征善戰,但卻容易滿足又愛好和平。

與燕國向來交好。

而拓跋靈君便是南訖國國主最寵愛的長女。

她幼時,便隨著南訖國的使臣來過燕國數次,與燕挽亭算是故交好友。

此次便是她帶著妹妹,與使臣前來燕國給燕皇祝壽。

夏秋瀲記得,拓跋靈君最喜歡纏著燕挽亭,每回來燕宮都住在宮中,與燕挽亭在燕飛城中四處遊玩。

燕挽亭對她,雖面上嫌棄不耐,但其實對她又有幾分歡喜。

若不是如此,拓跋靈君就算再怎麼纏著她,她也不會為之所動。

福安一個人嘀嘀咕咕了許久,抬頭看夏秋瀲時,卻見她低著頭神色茫然似乎在發呆。

便有些不忍。

“娘娘不若隨我出去走走吧。”

福安提議道。

反正綠阮給她做的龍鬚糕已經吃完了,在這裡呆坐著她只會犯困。

夏秋瀲身子上的傷,雖然癒合了不少,但是卻還是很虛弱。

只不過走了幾步,額角就滲出一層薄汗。

不過在床榻上養了那麼久,不出門走走更是不宜。

福安和青鳶綠阮跟在夏秋瀲身後,隨著她往御花園走去。

遠遠的就有笑聲傳來。

有好些宮女太監正站在路兩旁,滿臉笑意的望著天,互相不知在嘀咕什麼。

夏秋瀲抬頭,便見天上正有一隻飛的歪歪扭扭的風箏,忽高忽低,好似下一秒便要墜下了一般。

“燕挽亭,為什麼風箏飛不起來。”

帶著笑意的女聲在遠處響起,直呼著燕挽亭的名字。

夏秋瀲停駐了腳步,目光遠遠的望去。

遠處有幾個人影,正在草地上跑來跑去。

夏秋瀲一眼便認出了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身青衣,抱著胸口仰頭望著天的燕挽亭,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無奈。

“你總是這麼拉著它怎麼飛的高,你鬆開一些。”

儘管臉色不耐,但燕挽亭仍耐心的教導著。

“我不會,你拉著線教我。”

一個穿著異國服飾女子站在她身側,面上笑容明媚雙眸清亮靈動,她的膚色並不像中原人這般白皙,反倒有些麥色,但卻張揚明豔,笑容清澈明亮。

“你抓著我的手。”

那女子輕輕哼了一聲,直接伸手抓著了燕挽亭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身子輕輕貼著她。

“這麼教我不就方便許多了嗎,矜持什麼。”

女子偏頭看著燕挽亭,見她繃著臉,便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燕挽亭的側臉。

燕挽亭並未躲開,輕輕嘆了口氣,認輸似的握著那女子的手,低聲教她如何將風箏放的更高的小技巧。

“娘娘,你瞧見沒,公主殿下身旁的那女子,便是南訖國的拓跋長公主。”

福安嘿嘿笑了兩聲,探頭到夏秋瀲身邊。

“嗯。”

夏秋瀲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親密的站在一起,不時低聲細語的兩人,微微皺著眉頭低頭捂唇輕輕咳了一聲。

她有些疲憊的轉身了。

“本宮累了,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開始,作者菌要日更!!!!

吼吼吼!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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