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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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眼中絕望,嘴角蜿蜒鮮豔血跡,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包公公孫以及四大門柱齊齊驚呼:“展護衛?”

祈奕早有防備也是心神一個顫悠,眼睛發暈。

展昭卻死死盯著如夢,聲音嘎啞遲疑,託著顫音:“如夢,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夢瞬間猶豫之後,再次清晰而殘酷說道:“我說,我親眼得見,是展昭,展公子,一劍貫胸,刺死了小紅!”

展昭黯然回首,滿眼痛楚,他慢慢站起身子,拒絕四大門柱之攙扶,也拒絕公孫為之請脈察看。大約頭暈,他閉閉眼睛再睜眼,彎起嘴角,再看一眼如夢,眼中有了濃濃笑意---自嘲諷笑。

旋即,展昭傲然揮手,抿緊嘴巴一言不發,昂首挺胸下堂去了。

祈奕揮手:“鑑於古長玉尚有官司在身,即刻壓入牢房,待審清紅花案,一併處斬!”

古長玉嚎叫起來:“我沒犯法,你憑什麼抓我?”

祈奕笑道:“憑什麼?很簡單啊,就憑我是大宋節義公主!”

如夢忽然撲過來攔住祈奕磕頭:“求公主大發慈悲,放了古媽媽吧!”

祈奕看著如夢:“你能告訴我,你為何要替她求情麼?你說個理由,若是打動了我,我就放了她,不追究她犯上之罪。”

如夢淚流滿面:“民女沒有理由,公主大人大量,就當可憐可憐我們......”

祈奕反問道:“展昭對你一往情深,你卻置他於死地。我跟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可憐你?給我一個理由吧?”

如夢掩面泣道:“民女沒有理由!”

古長玉被罵罵咧咧拖下去了。

包公見那如夢與展昭對視,似乎並非無情,遂跟如夢套起交情,追問那如夢仙鄉何處?可曾婚配,父母何在。目的想軟化如夢,尋到破案契機。只是這如夢似乎鐵了心要展昭死:“展昭殺人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大人再是咄咄逼人,我也不會翻供!”

包公也惱了:“何人叫你翻供,本府不過見你淪落風塵,被人利用,一旦案情真像大白,你必定要量刑論罪,本府是救你,何曾逼你?本府處處為你著想,你竟然執迷不悟。展昭視你如同未婚妻子,你卻昧著良心陷害與他,你良心何在?良心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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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欲言又止,最終沉默。

包公是個耿直之人,吩咐放人。

祈奕見她包公說出展昭視他為妻,她依然鐵石心腸,心中對然再無憐惜。且這個女子初衷,僅僅為了窮怕了貪財,甚是可惡。

想著如夢不過為了弄一筆錢財回家過富足安定生,遂決定以毒攻毒,用自己方法試一試。

如夢正要離開,祈奕忽然踏上一步,攔住他去路。

如夢大驚失色:“公主,包大人已經答應了要放我。”

祈奕一笑,看著如夢:“別害怕,你的罪行自有律法對你量刑懲處,我不會為難你。只是,我想跟您談談,或許我們大家可以尋求一個兩全其美法子來!”

如夢略一思忖,點點頭。

祈奕尋個舒服座位,伸展四肢,再伸手一請:“如夢姑娘你也坐下。”

如夢將身一幅,衣服安分守己模樣:“民女不敢。”

祈奕起身拉著如夢手,將她拖到座位上,將手在她手腕上使勁一按又一鬆,忽然挑起眉頭:“你並非賣身葬母才委身妓院!”

包公公孫愕然不已,不知道祈奕如何一握手就得出如此結論。如夢更是大驚失色:“公主何出此言,若非萬不得已,誰會委身妓院!”

祈奕目視如夢:“你養過孩子?你既然已經出嫁生子,卻說賣身葬父,可見胡扯八道!”

如夢聞言頓時張口結舌:“你你你,公主不要冤枉我,我......”

祈奕盯著她又靜靜看半晌,忽然又道:“本公主粗通相術,你這個相貌,分明有子,只是你顴骨高聳,嘴唇大而又薄,這是寡情剋夫之像,你印堂發黑,說明慘案已經發生,你夫已死,你如今是個寡婦!”

如夢從椅子裡溜到了地上,又哀哀哭起來。

祈奕話鋒一轉:“不過眼下是個機會,你這個命相也有解法,那就是尋找一個福澤深厚之人與之匹配,他就可以化解你之厄運,從而否極泰來,富貴一生。”

如夢聞言如遭雷擊,聽到後來,眼眸中綻出幾分希翼來。

祈奕見她似乎心動,便翹舌如簧,告訴如夢,展護衛就是她命中貴人,否則天下之大,何以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祈奕告訴如夢,展護衛別看只是四品護衛,實則月俸不少,一年大約三百兩銀子少補了,足夠一家三口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如夢聽著聽著停止了哭泣,陷入深思中。

祈奕打破她的沉思:“只要你將功折罪,道出原委還展昭清白,展昭必定感激不盡,他原本鍾情於你,必定會娶你為妻,如夢姑娘,你原本不過求的衣食無憂,不是麼?”

如夢既後怕,又後悔,雖然祈奕說得天花亂墜,她自己知道與展昭已經不可能,再者她也有難言之隱,她雖然後悔陷害展昭,如今卻已經沒有退路。只得硬著頭皮犟嘴:“民女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

祈奕不予辯白,繼續拋擲引誘:“展護衛官居四品,無父無母,你一旦嫁給他,就可以獲得誥封,成為四品誥命夫人,你的孩子馬上就會一躍而成為官宦千金,從此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你的子嗣後代也因此脫離賤籍,成為世家子弟,何必一定要殺人養命呢?”

如夢被祈奕看穿一切,狼狽之極,他卻不敢翻供,只得奪路而逃。

祈奕一揮手,王清攔住了去路。

祈奕再次面對如夢,一字一頓言道:“真是黃蜂尾上針啊,作為女人,我為你感到羞愧不恥。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徑嗎?你這是殺人養命,你想拿展護衛的鮮血養肥你的兒女,你確定,你如此惡毒,你配有兒女送終麼?”

如夢走不脫,又無言辯駁,拿出殺手鐧,委身於地,嚎啕大哭起來。

祈奕這才讓開道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發誓,將來案情大白,包大人赦免你,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現在就回去打點包裹行禮,準備發配充軍吃一輩子牢飯吧!”

如夢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跟公主並無過節,公主何必逼人太甚?”

祈奕靠近如夢冷笑:“沒有麼?我正心情愉悅賞花觀景,你卻渾身毒汁撞進來,臭氣熏天,將美景汙染,這算不算過節?”

如夢聞言愕然,眼睛瞪如銅鈴。

祈奕大跌眼鏡,此女實在算不得美女啊?人中龍鳳展昭那眼睛真是白白生得明亮了!

古長玉被祈奕控制,如夢知道再求祈奕無用,失魂落魄出了開封府。

包公見忙碌半天對展護衛並無絲毫幫助,不由雙眉緊鎖。

祈奕開言勸道:“包大人,請您派人監視如夢,古長玉被捉,她必定會向人求救,她所求之人便是背後操縱一切之人!您揪住此人就能知道這樁案件所為何來,也就能救出展昭了。”

包公乍驚有喜:“主使不是古長玉麼?”隨即點頭:“是了,我倒忘了,古長玉乃是青樓女子,此舉絕非為義,不過求財,身後必有僱主。”

祈奕道:“的卻如此,無論古長玉還是如夢紅花殺手,那幕後之人得逞之日,便是他們死期到了。”

包公皺眉:“節義公主可否實言相告,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祈奕道:“我是猜測,不能做準。大人還是佈置跟蹤圍捕吧,人手不夠可以向西院借調,也可向六扇門商參。大人向來以方正著稱,萬不可感情用事,私縱展護衛,落人口實。展護衛殺人案很明顯是一樁冤案,他身在牢房才最安全。”

包公急道:“安全固然安全,可是這個案子必須偵破才能洗刷展護衛冤情,那古長玉咄咄逼人,那如夢言之鑿鑿,你叫本府如何不急?”

祈奕伸出三根指頭:“只要大人沉下心來,外松內緊,暗中派人跟蹤如夢,監視惜春院一干人等,那設圈套之人必定忍耐不住,再出新招,若時紅花殺手在作案,則證明展昭不是紅花殺手,至於展護衛殺人案,我保證不出三天,就會水落石出,展昭自然無事。倘若抓住幕後真兇,希望大人抓住機會,反戈一擊,為死難者報仇。”

包公抱拳:“如今案情一籌莫展,也只好如此,但願公主金口玉言,展護衛會沒事。”

祈奕一笑告辭:“金口玉言說不上,我有把握,只要大人您關著展昭,他必定平安無事。”

卻說祈奕回宮,將案件細細訴於太后,太后聞聽紅花殺手殺人不拘目標職位製造混亂,再不準祈奕擅自出宮,為防王清聽命祈奕,太后以紅花殺手難殺無辜為由,吩咐仁宗再行派給祈奕兩名護衛,白日寸步離左右,夜晚守護宮門。祈奕除了慈祥宮御書房,哪兒也不能擅動了。

祈奕無法,只得信鴿傳書李山李海,著他們跟蹤惜春院一個叫小飛的龜公。

熟料第二天,祈奕靜坐家中,卻被人告下了。

原來是惜春院如夢攔了八賢王轎子,說是祈奕仗勢欺人羅列罪證,指使開封府尹包拯,無辜扣押惜春院老鴇子古長玉。

八賢王雖然沒理睬,卻怒氣衝衝進了宮來責問祈奕,因何不守婦德。

其時,祈奕正在御書房,當著仁宗皇帝跟鳳儀公主質對,因為如夢在八賢王跟前沒告準,又投告鳳儀公主名下,說是展昭殺人,包公斷案不公,反而夥同節義公主將原告古長玉打成被告,強行拘押。

祈奕當即變臉:“我以為王爺應該知道呀,這大宋朝誰人不知我父母雙亡,無人教導,哪裡知道甚為婦德夫德!”

八賢王被祈奕即將發了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婦人干政!”

祈奕一愣反駁道:“什麼幹證?我是禍國殃民麼?那古長玉栽贓陷害,我是巾幗不讓須眉,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只認對錯,管什麼男女?難道女子就可以不講天地良心麼?”

太后娘娘匆匆趕來助陣,進門就聽八賢王發飆指責祈奕。當即就惱了,不等奴才通報,進門就把八賢王一頓蹌蹌:“賢爺不要因為愛婿被殺就失了理智,衡兒是哀家著她開封府觀審,那古長玉出言侮辱,難道衡兒堂堂公主不能教訓一個滿口胡言之人?”

八賢王氣焰頓消:“原來如此,豈有此理,那個女人竟敢信口雌黃,矇蔽本王!”

鳳儀公主惱恨祈奕曾經跟她作對,不甘心祈奕逃脫責罰,一旁打哈哈:“話雖如此,縱然古長玉犯案也該交由開封府審理,節義公主也不該自行教訓,還謊稱什麼欽差大臣,責令開封府拘押人犯,這不僅是婦人干政,還犯了欺君之罪,這樣皇兄還不處罰,大宋朝還不亂了啊?”

祈奕對著仁宗抱拳:“臣妹自稱是太后欽差,並未說自己是欽差大臣。不知這話是誰人言講,臣妹願意跟她當面對質。”

仁宗皺眉,看著親妹與義妹,正要開口調和。

太后一聲冷笑:“鳳儀,你曾經為了駙馬陳世美大鬧開封府,也曾經強行拘押秦香蓮,如今又來皇上面前絮絮叨叨,插手開封府政事,是不是婦人干政?你該當何罪?”

鳳儀公主強詞奪理:“兒臣,兒臣當初是關心則亂,是奉了母后懿旨。想那包拯,對皇親國戚兇狠殘酷,動輒開鍘,當初包拯鍘駙馬,一刻也不等。如今紅花殺手展昭殺害無辜,罪證確鑿,包拯卻推三阻四,拖延推諉,不把展昭明正典刑,包拯這樣分別對待,分明就是包庇袒護屬下,藐視國法。難道不該將他們一併治罪,以儆效尤嘛?”

太后笑得雲淡風輕:“一併治罪,以儆效尤,最好也把玉衡也一併問罪,是不是?”

鳳儀慌忙否認:“兒臣就事論事,並無此意,太后明鑑!”

太后頓時臉色一冷:“你如此著急跳出來,敦促皇上法辦展昭包拯,指認玉衡罔顧律法,是不是因為包拯展昭玉衡曾經幫助哀家返朝,致使你生身母后罪行敗露,你心存怨懟,存心報復?”

鳳儀聞言惶恐跌落在地,磕頭如搗:“兒臣焉敢,母後明察!”

這個鳳儀公主仗勢欺人之時看著忒可恨,這般哭泣示弱忒可憐,這大約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鳳儀聲聲母後明察開恩,仁宗面上不忍,太后惻隱心動,親手攙扶鳳儀:“皇兒,母後知道你痛恨包拯殺害了陳駙馬,你要記住,陳世美欺君罔上殺妻滅子,唆使殺人罪證確鑿,包拯殺駙馬乃是維護大宋律法,你不要因為一己之私毀壞朝廷棟樑,敗壞你皇兄朝綱。試問國家不存,你這個公主要擺在那裡呢?”

鳳儀使出女人殺手鐧,低頭抹淚,慟哭嚎啕。

太后吩咐道:“劉公公,攙扶公主回去,好生照顧寬慰。”

回頭看著鳳儀:“你皇兄可是聖明君王,包拯果然有罪,絕對難逃懲罰。你回去安心保養,放心吧,你的終身,母后也記在心了。”

太后婉辭仁宗護駕:“皇兒安心國事,不要以母後為念。”

祈奕攙扶著太后回宮,耳聽仁宗發令:“速傳王丞相。”

太后聞言笑得窩心極了:“哎喲,那天這宮裡頭聽見嬰兒哭聲,哀家就別無所求咯。”

祈奕心中一顫,瞬間憋出個笑臉:“肯定會有的,只怕太多,母後照顧不及呢!”

太后聞言灑下一路歡快笑聲:“再累哀家樂意喲!”

祈奕乘著太后高興,請求出宮,太后一口拒絕:“不成,你就老實陪母後吧。”

祈奕撒賴:“為什麼啊,娘啊,悶死人啊!”

太后理由很直白:“娘怕鳳儀對付你!”

祈奕擺手:“不會不會,她不會這樣明目張膽。”

太后淡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且別忘記了,她有個狼一樣的娘,再想想她當初如何對付秦香蓮與她的孩子們。”

祈奕磨來磨去說不通,只得作罷。

熟料隔天張行回宮來了,悄悄告知祈奕,展昭私自出獄,夜半潛進劉公公住所想要解救如夢母女,卻被人毒瞎雙眼,張行已經將他救下,他卻死也不回開封府,說是若不洗清冤屈,寧願曝屍荒郊。張行無奈只得把他送進大相國寺,交給了空師傅替他治療眼睛。

展昭告知張行,紅花殺手就是小飛,只是張行探訪惜春院,已經關門大吉,所有人等走了個乾乾淨淨,小飛如夢都失蹤了。

祈奕就怕自己這只蝴蝶害了人。

活著就好,祈奕安了心!

祈奕把這個案件前思後想一遍,古長玉被關押,李山李海監視如夢小飛,總有一日會發現小紅未死,展昭進了相國寺,他師父必定會護他周全。剩下的就是真相大白了。

祈奕告訴張行,自己被母后禁足,恐怕不能實現諾言,親自幫助包大人奔走了。不過李山李海一直在暗中監視如夢與紅花殺手,想必比很快會有訊息傳給開封府。

二天後,李山這個倔頭,不就近聯絡開封府,卻信鴿傳信祈奕。說他跟蹤小飛,發覺一個秘密,小紅未死,天天在家編制紅花,那花兒就是殺手所留絹花,只是自己與李海並非小飛對手,沒敢現身。

祈奕大喜,將紙條交給王清:“速速告知開封府,小紅沒死,紅花殺手也露了行跡!通知包大人組織圍捕吧。”

熟料,包公動作再一次落在劉公公後面,小紅抓住了,小飛卻死了,被劉公公殺人滅口了。不過小飛臨死請求小紅,替自己報仇。

接著事情十分簡單了。

包公升堂問案,提出古長玉,小紅自願作證,指認真正紅花殺手,以及殺害自己之人。

案情真相大白,劉公公畏罪服毒。

展昭被接回開封府,醫好眼睛。他替如夢求情,包公將之開釋。展昭卻沒娶如夢,贈給銀兩,助她們母女返鄉去了。

包公攜帶展昭進宮謝罪,言稱自己曾經私縱展昭待罪辦案,又為祈奕請功,言稱虧得祈奕暗中相助,才能使得案情真相大白。開封府展昭做東,大擺筵席,言情所有幫辦之人,李山李海張行王清。

展昭親自前往漱玉齋給祈奕下了燙金請柬,邀請祈奕赴宴。

祈奕收下請柬,人卻沒去。

因為這天是臘八,這是太后還朝第一個臘八節。太后親手熬了許多臘八粥,分賜皇宮中所有嬪妃宮人以及太監宮女。還在大相國寺支起大鍋熬了整整一天臘八粥,分賜所有上門之人。

太后言道:“哀家之所以能夠有今天,虧得有寇珠餘中這樣的忠烈之人,仗義每多屠狗輩。故而,哀家在一日,必定會善待所有天下臣工百姓。”

仁宗皇帝也在這一天下旨,開春將要前派遣欽差向陳州,襄陽,醴陵等地發放放賑銀,賑米。

祈奕便以要在皇宮相國寺兩邊張羅巡視,無暇赴宴,推卻了展昭。

祈奕自此,等閒不往開封府。

臘月二十四,玉堂偕同玉瑞不哼不哈返回京師。

短短一年不見,白玉瑞長成半大小子,唇紅齒白,青蔥粉嫩。

兄妹們相會在慈祥宮。

祈奕沒有追問病情,而是伸手將玉瑞摟個滿懷。

當然,因為祈奕太激動,隔著弟弟玉瑞,也摟了義兄白玉堂。

三兄妹都落了淚,惹得太后仁宗眼眶都溼潤了!

兄妹們歇息一天,臘月二十六,黃道吉日。

禮部派遣官員,護送節義公主,忠孝候,錦衣候返鄉祭祖。

屆時,祈奕半副鑾駕,後面跟著玉瑞八抬大轎。前面白玉堂蟒袍玉帶,雄踞一匹毛色雪白高頭大馬上。最前面是依仗開道,鑼鼓喧天。後邊有十二名護衛仗劍護衛。再後面是禮部公祭官員,一色蘭尼轎子。

一路招搖出城,端的是好威風,好體面!

當然,街道之上人群,除了羨慕這樣排場,最多還是追著打探那個錦衣白馬俊俏無敵謫仙人!

據說,悅來客棧張小二又賺一筆,據他自己吹噓說,解說錦衣候返鄉這一折,他賺夠了過年銀子一十三兩三!

皇宮大內,御書房。

仁宗皇帝正在偷偷看著愛妃龐氏筆談文稿,仁宗皇帝看的心曠神怡。

最後卻皺起眉頭,看著信末,神情糾結:妾身弟弟自知之前荒唐無狀,給聖上惹下了無數難堪,如今他想改邪歸正,為君王分憂,為社稷效力,請聖上給他一個將功折罪機會,也給他一個長大機會。

仁宗摸著三叩首後面簽名,眼眸含笑,嘴角微翹!

端坐轎中祈奕無端端一個寒顫,不由拉近了銀狐大氅,將懷爐緊緊捂住。忍不住將轎簾輕輕撥開一絲縫隙,盯著白馬之上英姿,明亮了眼!

馬上之人似乎感覺有人窺探,乍然回首,卻只看見轎簾顫顫巍巍,頓時高舉馬鞭笑彎了眼,雙眉似劍斜入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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