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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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開天功德,清塵根本不能抵抗住封印的力量,這些都是他們早就算計好了的吧!先抹掉自己的功德,再騙去自己的紫氣,然後四位聖人不顧道祖的命令下到洪荒就是為了封印他。

東皇的無情對待清塵並不恨他,因為他知道聖人的誘惑對他們來說有多大。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付出最終等來的是無盡的封印,清塵就法自抑的生出悲痛。西方二聖要對付他,清塵可以理解。因為他們之間的仇恨太多,自己以前又老是傷他們的面子,所以他不奇怪。女媧也是如此,自己讓她失去了聖母的身份,同時丟盡了臉,她要封印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東皇太一呢?自己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嗎?還好當然在凡間時混沌鍾提前透露了訊息給他,不然自己還真的會被打個措手不及,那時他又該多傷心和絕望。

“咚……咚……”手中的混沌鍾突然飛了起來,一聲聲的鐘聲讓四聖人發現自己的封印速度變慢了。

在四聖驚訝的眼神中,天上飛來了三件讓他們都心動的先天至寶。可惜的是,再心動也不敢動手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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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因為這三件先天至寶可是三清的東西,敢搶嗎?雖然他們只有三個人,四對三看起來勝負很大,可是要明白這些東西可是道祖親賜的。給大家十個膽也沒有人去搶的,誰也不想被道祖收拾啊!

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劍,在混沌鍾的召喚下從三清那裡來到了清塵的身邊。

四大先天至寶集合了,它們守護在清塵的四周,抵擋住來自封印的強大力量,讓清塵終於可以透口氣了。

只是先天至寶雖然厲害,可畢竟不是聖人。沒過多久至寶們開始有些支持不住了,而清塵這時候已經完全趴下了,隨著封印越來越強,他已經被壓在了洪荒的大地之上。

這一下子不但嘴角流出了鮮血,身上也有幾處破裂開來,比紅色還在鮮豔的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眼看清塵就要不行了,四聖封印就要完成了,一股力量從大地之下傳了上來。這股力量和四大先天至寶們結合在了一起,共同保護神智已經有些不太清楚了的清塵。

眼前一遍朦朧,四大先天至寶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如果不是洪荒傳來的力量也有分給他的話,清塵相信自己是一刻也支援不下去了。

四大先天至寶和洪荒,它們都是盤古遺留下來的。盤古,父親……

混沌中父子相處的畫面一幕幕展現在腦海中,那時的他們多快樂,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父子倆個在混沌中遊歷。後來父親開天化為洪荒,再來就是鴻均父親為了他甚至於做出了違反自己命令的事。還有那個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誰的父親,在暗中默默的保護自己。他們哪一個不比東皇太一,為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付出了多少,而他又回報了多少?

想到父親,清塵落淚了。而洪荒大地受到他的影響,開始下起了連綿不斷的雨來。這可在洪荒上從沒有見過,整個洪荒都被籠罩在雨水之中。

“孩子,你還沒有悟嗎?”鴻均的聲音在清塵的耳邊響起,而四聖自顧著封印清塵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鴻均這位老大已經來了的事。

“悟了,也沒悟。”清塵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鬆起來,四聖的封印好像不存在了似的。看著還努力施法想封印他的四位聖人,覺得十分之好笑。他其實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真的會被封印,不要忘了他的父親是誰。現在這一切不過是他玩出來,想要知道答案的遊戲而已。

“可以說說嗎?”鴻均出現在清塵的面前,看著面帶微笑的兒子,明明被東皇傷透了心,為何還能這麼平靜?

“父親,從我知道東皇他們的計劃後,就一直在賭。”清塵人是平靜了,可是並不代表他再談起這事不會難過。

“賭?”

“是,賭。我拿賭東皇對我的感情做賭注,還記昨我曾說過,只有狠狠的痛過後就不會再痛了。賭贏了我高興。賭輸了我痛苦,同時也會死心。但是當這一切真的來臨時,才明白感情這個東西,太複雜了。特別是我和東皇之間的感情,牽扯得太多。光是一個聖人的位置就足以讓他背棄我。”清塵苦笑,他真的不適合去賭博,因為他每次都輸。東皇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手,所以他輸了。

“再深厚的感情,經過時間的流逝都會慢慢的變質。再加上東皇本身就不願意屈居他人之下,所以才會在聖位和我之間選擇了對他最有利的。”

“不過我也想明白了,不管是在洪荒還是在混沌,唯有父親永遠不拋棄清兒。至於其他的感情,回過頭去看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罷了。”想明白後,清塵是真的放下了。自己選擇了這樣的路就不要後悔,就算再痛也得走下去。希望在前方,只要自己能看開。

伏羲和東皇,他喜歡過的兩個人,給他了同樣的傷害。可是這傷害過後就是大徹大悟了,愛情不是全部,它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小部份而已。當你找到其它更重要的東西後,它就不能再傷害你了。

“清兒,你真的想明白了嗎?”鴻均平淡無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清法能想開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嗯,讓你們擔心了,真是對不起。”清塵撲進鴻均的懷中,本來停下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他何德何能,有這麼個關心他的父親。

“太好了。”你說是嗎?天道。鴻均仰望著天空,雨水在靠近他們時被自動隔開了。

“父親,你們陪我一起走吧!”清塵退出鴻均的懷抱,臉上全是不捨。

“不可能,清兒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責任是什麼。”鴻均拒絕了,天道不全他們如何能離開。

“如果天道完整了呢?”清塵當然明白鴻均他們的顧及,所以才會這麼問。

“完整了,我們當然可以離開,同時和你一樣成為大道聖人。可是大道五十,天道四十九,還有一線生機下落不明。所以才有了我們的合道,讓天道完整。”鴻均又何嘗不想和自己的兒子一起離開,像當年在混沌中那樣四處遊玩。

“父親也鑽死衚衕了呢!為什麼東皇他們還能活下來,要知道他們早就應該在巫妖大戰中全部化成灰灰的。”清塵眨了眨眼,裡面滿是狡黠的目光。

“這……不是清兒拿功德換的嗎?”鴻均皺眉,一想起這事他就記起了自家兒子的功德是怎麼沒有的,全都是東皇他們算計的結果。

“不全對,除了功德還有一樣也是他們繼續存在的主要條件。”清塵賣起了關子,讓鴻均忍不住的敲了他額頭一記,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還那麼頑皮。

“天道之所以不全,是因為一線生機的下落不明。如果一線生機迴歸,那麼天道自然就不需要父親們了。”

“不可能,一線生機我和天道推演過很多次,根本沒有它的下落。”鴻均搖頭,清法的想法太不現實了。

“誰說不知道的,不就在你面前嗎?”清塵得意的搖晃著腦袋,能為難住父親這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你?怎麼可……清兒,你是說……你是說……”鴻均這時再也無法保持住自己超然的身姿了,抓住清塵的肩一臉的狂喜。

“是啊,不然真以為全靠功德就行了嗎?這一絲生機從頭到尾就在我的身上。”如果沒有這一線生機,他們也不可能轉世或者是活著。

“呵呵,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怪不得清塵的劫難這麼多,原來是因為他其實也是天道的一部份呢!

“父親,一線生機給你,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吧!去其他的宇宙看看,瞧瞧他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清塵站了起來,摸了摸先天至寶們,然後送其中的三件回到三清宮。

“……好。”鴻均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和兒子一起離開。他相信,另外一個人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的。

取出身體裡的一絲生機,清塵立即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不斷的往上漲。天上的雨停住了,漫天的紫氣籠罩住了整個洪荒。比鴻均成聖還要強大的威壓展現開來,正卯起勁封印清塵的四聖一下子就被壓趴在了地上起不來,比起清塵是被他們一點點的壓在地上,四位聖人可是直接從天下掉下來趴下的。

“清兒,你……”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超越天道,成為了大道聖人。本以為清兒想通後,還得修行千萬年才能成就大道。

“父親,情劫從來都不是我的劫。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應該超出天道了,可惜那時候因為你沒有找著到,執念阻攔了我。前世什麼都還沒有感受到就被劈到混沌,心中多少有點不爽。找到你後,就因為想嚐嚐這世間的各種感情,才有了所謂的情劫,這不過是大道給我的選擇而已。如果我找到了可以永生相守的人,那麼我就只會是天道聖人。可要是沒有找到,那麼我就要成為大道聖人。可惜,伏羲和東皇都不是我要找的良人。所以,我只好成為大道聖人嘍!”不然他一個準聖如何能和幾個聖人相鬥,而且打起來還不輸給他們。這一切都可以說是他自找的,原因就是他想經歷這些。

所謂的意外,就是指意料之外的事。鴻均和天道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一開始他們的擔心就是白擔心了的。這個清兒隱藏的功夫真好,連他們都沒有看出來。

“清兒。”鴻均和天道都無語了,他們擔心了那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啊!最後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他們自相情願。

“嘻嘻,說白了。東皇和女媧他們算計我,倒不如說是我算計了他們。混沌鍾不過是一枚暗棋而已,讓我能更清楚的掌握他們的行動。如果東皇沒有選擇成為聖人,那麼他將是和我度過永遠的人。當然了,他同樣也會成為聖人。但是他在利益面前選擇了利益,我當然不可能和他再玩下去了。”大道聖人其實也挺好的,再加上天道的完整,父親他們就解脫出來了。這樣一家人就可以去遊玩了,至於洪荒,託付給三清和其他幾個聖人就好了嘛!

所以,當清塵和鴻均站在四聖面前時,他們嚇得嘴都忘了閉上。伏羲他們更是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手裡搖晃著混沌鍾,看向東皇時清塵的眼中沒有了以前的溫柔和感情。威壓沒有收回,能看到聖人趴在地上的機會可不多見,他還沒看夠呢!

“你……你……”本以為封印了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當然會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特別是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道祖,這就更嚇人了。

“父親,我們走吧!”清塵拉住鴻均的衣袖,他一開口東皇他們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勁,還得罪了道祖。不過,清塵叫道祖父親,難道他是?

父親兩個沒有再看他們,而是平靜的退場了。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和這些聖人們計較那就真的是掉份了。

“清兒,你想選對哪個宇宙玩?”鴻均知道在他們所屬的這個混沌周圍就有三個宇宙,和洪荒的文化完全不同。

“去哪個宇宙玩暫時不知道,因為我現在好累,好想睡上一覺。等我醒來時再說吧!”清塵揉了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好,為父等你醒來。”

“說定了,父親不可以偷偷的跑去玩哦!”

“知道了,為父又不是你。”

“嘻嘻……”

趴在地上的四聖在清塵他們離開後才慢慢的能站了起來,可是當他們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三清時,面上就有些掛不住了。那副狼狽的樣子算是讓他們丟盡了臉面,特別還是在三清面前。

“聖人做到你們這份上,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好。”通天經過清塵的鍛鍊,那嘴已經不是一般的毒了,一開口就把準提他們說得真想像他說的那樣撞死算了。

“清塵是誰,盤古之子。如果沒有大道的承認,你們認為他能得這身份?還想封印他,你們嫌活得時間太長,找死也不用這法子啊!”原始的嘴也不甘落後,再加上他本身就挺不喜歡這四個不著調的聖人,所以言語之間更是毫不留情了。

“你們的做法使得自己和洪荒結下了因果,以後修行再難已寸進,這得失你們可曾想過。”三清得到了鴻均和清塵的解釋,跟其他四聖不一樣,瞭解的事可比他們多太多了。老子搖頭,他們就是太看重得失,所以現在才被卡在這個不上不上的地位,洪荒上的眾神們對他們是更無好感了。

三清更是對他們厭惡不已,利用清塵的感情算計人家,還真不愧是這些人做得出來的。

雖然目前看來是三清和四聖對上要吃虧,可是等孔宣成聖後就是四對四了。想到清塵交給他們的一縷鴻蒙紫氣和混沌鍾,老子就覺得東皇這個傢伙還真是虧大了。為了一個聖位,失去了幾個聖位和愛人,這真的就值嗎?

踩完了東皇他們,三清滿意的摸著自己的鬍子走了。

而四聖也灰溜溜的離開洪荒,前往自己在種混沌中開的道場。不過他們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振,特別是東皇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廢。

因為他的腦子中一直不停的回響起三清離開前的傳音‘你這們做值得嗎?失去了混沌鍾、失去了清塵、還失去了一份真愛。’

“值得,不值得又能怎麼樣呢!就算重來,我的選擇也不會變。聖人,是我一直追求的。哈哈哈……”東皇大笑,他現在除了聖位什麼都沒有了。哥哥和嫂子不會原諒他,而清塵就更不用說了。一個聖位讓他失去了所有,值不值?東皇真的不知道了。

而女媧、準提和接引他們,經過這件事後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道場,不在洪荒露面了。現在一出在洪荒,大家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和鄙視。就算他們是聖人又怎麼樣,能把全洪荒的人和神都殺了嗎?

既然不想看他們的眼神,還是老實的呆在自己的道場裡吧!

而清塵的弟子孔宣,在三清的教導,最後也成為了聖人。三清把混沌鍾給了他,這是清塵特別交待的。

至於清塵和鴻均,沒有神或是人再見到他們。洪荒的那一幕成為了眾神見他們的最後一面,哪怕是三清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連紫宵宮都不再出現。

沒有了清塵和鴻均,洪荒一下子變得寂靜了起來。聖人不再為了氣運爭鬥,而是一個個的守在自己的道場專心的修行,爭取有一日成為大道聖人。不過八個聖人,東皇四聖也清楚他們是不可能再有機會了。和洪荒結下因果的他們不再具備成為大道聖人的資格,只有三清和孔宣還有機會。

他們雖然沒有封印清塵,可是離開了洪荒的清塵和封印他沒什麼兩樣,他們也成功的讓他不再出來插手他們的事了。但這樣的結果卻讓他們沒有一個高興的,是得還是失他們也弄不明白了。

混沌深處紫宵宮內

鴻均和天道坐在屋內下棋,躺在他們身邊的是一名長相很清秀的少年。看他的樣子,好像睡得很香很甜。最起碼連鴻均和天道落子的聲音也沒有吵醒他。

而鴻均和天道他們都在等,等自己的孩子醒來,然後帶著他去遊玩。

清兒,你好好睡吧!父親會守在你的身邊,等你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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