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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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清塵的性格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他有後世的記憶,可是無數年的洪荒經歷已經對他的性情產生了影響,只是平時都掩藏在他冷靜的面容之下不為人察覺而已。

憤怒的離開了伏羲,清塵抱著一肚子的氣去到了紫宵宮。而被留下的伏羲仰望蒼天,臉上滿是沮喪之色。

“他說的對,你是多管閒事了。”軒轅出現在伏羲的身邊,臉上同樣是對他的不贊同。

“軒轅,他可是你弟弟。”伏羲扭過頭看了下軒轅,對他的行為實在是費解,東皇有事他才是最該擔的人不是嗎?

“正因為太一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更明白他的選擇。清塵道長的確是自私,但對太一來說他會很高興這種自私的。”軒轅並不是因為清塵幫過他所以才替他說話,而是他理解清塵在自己弟弟心目中的地位。

太一的轉世提早身亡的原故是因為清塵,可是正如他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太一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他不願意,清塵也不會成功的不是嗎?

“你們的做法太偏激,我不認為清塵是對的。再這樣下去,他會毀了自己。”伏羲還是堅持自己的觀念,在他看來東皇既然已經轉世,清塵就不該再插手他的生活。

“清塵道長會不會毀了自己我不知道,但我卻很清楚你現在再想什麼?我的皇兄。”軒轅眼神中帶著憐憫看向伏羲,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憐。他的心太軟,太想什麼都顧到,得到。所以他現在失去了一切,包括所愛。

“軒轅,或者說我應該叫你帝俊。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人皇軒轅,不再是天帝帝俊了。”伏羲雖然前世是妖族,可是他對妖族的自私心裡始終不能夠理解,因為他們太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但是你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嗎?天皇伏羲,你不再是那個讓清塵道長喜歡的妖聖伏羲了。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弟弟東皇太一,他為了尋找太一甚至不聽道祖的命令下凡去找去他。雖然因為他的插入,使得玉東皇的壽命提早結束進入下個輪迴,可這正是他喜歡太一的表現不是嗎?”軒轅打定了主意要在太一回到洪荒之前替他守護愛人,所以對於伏羲覬覦清塵的行為超極不爽,於是就藉著這個機會跑了出來阻止某人再騷擾清塵道長。

“清塵是神,是準聖,他不應該插手凡人的命運。”伏羲雖然有私心,但他更多的是因為清塵的私自下凡已經打破了人間的平衡,身為人族的天皇他當然得阻止他才行,這是自己的職責也是使命。伏羲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他是三皇中對守護人族的事是最為堅定的。

“是人都會自私,就算是神也不例外。清塵道長已經無私了這麼多年,自私一回又怎麼了?你就是見不得他過得比你好嗎?”軒轅也是人皇,當然明白清塵下凡的後果,可是他心中有著對弟弟的歉疚和清塵的感恩。

“皇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伏羲無力的說,軒轅的態度就代表了紅雲對此事的態度,他們對清塵是不留餘力的支援,哪怕那些事是錯的。

“不是最好,皇兄你還是安安份份的呆在火雲洞就好。清塵道長和東皇太一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不容旁人多事。”軒轅很不客氣的說完這些話就走了,留下了滿臉悲痛的伏羲黯然的轉回火雲洞。

清塵跪在紫宵宮空地上,這裡是當初眾神聽道的地方。卻不想今天是他清塵跪下的地方,真是事世難料。可是面對著父親的拒絕相見,清塵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何父親招他回來後又不願意見他,還不準他離開紫宵宮。自從他踏進紫宵宮後,整個宮內都下了封印,他被困在了裡面不能出去。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他擔心的是父親的態度。

從他和父親相遇後,父親就從沒有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一直以來都把自己捧在手心上,含在口裡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摔了,根本不要說拒絕見他了。平時連個大聲說話都不曾有,現在居然下了狠心不理他在這裡跪了上百年了。

“父親,你出來見見孩兒啊!如果我錯了,你告訴我啊……不要不理清兒……”清塵眼中含淚,他好怕父親就這樣放棄他。

東皇太一還在輪迴,伏羲從一開始就不曾屬於他,現在連父親也見他,清塵真的很痛苦。難道他真的錯了,自私就真的錯了嗎?

不,他沒錯。清塵搖頭,一個人如果不自私那麼他什麼也得不到。他以前倒是不自私,可是結果呢?付出了一切什麼也沒有,留下的只有怨恨。

“父親……父親……”清塵嘴裡不停的叫著鴻均,而身處內室的鴻均心裡也不好受。對面坐著天道,鴻均一向木然的臉上有著對清塵的疼惜。

“都說你不要死撐了,明明心裡頭不舍卻非得要裝硬漢。”天道嘲笑鴻均,當初他就反對這個計劃,可鴻均卻認了死理,非要執行。現在好了吧!後悔了吧?

“清兒這些年受了很多的委屈,如果不讓他發洩出來,自己想明白,對他以後和修行極為不利。這還不是讓我擔心的,最讓我憂心的是清兒在洪荒之上受到煞氣和怨氣的影響,性情起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不儘快度過情劫,他……很危險。”鴻均搖了搖頭,他雖然不捨,也很心疼。可是他更明白自己如果不下定決心,這孩子也不知道幾時才會從情劫中脫身。

“雖然現在看著東皇太一對清塵是一心一意,為了清兒什麼都可以放棄。但是……”天道喝了口茶,臉上有著對東皇太一的瞧不起,什麼愛都會變質。

“可惜以清兒現在的修行根本看不清掩藏在假象下面的真實,東皇太一最起碼現在對他的愛是真的,清兒太渴望有人能愛他了,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鴻均對兒子太瞭解了,他很清楚清塵想求的是什麼,所以才沒有真正的阻止他去找東皇。有些事只有自己看開了,想明白了才能真正的放下。

“我們雖然疼愛他,可父子親情和愛人之間的感情是不同的,所以我們只能靜靜的觀看發展,卻不代替東皇在清兒心中的地位。”天道也明白,只是他心疼兒子而已,所以難免對東皇有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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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清兒能早日明白,不然他永遠也無法超脫天道,成就大道。”鴻均看著還跪在外面的清塵,眼中的心痛摭都摭不住了。畢竟清兒是他護了一輩子的孩子,眼看他跪在外面受苦,做父親的當然會難過了。

“如果清兒不是混沌靈體,他就這樣過一生也無防。可偏偏清兒他是,而他也只有一個選擇,不然大道之下清兒得化成灰灰。”天道又何嘗不心疼,只是他比鴻均更能掩飾自己情緒,不為人所知罷了。

且不管內室中的鴻均和天道如何為清塵操心,紫宵宮中跪著的清塵已經跪了將近有一千年了。臉色本來就不太好的他現在就更難看了,好像被塗上了一層白粉,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清塵不知道自己還要跪多久父親才肯原諒他,可是他明白如果自己就這樣放棄了,那麼就算父親再怎麼疼他,自己也不會願諒自己的行為。對父親都不能做到堅持,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能堅持下去的。

“你去吧……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鴻均的聲音突然在紫宵宮內響起,然後清塵發現封印突然消失了。

“父親?你原諒孩兒了嗎?”清塵滿面愧疚的望著內室,他又讓父親失望了吧!為了一個男人,他一次又一次的違背父親的話。私自下凡,這可是滔天大罪。他身為鴻均的兒子,公然違抗父親下的命令,這要是讓洪荒上的眾神們知道了,父親這個天道還要怎麼做下去。

“去吧……去吧……”鴻均的聲音顯得飄渺不定,他還是沒有答應見清塵。這讓清塵十分的失望,他傷心的離開了紫宵宮。

“父親,孩子走了。等清兒把事完結後,再來向父親你請罪。”清塵對著內室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了。

看著清塵離開的背影,鴻均和天道除了嘆息,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他們能怎麼做?阻止嗎?如果可以他們肯定會這麼做的,但他們也明白什麼叫事不可違。

清兒,不要怪父親狠心,只有真正的超脫了我們才會放下心來。在這之前,還請你要多多的忍耐了。

清塵離開紫宵宮後,先去三清宮看望了一下三清,和他們談了一陣話,然後就回到了蓬萊仙島。這裡還有一個弟子等著他呢!就算他要再次離開,怎麼著也該回來看一下吧!

“宣兒……”清塵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孔宣面前,他這裡幾千年來頭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大弟子。自從把他帶回來後,就沒有盡過一天做師父的職責,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慚愧。

“師父,你回來了。”本來正靜坐的孔宣一下子跳了起來,拉住了清塵寬大的袖子。

“我回來看下你,等下又要離開了。”清塵抬手撫摸著孔宣的頭,這個弟子現在都比他要高了,再也不是那只小小的孔雀了。

“什麼啊,又要離開?”孔宣不高興了,他家師父才回來哎!連杯茶都沒喝上就又想著離開的事了,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嗯,對不起。又把你一個人留在了這孤單的島上,我送你去三清宮好不好?”清塵看著失望的孔宣,心中閃過一絲的不忍,於是想替他找個有人陪的地方,而三清宮無疑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三清弟子眾多,對孔宣又絕對的好,所以他們就成為了清塵的不二人選。

“我不去,我就待在島上。師父你辦完事,早點回來。”孔宣依依不捨的拉著清塵的手,雖然清塵和他真正的相處可能還沒有三清來得多,可是孔宣無法忘記在自己還是蛋時就被師父給回在了身邊,講道給自己聽,還教了許多別人都不知道的東西給自己。

“我會的,孔宣你記著。這洪荒你誰都可以學,千萬不在學師父。”清塵告誡著孔宣,他不是個好師父,更不是個好兒子。在洪荒上他的惡名比起善名更讓人難忘,這樣的人不是個好榜樣。

“師父你在說什麼啊?你可是洪荒上大名鼎鼎的清塵道長,誰提起你不害怕啊!只要和你有關係的人,在洪荒上都可以橫著走。”孔宣的無心之語讓清塵更是苦笑不已。

是啊,他在洪荒上的名誰不怕。特別是西方的人,見到他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恨不得自己多生幾條腿跑得快。比聖人還要讓洪荒眾神恐懼,這真的不是什麼好名聲。可是看著嚴謹中還帶著絲絲崇拜的孔宣,清塵說不出口。他要怎麼開口,說自己不是個好人。以前做的事只會帶壞孩子?清塵只能暗暗吞下苦果。

他已經毀了自己的名聲,又怎麼可以連累孔宣呢!不過,再他離開洪荒時,這名聲也可以保孔宣不被人欺負,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安慰吧!

可是孔宣,他真的不能夠再留在自己身邊的。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如果孔宣失去了靠山,憑他身為清塵大弟子這個身份就足夠被洪荒上的眾神追殺的了。特別是西方眾神,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孔宣的。

自己上次砸了靈山,準提和接引早就恨死自己了,如果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孔宣的日子可怎麼辦?光靠他在地府的身份根本不足以保下他。所以,清塵發現自己不得不再次麻煩三清了。

這也算是他為門下弟子和地府最後能做的事吧!希望三清不要辜負自己的期望,給孔宣和地府一個安定的生活。

“宣兒,收拾一下。和為師去三清宮。”清塵心中一定,面色立即變得冰冷,不容孔宣反對。

“啊……師父,我不去師叔他們那裡。我就呆在蓬萊仙島上等你回來。”孔宣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他不想離開,怕自己離去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沒有第二個選擇,快點。”清塵沒有多說廢話,龐大的氣勢壓向了孔宣。為了孔宣好,他不能讓弟子任性了。當初他就是太過於任性,做什麼事都不留點後路,所以現在才誤了自己門下弟子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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