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商君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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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想把她緊緊摟入懷中。  沈硯接了兒童樂園的市場調研任務,結束後需要向上級匯報工作。

週末,上級在家不上班。

上級是沈冀董事長。

沈硯垂眼站在家門前,深深地呼吸了兩個八拍,按指紋進家門,“爸,媽,我回來了。”

“硯硯回來了?”董事長夫人在客廳裡喊他,“快進來,媽看看你長沒長個,咱們有十來年沒見了吧?”

“……”

徐嫚女士的諷刺能力又見長了。

董事長沈冀先生對他招手,“來,過來匯報工作吧。兒童樂園玩得有什麼感想?有沒有幫助?”

沈硯換一次性拖鞋進去,坐到客坐沙發位上。

剛碰到沙發,沈硯還未坐實,徐嫚皺眉道:“去洗手。”

沈硯身影頓了下,“我擦手了。”

徐嫚:“擦的不乾淨,去洗洗,遊樂場的細菌病毒多,你生病沒什麼事,我怕你爸生病。”

沈硯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手。

再回來後,沈硯簡短地對此次市調做彙報,“沒什麼幫助。”

沈冀一把瓜子扔在桌子上,隨意地拍了拍手,“那就繼續談韓家的事吧。”

徐嫚女士在家裡不摻和公事,拍拍沈硯腦袋問:“兒子吃冰淇淋嗎,媽最近發現花心筒冰淇淋好好吃。”

沈硯向後靠過去,微微閉上眼,“媽,我今年二十六,不是六歲。”

徐嫚冷嗤:“瞧你說的,二十六就不能吃冰淇淋了?”

沈董事長繼續老生常談,語重心長地說:“你韓叔叔在我們家差點破產的時候,幫過我們家,對我們家有恩。現在你韓叔叔家股市一跌再跌,需要我們幫忙,這是還人情的時候,而且思桐那孩子人也不錯。”

沈硯微微掀開眼皮,“爸,我和韓思桐,五年沒見了。”

沈冀當下做決定,“那明天就見一面。”

不等沈硯拒絕,沈冀又道:“還有溫氏,我說過一次了吧,我不建議和溫氏合作。不過你可以從溫氏那瞭解一些情況,做墊腳石,別直接合作。”

沈硯取杯喝茶,指尖微頓了下,掀眉看父親,聲音淡淡地問:“溫志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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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志成也沒怎麼,就是太利益,”徐嫚吃著冰淇淋回來,負責解釋八卦,“他不是二婚麼,二婚前所有財產做了公證。還有他那女兒,對女兒也不好。你剛讀完博士,你對業內還不太瞭解,總之溫志成對親女兒都不好,何況合作伙伴。”

沈硯輕飲茶水,目光在徐嫚女士的冰淇淋上停留了兩秒,不經意地問,“溫志成,具體怎麼對他女兒不好?家暴麼?”

徐嫚搖頭,“家暴倒不至於,就是最近聽說他把所有遺產都給他繼女了。現在都說他那親生女兒,不是親生的。我記得那女孩好像叫燃燃吧?多可憐一孩子,父母離婚,父親還不是親的。”

沈硯未搭腔,垂眉思忖。

眼前忽然閃過某個人的明媚笑容。

鼻子忽然泛癢,沈硯打了個噴嚏。

徐嫚立即皺眉,“怎麼打噴嚏了?是不是要感冒?”

沈硯方要搖頭說沒事,徐嫚道:“那你可快回家吧,別傳染給我倆。”

沈硯:“……”

溫燃早上醒來,困得直揉眼睛。

前一晚和發小同學們吃飯喝酒,早上兩點才回家,到家後洗澡護膚吹頭髮,三點多才躺到床上。

七點多鍾,溫燃迷迷糊糊抓過手機,發微信語音給郝樂,“樂樂,今天能幫我預約和硯總在公司談合同不?能約上我給你發紅包。”

郝樂回覆超快,“不能啊。”

溫燃皺眉,酒後有點頭疼。

郝樂又道:“硯總感冒了!感冒的時候所有預約都延後!”

溫燃徹底醒了,立即爬起來往浴室跑,但起來猛了,站在床邊眼睛黑了好一會兒。

以最快速度化好妝,溫燃開車去看望病人。

開門的是之前的阿姨,溫燃舉起路過買的早餐粥晃了晃,像進自己家似的光腳走進去,“說硯總生病了,我來看他,阿姨你們早上吃飯了嗎?沒吃就別做了。”

“噓,小點聲,”阿姨指著沙發說,“先生在睡覺。”

“吃藥了嗎?”

“沒吃,”阿姨小聲說,“先生討厭吃藥。”

溫燃向客廳內的深色沙發望過去。

沈硯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光著腳,很長的一隻躺在沙發裡。

白襯衫上面三顆釦子沒系,鬆鬆散散的。

右手臂搭在眼睛上,似是鼻子不通氣,呼吸有些不舒服的濃重。

頭髮軟塌塌的,冷白的皮膚有些高燒的粉紅。

溫燃躡手躡腳地蹲到沙發旁邊,手指輕輕撥弄他柔軟的頭髮。

她剛碰上,沈硯就移開了手臂,睜眼看她。

沈硯眼底泛紅,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柔軟。

溫燃眼神瞬間變得好乖,小聲說:“我想摸摸你額頭,看你發燒重不重,高燒是要吃藥的。”

沈硯目光恢復平淡,“不嚴重,謝謝溫經理。”

話出口,沈硯的聲音是感冒後的粗啞。

溫燃好詫異,“你怎麼突然感冒這麼重?我都沒感冒呀,難道你是在遊樂場熱傷風了嗎?你是從小就體弱多病嗎?你這麼虛的嗎?”

沈硯表情微有波動,目光變得冷清了兩分。

像是想說什麼,動了動喉嚨,憋回去了沒說,重新閉上眼睛。

溫燃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囁嚅道:“我也不是說你體弱多病,不是說你虛,我就是個比喻句……”

沈硯喉嚨也不舒服,掩唇低咳,咳聲壓抑。

繼而他好像冷了,微微蹙眉,將身下的毯子蓋上來。

看樣子就知道沈硯沒吃藥,溫燃輕輕靠近他,感覺他高燒也挺嚴重的,渾身都是熱氣,呼吸間也有滾燙熱氣。

溫燃想了想,手心速飛快地落到他腦門上。

咦?

沈硯腦門好像沒有很熱。

沈硯緩緩睜開眼,眼角似乎有不自然地顫了下,啞聲說:“你手心很熱。”

“……”

對哦。

溫燃摸了摸自己手心,確實很熱,所以摸他額頭都感覺不到熱。

感冒分很多種,要對症買藥,發燒也分低燒高燒。

溫燃為了確定沈硯是哪種感冒,便像小時候媽媽用腦門貼她腦門一樣,飛快地把腦門貼到沈硯腦門上。

沈硯下意識就是晃著額頭躲開,溫燃連忙捏住他下巴,“你別動,我就貼一下,高燒要吃藥的。”

額頭相貼,呼吸也距離很近,在相互交織著。

手指捏在他下巴上,輕而柔軟。

溫燃身上的香氣也近距離的落在對方鼻間,似乎連眨眼時長長眼睫都碰到了對方皮膚。

她在很認真地感受沈硯腦門溫度,沈硯有那麼兩秒,呼吸微微滯住,緩緩閉上眼睛。

“真的好燙啊,”溫燃腦門還貼著他,震驚地說,“沈硯,你得發燒三十九度了吧?你必須要吃藥了啊,不吃藥就輸液,你選一個。”

沈硯深呼吸,一點點地向後退開躲開她的碰觸。

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與溫燃保持紳士距離,“溫經理,你的行李箱在原位,沒人動。”

說起行李箱,溫燃立刻退開,左右手各拎起一個近似於空的行李箱跑上樓,“硯總,我就住你隔壁房間啦,我放完行李就去給你買藥!”

沈硯坐在沙發上,想說不行,但嗓子疼,發不出來有穿透力的聲音。

目光落在她光著的腳上,眉頭有轉瞬即逝的皺動。

阿姨把溫燃買的粥端上來,小聲笑說:“先生,燃燃從今天起就住下了嗎?我覺得她挺好的,人熱情,好玩,家裡能熱鬧點了。”

沈硯高燒到發冷打寒顫,嗓子也疼,沉默地喝小米粥。

溫燃若是住進他家,興許就不是熱鬧,會是聒噪了。

溫燃放好行李箱,一蹦一跳下樓,“阿姨,家裡還有藥嗎?沒有了我現在去買。”

阿姨仰頭道:“前些天我感冒吃了,家裡都沒有了,燃燃先喝完粥再去吧?”

“沒關係,我不餓,”溫燃揚聲問,“阿姨,家裡大門密碼是什麼啊?我有時候回來得晚,我自己進來就行啦。”

“哦對,阿姨,”溫燃走到門口換鞋邊說,“我怕黑,阿姨你晚上給我留個燈吧。”

溫燃又看向沈硯,聲音明顯軟下來,哄著說:“硯總,你今天就別上班了啊,我一會兒買完藥回來陪你。”

房門關上,房間寂靜,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

沈硯按著發疼的頭,打電話給郝樂,“過來接我上班。”

郝樂意外:“啊?硯總你不休息一上午嗎?”

沈硯聽到“硯總”兩個字,頓了片刻,“你的老闆,是我。”

郝樂噎了一下,連忙道:“是是,我錯了沈總,絕對不會再和溫經理私下聯絡了。”

郝樂不敢再見風使舵,沒再和溫燃報信,趕緊來接沈硯上班。

車裡,郝樂日常彙報說:“沈總,上午的所有預約都延後了,公司早會也推了,但董事長說給你安排了和韓經理的會面,這個我推不掉。”

沈硯發燒到眼睛疼,闔眼小憩,沒言語。

郝樂在後視鏡裡看沈總臉色不好,有點發紅,經過藥店時緩慢停下,進去買藥備用。

沈總很久沒感冒了,就是前陣子做了個手術,可能是術後有炎症體質弱,郝樂不太懂這個,猜想沈總就是這麼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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