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撞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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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晚上那章更新的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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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晚上買也一樣,這樣的好處你們不用多點進來看我有沒有更新了,_(:3∠)_

晚上八點繼續約!

一場首映禮, 上下兩臺戲, 安瀾揮揮手, 告別了那場被一包酸奶就能遏制的愛戀。

首映禮結束,安瀾帶著兩個小輩和小輩們的“跟班”浩浩蕩蕩地走了, 留下坐在原地不曾動過的荊濤獨自沉默不言。

他終究不是真瘋了, 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心終究有幾分為愛痴狂, 他自己不是看不清的。

這才是最殘忍的現實——他一直看不清的東西, 安瀾看得清, 封爍看得清, 就連那個有幾分神叨的池遲大概都看得清。

所以, 一個再簡單不過甚至幼稚的威脅,卻牢牢地壓住了他的七寸。

安瀾說他不能怪任何人,他還真不能怪任何人。

就是心被鋪天蓋地的疼壓得緊緊地,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 安瀾把自己的腳步簡直邁出了女王登基的味道,她一隻手挽著池遲, 還抬手呼嚕了一下她的短毛兒。

“還行, 這次的劇組看起來真沒虧待你, 人沒瘦,也沒黑……前幾天我收了一種新口味的紅茶,你一會兒試試,要是覺得好喝就帶一點。”

“好。”

“你拍完了網劇打算再拍什麼?下一部戲定了麼?好幾個人都問到我這裡了,你現在真是個香餑餑。”

“還沒有。”池遲微微低頭笑了一下,“要是沒有我感興趣的本子, 我大概會休息一段時間,繼續讀讀書,或者出去旅行,度個假。”

“你這個小戲痴也有休息的時候?”

“人休息了,心是不會休息的,多看看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人,說不定還有助於我演技的提升。”

經歷了對王子的“不解”,池遲真正明白了一個演員“開闊眼界”的意義,站在更多的角度去考慮一個角色,會讓自己的角色更有生命力。

“嗯……好,說不定,到時候咱們兩個可以做個伴兒,我有一次在弗洛倫撒吃了一種很特別的美食……”安瀾拍了拍池遲的手背,笑得更真切了一些。

一兩年才拍一部戲的安瀾是個旅行達人,從她出國深造那一年到現在,她一年中總要拿出一兩個月的時間出去度假旅行,國內國外的,基本都走遍了。

看著安瀾和池遲的背影,蔣星兒和孟萍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是影后們之間的交流,說著吃的都要風花雪月高山流水,哪像她們在劇組裡,天天為了池遲比她們多吃了一口肉就嘰嘰歪歪。

封爍跟在最後面,想回頭看一眼荊濤出來了沒有,又忍住了。

今天這事兒他做的太絕,要不是安瀾為他開了口,大概今天晚上他就可以打包行李回家開火鍋店了。

可是他不後悔,無論是為了安瀾還是為了池遲他都不後悔。

話說回來,池遲是怎麼會想到酸奶的?

晚上他在微信上問了池遲這個問題。

“我上學的時候,一個同學把酸奶捏爆了,站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差點被老師趕出去。”

那個同學就是塗週週。

為了證明自己身前的就是酸奶,塗周周用手摸了衣服褲子上的白色液體往他嘴裡送——這件事兒的視覺衝擊讓池遲印象深刻到了大概是畢生難忘的地步。

封爍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

參加完了《涼母》首映禮,池遲又奔赴滬市給ch拍了一組新的影片廣告,頂著一頭短髮穿著黑色的背心和皮褲,手上戴著露指手套,臉上還有紋身,池遲這次的硬朗造型主要是是為了貼合ch當季和明年春天的中性風格,也是因為她的頭髮太短,如果不別出心裁,那就只能靠著假髮做造型了。

ch的設計師討厭假髮。

待在拍攝現場的竇寶佳看著池遲不需要特效直接飛起一腳把一個沙包踹得驚天動地,默默地捂了捂臉。

“好帥!”

竇大經紀人開始考慮讓池遲演一個警察、軍人之類的,這身板兒,這造型,穿上制服……

“嗷~~”

拍完了推廣影片,池遲還要拍一個雜誌封面,竇寶佳說有幾個電視臺邀請池遲去參加跨年晚會,出場費給的讓人很心動,池遲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只有兩天的時間準備,讓我唱還是讓我跳都太應付了,觀眾該看的是精心排練的節目,不是我的臉加一個粗製濫造的東西。”

“行,你有理,你總有理。”

有理的別人都已經習慣了。

確定了池遲確實不會去參加什麼跨年晚會,竇寶佳立刻啟程前往了京城,畢竟《涼母》電影的路演還在繼續,封爍那邊的千頭萬緒更需要她。

在首周票房達到了一億七千萬之後涼母的日票房收入開始大幅跳水,對整個影片的評論也開始分化。

站在純看演技的的角度,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安瀾的表演無可挑剔,封爍的首次電影表演也可圈可點,客串出演的荊濤實在是奪人眼球,他們三個人之間彼此都有濃重的化學反應,看得人很過癮。

但是這些讚譽抵消不了這部電影太多沉悶的短板,以及被人詬病的劇本。

“藉助於幾位演員的努力,《涼母》這個故事在情感的表達上還是十分動人的。但也僅止於此,文明在發展,時代在進步,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去謳歌無私奉獻的聖母的年代了。

聖母是什麼,就是一群人想要趴在她的身上吸血,又希望她能保持安靜。

哪怕宋淑娟這個聖母沒有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腔調和柔軟的目光,她也依然是個聖母,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孩子付出一切,在做了捐腎手術之後又為了不拖累孩子離開了自己辛苦經營的家……這樣的電影核心思想是要表達什麼呢?

一個女人的一生被犯罪行為、封閉的家庭環境等等毀掉了,然後她去全心全意愛自己的孩子,把他養得前途遠大,而她自己活得毫無自我,就這樣還因為她內心的糾結把孩子養得跟她疏離,最後她給了孩子一個腎,還希望自己的孩子恨她,不要再找她……這不是聖母誰是聖母?

很多聖母還會喊兩句我為這個家庭奉獻過呢,她連這個都不會說!比聖母還聖母的只有安瀾演的這位沉默的聖母啊!

有一些中年男人讚美《涼母》說宋淑娟是中國傳統女性的集中代表……謝謝,這種被強`奸之後不報警的聖母願意代表誰代表誰,反正代表不了現在年輕女性的主流價值觀……”

有人反對《涼母》表現出的價值取向,自然也就有人支援,兩邊的人吵得昏天黑地,還有安瀾等人的粉絲在裡面攪渾水,除了閃閃們對著封爍的cut一幀一幀的舔屏反而成了整個社交網路的一股清流,所有參與到討論中的人都帶了火氣,掀起了一陣陣帶著時代思辨的血雨腥風,什麼是陳舊的,什麼是有潮流的,什麼是該被摒棄的,什麼又是該被保留的?人們討論著,也思索著。

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幫《涼母》維持了話題熱度,在票房跳水之後又一直保持著一天一千多萬票房的水平緩慢增長著總票房收入。

無論人們怎麼評價這部電影,對於封爍來說,他演這個電影絕對是賺到了。

宋惠生這個角色有矛盾感又很討喜,重點是還非常帥,為他在影迷中刷了一大票的好感度,也為他爭取更好的電影資源奠定了基礎。

在兩位影后影帝的幫襯下,他沒有展現什麼短板,也算是反擊了那些說他沒有演技的評價。

池遲沒時間關注網路上又發生了什麼事兒,在結束了自己的商業行程之後她還要去赴一個計劃外的邀約。

這個邀約,來自《鳳廚》的導演康延。

“我在國外的一個導演朋友想要請你出演他電影中的一個角色。”一見面,康延開門就見山地說。

他還帶來了一份電影劇本的大綱。

“《kinky death》?古怪的死亡?”

“kinky在這裡應該解釋成‘變態的’。”康延出聲糾正了池遲對這個電影題目的理解。

“在一個街區,有一個平凡幸福的家庭,家中的父親卻離奇失蹤,警方透過調查,發現這個失蹤的父親其實是個精神變·態的殺人犯,隨後發生了一起碎`屍案,作案手法與當年這個“父親”的如初一轍,就在所有人認為是這個父親再次行動的時候,他本身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經驗豐富的警官wood·white負責這起案件,在調查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個受害人的鄰居是個年輕的東方女孩兒j是個人格分裂症患者,wood幾乎第一時間將她定為了案件的嫌疑人,並且發現她也除了人格分裂之外還具有反社會人格……

隨著一起又一起案子的發生,人們發現死去的‘罪人’們都是不同型別的心理變態,他們曾經傷害別人的手段都被神秘的殺人者用在了他們自己的身上,越是這樣的發展,反而洗清了女孩兒j身上的嫌疑,因為她的人格分裂會讓她的智商不足以完成這麼高難度的連環謀`殺。

wood警官發現了這個女孩兒具有奇特的能力,能夠憑藉細小的痕跡推斷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她表現的方式就是讓自己的人格進行模擬對話。調查陷入了困境的wood獲得了這個女孩兒的幫助,在相處中,wood甚至對她產生了情愫……”

“讓我出演那個執著認為j是殺人兇手的‘被害人’女兒麼?”

西方的導演對於“純種”東方演員都有下意識的排斥感,池遲可不認為自己能獲得多麼重要的角色,這個女兒是整個電影真正揭開面紗的關鍵所在,能讓她來演,已經是很多別的導演都做不出來的事情了。

“不,凱恩斯希望你能出演j……事實上,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是一部比較血腥的b級片,整個電影的成本很低,拍攝週期也不長,男主角的扮演者已經定下了是麥康利,他還算是有名——在那群喜歡肌肉型男的眼裡他還算有名。

凱恩斯參加過去年的sd獨立電影節,他對你飾演林秋的時候那種爆發感印象深刻……他知道我和你合作過,就來找了我。

從目前國內的環境來看,你是很難接到這麼重口味的角色的……。”

“j……這個角色。”

在這個劇本中,j有三個人格,一個是反社會人格jane,一個是天真可愛的judy,jane和judy之間的反差迷惑了wood,讓他一步步進入了給自己起名為judge的第三人格所設下的思維誤區。

judge意為裁決者,其實是個高智商的義警人格,她利用自己的能力重現了那些“變態”們殺人的畫面,並且又在那些人的身上重現了他們自己傷害別人時的情景。

“精分得很徹底啊……”

仔細想想j這個人物,池遲只能這麼感嘆了。

康延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淡淡的微笑:

“我個人覺得這個劇本還是可以考慮的,凱恩斯這個傢伙有過不錯的作品,他還特意讓我準備了一份給你,我發在你的郵箱裡了。可以說,他除了缺錢之外,別的都還可以……好吧,這也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他可能不會給你提供太高的片酬,30到40萬eu大概就是極限了。”

“我對這個劇本很有興趣,能確認一下拍攝時間麼?”

“明年三月到四月,預計拍攝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半月,如果……他能拉到足夠贊助的話,大概明年三月中旬就可以開拍了。”

說到贊助,康延苦笑了一下。

凱恩斯是個倔骨頭,這麼多年一直在跟b級片打交道,在特效大片風靡全球的現在,文藝電影和b級片的市場都有所壓縮,能像《跳舞的小象》那種在全球獲得不錯票房成績的片子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在全球經濟下行的時候,對生活失望的人們更喜歡看歡樂大團圓結局的酷炫商業片,而不是讓人們更加痛苦或者刺激感官的電影,《小象》的票房成績與它的普世價值觀是密切聯系的,但是很多b級片所追求的,反而是是與這些“主流思想”相悖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願意贊助這種電影的人也少了,凱恩斯又不肯把太多的劇組話語權作為交換來獲取贊助,贊助商們對他的態度就可想而知了。

“嗯……”女孩兒低頭又看看自己面前的劇本,“那位導演什麼時候有時間跟我聊一下這個電影呢,我也挺有興趣以多重身份參與到電影的製作中的。”

多重身份是什麼意思?

康延的表情有點疑惑。

“投資人?贊助商?好像就是這麼叫的吧。”

《王子的七日記》給池遲開出了天價的片酬,用這筆錢去拍一部b級片應該是夠了。

池遲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帶資進組”的想法還是可行的。

“我對劇組的話語權也沒什麼想法,只要能以適當的比例參與到票房分成中就夠了,當然,在那之前我要先和凱恩斯導演有所交流。”

康延知道池遲是個性格爽快的女孩子,雖然看起來笑嘻嘻的,但是拍起電影來利落又果斷,對於導演的任何要求都毫不含糊。現在他發現,對方的“果斷”似乎有些過頭。

“這目前只是一個劇本,很多東西都還只是個想法,你就已經想到投錢進去了麼?”

在康延有些驚訝的注視中,池遲勾唇笑了一下:“錢也是電影的重要組成部分啊。”

送走了有點暈暈乎乎的康導演,池遲打電話告訴竇寶佳自己的下部電影大概有了眉目,在心裡暗搓搓想看池遲穿上制服的經紀人知道池遲接的角色不是警察反而是個罪犯,心裡很是鬱悶。

“跟老外合作靠譜麼?”

“能讓靠譜的康導演千里迢迢來找我,我估計這個導演還是靠譜的。”

“估計?這些年國內的演員被外國導演坑了的可不再少數,我覺得這個事兒還得再研究一下。”

放著國內一大堆大製作片子不去拍,非要去跟一個“洋和尚”搞什麼b級片,竇寶佳對池遲的決定是不怎麼贊同的。

“總要嘗試點不同的東西,這個事兒成不成先研究著看看唄,反正先把年後一直到五月的檔期都空出來吧。”

年後?

年後才二月下旬啊!二月到五月,四捨五入就是半年啊,池遲半年的檔期都空出來,就為了一個b級片?

哪怕一顆守財奴的心已經被池遲踐踏了無數次,竇寶佳依然感覺到了熟悉的心塞。

當天晚上,這種心塞達到了頂點。

“宮行書導演的新電影?女主角!主角還有廖偉平?!”

拿得了獎也撐得起票房,宮行書的電影對於演藝圈兒的人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好資源,現在宮行書說想讓池遲出演他電影中的女主角,實在是讓竇寶佳感覺一個好大的餡兒餅從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宮行書的電影最大的特點有兩個,其一就是他從來自導自演,其二女主角雖然是點綴,但是每個角色都帶有別樣的精彩。他和很多硬漢型的成名導演一樣不喜歡用有高知名度的女演員,經常是以挖掘新人最有魅力的那一面給觀眾們看為樂趣。

廖偉平今年剛四十歲,四年前獲得了了橋城電影節的影帝,池遲能和宮行書、廖偉平搭戲……竇寶佳不是沒想過,但是就算想,這事兒也應該發生在池遲二十多歲的時候啊,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片子,宮行書居然就已經把她看在眼裡了?

“不知道池遲小姐年後有檔期麼?預定拍攝時間是明年的二月到四月……”

宮行書的助理其實只是例行的問一下,要演宮行書的電影,誰會沒檔期啊。

“不好意思,池遲她目前是沒有檔期的。”

“啊?”

“實在抱歉,今天下午我們家池遲剛剛有了新的電影拍攝計劃,暫定時間是明年二月到五月。”

“竇女士,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宮導演的電影……您是不是該問問池遲自己的意思?”

宮行書助理的語氣帶了遲疑,他現在顯然認為是竇寶佳在拿喬,或者跟池遲之間有什麼矛盾,才要把宮行書導演的電影推掉。

“我知道,我知道能被宮導演看中是我們家池遲的運氣,但是她這個孩子的脾氣我太瞭解了,定下的事情是萬難更改的,除非那個導演說撤組不拍了,不然我們家池遲的……

我這麼跟您說吧,池遲的眼裡從來只有作品,沒有什麼大導演大製作,也沒有什麼好資源壞資源的區分·。別說她現在是接了一個洋鬼子的b級片兒,就算是接了一個國內十八線導演的片子,她也是一心一意要把那個作品做完了才會想別的。”

竇寶佳越說越心塞,這是宮行書的片子啊,拒絕了宮行書這個感覺跟拒絕了十個億沒區別啊,每說一個字兒都跟掏她的心剜她的肺一樣啊!

“非常抱歉,如果檔期是在二月到四月,池遲怕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電影了,並不是因為對宮導演不尊敬,也不是因為池遲要耍什麼大牌,真的是因為她的性格和工作方式就是這樣的,作為小水窪的員工,我們必須尊重我們老闆的態度。”

掛掉電話,宮行書的助理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聽他們講電話的大鬍子導演。

“宮導,池遲這樣了,我們再聯絡哪位呢?”

一直到現在,這位助理都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居然有人就這麼拒絕了宮導演的電影,就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片子,你哪怕是跟好萊塢合作也得掂量一下宮行書對國內的影響力吧?這麼乾脆就拒絕了,那是腦子裡進水了吧?。

“恩?聯絡什麼?”

宮行書好像是被人從睡眠中驚醒了一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眨了眨。

“池遲的經紀人說池遲沒有檔期……”

“哦……那就等她有檔期唄。”

“啊?”助理這次是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過了幾秒鐘,宮行書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他抹了抹自己的鬍子,咂了咂嘴。

“嘖,這幅作勁兒……我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了。”

仰臉躺在沙發上,宮行書對池遲已經是十二萬分的滿意了。

作,什麼叫“作”,不守規矩任性妄為就是“作”,人們說顧惜“作”,總是炒作,總是奪人眼球,其實她的骨子裡才真是個守規矩的人,正是因為守著這個娛樂圈裡的規矩,她才表現得那麼張狂肆意。

池遲在別人的眼裡低調懂事守規矩,其實心裡對娛樂圈的所有規則全部不屑一顧,顧惜會為因為檔期的原因拒絕他麼?柳亭心會麼?哪怕安瀾,她會麼?

就只有池遲會,因為就只有她夠作!

“那個電影就先等等吧,跟老廖說一聲,咱明年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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