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香粉宅的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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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梅和白舍成了親,不久後石梅就有了身孕,白舍帶著一大家子到了老家定居。

白舍很興奮地將白家祖宅翻修一新,讓石梅住下來安心待產。閒不住的紅葉和瓚月就在這裡開了一家大大的香氛宅鋪子,繼續做香粉買賣,生意興隆。

不久後,石梅生下了一個胖乎乎的女娃,正名兒還沒取,先取了個小名,叫香香。

小香香樣子十分可人,性格也乖巧,不哭、愛笑,整天依依呀呀的相當討喜。自從她降生,就奪取了宅裡所有女人的寵愛,以至於白舍、秦鰈、許賢等,有一種嚴重的失寵感。

當然了,白舍好一些,畢竟是自家閨女麼。

一個月前,白舍和秦鰈出門辦點事,前幾天就派人捎信回來了,說是今天到家。香粉宅裡眾人忙著給他們接風洗塵。恰逢臨近中秋,大家準備吃團圓飯。

大早,石梅抱著香香到院中溜達。

天氣轉涼了,石梅穿著一身靛藍色長裙,雙手因為要抱香香,收了袖口。裙子是百褶的,很大,裙上的描花燙金圖紋,是仿著景泰藍那樣做的。梅子前幾天研究了一下妝容,決定不似以前那樣做少女裝扮了。她細心將頭髮盤起來,別上朱釵,衣服也換了顏色更豔麗些的,嫣然一派的名門少婦樣。相比起婚前的清秀顯得越發嬌豔,她特意裝扮了一番,等著白舍回來,給他個驚喜。

香香出生後,石梅除了每天打扮自己,還花很多心思打扮她。小丫頭快一歲了,正是最最可愛的時候。麵糰的臉蛋杏核兒眼,懸膽的鼻頭點朱口,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些眉目如畫的架勢,人見人誇,將來定是個大美人兒。石梅現在已經開始憂慮,以後不知道會被誰家小子騙了去。

香香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小襖,胸前掛著個百鎖形的大荷包。荷包下面一串鈴鐺,走到哪兒,都“咯噔咯噔”地響個不停。她還不太會走路,但是會張嘴含含糊糊地發聲,偶爾能聽到一聲“釀~”,就逗得石梅很開心。

石梅這幾天正努力地教小香香叫“爹”。

“梅子。”

院子的石門外頭,紅葉跑進來。

紅葉一如既往的一身紅,裙子樣式和石梅那件一樣的,只是紅葉那件上繡的是紅棉錦雞圖,這裙子瓚月也有,今兒個也穿著呢,是耦荷色的,上頭繡的是蜻蜓點水。

“吃飯了沒?”紅葉依舊是風風火火,上前先抱了香香舉得高高,逗得她咯咯笑。邊問石梅,“下午關了鋪子吧,他們都快回來了,我們去畫舫上吃河蟹,晚上賞月!”

石梅還沒答應,就叫紅葉拉出去了。

石梅暗笑,紅葉今天比往日更急性子,看來是一個月不見,想秦鰈了,這兩人,見了面就吵,不見面又想念。

……

離開常州府十里地外的驛站裡,趕了幾天路的白舍他們坐下休息,喝口茶水。

“嘖嘖。”秦鰈端著杯子,看著後邊馬車上拉的幾大箱子東西,數落白舍,“你看你,堂堂的白舍,出趟門,拉回來一車香料、一車布料外加一車子玩具和零嘴……你墮落了啊白舍,一副當爹的摸樣!”

白舍端著茶杯看了看他,“我本來就是爹。”

秦鰈哼哼了一聲,嘆氣,“唉,還是我這樣好,自由自在。”

白舍見他那德行想笑,“你是羨慕吧?”

“你羨慕我還差不多!”秦鰈略不服氣,“你看你,叫小梅子看得死死地,再看我?多自在?無憂無慮的。”

白舍無所謂地喝酒,“你是想不自在卻沒人理你吧?”

秦鰈一箭被戳到了痛處,鬱悶地看白舍。

“喂。”放下杯子,秦鰈湊過去問白舍,“其實成親也挺恐怖的!你想啊,原先是千嬌百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俏丫頭,一成親立馬變成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孩子他媽!”

白舍有些無語地看他,“你也是孩子他媽生的。”

“我還是覺得若即若離的最好,省得總在一塊兒鬧心。”

秦鰈說完話,就聽白舍乾笑了兩聲,“是你想若即若離,還是紅葉不搭理你?”

“喂!白舍!”秦鰈來氣,“你別總戳我痛腳行不行啊?當爹了不起?”

白舍望了望天,不跟他理論,帶著眾人啟程,快馬加鞭趕回香粉宅去。

白舍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隱約有些擔心。

石梅剛剛生完香香那會兒,還真胖了一圈,後來瘦下來了些……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樣了?而且孩子以後還得生,會不會若干年後,他家小梅子變成胖胖的梅婆婆?白舍想到這裡趕緊甩甩頭,看皇太后那麼大年紀了還是保持得很好,石梅像她,應該也差不了。另外,白舍也有些鄙視自己,人總會老的麼,別胡思亂想,自己喜歡的是石梅的性子。

同時,秦鰈也在想,人石梅跟白舍,情投意合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整天粘在一起,還生了個胖丫頭!自己和紅葉呢?那個紅葉啊,又兇又驕橫,都沒個好臉色給自己看,反應還遲鈍!

許賢在後頭看著兩人的樣子怪可笑的,搖頭……這次回去,估計又有好戲看了。

晌午過後,白舍那一支馬隊浩浩蕩蕩地進了城,到了香粉宅前看到小席子和喜兒正在關鋪子。

“莊主回來啦?”喜兒告訴白舍,石梅她們上畫舫等去了,讓他們梳洗一下換身衣裳,去畫舫吃飯。

半個時辰後,白舍和秦鰈還有許賢三人,坐著小船往停在楊柳堤邊的畫舫駛去。

三人各懷心思。

許賢覺著肚子好餓,秦鰈想著紅葉喜不喜歡自己給帶去的禮物,白舍想的卻是,一會兒看到石梅,梅子會不會變成個抱著孩子的面糰子?

船駛近了些,眾人就見船上一個紅色身影蹦著對著他們招手,“喂!你們回來啦!”

秦鰈一眼看到紅葉了,開心也放心——還是個俏丫頭!

紅葉活蹦亂跳的,瓚月也到了船邊對他們招手,許賢摸摸下巴——嗯,這件衣裳挺好看!

白舍左看右看不見石梅,心中納悶。

眾人上了船,白舍就問,“石梅呢?”

“哦,剛剛抱著香香到處跑,可能累了,在裡間睡中午覺呢。”紅葉指著船艙。

秦鰈用胳膊肘撞了撞白舍,“哎呀,孩子他媽都愛睡中午覺。”

白舍眼皮子跳了跳,秦鰈讓紅葉一把揪住耳朵,“說什麼呢?!”

“沒……”秦鰈疼得呲牙,趕緊從袖口拿出給紅葉帶的禮物,是枚通透的碧玉簪子,精細地包著一層銀絲鏤花。

紅葉美滋滋地收了,秦鰈屁顛顛跟著幫她別簪子去了。

許賢找了瓚月坐下吃飯。

白舍往船裡走,剛進門,就感覺腳邊毛茸茸的東西蹭來蹭去。低頭看了看,是又胖了一圈的小福子。盯著胖得跟個球似的小福子看了良久,白舍伸手將它提起來,發現重了好多。心裡又是咯噔了一下——萬一小梅子胖成這樣,倒是也蠻有趣。

正想著,就聽到屋裡隱約有孩子“依依呀呀”的學嘴聲音傳出來。

白舍往裡走,到了屋門口發現門沒關,進了門,屏風後面依稀可見一張軟榻,榻上似乎是躺著個人。

還沒走近,就聽到石梅逗小孩兒的笑聲,“乖,叫聲爹爹聽?”

香香學嘴,倒是能挺清楚個“爹”的音了。

白舍也是一陣欣喜,什麼胖啊瘦啊的都忘記了,繞過屏風,到了石梅她們面前。

小梅子一抬頭,看到白舍從屏風後面出來,立馬笑逐顏開,“你回來啦!吃飯了沒?”

白舍傻站在屏風邊,看著榻上靠著的石梅。什麼胖子瘦子,眼前就一個大美人。白舍細細看,一個月沒見了,梅子非但沒醜反而漂亮了,與之前的一派天真不同,如今女人味十足。

石梅打扮好看了就是等著看白舍現在的樣子,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越發笑得甜了。

白舍莫名侷促起來,走到她身邊,香香已經認人了,張著手對他笑,白舍趕緊抱起來,比以前重了不少啊。

抱著香香,白舍又看了石梅一眼,她剛剛睡醒,有些慵懶,不願意爬起來,在榻上拉著他白色的衣袖問,“事情都辦完了?”

“嗯。”白舍點頭,暗歎……自己是傻了才會想些有的沒的,石梅越來越漂亮才是真的,難怪世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果然不假。

“餓不餓啊?”石梅坐起來,伸手戳了戳白舍的臉頰,“好像瘦了點啊,外面吃不慣?”

“嗯……”白舍微微挑眉,“這也算在說柴米油鹽的事情,不過遠沒想象中那樣可怕。”

“有些。”白舍抱著香香湊過去,嗅了嗅石梅的髮髻,一陣好聞的幽香問得他心馳神往,聲音也放輕了些,“中午吃什麼?”

“紅葉他們蒸了螃蟹。”石梅拿著一旁的花茶壺給白舍倒茶,“還是你想吃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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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舍暗道,想吃你行麼?低頭摸了摸鼻子,“嗯,想吃些別的。”

“吃什麼?”石梅笑嘻嘻湊過來,靠在他肩頭看他,邊捏著香香胖乎乎的小手問,“香香,問爹爹想吃什麼?”

白舍看了看身邊美豔的媳婦,又看了看懷中的閨女,瞬間感覺——好幸福啊!其他的都是浮雲!

一會兒,眾人上了甲板,坐下吃飯。

瓚月和許仙早早吃完了,去研究新來的香料還有賬目。

秦鰈坐在桌邊啃一個螃蟹,樣子挺費勁。他就見白舍抱著香香坐在一旁逗著玩,石梅靠在他身邊給他剝螃蟹。蟹肉挑出來,醋裡蘸蘸再送到白舍口中。

秦鰈轉過臉,就見紅葉也剝了一個螃蟹,挑出一筷子蟹黃來,塞進一旁小福子的嘴裡。

秦鰈伸手搓臉,湊過去,“紅葉,給我也一筷子。”

紅葉不解地看他,夾了個大蒜塞進他嘴裡,還是剛剛喂小福子用的那雙筷子。

“噗……”秦鰈嚼了滿口的大蒜,就看到白舍吃著蟹肉看著媳婦兒哄著閨女,越看越不平衡。他猛地站起來,跑到船頭大喊一聲,“這是為什麼?!”

紅葉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邊問白舍,“秦鰈怎麼了這是?”

石梅和白舍對視了一眼,也有些無奈,這一對真是……

秦鰈喊完了,回來到紅葉身邊坐下,伸手搶了他一筷子蟹肉吃。紅葉不太明白,以為他想吃螃蟹,就拿了個大的給他,往他面前一放,笑得豪爽,“這個給你,母的!”

秦鰈望天,紅葉拿著酒杯子喝酒。

眾人鬧騰了一下午,什麼都好:天氣好、螃蟹好、景緻好、月餅好、晚上的月亮也好……唯獨秦鰈心情好不起來。

午夜時分,白捨出了屋門,看到甲板上坐著個人,正對著月亮,涼風就酒,喝得是頗為淒涼。

“喂。”白舍走過來見果然是秦鰈,身邊還趴著打盹的小福子,不解地問,“你幹嘛?大晚上出來吹涼風!”

秦鰈喝了個半分醉,抬起頭看白舍,“你怎麼來了?溫香軟玉妻女相伴,不睡覺跑出來吹什麼風?”

白舍咳嗽了一聲,坐下,卻也是有苦難言。

的確一切都挺順遂滿意,只不過,白舍很糾結。今日看著石梅怎麼看怎麼順溜,越看越愛,原本想好了晚上真要小別勝新婚一下,可石梅就是沒那意思,哄著香香唱曲兒講故事。

香香晚上還愛鬧,白舍剛剛興致一起來,就聽到香香一句,“釀……”

石梅立馬撲過去跟她玩兒。

剛剛哄睡下,白舍想和石梅趁機溫存兩下,沒想到香香一個翻身,石梅又撲過去給她蓋被子。

一來二去,白舍看得見吃不著有些上火,還是決定出來吹吹風,索性等母女兩人都睡熟了再說,不然難受的是自己。

“你說!”秦鰈站在船頭舉著杯子問月亮,“老子說得還不夠清楚麼?她紅葉是個木頭腦子!”

白舍拿著杯子喝酒,在一旁幹點頭。

“你看看你,石梅都這麼千依百順了,晚上還是要出來吹冷風!”秦鰈數落白舍,“咱倆好歹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為啥那麼窩囊?為啥讓倆丫頭治得死死的?!”

白舍繼續喝酒,拋了一句,“我是自願的,你是被迫的。”

秦鰈磨牙,指著白舍,“是兄弟就跟我不醉不休!”

白舍拿著酒杯繼續小酌,“我還要保持清醒,等待機會。”

秦鰈原本心情只是比較惡劣,讓白舍幾句話一說,鬱悶之上更添鬱悶,舉著酒壇子咕嘟咕嘟真把自己灌醉了。醉了還扯著白舍嚷嚷,“紅葉那個丫頭,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你等著,等我跟那丫頭生個兒子出來,你家閨女給我做兒媳婦,咱倆攀親家!”

白舍嘴角微微抽動,“免了……”

“為什麼?”秦鰈很受傷,拽著白舍問。

“就你這樣子,生兒子還指不定猴年馬月呢,我家閨女不要小那麼多歲的相公。”白舍依舊半死不活氣秦鰈。

秦鰈深吸一口氣,一把砸了酒壇子,“好,爺爺這就生去,你別看不起人!”吼完,秦鰈藉著酒勁跑紅葉屋撒酒瘋去了。

白舍在船甲板上捏著小福子的耳朵暗暗數,“一、二、三……”

果然,就聽到紅葉屋裡一陣雞飛狗跳,秦鰈撒丫子就跑,紅葉舉著寶劍追出來了,“秦鰈,你個死東西別跑!”

屋裡好些人都被吵醒了,紛紛出來圍觀。

白舍嘆了口氣,提著小福子回屋去了,進門,卻覺靜悄悄的。

下意識地放輕腳步繞過屏風,只見石梅半靠在床榻上,懷裡香香已經睡熟了,抓著她的衣襟趴著,小臉紅撲撲。這樣看,眼角眉梢與石梅真是有**分的相似。

白舍扶著鬧累了的母女倆躺好,自己也一個翻身上床,靠在石梅身邊,側身看著一大一小。這母女倆還真像,睡著的時候都習慣嘴角微翹,像是抿著嘴在笑一樣。

白舍拂袖,滅了桌上的燈躺好,只覺石梅往他懷中蹭了蹭,枕著胳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安心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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