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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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的氛圍在這一刻瞬間被打破,白粟粟似怨似憂的瞪了他眼,永遠都是這樣,她的感動從來沒有持續過三秒。

隨著音樂聲提高,她還是一言不發的挽著他手走到了臺上,主持人比較年輕,笑容洋溢的,一看就是會聊的那種人。

等兩人上去後,才拿著話筒好奇道:“很難想像兩位的後代顏值會有多高,這可絕對不是恭維,相信大家心裡都有個問題,聽聞傅總對白小姐特別好,我想代替大家問一下,像傅總這種見慣了各種美女的人,你覺得白小姐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

這的確是許多女人最想好奇的地方,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或清純或明豔的女人靠近,可傅琛卻從來沒有為之觸動過,直到白粟粟的出現,讓她們越發看不懂了這個傅總的喜好。

底下逐漸安靜了下來,音樂悠揚唯美,空中還不時落下一些花瓣,白粟粟拿著捧花一直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婚禮到底是誰策劃的?

傅琛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活躍氣氛的人,許是今天心情好,看著對面那個呆呆傻傻的女人,他還是拿過話筒,不輕不重的出聲道:“因為年紀到了,將就一下而已。”

“哈哈哈哈!”

底下忍不住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傅琛開玩笑,的確是稀奇,就連傅臨年他們也是笑罵了一句這個小子。

聞言,白粟粟頓時漲紅了臉,拿過自己的話筒,非常不善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道:“你以為我為什麼嫁給你?要不是看你長的還不錯,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底下又發出陣陣笑聲,可也知道這兩人是真的感情好,只有傅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對面的女人,很好,她今天膽子很大。

發現了對方別樣的眼神,白粟粟瞬間慫了下來,立馬放下話筒不說話了。

而就在婚禮現場的某處,一雙怨毒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臺上的兩人……

“那我私人再問一個問題,如果一份十億的合同和白小姐分別落水,您會救哪個?”主持人發現他並沒有傳說中的難以接觸,也瞬間開啟了話題。

一片花瓣突然落在了她頭紗上,白粟粟不好伸手拿下來,只能看著他又要說什麼來損自己。

對面的女人眉眼精緻,縱然日夜都能看到她,可此時此刻,傅琛不得不承認,她很好看,好看到他不願讓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美。

眸光一暗,他忽然伸手拿下她頭頂的花瓣,聲音低沉,“我的女人是無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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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親一個親一個!”不知道是誰帶頭突然喊了起來。

白粟粟有些愣神,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肉麻,而對面的男人曾是她遙不可及的存在,她一直以為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絕對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牽扯,可直到此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命運,命是註定的,也代表她的炮灰身份不可更改,可運卻是能透過自己改變,炮灰和女主全看自己的定位而已,只要相信自己,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主持人很快就把流程拉了回來,等交換了戒指後,她就被吳泓扶著下去換衣服。

敬酒服是中式的,她也很喜歡中式禮服,化妝的時候吳泓一直在那裡數紅包,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傅總真是挺大方的,剛剛他助理還多給了我一個大紅包,說是辛苦我今天一直在照顧你,你看你總是說人家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珍惜吧。”

化妝師正在給她別髮髻,白粟粟對著鏡子撇撇嘴,面上全是無奈,“這只是表面,他除開大方點長的好看外,真的是沒有其它優點了,我平時很憋屈的,說話大聲點他都要瞪我,而且他說話還不準別人反駁,我懷孕這期間,不知道被他逼著喝了多少湯,你看我現在整整都胖了一圈。”

聽著她的吐槽,化妝師也是很勉強的保持微笑,她很想說,大把人想過這種憋屈的生活好嗎!

“你就是對傅總有偏見,他也是為了你好呀,你這飄忽不定的性子,如果他再沒有主見,那你們怕也走不到一起。”吳泓說完又低頭看了下自己裙子,忽然出聲道:“我得去換件衣服,剛剛不知道怎麼給弄髒了。”

白粟粟撇撇嘴沒有說話,等吳泓走後,她也一個人沉思起來,其實她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她當然知道傅琛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就是精力太過於旺盛,還好她現在懷孕了,不然今天的洞房花燭她絕對是一條鹹魚了。

“白小姐,我去給您拿條毛毯吧?”化妝師看她衣服不是很厚,不禁討好似的道。

其實也不是多冷,可白粟粟還是點了點頭,等化妝師走後,她則拿起手機自拍一張,跟著又發了條微博。

白粟粟v:胖了五斤的我[圖片]

網友a:臥槽,女神今天結婚?!!!!

網友b:這屆狗仔太不專業了,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差評!!!

網友c:哈哈哈不怪狗仔,問題是傅大佬不讓,誰敢發[狗頭]

網友d:簡直美膩!祝福[愛心]

網友e:這屆狗仔真是太慫了,我特想看今天婚禮有多盛大[笑哭]

網友f:哈哈哈我朋友在裡面做保安,聽說婚禮在一個小島上,來了好多只在富豪榜上才能看到的大佬,都是開私人飛機過來的。

網友g:連意的員工表示,今天公司每個人都有一袋馬卡龍[狗頭]

白粟粟突然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那禮金肯定能收很多,傅琛爺爺大壽那天就收到了將近五千萬的紅包,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婚禮的本錢?

“都說新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果然如此。”

冰冷的物體抵在她腦後,諷刺的話語帶著抹熟悉的聲線,白粟粟身子一僵,慢慢回頭,卻見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她神色有些憔悴,但難掩眉宇間的高傲,一把手槍正冷冷的抵在她腦後,似乎裡面隨時都能射出一顆子彈打穿她腦袋。

“我喜歡珠寶設計,這一直都是我的夢想,可是傅琛他太優秀了,他的高度讓我幾乎都要看不到他的背影,為了能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我逼著自己努力讀書,去學那些我不愛的東西,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以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看到我的存在。”

飄渺的聲音帶著抹澀然,突然,身後的人苦笑一聲,語氣冰冷,“他對我是不同的,因為他從來不會和別的女人多說一句,可卻願意與我聊天,縱然只是說生意上的事,可至少他的目光是在我身上的,我從不認為你是一個威脅,因為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娶你,可是——”

江凝俯身湊過腦袋,挨近她耳側,語氣陰沉,“可是他為什麼對你不一樣了?我想過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有哪點好?!”

說到這,她忽然伸出食指慢慢劃過白粟粟的臉頰,眼神冷漠,“不,你應該慶幸,我最討厭的還是蘇玥那個女人,你不知道吧?她冒充救衛祁的事還是我讓人給的訊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是很討厭那個女人,討厭的……恨不得她去死!”

她的指尖猶如一條毒蛇的信子,正蓄勢待發的從她臉上劃過,好似下一秒,就要向她發起進攻,白粟粟坐在那一動不動,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可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那不說話,因為她不能激怒後面的人。

“我曾想,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可是……我就是想看看,如果你死了,他會不會再找其他女人?亦或者,在他眼裡,你和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分別?”江凝忽然笑了一聲,冰冷的槍口緊緊的對準她後腦,目光森冷的盯著鏡子裡的人,“多漂亮的新娘,這嫁衣真紅,就跟血一樣……”

鏡中的女人手指微動,白粟粟不自覺閉上眼,心跳就跟停止一般,一手不禁緊緊護住自己的腹部,跟著猛然反手往後一推,隨著一道“砰”的槍響,她嚇得立馬往門口跑去。

江凝腳步不穩,等她站穩身子,頓時眼神狠戾的抬手向門口的女人“砰”的開了一槍!

“啊!”

“沒事了。”

白粟粟緊緊抓著男人的胳膊,身子有些發抖,根本不敢往後看,只是一手緊緊捂著腹部,心跳快到一個極限,只聽到耳邊全是腳步聲,還伴隨著江凝的笑聲。

感受到懷裡人的輕顫,傅琛只是低頭請問著她的發頂,面上帶著抹驅散不開的緊張,他不敢相信,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步……

看著那個男人面上的緊張,已經被按在地上的江凝眼中不由多出一抹苦澀,此時手腕正滴著血,如果她剛剛能夠再快一點,或許現在一屍兩命的就是那個女人了!

“江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傅家的人,就算我們兩家有交情也禁不起你這樣的踐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傅家的人很好欺負?!”

這時傅臨年忽然怒意勃發的帶著人走了進來,而後者卻只是自嘲一笑,眼神涼薄,“傅爺爺,您又何其偏心?這些年我對您怎麼樣您不是不知道,只要您一句話,現在嫁給傅琛的就是我,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女人?我有什麼地方不如她的?”

四目相對,看著那個接近瘋魔的女子,老人只是微微搖頭,老眼中全是失望,最終只是擺擺手讓人將她帶下去交給警方處理。

經過門口,傅琛卻忽然冷冷的看了她眼,聲音毫無溫度,“你真的不知道嗎?”

腳步一頓,江凝沒有回頭,那張憔悴的面容上帶著抹諷刺,最終還是緩緩的合上眼被人帶了下去。

如果這世上也有一個將她捧在手心的男人,誰又願意去做那朵帶刺的玫瑰?

鬧劇並沒有太多人知道,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白粟粟問過傅琛為什麼會突然趕來,原來是他在自己身上安了一個心跳檢測器,如果心跳的頻率長時間不正常將會觸發警報,所以在她緊張的時候,傅琛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縱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可後面的酒席還是得持續下去,傅琛爺爺說要擺三天,那絕對是真的要擺三天,雖然走了一些人,可還是有不少討好傅家的留了下來,哪怕得敬酒,可白粟粟還是一杯也沒喝,傅琛怎麼敢讓她喝酒,只不過他自己卻喝了不少。

晚上等她洗了澡躺在酒店大床上,整個人也是累的虛脫至極,特別是今天江凝的出現的確把她嚇了一跳,那時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且肚子裡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來這世上看一眼,怎麼能再次離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到了半夜白粟粟只感覺身上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黑暗中,一隻腦袋在她脖間蹭來蹭去,熟悉的男性氣息頓時將她包圍。

“正經點。”她聲音帶著抹沒睡醒的沙啞,一邊將他腦袋抬了起來,“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會不會娶別的女人?”

孕婦多思,傅琛能理解,只是挨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覺得我會等你一輩子?”

白粟粟:“……”現在還可以離婚嗎?

須臾,男人只是輕笑一聲,在她脖間狠狠咬了一口,“我想,我會等你的。”

炙熱的細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頸邊,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居然還會說情話,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傅琛……你……你別這樣。”白粟粟紅著臉想將他推開,這倒最後這人還不是得去衝冷水,何必呢?

每天睡在一起卻什麼都不能做,傅琛心裡窩著一團火,此時已經徹底燒了起來,洞房花燭夜都不能碰老婆,那怎麼能算結婚?

“我很難受。”他啞著嗓子,炙熱的吻沿著白嫩的脖頸一路向下。

黑暗中,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他的吻燙的讓人心慌,白粟粟努力找回理智,費力的推搡他起來,聲音嬌軟,“你冷靜點,還有孩子……”

自己做的孽,當然得他自己承受了,怪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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