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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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金色刀刃如絲線一樣快速的劃破空氣,豔麗的血如雨般淅淅瀝瀝地灑落。

惡鬼的頭顱被砍斷,臨終前似乎想起了人類時的記憶,流下悔恨的眼淚。

日輪刀上還有未曾散去的鬼的血液,滴答,滴答地墜落。

就連臉上也有一小片擦傷。

未m抬起手,漂亮的羽織袖口血跡斑斑,不知情的人一看,像是月夜裡的殺人魔,表情冷淡地處理“證據”。

輕盈的腳步聲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未m回過頭,目光注視拐角的小巷。

有人在跟著她。

未m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她沒管,只想現在找個好一點的旅館住宿。白天趕了一天的路,晚上還要花費時間尋找鬼的位置,再用幾分鐘的時間殺鬼。

她有點累,想睡覺。

跟蹤未m的人是石山鎮的居民,一般居民並不會在夜晚外出,但是這人在起夜開啟窗時,從視窗往下望,看到一張最近十分熟悉的臉。

分辨出那就是畫像本人的時候,居民呼吸一窒,難以置信的恐懼和興奮相互交替,最終還是被貪婪攝取了心絃。

他冒著危險跟了上去,不遠不近的追蹤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夜晚的鳥兒。

這一切,未m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身後有個人在跟著,但是氣息並不像鬼,也沒有膽子衝上來搶劫,她就沒去管。

旅館距離現在這條街不遠,未m入住時,老闆娘還在做今天的賬。她順利入住,習慣性的壓了一塊小判當作房費。

錢袋比以往空了不少,未m晃了晃小錢袋,思考著鬼殺隊發薪酬的日子還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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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未m沒像往常一般早早起床,而是睡到太陽升高。她穿好衣服拿好行囊和刀劍,結完賬之後踏出門口。

――然後她就被警察抓住了。

白皙的手腕多了一個沉甸甸的鐵銬,前後左右都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堵著,他們手裡拿著警棍,緊張兮兮地制住她的肩膀。

“月夜的殺人犯,你被逮捕了!”

腰間的日輪刀和小狐丸被拿掉,未m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她好像,被通緝了。

未m:……

啊,被抓住了。

……

新加入鬼殺隊的劍士專用的鴉踉踉蹌蹌地飛進來時,在場的人都以為新劍士出了什麼事。

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任由鴉飛進他的懷裡,看不見的眼眸微垂,輕柔地撫摸著幾乎要痙攣起來的烏鴉。

它飛得太快,太著急了,羽毛凌亂,呼吸不順。

“癸級劍士……未、未m……”它狠狠的喘著氣,繼續說道,“被、被警察抓了……”

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公,聽到這話時,依舊茫然地愣了一瞬。

被警察抓了?

鬼殺隊是隱蔽的組織,不被政府承認,所以的支出都是私營給予的。雖說不被承認,但是產屋敷一家和政府依舊有那麼一絲聯絡,從未發生過“警察抓人”的事。

但是未m是不一樣的,她在成為鬼殺隊的劍士之前,已經被警方通緝著。

畫著和她七八分相似的頭像貼得到處都是,十分張揚,這次任務距離東京淺草府很近,城鎮裡的人對這張臉十分熟悉。

就算晚上不被居民看到跟蹤,旅館的老闆娘也會在她熟睡時報警。

瞭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主公輕笑一聲,安慰地撫摸鴉的背脊。

“我會解決這件事的,你先回去,讓最近的劍士去接觸她,”他輕柔地說道,“麻煩她先忍一忍,儘量不要越獄。”

鴉得到命令之後,休息充足繼續往未m的方向趕去。主公在女兒們的幫扶之下,取出紙筆開始寫保釋信。

熟練的書寫完畢,待到墨水乾透,等待著的女兒便幫忙把信件裝起來。

主公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石川鎮是義勇負責的區域吧?那就讓義勇去把我的劍士(孩子)帶回來吧。”

……

說來也巧,離未m最近的,是當初最終選拔時有過一面之緣的灶門炭治郎。他剛好做完一次任務,正是空閒時候。

未m的鴉循著氣息找上門,兩人的鴉相互交流一番,確定之後便向炭治郎說明情況。

得知未m被警察誤抓之後,炭治郎表情變得精彩萬分,手裡捧著的飯糰差點掉在地上。

“什麼,未m小姐被抓了?!”

剛認識的朋友被抓緊警察局,從來沒和人民的公僕打過交道的少年有些無措地撓撓頭。

“怎麼這樣……難道是殺鬼的時候被人看見了嗎?”

未m的鴉沒再吭聲,它從別的同類中得到情報,知道自己的新主人在成為鬼殺隊劍士之前,已經被通緝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麼事……

“那我們快走吧,未m小姐一個人在那裡,一定很害怕吧。”灶門炭治郎的腦迴路和普通人似乎有所不同,他沒質疑未m被抓的原因,而是開始擔憂起來。

他催促著未m的鴉帶路,風塵僕僕的趕到現場,甚至來不及換上一套正常的衣服,或者隱藏腰間的日輪刀。

――然後他也被抓了。

灶門炭治郎的日輪刀被沒收了,人也被抓了,剛巧和未m住在同一個監管牢房裡。

被抓進來的時候,炭治郎還在試圖解釋自己的並不是什麼壞人,甚至想當場表演一個吞劍。本來警察就對他十分懷疑,見他死不承認,就有人注意到他身後揹著的木箱。

看起來好可疑啊。

經過一番雞飛狗跳,失去了日輪刀,還要注意不要用太大的力氣傷到普通人的炭治郎,揹著的木箱也被搶走了。警察們開啟木箱的小門,看到裡面昏睡著的小姑娘,炸得更厲害了。

“沒想到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居然是個人販子!”警察局裡有人破口大罵。

“不、不是,我不是人販子!”炭治郎著急地解釋,“那是我妹妹!”

“哪有人會把妹妹裝進木箱裡的?”警察先生生氣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把人憋死的?!”

炭治郎:“……”他真的不知道,他根本沒上過學啊!對於知識的理解也只是能看懂能寫信而已啊!

“不是的,她真的是我的妹妹,”炭治郎不死心的解釋,“你們看,我們長得很像對吧?禰豆子她不能見到陽光,所以我才把她放進木箱裡揹著走……”

“原來如此……你以為我們會信嗎?!”警察一個手刀打上炭治郎的頭,用力過猛,反而讓自己的手掌腫了起來,“痛痛痛……你小子的頭裝了鐵塊嗎?怎麼這麼硬……”

“抱、抱歉……”

“沒關――你小子還挺有禮貌的嘛,為什麼要做這種不入流的勾當呢?”

“我沒有――”

“給我好好的在牢裡反省一下啊!”

當然,炭治郎說出來的實話根本沒有人相信。警局裡唯一的女性警察心疼地把妹妹禰豆子從木箱裡抱出來,乖巧的女孩子睡眼朦朧地把警察當作親近的家人,還開心的把頭靠在警察的脖頸上,睡得安穩。

炭治郎被抓緊牢房之前,還在大聲的叮囑警察不要帶禰豆子去陽光之下。可愛的妹妹腦袋晃晃,繼續陷入沉睡之中。

在炭治郎執行任務的時候,禰豆子幫了他不少忙,損失的血需要靠睡眠補充,目前沉睡時間長,警局裡雞飛狗跳的吵鬧也無法讓她完全清醒過來。

在警察眼中,就是孩子被“下藥”的證據,越發心疼了。

兩位鬼殺隊隊員紛紛入獄,在外面等候的鴉早在炭治郎被抓的時候看到了全部的事情經過,兩鴉對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監管牢房中。

相比起炭治郎的失魂落魄,未m比他冷靜得多。她完全沒有越獄的想法,安然地在警局裡蹭吃蹭喝。

才過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外面一陣吵鬧,之後灶門炭治郎就被送了進來,與她作伴。

未m眼睛亮了:“炭治郎!”

“未m小姐!”炭治郎振奮起來,“太好了,你沒事。”

“抱歉……我明明是過來幫忙的,卻也被抓進來了。”炭治郎失落地垂下頭。

未m遲疑地問道:“……你殺人了?”

炭治郎入獄之前的吵鬧程度比未m被抓時還要高,她甚至還能聽到警察對炭治郎的謾罵。

他到底做了什麼,當眾殺人嗎?

“不是這樣的……”

炭治郎把事情經過講給未m聽,說完之後,還朝她道歉:“對不起,未m小姐……”

明明只是過來傳話,沒想到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炭治郎在來之前憂心著未m會不會哭,現在換過來,他都快哭了。

“別害怕,”未m安慰地摸摸炭治郎的頭,“吃糖嗎?”

她從腰間偷偷的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裡面塞滿了糖。

“我藏起來的。”

未m的行囊和武器,甚至連羽織都被帶走了,只有腰間的小口袋裡藏著的糖沒被發現。

“啊……謝謝你,未m小姐。”

未m點點頭,兩人動作一致地把糖果塞進嘴裡,一左一右地坐在床板上。

雖然被抓進警局很丟人,但是再慌張也沒用。他倆都不會怎麼給自己洗脫,也提交不了有用的自證,只能呆在裡面等待救援。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鬼殺隊派遣另一位十分有排面的柱過來帶他們離開。

這位柱也和炭治郎一樣,穿戴整齊鬼殺隊的戰鬥服,腰間還掛著一把兇狠十足的刀。

他不善言辭,說話還要糾結半天,或者沒給出重點。由於隊服相似,水柱先生被當成同黨,沒收了日輪刀。

富岡義勇先生,和另外兩位劍士一樣,被壓著關進監管牢房裡。

三雙眼睛相互凝視,最後是未m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她拿出她的糖。

“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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