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修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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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衣的手輕輕摩挲著寒離月的臉頰,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過去的十年中,他也不敢做出任何一絲褻瀆尊上的行為。

現在,他已經拿到了還魂草,只要再有一顆函靈丹,魔尊就會醒來,到那時,他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獨佔尊上,而要退回自己的位置,永永遠遠也無法將自己的感情訴諸於口。

可殊不知,寒離月雖然因為走火入魔而陷入長眠,休眠的卻只是身體,他的神魂意識並沒有沉睡,外界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感知到。所以,他第一次的“大膽”與“放肆”,完完全全被寒離月知道得清清楚楚。

寒離月微感訝異,沒有什麼被冒犯的感覺,心底反而升起一絲興味。一動不動躺了近十年,除了運轉魔力修復元神,這是唯一一件堪稱有趣的事情――原來自己那個花名在外的風流魔使竟然對他抱有這種心思。

有趣,當真有趣。寒離月氣定神閒,左右也動不了,更加心安理得地躺著,期待談衣在“他沉睡”之時還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舉動。

也許是對魔尊的尊崇之心太重,談衣一開始只敢用手在寒離月臉上輕輕碰幾下,而且接觸面積絕對不超過三根手指的指腹,觸碰時間也極為短暫。他蜻蜓點水地碰了兩下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的縮回去,然後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嘴裡還十分內疚痛苦地喃喃自責,好像他不是只摸了摸寒離月的臉,而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真沒出息。寒離月悠悠評價,枉費他從前送談衣那麼多姬妾,竟然還純情如斯。話雖然這麼說,他心裡卻並沒什麼不快,反而情不自禁地期待起假如談衣真的鼓起勇氣把他全身摸遍,那時,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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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衣暫時沒那個膽,不過他也沒讓他的尊上失望。短暫的“純情”過後,他馬上就想起尊上並“不知道”這一切,萬里雪山人跡罕至,這裡還被他畫了陣法,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這麼安慰完自己之後,談衣膽子也大了,又伸出魔爪來騷擾尊上,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戳戳臉,玩得不亦樂乎,嘴裡還不斷喃喃地叫著“尊上”、“尊上”,十分美滋滋。

幼稚。寒離月在心底搖搖頭,嘆息。不過想到談衣與他相差幾百歲,還是個小娃娃而已,於是很快釋懷。

年紀小,幼稚點亦可以理解。他又想到他送給談衣的幾十個姬妾,談衣到現在還這麼幼稚,可見她們當真沒有發揮半點用處,日後回到魔界,不如就扔下冥火獄,予冥火獸為食。

過了一會兒,談衣又慫了。摸了這麼許久,萬一留下什麼印記讓尊上醒來以後察覺出來,他就真要當場自裁了。

他摸出還魂草,雖然函靈丹還沒拿到,也可以先穩固尊上的魂魄。

雖然知道寒離月聽不到,談衣還是恭恭敬敬地與他道別,“尊上,屬下先去熬藥,請稍待片刻。”

說完以後,談衣就出了冰室,噠噠的腳步聲很快遠去,整間冰室又沉寂下來,倒是讓寒離月有點點寂寞起來。

尊貴的魔尊大人寂寞了一陣,談衣還沒回來,於是寂寞漸漸轉變為不耐,如果不是還不能動彈,此時他的眉頭一定已經緊緊蹙起。

不過是熬個藥,也用得著花這麼長時間,如此懈怠。

懈怠的魔使終於熬好了藥,端著藥碗來到冰棺前面,然後為難了。

“唉,這該如何是好。”談衣拿著碗左右為難。面對著一向放在最高處的魔尊大人,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的伶俐勁,做什麼事都要反覆想三遍,想玩了還要猶豫三遍,猶豫完了真到要做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很可能落荒而逃。

可這次,他不能再落荒而逃了。還魂草珍貴稀少,想憑自己的能力再找一棵比登天還難,更可況這碗藥中還加入了數百種珍貴藥材,決計是不能浪費的。

忽然,他靈機一動,變出了幾根竹管,在寒離月嘴上比劃了幾下,認為十分可行。但當他正要行動的時候,竹管忽然一下子裂了,他再換一根,卻發現剩下的也通通都壞了。

寒離月靜靜躺著,冰清玉潔且無辜,一點也看不出是他把談衣的十根竹管弄壞的。

談衣看著那幾根壞掉的竹管,臉卻忽然紅了。

談衣臉紅的時候心跳就會加快,身體散發的熱度也會微微提升。寒離月馬上就覺察到談衣的改變,正有點疑惑,只聽談衣彷彿解脫似的說道,“或許這是天意吧。”

天意?倒也沒錯。寒離月無聲回答,他就是天。

談衣聽不到寒離月的話,已經一個人沉浸在各種亂七八糟的腦補之中。他端起藥碗,磕磕巴巴地說,“那,那尊上,天意難違,屬下就得罪了。”

這話咋一聽內容極為誠懇惶恐,但那其中難掩的興奮與絲絲縷縷幾乎要溢位的期待卻瞞不過寒離月,談衣分明就挺開心的。

寒離月這下更困惑了,他不過是嫌髒才用法術折斷了竹管,有這麼開心?

魔尊難得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談衣喝了一口藥,輕輕捏住寒離月的下巴,以唇相哺,將湯汁慢慢送了進去。

這麼親密的接觸對談衣來說震撼非常,往常如高空冷月的魔尊,連多看一眼他都不敢,生怕褻瀆了這輪心中的明月。可如今,他卻與他唇對著唇,舌卷著舌。

談衣不敢多做停留,也怕耽誤太久會失了藥效,一口喂完就緊跟著喂下一口,直到最後一點湯汁在唇齒間消失,談衣才依依不捨地挪開。

寒離月此時非常不悅,不過不是因為談衣的行為,而是因為這藥――實在太苦了。他心中暗暗記下一筆,決定醒來後再好好清算。

談衣喂完了藥,還沒回味幾輪,腦中就忽然像被什麼劈中了一樣,慘聲道,“糟了。”

寒離月感到滿意,這麼快就知道自己錯了,不枉他教導他多年。

“如果魔尊知道了,恐怕會被我氣死吧。”談衣懊惱地抓著頭髮,敲敲自己的腦袋,唉聲嘆氣。

氣死卻不會。寒離月饒有興致地感受著談衣各種糾結的舉措,比較遺憾還沒完全恢復,不能親眼目睹。

忽然,談衣停止了糾結,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做都已經做了,再後悔也沒有用。”

談衣一掃方才的焦躁與不安,一掃額發,紅眸熠熠閃光,嘴角還掛著一絲略帶邪肆的笑意,他悠悠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後,他就重新低下了頭,再度吻住寒離月。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也不再處處顧忌。這個吻炙熱而嫻熟,多年來一再壓抑的感情在嘴唇相接的瞬間就爆發出來,洶湧的情愫綿綿不絕地流淌。

吻技不錯。寒離月靜靜地想,忽地有些生氣。剛剛他嫌棄談衣太幼稚,現在談衣吻技如此“成熟”,他又覺得胸腔裡好像鼓動著一團跳躍的火焰,如果不是不能動,一定會出手大肆發洩一通。

他再一次想到了送出去的幾十個姬妾,忽然覺得那些面目模糊的女人十分面目可憎。想到談衣是與這些女人練出的這種吻技,想到談衣這麼多年來的風流名聲,他更加覺得有一股無名之火猛地竄起。

到處拈花惹草,他就是這麼“愛”著他的?一絲殺機驟然浮現,整間冰室瞬間冷到極致。

談衣立馬感覺到了寒離月身體的異樣,頓時緊張地抱住他,“尊上,尊上你怎麼了?”

談衣從身體到語氣都微微發著抖,顯然是擔心到了極點,寒離月心中的殺意突然消弭無蹤,身體也漸漸恢復正常。

談衣嚇壞了,再也不敢造次,反反覆覆把寒離月的狀況檢查了數次,確認真的沒有異樣了,才暫時安心下來。

“尊上,屬下一定儘快找到函靈丹。”談衣難掩憂心,最後握了握寒離月的手,轉身離開冰室。

【滴,寒離月好感度增加30點,當前好感度40.】

“呼呼,嚇死我了!”系統心有餘悸。那陣殺氣突如其來,差點把它嚇得炸毛,“主人你要小心吼!”

談衣隨手摸摸系統的貓頭,“別擔心,我應付得來。”

一邊與系統交流,談衣一邊推開了臥室的門,還來不及看清房內的佈置,一具溫軟的身軀就撲進了他懷裡,一個不辨男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談衣:……

【系統:這,這是誰?!】

“……大概是‘我’幾十個姬妾中的一個吧。”

被榮幸地順手從魔界帶走的姬妾之一“媚媚”親暱地蹭了談衣一把,把軟嫩滑膩的藕臂勾上談衣的脖子,“夫君我好想你。”

談衣抱著媚媚,有點為難,而媚媚已經十分奔放地夾住了他的腰。

談衣頭疼地按了按腦袋,卻忽然感覺到一絲怪異,這個姬妾“媚媚”――怎麼好像是個帶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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