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能夠拒絕萊克斯·盧瑟。很少有人敢於拒絕萊克斯·盧瑟。過去克拉克曾以為自己必然就是那部分少數的勇敢者, 年輕卻也‘經驗豐富’的超人以為自己能抵抗住宿敵的誘惑……

他錯了。

小記者肯特愣在當場。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被盧瑟深深的冒犯了。這不速之客闖入了他姐姐的店, 也闖進了他的心理安全區——他大可以立即出聲逐客, 或起碼也該出聲斥責萊克斯·盧瑟的失禮……但克拉克卻沒反應過來。於是一旁的超人也沒能這樣做。

此時此刻, 作為‘卡爾·艾爾’的那部分幾乎完全休眠。因為不管是‘超人’還是‘克拉克·肯特’都因盧瑟的話語而陷入了沉思。這是一個英雄的本能, 就連真正震怒，甚至都考慮召喚盔甲給萊克斯一個教訓的託尼都迅速進入了‘英雄模式’。

曾與羅傑斯並肩作戰的他們比任何人瞭解那塊振金盾的可怕之處。當然了，並不是有了盾就能成為美國隊長，但如果當真將振金武器量產……那恐怕哪怕是來自超人的威脅, 也不能令那群戰爭瘋子停戰了。

託尼腦中閃過一幕又一幕曾數次出現在他夢中, 令他窒息驚醒的畫面……陰冷而黑暗洞窟中滿身鮮血的伊恩的麻木低語；洞外黃沙漫天裡那署著他的姓名的冰冷兇器……他不能稱之為‘噩夢’的冰冷回憶，他的罪惡。

他曾起誓絕不會讓那些事再次發生——他不准許那些事繼續下去。

鋼鐵俠咬緊牙關, 捏緊拳頭。他張開嘴, 口中的話語意外的平和而冷靜。但其中淡淡的殺意卻令偽裝成超人的john繃緊了背脊。

“……你是真的瘋了。盧瑟。”

“這我可擔待不起啊，託尼。”

凌厲的棕眼睛和那雙得意的綠眼睛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鋒。刺骨的殺意瞬間消失，唯有冰冷而純然理性的思考留存。john暗自慶幸自己沒向克拉克發出警告，隨後他便為這兩個地球人的腦內信息量大吃一驚。

這瞬間發生的眼神戰令託尼·斯塔克進行了十六鍾不同的推論。而其中被他認為最有可能的那個也正是萊克斯·盧瑟腦中所呈現的真相。john為這二人複雜的腦迴路驚歎……並立即將他‘讀’到的東西轉遞給了超人。

——盧瑟的確不是那個瘋子。他的確憎惡超人勝過世間一切，的確視凡人如螻蟻般低賤。但瓦坎達卻也並不是能被他所撼動的。那個王國古老又封閉，神秘又‘詭異’。他送去的偵查員和僱傭兵從沒一個能活著回來……這塊蛋糕他一直沒能切動, 直到最近政府下來了暗示。

……託尼在一個眼神間便意識到了。他明白這件事盧瑟的確‘擔待不起’。而透過作弊手段明白了來龍去脈的克拉克則捏緊了拳頭。意識到這件事是為何發生的超人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說到底, 這劍還是指向於他。上次他的那些威脅毫無疑問的令許多大人物都跟著恐懼異常。這幫蠢貨為寧可揹負挑起戰爭、欺壓第三世界的‘罪名’；寧可利用一個根本不會按照劇本出演的演員, 也要得到一件僅僅是可能能傷害他的武器……

——這就是他與他第二母星政府間的關係。永遠都是如此的緊張、如此的令人生厭煩……

說來，這就像他和盧瑟關係的縮影。

克拉克想到這兒便微微抬頭, 對萊克斯·盧瑟露出了一個冷笑。伺機而動的毒蛇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銳利的笑容。萊克斯微微一怔, 幾乎被年輕人眼中的寒光閃的迷了眼。他瞪大了自己的綠眼睛, 情不自禁的嘴角上翹……

萊克斯說不上這是什麼感覺。他能感覺到自己已再次興奮了起來。他很滿意克拉克·肯特的敏銳，他相信他的男孩兒已接受了自己的試煉——他要克拉克出席並為他收集更多資訊。他要這男孩兒徹底變成他的人……他能給克拉克的驚喜與刺激遠比託尼·斯塔克多得多。他能教導這男孩兒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上人，讓那些見鬼的英雄遊戲都見鬼去吧！！

萊克斯·盧瑟的身子再次前傾。他本能的想再靠那個幾乎想掐死他的克拉克·肯特更近一點兒。還好陷入了沉思的託尼·斯塔克也並不是完全失去了反應。男人下意識的再次隔開了這兩人，隨後鋼鐵俠回過神來，皺緊眉的同時一把抓住了盧瑟的右手。

盧瑟也被斯塔克的這一舉動弄的十分不爽。這一瞬間他完全卸下了偽裝，臉上露出了輕蔑又厭惡的神情。他們兩人同時開口：

“你這-”

“你該-”

“————好了！夠了！”

而在最終把話說完的卻只有一位女士。此地的女主人皺緊了眉頭，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最好的了結一切的時機。貓女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像看著個舉起塑膠劍維持正義的孩子。

“接下來你們打算做什麼？實驗一下那些記者的鏡頭夠不夠遠，能不能拍下你們撕扯彼此襯衫的特寫嗎？——別逼我把滅火器舉起來，先生們！！”

賽利亞·肯特英姿颯爽的上前幾步。堅定地站到克拉克的旁邊。並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位唯一聽不出這些人在打什麼機鋒的女士的確是最沒心理負擔的那個。她爽快的衝盧瑟揚了揚下巴，示意著‘快滾不送。’然後又不著痕跡的斜了斯塔克一眼。

……目睹了一切的賽琳娜低低地笑出了聲。貓女眼波流轉，決定了要把這訊息送出去。至於送給誰…隨心情好了。只要能給這讓她小女友不快的光頭添點兒麻煩，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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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僵持著的兩個男人中，還是託尼沉默著先鬆開了手。盧瑟又看了克拉克一眼，隨後也玩味的笑了笑。超人的宿敵、盧瑟集團的總裁再次直視剛剛還和他劍拔弩張的鋼鐵俠，輕鬆地看著那雙藏起了一切心事的棕色眼睛。

“壓力不小啊，託尼。你簡直像是個盡心盡力、卻完全多此一舉的保姆。”

他輕聲低語著，好似暗示著不少內容。克拉克聽的頭皮一緊，莫名的有些憤怒。但隨後萊克斯又以正常音量向賽利亞表示了歉意，溫文爾雅的與所有人告了別。他來的唐突，去的也突兀。甩下顆核彈就不管不顧的走了，令克拉克送了口氣的同時又深深焦慮起來。

萊克斯·盧瑟大步走向門口，走向那邊那群幾乎要瘋狂了的記者。沒人送客他也毫不在意。按理說本不該有人意識到他將再次與門口的那位超人面對面，但的確所有人都忘了。甚至就連克拉克，都忘了盧瑟還未對john所扮演的藍大個說任何一句話……

“嗨，藍紅色的丑角。你的披風呢？”盧瑟逼近了john。他走的很快，顯示出他非比尋常的愉快與自信。火星獵人清楚超人對他的厭惡，於是完全沒能想到對方竟然越貼越近。“你的主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個穿著戲服的蠢貨了嗎？”

他的發言被克拉克聽在耳中，氪星之子僵了一僵，意識到盧瑟肯定是察覺了——他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敏銳異常。他想和john溝通，但火星獵人卻並沒給他回應。

這完全不能責怪john分心。這位同樣經過了大風大浪的火星人再一次的被盧瑟那複雜的、黑暗的、愉悅的情緒給驚到了。這種獨特又私密的惡意似乎只有在盧瑟面對超人……或者說，萊克斯·盧瑟面對著‘類’卡爾·艾爾的東西時才會被毫無隱藏的展露。john很清楚盧瑟作為一個個體絕對稱不上強大，但卻還是在眼神交匯的瞬間被那強烈的情緒刺的微微一縮。也正是因此，他‘暴露’了。

這個既不力大無窮、無堅不摧，也不能隱匿身型，肆意讀心的地球人冷笑著與‘超人’對視。萊克斯的眼神輕蔑又厭惡，但臉上的笑卻很真誠。這真誠源於他又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屬於超人的秘密。

“讓我想想，讓我猜一猜。”

“是什麼鑄造了你？是血肉？是筋骨？是蛋白質還是外星dna？”

“還是說比我想的還低階？你只是一塊破銅爛鐵，你只是一件質量不達標的大型傢俱？”

盧瑟的聲音彷彿喃喃低語，說到了最後幾乎帶上了一點兒古怪的溫柔。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給咱們身後那個蠢兮兮的、以為咱們的外星王子會為朋友而來的鐵人，你覺得他會相信嗎？他會相信原來超人竟然給自己造了這麼一個好用的替身……想想看，有了第一個你，第二個你還會遠嗎？……”

萊克斯也說不上自己為何要對這可笑的人造超人問出這話。可能是他想看這和本尊一點兒不像的東西用超人的臉露出驚容吧……但這次他的毒液卻傷不到john。火星獵人察覺到了盧瑟那微醺般的愉快狀態，毛骨悚然的同時反而鎮定了下來。這威脅令克拉克有了一瞬的不安，好在john的不為所動令萊克斯從這種迷濛而愉快威脅中稍稍清醒，將剛剛那種溫柔換成了徹底的鋒利。

“你不怕這個，也對，偉大的‘超人’怎麼會在乎這幫愚蠢凡人的看法？好吧……好吧，可憐蟲。”

萊克斯冰冷的笑著。他其實比超人要矮上三公分，但這時卻好像是在俯視著這個最強之人。他最近得到了一個很棒的線索，一個很神秘的人物聯絡上了他……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他並未在腦海中勾勒這個人的形象。而john也的確不敢貿貿然的窺視他的內心……盧瑟冷笑著，側過身子走向了閃光燈一片的大門。

“愚蠢又好笑的傻大個，讓你可悲的主人等著吧——滿懷期待的等著吧。”

“等我徹底摧毀他的那天——他可一定要發出最動聽的哀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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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一個愛的抱抱。

本文恢復至日更/隔日更狀態。感謝大家的等待，苦了大家了tat

考研已經結束了。雖然不清楚結果，但姑且是結束了。但我的畢業設計被退後了一週。很想說髒話otz所以更新還沒辦法正式穩定。最近會忙裡偷閒的更給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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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說一下咱們的劇情。可以說是馬上就要迎來充滿希望和驚嚇的新篇幅啦！本來以為章尾會放洛基出來的，結果沒想到萊克斯這麼搶戲，不愧是本文的第一反派擔當。

下一章是託尼和小甜甜克拉克的互相摸毛時間ww摸了毛克拉克又要去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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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下面的評論會發一波紅包的，下一次更新也有！總之謝謝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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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可能會激情開文，寫個ggad的腦洞。純激情靠愛發電那種（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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