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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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男子只能依靠別人的靈力來維持自己的存在這個設定,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強有力的牽制。時之政府管轄下的刀劍男子, 若非迫不得已不會走上那條明知是滅亡的道路, 而對於流浪的刀劍男子來說, 這個設定是迫使他們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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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想死,在死亡的威脅下, 求生欲會無限放大心中對繼續活下去的渴望,再怎麼艱難, 都想掙扎著活下去。

那麼為了繼續生存下去的流浪刀劍男子會做出什麼來,也就絲毫不稀奇了。

抓捕草霸霸,強行掠奪靈力。

時之政府不是聖人團體, 刀劍男子更加不是道德模範, 比起時之政府, 刀劍男子被強行批量生產出來投入對抗時間溯行軍的戰爭中, 他們更加的被動。若刀劍男子的本體在時之政府中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那麼情況會完全不一樣。

難道刀劍男子就全然無辜嗎?不,刀劍男子在時之政府的陰影下確實顯得弱勢,但是跟草霸霸的個體比起來, 刀劍男子又屬於強勢的那一方了。

我來到關押草霸霸的地方, 確實個個看起來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看起來就像是被壓榨幹了一樣, 黑眼圈老大。似乎日日受到驚嚇,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看到我的到來,哎呀那幸災樂禍的味道喲, 擋都擋不住,不是只有自己倒黴,以及有人跟自己一起倒黴,似乎特別能安慰到這些人,整個都亮了起來呢,顯得特別的詭異,而且我還在這些人當中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沒錯,就是當日在萬屋遇到的那個,據說經常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帶著自己本丸的刀劍男子,到萬屋街道上圍堵挑釁流浪刀劍男子,各種辱罵虐待,迫使對方忍無可忍反擊,然後看著執法隊將流浪刀劍男子碎刀的那個人品很有問題的草霸霸。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

因為這人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記得還算清楚在一群形容憔悴的草霸霸中,他的精神頭看著還算可以,可能是因為來得還不久吧。

他好像也認出了我,眼中都是怨毒,聲音嘶啞的嘲諷挖苦道:“這就是你維護的那些刀劍男子,看吧,被自己救過的狗給咬了,活該婊子!叫你維護那些垃圾!要是早點叫執法隊把流浪刀劍男子都清理乾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些該死的怪物,背主之物,明明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工具而已,竟然妄想著要違抗人類,可惡!可惡!可惡!!”

他的情緒很激動,眼睛眼角逐漸泛紅,神色中透出幾分癲狂,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不對,你跟我們不一樣!為何你的身邊有自己的刀劍男子?!難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對,你肯定跟他們是一夥的,不然你怎麼會維護那些流浪刀劍男子,太可恨了!你原來是他們派出的臥底,跟這些野狗同流合汙,明明自己也是個人類!你這個叛徒!!!”

“閉嘴不準對大將無理!”藥研藤四郎大聲呵斥道。

“時之政府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他聲嘶力竭的大吼。

我捂了捂耳朵,對這傢伙的超級大嗓門兒很是不滿,用力的踢了踢他面前的鐵欄杆。

“蠢貨給我閉嘴!”

“你憑什麼叫我閉嘴,你這個人類的叛徒!”他怒睜著雙眼,目光突然一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藥研藤四郎,彷彿突然發現了真相,眼神變得極其下流骯髒,“你用身體勾引了刀劍男子吧,用這個方法收買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就是下賤,看到長得好的就眼巴巴的倒貼上去,迫不及待想躺下來被艹……”

接下來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藥研藤四郎一腳穿過鐵柵欄的縫隙將他踹到了對面的牆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抱歉大將,竟然讓這種無恥之徒的汙言穢語落人您的耳朵中,沒能及時阻止,是我的失職。”

藥研藤四郎畢恭畢敬請罪道,他收回腿,目光掃過牢籠裡其他人,凡是被他看一眼的人都努力把自己縮小降低存在感。

“隔壁是關押女性的地方,您要去看一看嗎?這些骯髒拙劣的男性,實在不配入您的眼。大將若有什麼想從他們身上知道的,儘管交代給我。”

我確實已經沒有什麼交流的慾望了。

隔壁這邊關押的女性看到我以後反應就要大多了,也許是跟在我身邊正常的藥研藤四郎給了她們一種錯覺,這個都是流浪刀劍男子的地方,終於被時之政府攻破了,她們得救了。

擅自給我腦補了一通設定,胡亂加戲。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了!”有拼命抓著鐵柵欄,流著淚對我苦苦哀求的。

“救我,快救我!”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就伸出手來想要抓住我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政府終於發現這裡了嗎?政府派你過來救我的嗎?快點放我出去呀!這些該死的刀劍,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不過是工具而已,竟然膽敢違背主人!回去後我一定要把我這些天遭受到的折磨還給那些出賣背叛我的叛徒!”

“你居然出賣自己身為人類的尊嚴,跟刀劍男子混在一起!”

“你這種人一定會遭報應!”

各種亂糟糟的聲音混合到一起,吵得我腦仁疼。

為什麼都是流浪刀劍男子抓來的俘虜,女性這邊就顯得特別活潑精神一些,個個看起來精神頭其實也不太好,但她們卻還有罵人的勇氣跟力氣。

這還真是讓我不解了,難道說刀劍男子們對女性好一點?

“因為男性審神者若是太吵了的話,會被刀劍男子拖出去打一頓。女審神者的話頂多拿殺氣嚇唬嚇唬她們,或是餓上幾頓不讓吃飯,大家都沒有欺負女人這樣的愛好呢。”

果然是被差別對待了吧。我在內心點點頭。

突然發現說話的人並不是藥研藤四郎。

我扭頭看去,對我說話的赫然就是那一天的那個黑色的鶴丸國永,他笑嘻嘻的靠著牆壁。似乎暗度只是改變了他頭髮服裝以及眼睛的顏色,並沒有對他本人的性格造成多大影響,笑容跟白色的鶴丸國永如出一轍,但是我知道他的性格早就已經被扭曲了。

那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我是不會忘記的。

“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嗎?那個只是嚇唬嚇唬你的啦,人生需要驚嚇。你發現了我們的位置,所以不能夠放你回去,只能關押起來,但是吧,總不能讓你在這白吃白喝吧,支付一點點靈力,就當是房租啊,伙食費了啊。這裡的刀劍男子大部分已經暗墮或者快要暗墮,到處瀰漫著對人類來說相當不舒服的氣息,在這種環境下,人類能堅持多久真心不好說,畢竟抑鬱也是病,據說人類會抑鬱而死,真是太脆弱了。”一雙黑漆漆的鶴丸國永無辜的攤開手,“所以我才說,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點呀。”

對於他的這個說辭,我是不相信的。

他要真這麼友好,這些被關起來的又是怎麼回事呢?總不可能是他們自己跑過來的。

面對我不相信的眼神,漆黑的鶴丸國永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些跟你可不一樣哦,每一個都是我們挑細選出來的喲。”說著,他聲音語氣變得詭譎起來,猩紅的眼睛泛著光,一字一頓,“每一個都是人渣呢。”

他笑容突然變得陽光燦爛,向客人介紹自己商品的小販一樣熱情洋溢。

“比如說這個,你看她哭的楚楚可憐,梨花帶雨,覺得一定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吧,不,你錯了,其實她有一個特別的愛好,非常喜歡踐踏蹂躪刀劍男子的自尊心,用各種手段折磨刀劍男子的心靈,以滿足她內心變態的慾望。”

“還有這個。這位實在是一位工作精英呢,為了自己的業績,完全不顧刀劍男子的死活,完全把刀劍男子當做工具。即使頻繁出陣,令刀劍男子疲勞過度,也絲毫不會心軟,為了自己的業績,強制刀劍男子出陣,哪怕碎刀也在所不惜。工具壞了,再召喚就是。”

“接下來是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行呢。她可能就是人類中所謂的變態吧,說不定是精神有問題呢,我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別人的痛苦似乎會令她感到非常的愉悅,一個純粹的施虐狂,以折磨刀劍男子為樂,尤其是小孩體型的短刀。”

黑漆漆的鶴丸國永大有將這裡關押的每一個草霸霸的豐功偉績一一向我介紹一遍的架勢,我抬手打斷他的話,“在萬屋流浪的刀劍男子裡有你們的眼線?”

黑鶴丸國永的聲音突然停了,他看著我不置可否。

“你們已經脫離了時之政府,無法從時之政府的正規渠道知曉草霸霸的資訊,唯一能給你們大量機會觀察草霸霸的就只有萬屋,而那裡恰恰生存著一群流浪的刀劍男子,你們的眼線混在裡面並不起眼。他們負責觀察哪些草霸霸品行不佳,可以作為你們的目標,以及甚至可能擔負了策反那些草霸霸的刀劍付喪神的任務,裡應外合,輕鬆將草霸霸從本丸中偷出來,關押到這裡。跟你們勾結到一起,暗算背叛了草霸霸的刀劍男子們,也相當於背叛了時之政府,興許一不做二不休,也直接加入到你們的隊伍中來。等到時之政府察覺到問題前來檢查時,本丸裡已經人去樓空。”

“我說的對不對?”

黑鶴誇張的拍手鼓掌,“嚇到我了,僅憑這麼一點點線索就推斷了出來。如果能得到你的幫助,我們的行動成功率應該會更加高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大搞一場,給時之政府製造一場驚嚇?!”

這傢伙還真會見縫插針。

一聲白色的鶴丸國永從屋簷上垂掛下來,“哇!嚇到沒? ”

見我們全都面無表情的看他也不覺得尷尬,撓撓頭從屋簷上跳了下來,輕飄飄落到地上。

“剛才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喲。”鶴丸國永笑嘻嘻的說,一身白色的他跟一身黑色的鶴丸國永面對面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光坊跟大俱利都幫忙去了,我一個好無聊啊,主人,我們一起玩吧。如果能給大家製造一場驚嚇,那就更好了。”

然後鶴丸國永期待的驚嚇就出現了,界王神他突然冒了出來。

淡綠色的皮膚,尖尖的耳朵,頭頂一撮朋克風的白毛,一身界王神的制服,矮矮的個子,突然冒出來的他,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界王神沒有理會其他人,疾步走到我面前。

仔細端詳我幾眼,見我平安無事,狠狠的松一口氣。

他幾乎是熱淚盈眶的,就像絕處逢生一樣激動。

“太好了,碧翠絲小姐,你平安無事!”

我被界王神這過分激動的情緒,弄得一頭霧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將他嚇成這樣?

“你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掉,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你的蹤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碧翠絲小姐的存在可是關乎到這個宇宙的安危呀,你若是出事了,這個宇宙也就完蛋了!”界王神果然被嚇得不輕,他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回過神來,似乎全身都要虛脫了,後怕不已。

……界王神似乎有這麼一種魔力,總是輕易讓我感受到宇宙是多麼的脆弱。宇宙要完蛋了,簡直快成他的口頭禪。

“界王神閣下太誇張了。”我乾巴巴的說。

“不,我說的是事實,碧翠絲小姐是全王大人交給我,讓我負責招待的客人,如果你在我的宇宙裡出了什麼事,就會惹怒全王大人,那麼這個宇宙自然也就完蛋了!”界王神一臉嚴肅的說。

“……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界王神,只能乾巴巴的發出一個音節。

“幸好只是掉入了時空裂縫裡,所以氣息才會突然消失不見掉,也看不到你的蹤影。”說著界王神又松了一口氣。

“你對我的實力好歹也要有一點點的信心呀。”我無奈的說。

“實際上……”界王神臉色凝重,“破壞神比魯斯大人從沉睡中甦醒了。只是短暫的時間內,他就已經破壞掉了好幾個星球。碧翠絲小姐在這裡做客的事情,比魯斯大人並不知曉,我很擔心破壞神比魯斯大人因為一無所知,而不小心誤傷了碧翠絲小姐。”

“我應該將全王大人的命令轉告破壞神比魯斯大人,讓他暫時收斂,以免在客人面前失禮,但是……”

界王神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他沒那個膽兒。

雖然號稱宇宙兩大神,界王神在破壞神面前卻矮上一頭的感覺呢。

“先別說那個,我這裡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想來想去,你出手管這件事最為名正言順。”

我簡單將歷史修正主義者跟時之政府之間的戰爭跟界王神講了一遍。

界王神:“……完了,完了,這個星球完了。”

我:“……”

麻煩說點別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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