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還暈不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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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跑了一個時辰,大鵬覺得已經安全了,他才叫桂兒爺:“桂兒爺,你停下車。把油燈點亮。”

桂兒爺:“怎麼了?”

大鵬:“我受傷了,得上藥。”

大鵬這句話一說,把車上的唐唐範冬哲桂兒爺三個都驚了一跳。

大家趕緊問:“哪受傷了?嚴重嗎?”

大鵬說:“我小腿被個小刀扎了。”

桂兒爺趕緊將馬車往路邊一停,便拿出打火石點亮了油燈,提了油燈過來看。

唐唐範冬哲也鑽出車廂過來檢視。

這一檢視,大家都嚇了一跳:大鵬的小腿上還扎著指頭長的一把小尖刀。那血浸了出來,順著褲腿流,一直流進了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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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血己經凝固了。

不過因為他穿著黑褲黑鞋,那血看著不那麼鮮紅,黑褲黑鞋成了棕黑色。

唐唐又心疼又生氣:“大鵬,你怎麼不早說?!”

這麼長時間,馬車都跑了好一段路,大鵬流了多少血,該有多痛?

他一定是強忍著走遠點確定安全了才說的。

腿受傷,走路肯定有異樣,都是自己太粗心,沒察覺出來。

唐唐的話裡滿是責備,但大鵬知道唐唐是心疼他。

大鵬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他故意裝作很輕鬆的樣子,說:“這點傷,不算什麼。”

唐唐趕緊叫桂兒爺:“快把藥取來。”

桂兒爺去取藥的時侯,這範冬哲在車架上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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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範莊主己經治好了暈血的毛病,無奈範冬哲心裡沒範莊主那麼強大,他過不了他自己心裡那關,他習慣性地暈倒了,暈倒在大鵬旁邊。

唐唐一看:這正經受傷的人,流了那麼多血還沒暈倒。這沒受傷的人,倒暈在一旁了?

剛才就該叫這個暈血膽小的傢伙躲在車裡別出來!

桂兒爺找了藥過來。都是範老郎中給的藥。他把藥遞給唐唐,唐唐讓他把範冬哲拖進車裡。說讓他自個兒醒。

外面空間大,好給大鵬治傷。

桂兒爺搖著頭把範莊主往車裡拖,像拖個裝滿糧食的大麻袋一樣。

不拖也不行啊,範莊主那個子不小,桂兒爺沒那麼大力氣背他。而唐唐和大鵬,現在也搭不上手。

唐唐用手術剪剪開大鵬的帶血的褲腿和護腿,再扔掉他的鞋。只見那把小刀沒進小腿裡了。

唐唐翻看過藥包,裡面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麻沸散。

也對,範老郎中是專治嬰幼兒疾病的。嬰幼兒不能用麻沸散,所以他沒有備麻沸散的習慣。

唐唐跟大鵬說:“大鵬,沒有麻沸散,你只能忍著點。這兒離下一個縣城還得半日,你這腿我怕時間長了會感染。”

大鵬點頭:“我能忍著,你動手吧!”

藉著油燈的光,唐唐動手了。

她先用條布巾用力扎住大鵬的大腿部,防止血流過多。

然後她用手拽住那把小刀,一用力,小刀就拔了出來。小刀一拔出來,那凝固的傷囗瞬間又有血噴了出來。

大鵬“嗷”地大叫了一聲。那叫聲在這空曠的荒野上異常響亮,簡直響徹雲霄。驚得不知道什麼地方藏的個小動物,忽地一竄,嘩嘩作響。

唐唐看手中的小刀,那尖刀尖尖的,足有半指長,刀尖都沾著血。想必大鵬的腿上被扎了個窟隆。

還好這地方沒有大血管。

唐唐用灑好止血防毒藥粉的布巾趕緊先緊緊捂住傷囗。她輕聲叫:“大鵬,大鵬。”

躺在前面車架上的大鵬沒有回答,顯然是剛才那一下巨痛把他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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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錚錚鐵骨能忍住,可他的腦神經不允許他做英雄。

唐唐說:“疼暈了也好,接下來起碼感覺不到疼痛。”

桂兒爺將範冬哲拖進車裡,也過來幫忙。

桂兒爺捂傷囗。唐唐在傷囗附近用手摸索一會,還好,萬幸,主肌肉群肌腱也沒受傷。以後不會給腿部留下後遺症。

那小刀也乾淨,一看就是天天擦拭。不會得破傷風。消毒止血消炎即可,不需要做手術。

唐唐和桂兒爺將傷口的血止住後,又在上面灑上藥粉,然後包紮好。這才取掉扎在大腿上的布條。

兩人看著車架上暈倒的這一個,再看看車裡暈倒的那一個,再看看這地上的血。現在也不適合走了。只能先就地休息。

桂兒爺去車下處理血跡和沾血的布條和鞋小刀,唐唐去車裡取毯子出來,先扔一條搭在範冬哲身上。再拿一條給大鵬蓋上,連那傷腿也蓋好。

唐唐和桂兒爺說:“咱們也在車上眯一會兒。等他倆緩緩。”

兩人也一人裹個薄毯,在車頭車裡半躺著睡覺。

範冬哲醒得早。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車裡,唐唐斜靠在座椅旁睡著了。

挺著個大肚子,就窩在座椅邊睡著。

範冬哲心裡充滿了自責:自己真是沒用。明明剛剛該是自己挑大樑的時侯,自己卻偏偏又暈血了。害唐哥大著肚子受累。

他向車前望去。天己經快亮了,太陽從天邊露出了道道紅光。路上有馬車開始行走。

車前,桂兒爺和大鵬都躺著,一人蓋著條毯子,一動不動的。

大鵬的腿蓋著,也不知道大鵬是暈了還是睡了,傷得怎麼樣。應該是包紮好了。

範冬哲也不敢掀開毯子看。他怕他看見血又暈。他起來輕腳輕手走到車頭前,輕甩馬鞭,駕著馬車慢悠悠往前方走去。

大鵬腿傷光包紮上藥不行,還得去找郎中開點止痛消炎解毒的中藥熬了喝才能防止傷囗感染。他駕著車走一會兒,也能早點到下一個縣城。

不過他也不敢讓馬車跑起來。這三個人太困了,慢慢遛達著,動靜小,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兒。

大鵬是第二個醒來的。他是痛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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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正好擱在範冬哲的身邊。他哼了一聲。

範冬哲轉過頭來看他:“大鵬,你怎麼樣?”

大鵬嘴歪來歪去,說了一句:“有點痛。”

不是有點痛,而是很痛。比上次被燙還痛上十幾倍。

範冬哲說:“兄弟,你忍一忍,我們這就去縣城去!”

範冬哲一甩馬鞭,馬就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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