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五十七章:黑藍·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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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比原著劇情中早進入一軍。他想對於赤司徵十郎對他的幫助,無論如何都要道謝。他單獨約了赤司徵十郎,放學後在奶茶店見。

黑子樹裡雷打不動的年級第一,因此老師對於她的各種無故曠課行為,並不太多管束。黑子樹裡逃課後無聊的坐在奶茶店外面的朱藤鞦韆上,嘴裡咬著一杯茉香奶綠。手機震動,是黑子哲也的簡訊,讓她早回家不用等他。她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在了書包裡。

赤司徵十郎習慣早到幾分鐘,可惜到了奶茶店附近後,他稍微有些手足無措。

他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黑子樹裡。炎熱的夏天中,好像只有她那裡一片溫涼,只看一眼,遍可覺得渾身舒暢。

他站在鞦韆後的時間有些長,黑子樹裡早知道身後有人,卻並未回頭,而背後的人站的太久,

她轉頭想看個究竟。

黑子樹裡發現是赤司徵十郎後,目光不曾改變。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結果赤司徵十郎還是站在那裡。

“你要喝?”淺綠色的奶綠遞了過來。

吸管已經被咬扁,上面白色的摺痕一道又一道。

她以為他看她那麼久是因為想要嘗試她的奶綠。

赤司徵十郎目光看過她的手腕,停頓了微微一秒。

受寵若驚。

“不用了,謝謝。”

黑子樹裡無所謂的收回杯子。

瞬間寂靜,連風吹過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樹裡,赤司君。”黑子哲也提前約了赤司徵十郎,但是沒想到黑子樹裡逃課,所以兩人就在這裡遇見了。

黑子哲也看了看兩人,發現他們相安無事後,不禁松了一口氣。

“喝。”黑子樹裡抬起手,將塑料杯遞到黑子哲也面前,黑子哲也低頭咬住了黑子樹裡的吸管,喝了一口。

黑子樹裡勾唇,計謀得逞的說,“你喝了我的唾沫,……啊啊真噁心。”

“……”黑子哲也。

三人分開後,赤司徵十郎走了幾步,轉過頭看著黑子樹裡和黑子哲也的背影。

黑子樹裡把書包扔給了黑子哲也,黑子哲也淺笑著接過,他對黑子樹裡的任何要求都無條件接受。黑子樹裡站在路邊,指了指地面,黑子哲也走過去背對著她她靈敏的一跳跳到了他背上,黑子哲也向前踉蹌了兩步,雙手將她穩定住,揹著她開始往回走。

不知道是微微羨慕還是其他什麼感情。

他想,她對待親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可能有的人,就是對別人很冷淡。

他轉過身,和他們背道而馳。

赤司徵十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看見黑子樹裡時候心中的變化。

心臟跳的飛快,像是要脫離他的掌控,臉上的表情做到恰好的疏離,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感情幾乎要湧出來。

“媽媽,我還是很喜歡她。”

赤司徵十郎拿著毛巾,溫柔的擦拭著母親的臉,兩年前他和母親出了車禍,母親一直昏迷,不曾醒過來。他也養成了每天都會來給她擦拭手腳聊天的習慣。

“她說了很過分的話。”

“但是,我放不下。”

赤司徵十郎將母親的頭髮勾到她耳朵後面,床上的女人睡眼安詳。

黑子樹裡坐在觀眾席上,這是二年級的最後一次比賽,意義非常。

上半場帝光以壓倒性的分數將對手打的措手不及,下半場的時候,卻出現了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目睹了一切的黑子樹裡目光變得極冷。她撐著欄杆,從觀眾席上跳了下去。

“醫生,黑子的情況怎麼樣?”比賽完畢,帝光一軍的幾人都圍在黑子哲也的病房外。

“他的手腕受傷比較嚴重,之後不能再打球……”

在青峰的怒吼和黃瀨難以置信的驚呼下,黑子樹裡推開了病房門。

黑子哲也面色蒼白,看見黑子樹裡進來後,他彎了彎嘴角似乎想笑,可惜卻勾勒不出一個簡單的笑容。

“醫生說你手腕廢了,之後無法打球。”黑子樹裡坐在他的病床旁,直視黑子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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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知道。”他看起來很平靜,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冷靜。

黑子樹裡關門離開的時候,看見黑子哲也哭了。

也許只是流淚,一顆顆的淚珠練成了線,從他的眼角落下,沒幾息就潤溼了枕巾。

他壓抑的抽噎了一聲,更多的淚水洶湧而出,他死命的咬住嘴唇,不讓嗚咽從唇齒間流露出。他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身體偶爾顫抖一下。

黑子樹裡垂下眼睛,合上了門。

“誰也不許進去。”她站在黑子哲也病房門口,目光冷淡,寒光凜凜。

“我要進去看看阿哲有沒有事……讓我進去!”

“對啊,小樹裡,讓我們進去吧?拜託……”

“青峰,黃瀨,還有你們都先回去。”赤司徵十郎看了一眼黑子樹裡,轉頭對幾人吩咐。

大家雖然很想進去看看黑子哲也情況如何,但是在赤司的話下,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

“我很抱歉。”

“你抱歉什麼?”黑子樹裡極為鎮定,看起來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意外最尋常不過。”

“我去找裁判反覆看了比賽影片……雖然很古怪,但是裁判依舊判定是意外,具體的事情我還在調查。”

黑子樹裡點了點頭。她走了幾步,轉過頭,“黑子哲也拜託你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我知道了,你去哪?”

黑子樹裡沒有說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子,那一下太狠了啊!”

“誰叫帝光那群傢伙太囂張了,尤其是那個藍色頭髮的,我的好多次傳球都是讓那個傢伙劫走的。這下估計永遠都上不了場了,真可惜……”

“哈哈,黑木你做的真是太棒了……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黑子樹里拉了拉臉上的兜帽,淺藍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亮的嚇人。

幾個人走到路口後分開,叫黑木的男生走入小巷。

“啊!!!!”沒多久,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黑子樹裡一腳踩上了他的手腕。

“混蛋松腳!!!”他趴在地上,臉因為疼痛而扭曲,“我的手――”

“原來你知道疼?”黑子樹裡加重了力氣,嘎嘣嘎嘣的聲音響了起來。

“摧毀別人的時候,一定覺得很有趣。”

黑子樹裡淺笑,再次用力,扭曲痛苦的尖叫再次響了起來。

“手腕斷了會接起來,害人的時候總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你如果這麼喜歡的打籃球,之後就都不用打了。”

她蹲在他面前,掀下兜帽,露出的笑容詭譎,如同深淵中的死神,手中匕首寒光四射,讓人不寒而慄。

“人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似乎總有人認為自己做出的惡行得不到應有的報應。

“連後果都沒有想,就做出了殘忍的事情嗎?”黑子樹裡手中的刀劃過了他的眉心,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木的淚水鼻涕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知道她一切所做的,她知道自己必定不得善終。

她不怕失去,她知道終有一日,她必定會親自償還她的罪。

因此在看見只想要做壞事去沒覺悟承擔的時候,才覺得格外可笑。

“做了壞事連後果都沒有想到嗎,真愚蠢。”

男生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他才15歲,他不想死在這裡,這個傢伙是個瘋子。

“你殺了我,警察不會放過你的!!!”他垂死掙扎。

“警察不會發現。”黑子樹裡雲淡風輕的說道。

她晃了幾下刀,黑木當場暈了過去,安迪呵呵了幾聲,收起了刀。

……

…………

………………

“樹裡,你做了什麼?”赤司徵十郎的聲音響起,黑子樹裡表情平靜的從小巷裡走出,和他擦肩而過。

黑子樹裡依舊一言不發,消失在了夜色中。

赤司徵十郎皺眉走進小巷,瞳孔突然收縮。他抿緊唇,撥通了電話。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她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感到格外的放鬆,她深吸了一口氣,消毒水的味道裡面充滿了鼻子,讓她不滿的皺了皺眉。

推開門的時候,銀色的月光頓時從窗戶流入了她的眼睛。

她走到黑子哲也的床邊,藉著月光看見了他泛紅的眼睛,眼角處偶爾銀光閃動。

她看了一會兒黑子哲也,伸出手擦去了他的淚水。

黑子哲也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黑子樹裡在他身邊。

“你回來了。”

“恩。”

黑子樹裡正在削一個蘋果,果皮連在一起,不曾斷過。她切完水果後,用手拿起遞到了黑子哲也嘴邊。

“晚上吃蘋果……”黑子哲也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但是還是咬住了黑子樹裡遞過來的蘋果,“謝謝。”

黑子樹裡沒有說話,在他吃完後,又遞過去另一塊。

黑子哲也咀嚼著蘋果。

“你是不是又去揍那個人了?”

小的時候每次黑子哲也被欺負,黑子樹裡都會很狠的幫他揍回去。

他很感激,雖然並不認同這種處理方式,但是每次感受到她沉默中的關心的時候,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想,如果他說什麼的話,總是會摧毀她那一點點流露出來的溫暖。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脾氣不好,甚至總喜歡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但是……她總是在保護他。

那小小的溫暖如同風中的燭火,總感覺一點點的動作,都會讓她星星點點的火消失。

就像他如果拒絕,就會將她推下懸崖,雖然她總是什麼都不在乎。

“下次不要去了,我怕你手疼。”

黑子樹裡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以後可能都打不了籃球了……”黑子哲也笑容很淡,有一種虛幻感,“總覺得現在很茫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很不容易進了一軍,現在恐怕連三軍都待不了了。”他的聲音很輕,儘可能平靜的敘述。

“怎麼會呢。”

“什麼?”

“你會一直打籃球。”

黑子哲也笑了,沒說話。

黑子哲也睡著了之後,黑子樹裡睜開了眼睛,她的手掌覆蓋到黑子這樣的手腕,金黃的火焰頓時噴薄而出,照的房間恍如白晝。

可惜沒持續幾秒,黑子樹裡就突然咳嗽了起來,鮮血從她的口鼻流出。

之後的每晚,黑子樹裡都會到黑子哲也的房間。

因此,黑子樹裡感到十分疲憊,乾脆就在家裡睡覺,索性連課都不上了。

令人意外的是,三個月後黑子哲也的手腕徹底康復,讓診治醫生嘖嘖稱奇,研究了很久,最後只能歸結於黑子哲也的身體素質過硬,恢復能力遠高於普通人水平。

雖然在黑子哲也受傷不久籃球部的大家就分崩離析,變化最大的是赤司徵十郎。不過對於黑子哲也可以恢復的這件事情,大家還是很開心。至於最後黑子哲也仍然選擇退出了籃球部就是後話了。

而黑子樹裡的身影更飄忽不可見。赤司徵十郎動用家裡的實力,抹平了那件事的風波,雖然那個人的手臂斷了,但是他的親人沒有報警,這件事未引起任何波瀾。

黑子樹裡做的不動聲色,並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哪怕赤司不出手,也不會有任何危險,警察也不會找到她頭上。一個初中生打架打斷了手臂再正常不過。

黑子樹裡想和茉香奶綠,就到了校園外的奶茶店。正在上體育課的赤司看見了她後,和老師打了個招呼後走了出來。

“很久不見。”

黑子樹裡眯了眯眼,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但是卻不太關心。

無論是什麼樣的赤司徵十郎,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要喝?”她想他突然出來肯定有事,不著調的將杯子遞了過去。

赤司徵十郎低頭,含住了被黑子樹裡咬的發白的吸管。

“很好喝,謝謝。”

黑子樹裡看了一會兒杯子,然後果斷的將杯子塞到了赤司徵十郎手中。

“我有潔癖。”

赤司徵十郎莞爾一笑,“我去給你買一杯新的。”

黑子樹裡絲毫不介意的拿著嶄新的奶茶開始喝,而赤司徵十郎拿著她塞給他的,抿了一口。

“哦對了今早我沒刷牙。”

“……”赤司徵十郎。

黑子樹裡喝了一會兒奶綠後,突然開口,“我以為你會報警。”

赤司徵十郎一紅一金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黑子樹裡,“你希望我報警?”

“無所謂。”黑子樹裡聳了聳肩。

“有權力的話,總是能做到很多事情。”她又道。

兩人靜靜的坐了很久,黑子樹裡喝完後,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赤司徵十郎在黑子樹裡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

黑子樹裡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突然轉口,“之後有什麼打算?”

“旅遊。”

“很不錯的安排,。……你回來的時候,一起吃飯嗎……我想單獨和你說一些事情。”

黑子樹裡揮了揮手,沒說話。

能說什麼?

即使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15歲的毛頭小子,和安迪這種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相比還是太嫩。

而安迪估計他不會有機會說了。

她去旅遊的地方是之前和白蘭一起來日本的時候,打算去的地方。是白蘭選的地方,他總是追逐享受。

不過可惜因為遇見了g田綱吉,讓白蘭中斷了在日本的旅行。

之後也說過要和白蘭再來一次,沒想答應她所有事情的白蘭這次卻失了約。

走在白蘭之前設計好的路線上,她買了很多紀念品,沒有拍照留念,而買的東西最後給了在路邊玩耍的小孩子,吃的喂了流浪狗。

在路邊看著受傷的流浪狗,她用晴屬性火焰治癒了它,代價是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穿孔徹底玩完了。

她到了森林深處,覺得要是死的話也要讓別人找不到。想到自己真壞,她有點樂不可支。

安迪想起以前高中的時候,晚上大家都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討論到了如何死的問題。

那個時候她說,希望自己可以穿著漂亮的衣服,離開所有人,到很遠的森林,躺在一片枯黃的葉子上,清涼的日光不刺眼而帶著冷意的照耀在身上,安靜的閉眼死去。

現在想想覺得以前的自己還挺浪漫的。

躺在地上的安迪閉上了眼睛。

最後的時候她想:

人類的身體真是軟弱,只能不停的在生死和世間的苦難中掙扎。

而每次死亡都是斬斷過去。

她會不停的輪迴,不停的死去。

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任何價值的人生似乎沒有止境。

最後一瞬間,她皺起了眉毛。她的確不甘心。

赤司徵十郎正在上美術課,手中的鉛筆突然斷了芯,他一愣向外看去。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心驚肉跳,他看了看自己畫的素描,上面的少女有著清冷的表情和深邃的眼睛,長髮及腰。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

操場上黑子哲也突然捂住自己心臟,眼淚落了下來,他不明所以的摸著自己的眼睛,“我……怎麼了?”

他用手去擦自己的眼睛,但是淚水卻越來越多。

“樹裡……”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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