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 2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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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 你就拍三下鏡子?”

青川話還沒說完,白貓就啪啪啪連拍三下鏡子, “行了, 我知道了。”雖然有點可憐,可是……哈哈哈哈哈。

青川禮貌性的捂著臉悶笑,笑到身體都顫抖, 那邊的白貓衛戈更加喪氣了,靈魂都要從嘴裡飛出來。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雖然從他醒來那一刻起, 噩夢就已經開始了……

“鏡妖, 可以帶他過來嗎?”

“可以是可以, 不過老闆,他都變貓了,你不考慮換個情人嗎?”鏡妖如此建議。

小白貓的眼睛因為憤怒變得更圓潤了, 還以為變奶貓就夠慘了, 萬萬沒想到愛人的下屬居然當著他的面兒公然松他牆角?這世道就沒有天理了嗎?一個坑主的系統還不夠, 愛人那邊還有一群沒三觀的下屬?

最終白貓衛戈還是被帶了過來,窘迫地窩在青川懷裡, 青川一邊熟練擼貓,一邊叫直播系統, “出來吧,我肯定不罰你。”衛戈罰不罰就不知道了。

直播系統磨磨蹭蹭出來了,迷你形態,伸著兩隻長長機械胳膊, 在白貓憤怒的眼神裡藏到青川身後,“大佬您說,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這狗腿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青川才是它宿主。

“小戈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嗎?他會活多久?”貓的自然壽命不長,只有十多年,最長壽也就是二十多年。

“那倒不是,這不是普通的貓,這是一隻貓妖,不過化形至少得是十多年吧。十多年一眨就過去了,再說,能被大佬您養著,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對吧?”

“這年頭男人和男人可是不合禮法的,也就是這個形態,想靠多近能靠多近,當人哪有這樣的福利?”

說著說著,直播系統倒是開始理直氣壯起來,“我都是為宿主著想,他自己要求的,找一個沒有長輩的,年紀不大的,沒有情感糾葛的,長相八十分以上的,大佬您喜歡的。”

“我數來數去,全部符合只有這!”

青川仔細一想,點點頭,“有理。”

“喵?”青,你怎麼能贊同?白貓衛戈委屈極了,不捨得對青川生氣,朝著直播系統氣憤地叫了好幾聲。

青川見他不高興,伸手捏捏肉墊,毫無誠意地安撫了兩聲,“乖乖,知道你受委屈了。”

安撫完了轉向直播系統,“這個狀態能吃人類的食物嗎?高鹽高糖的東西能吃麼?”他抱著貓貓提起來,白貓衛戈嚇了一跳,下意識四肢和尾巴卷起來,遮住重點部位。

這個動作把青川逗笑了,他伸手揉著白貓毛茸茸的身體,手指尖刮刮粉色小耳朵,看耳朵一顫一顫就樂,“斷奶沒有?”這要是沒有斷奶,還得養只奶羊,羊奶能喝吧?

直播系統看著自家被蹂/躪的宿主,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有點同情。不過一想人家匠人系統這會兒正拿著大佬的積分卡瘋狂購物,而自己苦哈哈的連個新皮膚都買不起,瞬間又高興了呢。

“斷奶?哎呀,也差不多。不過這個年紀的貓,喝一點奶對身體好。說起來,貓好像不能吃太重口的東西,還怕燙,什麼都得吃冷的溫的。是不是有個說法,必須吃點鼠肉,攝取牛黃酸,否則夜視受影響?”直播系統往坑裡丟石頭。

青川明知直播系統瞎扯淡,還是笑眯眯任由它繼續往衛戈傷口撒鹽。

他好奇的把手指按在一隻爪子上,白貓本能把爪子抽出來按著青川手背上。他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一隻爪子上,那爪子再一次抽出來摁在手背上。總之,貓科動物的腳腳上是絕不可以再有別的東西的。

青川沒怎麼樣,被本能操縱的白貓震驚了。

白貓衛戈把自己卷成一團,趴在那裡生無可戀:我被坑了,我愛人還在邊上看熱鬧。

青川揉揉白貓的耳朵,對直播系統道,“行了,別編了,就沒聽說過貓妖和貓一樣養的。”

直播系統這才想起來,對哦,這位自己一世界的妖魔鬼怪,論‘如何飼養貓妖’,沒人比他更有發言權。那他還笑眯眯聽它扯半天?聽單口相聲?直播系統難以置信的看著依舊淡定擼貓的大佬。

‘長得一張這麼正直可愛的臉,怎麼這麼惡趣味?’——一統一貓難得思維同步了一下。

“你的宿主就交給我來照顧。至於你……刷影片玩遊戲購物,怎麼都行。”青川把捲成一團自暴自棄的白貓糰子抱起來親親鼻子,“害羞?別嘛,很可愛啊。”

青川自認不是毛絨控,只是偏巧喜歡的人剛好是毛絨狀態。

直播系統想說‘我又不是那個傻白匠人系統’,但看大佬明顯擼貓成癮不想理它了,只好嚶嚶退場:氣死了,莫非自己還給蠢宿主爭取到了福利?

第二日,這只溫順白貓就成了青川的固定掛件。孫姑姑一開始擔心這種不知道哪來跑來的野貓野性難馴,傷到了青川。但後來看這貓乖巧溫順,青川又很喜歡,就遂了他的意。

青川不愛出門,修莊園的事,他就出了個圖紙,其他事基本是交給了孫姑姑。他本人呢,就在家裡跟著兩個老師學習。一對一教學,一個教導四書五經,一個教導琴棋書畫,都是舉人,學費也是相當可觀。

一開始還覺得手裡兩千多兩不少,如今看著其實不多。

減去預留的修房子和買地的錢,青川如今剩下的都是不能動的一些東西,有些宮裡過來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還有一路採買的生活必需品。他來了這裡之後,還花銀子把一個印書局盤下來,連鋪子帶印刷的老師傅。

“咱們賬上的錢還夠嗎?”青川問孫姑姑。

“少爺可是擔心了?”孫姑姑把賬本拿過來給他看,有五百兩是留著買地的,剩下的流動資產在兩百多兩。

“尋常人開支最大的除了醫藥就是走人情,但咱們府裡情況特殊,您還未行冠禮,府裡也沒有理家的女主人。至少這幾年,其他人不會貿然上門,也就免去了這些人情支出。便是村裡有,也不會花費過重。”孫姑姑和他分析。

“這些錢可夠修房子?”青川不擔心日常開支,大頭在修房子那邊。

孫姑姑把另一本冊子拿過來,“修房子要用的材料都買齊了,您瞧,這些是備好的杉木、樟木和松木,這是和磚窯預定的青磚和瓦片。還有泥灰兒、糯米粉、花籽粉……就是木匠師傅和泥水師傅(專業修建房子的手藝人)的工錢還沒算,但也用不了多少。”

孫姑姑果然是個精明強幹的管理者,事情交給她,都給料理得妥妥當當,青川只需要一個月看一次賬本就夠了。

本地沒有連在一起的大片田地,青川就先零零散散買了一些,然後和他選中的那塊地的主人交換,可以貼補一些銀錢。這樣,慢慢的,不斷地交換,貼補一些,他就在莊子附近買到了連在一塊兒的三十多畝地,還有其他地方並不相連的四十多畝。

到這裡,錢其實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但是年底的時候,衙門裡送來了他的俸祿和米。兩百多兩銀子,和兩百多斛稻米,人家沒有給陳年米,都是今年新收的。

於是青川又有錢了。

縣城離村子遠,青川沒有時常去村子,倒是接了老父母在城裡住了幾日。不過老兩口惦記家裡田地和牲畜,住了幾日就走了。要說距離感,是有的,但比青川一開始預想的情況好很多。

既沒有因為敬畏而疏遠,也沒有因為親近而脅迫。

當然,這和青川的態度也有些關係。他在何栓子面前還是之前的模樣,雖然身份不一樣了,言行舉止似乎也有了極大變化,但是親近的感覺沒有變,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帶著點小兒子的嬌氣。

這一年的除夕,青川在縣城裡過了,到了初二,他才去家裡拜年。他帶了一塊豬肉、一包糖和一籃子點心來拜年,另外還有一份給老屋裡何老漢的年禮。這次孫姑姑沒有過來,她若是來了,往那一坐,大家壓力就很大了。

衛戈也沒帶來,一是天氣太冷怕他感冒,二是他自己不願意。

雖然孫姑姑沒有來,還是有小廝和一個護衛跟著。

“小光來啦?來來,娘剛燉好的雞湯,趁熱喝一口。這天氣可太冷了,一大早咱們家水缸結了一層薄冰。你可得穿得厚厚的,雖說少年人有三把火,可就是十把火,也不能因為熱了減衣服。”

姜貝妮剛折了一把蔥,她一手拿著蔥,一手拉著青川,領他進屋。小廝和護衛也跟著進來。

屋子沒太大變化,前頭高公公給的銀子都買了地和牛,還有一些剩的,那是要給三郎上學的。如今三郎被他老師推薦給了另一個老師,那是一個舉人,在山上辦了書院。

何栓子一開始就指望三郎學點字,以後去鎮裡當夥計。但是三郎可能真的在讀書上有些天分,又是肯下功夫的人,夫子一邊可惜三郎之前被耽誤了,一邊把他推薦給另一個老師。

三郎也在,他房間的窗戶開著,可以看到寫了一半的字和翻開的書,就算是年節期間,他也沒有懈怠。

青川一路去到堂屋,裡面有一個炭盆,何栓子和三郎都在那裡,兩人說著今年的收成,小妹手裡捧著一顆水煮蛋在啃,一邊吃一邊眼淚滴滴答答。

“小蝶這是怎麼了?”青川把披風脫下,抖了抖上面的雪粒子,放到一邊椅子上。

“小光來了?這丫頭一大早掉牙了,哭了好半天了。”三郎見他來了,伸手抓了一把糖果到他手裡,青川順勢塞進自己小荷包。

“掉牙了?上面的牙齒還是下面的牙齒?”

“大門牙,埋樹底下了。”三郎說。

青川見小蝶嗷嗷邊哭邊啃雞蛋,從籃子取出一塊廚娘一大早做的雞蛋糕塞給小姑娘。

這小吃貨看到鬆鬆軟軟的雞蛋糕就捨棄了水煮蛋,吃著吃著,臉上淚滴還掛著,卻已經忘記了哭。

青川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伸手剝花生。他剝花生的技術沒有三郎好,三郎兩個手指一用力,花生殼裂開一條縫一下就被剝開了,再拿著花生米一捻,外面的紅衣輕輕鬆鬆去掉。

哥兩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討論今年家裡是多養一隻豬,還是再養一隻羊。養豬的經濟效益高,但是累人。養羊經濟效益低,但是輕鬆。家裡如今有十三畝地,何栓子自己種七畝,其他租給別人,家裡就全賴姜貝妮一人。

三郎說到家裡的情況時,都會自我懷疑,自己繼續讀書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青川也不敢說正確不正確,就算考到秀才,窮酸不也不少麼?但是繼續學,以後的上升潛力肯定更大一點,這個毫無疑問。

三郎沒想過把這種壓力轉嫁到青川身上。何二夫婦打小教育長子,得有責任心,不能把弟弟妹妹的付出和犧牲看作理所當然。三郎在這種教育環境裡長大,就算青川如今有錢發達,他還是下意識將家看作是自己的責任。

過了年,三郎十七歲了,虛歲十六。在鄉下,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可以賺錢養家了,有了工作,還要談婚論嫁。所以三郎十分迷惘,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的確是喜歡讀書,可不應該建立在父母親的辛苦上。和錢沒有關係,主要是一種長子的責任感。

“肯定要繼續讀!”何栓子插了一句,“夫子用人情給你換到這麼好的讀書機會,你要是不珍惜,不是辜負了他的心意麼?我和你娘還年輕呢,不用你養家,你給我好好讀,不許想東的西的,你要是亂想,我打斷你的腿。”

說著他又看了青川一眼,“小光也一樣,讀書,知道嗎?像我小時候啊,每天趕著牛去吃草的時候,看到人家拿個書袋子上學的孩子,不知道多羨慕……”

何栓子開始遙想當年,憶苦思甜的教育孩子,多少人想要讀書都沒有機會,他們有這個機會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何二一旦開始講古,沒有幾刻鐘是停不下來的。哥兩默默對視一眼,連嘴裡的花生米都不香了。

姜貝妮端著盤子進來就看到兩孩子生無可戀的臉,何栓子一點沒有察覺,還在那裡滔滔不絕。她忍不住笑了兩聲,把菜放到小方桌上,“孩子他爹,廚房那鼓風機好像有點問題,要不你來幫我瞧瞧?”

何栓子停下‘回憶青春年少’,疑惑道,“我昨兒看了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出問題了?是哪兒出了問題?”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往廚房走。

“風小了,是不是哪兒漏風了?”姜貝妮順手把堂屋的門再次關上。

哥兩默默松了口氣,繼續磕花生米。

青川在這邊吃了中飯就去了一趟老屋,給兩個老人帶了點容易消化的點心,一人帶了塊細棉布。何大一家也在,他們看到青川就顯得拘謹很多,青川對著他們也沒有那麼肆意自然。

路上若是遇見了,也會稱一聲大伯和伯娘,但事實上大家都知道,他正經還當親人走動的,其實就是何二一家,其他人就是附帶一下。而且青川本身也沒有能力給他們提供特權,這個爵位更多是一種榮譽和社會地位。

這樣何家人就挺滿足了,說出去,也能厚著臉皮自稱是一個有爵位的貴族的親戚。很多時候他們不指望從青川身上得到多少實質性的利益,就是要長臉,要面子。

到了初三這一日,出嫁的女兒要攜家帶口回孃家,青川也來了,一家人坐著馬車去。

這是青川回到這邊之後第一次去外祖母家,也是一籃子易克化的點心和兩塊布,還有一件厚實的羊皮外套。不過他還另外給其他人帶了些東西,尤其是小表哥。

當時他就把兩邊老人、何大何四和姜家兩舅舅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何家這邊早早就給了,姜家這邊還沒送,一起送了。

海邊的冬天尤其的冷,風吹在身上,透過織物的細縫鑽到身體裡,外祖母一早就把爐火燒得旺旺的,但還是冷得人直跺腳。來走孃家的只有何二一家,大姨家下面的孩子都已經生兒育女,自己都是祖母了,所以沒有來。

大家看到青川都很驚訝,沒想到他會像是以前那樣,還過來拜年。幾個舅母手忙腳亂的又包了一個壓歲錢紅包,但是不知道應該包多少合適。青川不要她們為難,“兩位舅母別著急,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兩位舅母漲紅了臉,還是照著以前那樣,包了兩銅板。

青川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分了,厚實的羊皮外套直接就給外祖母裹上了,老人直呼暖和。哪裡有這麼快?就是老人家心理作用。

給兩舅舅的一罐子防凍裂的香膏和一小壇酒也都收起來。還有另外給小外甥女準備的一個手鍊,是紅色絲線編織的,墜著三枚小小的銀質的花生、元寶、葫蘆。

還剩了給小表哥的禮物,小表哥站在那裡,看著青川,不肯過來。

“這孩子,你以往和你表弟最好,如今在這裡扭捏什麼呢?”二舅母扭著兒子耳朵把他帶過來。

“沒扭捏,您總得讓我適應適應。”小表哥扁著嘴。

可惜二舅母既不懂兒子那明媚的憂傷,也不理解小小男子漢脆弱的自尊心,她像是其他所有傳統又一言堂的家長一樣,直接把小表哥拉了過來,完了還要評價一句:“矯情。”

小表哥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墨魚骨堆裡,青川在那哈哈大笑,還往人身上撒鹽,“二舅媽你看,金鎖表哥他都不理我。”

“怎麼當哥的?帶弟弟去買糖吃!”二舅媽下意識吼了兒子一聲,吼完才想起來青川如今已經不是饞糖的孩子。

“沒事兒,讓孩子們自己玩去吧。”姜貝妮挽住一臉不自在的二嫂,帶她去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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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表哥,你躲什麼呀?我從京城給你帶了禮物,你要不要瞧瞧?”

金鎖到底是少年人,聽到還有專門給他帶的禮物,且是京城帶來的,一下來了精神,“那,你還是我表弟嗎?”

“是呢是呢,二舅媽真沒說錯,你就是矯情。”青川哭笑不得,不是男子漢嗎?這麼感性的嗎?

“誰?誰矯情了?”小表哥一下怒了,“你別聽我娘胡說。欸,你給我帶什麼了?”

青川給小表哥帶了一把牛角弓,是在京城,一個專門賣皮貨的商人那裡看到的。

這是一把做工精緻的小弓,西北邊的牧民自己做的,一般是拿來給自家孩子打獵的。因為沒用什麼特別的材料,價格也不貴,幾百文錢,有箭囊和三支鳥羽箭矢。

金鎖表哥一看到就喜歡上了,這可比他在集市攤子上看到的好多了,拉緊弓弦再一放手,發出嗡嗡聲。

青川就看到他一會兒一個姿勢,各種美滋滋,這要能自拍,估計得把記憶體耗乾淨。

金鎖表哥樂完了,看到青川又不好意思起來,抓抓自己的腦袋,“謝謝。你今年還來不來?我又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長了很多的海蠣子。不過阿爹說今年開始我要上漁船了。”

“那不是好事嗎?你一直想著上漁船呢。”

金鎖表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蹲下來,嘆了口氣,“去年,我有個朋友他爹被海浪卷走了,船也一起被卷走了。他姐為了一家子生計,做了那個……船孃。”

青川沒有說話,只是安靜聽他說。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那也是個老舵手了,和大海打了一輩子交道,還是遇到了這種事。只要一場意外,家就毀了。如果我……我不敢想,要是家裡有誰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金鎖表哥,你有沒有想過養鴨子?”青川突然問。

“鴨子?”小表哥愣愣回頭,“去哪兒養?”

“海邊啊。”青川也走過來,在他邊上蹲下,伸手抓了地上一枚小貝殼把玩,“我看書上寫的,海邊可以養鴨子,鴨子能吃海岸邊和淺海裡的蝦蟹和小魚,吃完了它們還得回岸上,得喝乾淨的水。這樣能省下不少飼料呢。”

“書上還教人養鴨子?我聽說正經書上都是教人做官的。”金鎖表哥有點茫然。

青川臉一僵,心說這是什麼神奇少年?抓重點都不會抓?“你甭管我哪本書上看的,那書上還有教人種田的,怎麼就不能教人養鴨子了?你要不要試試?鴨苗又不值多少錢。”

“書上真教了?怎麼教的?”金鎖不太信任八歲的表弟,但他相信書本。

青川仔細想了想自己曾經看過的農經頻道致富經,“我想想,好像是說,在退潮之後,趕鴨子去吃留在灘塗上的魚蝦蟹。一天有兩次退潮,就能吃兩次,然後晚上補充一點玉米就足夠了。”

這麼一說,確實吃得不多。每次退潮岸邊都留下不少東西,他們趕海都撿著大個的拿,小的都撿不過來,剛好能給鴨子吃。

青川見他已經有些意動,又道:“鴨子長肉還生蛋,就算不賣,留著家裡吃鴨蛋也好啊。你要是得上漁船沒有時間,就讓表姐幫幫忙,萬一成了呢?”

小表哥給說得心動了,“不然我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圖寫上字當下本書的封面合適嗎?會不會有點一本正經了?還是再畫個q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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