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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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聽到眾人的話卻反其道而行,道:“明明是這小妮子沒大沒小,還說我與她相親相愛。”說完他唉聲嘆氣,一邊道:“唉,如果不是我太過寵溺她,又怎麼能養成這樣的品性?!”

白自行擱下矜持同他辯解:“我這樣的品性怎麼了?!”

白珏發覺自家妹妹好似要生氣一般,立馬投降道:“沒怎麼沒怎麼,我隨口說說罷了。”他笑眯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

可白自行明白,白珏並不是怕她,而是真正地疼愛她。

她不自然地低下頭,用手划著白狐狸柔軟的毛髮。白珏便也看著她懷中的小東西,說來奇怪,這狐狸在他人手中之時鬧騰得很,這下到了白自行的懷裡,卻是乖乖巧巧的了。

白珏驚呼:“為何這狐狸在你懷中如此聽話?”他嘴微張,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自行反問:“它在你懷裡,你可曾有過對它不善的想法?”

白珏點頭,道:“有倒是有,不過也從來沒動過真的。”

白自行一遍擼狐狸一邊給他解釋:“因為我對它沒有半分惡意啊。”狐狸聽到她話,竟然抬頭在白自行的懷中蹭了蹭,伸出嫣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白自行的手指,頗顯出一股人的靈性。

白自行被它逗弄地樂不可支,而戰玜卻是點頭笑道:“看來,這小東西確實是有靈性,竟然懂得表妹所說的話。”

戰振捋著鬍子點頭,出口道:“若是天家到時不想要這只狐狸,那外公便把它送給行兒。”

白自行驚喜:“外祖此話可是當真的?”

戰振篤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白自行笑眯眯:“那便先謝謝外祖了。”

戰大將軍點頭,承了她的感謝,不過,白珏卻是拆臺,挑眉道:“說不定這聲謝謝是白說呢。”

白自行懟回去:“它雖然能給我解解悶,但我也不一定就要這只狐狸,若是無緣,自然就不強求了。”

江老夫人讚賞她:“元姑倒是看得通透。”

白自行微笑:“外祖母誇獎行兒了。”她又不是沒事找事做,不過是區區一隻狐狸罷了,沒必要同天家人作對。

說完這一波,又過了半響,白自行便將懷中的白狐狸遞給一個婢女,讓她帶下去,對著戰振道:“外祖,您昨日同我說帶行兒去看士兵操練呢,現在走嗎?”

戰振聞言,點頭,道:“方才看見你對這白狐狸愛不釋手,便沒有說起這件事情。”他解釋完,繼續道:“既然你現在想去了,外祖便帶你去。”

白自行喜笑顏開:“好。”

※※※※※※

將軍府果然格局恢宏浩大,昨天一見,不過僅僅是其中的一隅之地,而今日所見,才發覺將軍府地勢的奧妙。

原來,將軍府的不遠,便是一座山,戰振特地在後邊開了一扇門,平常時,士兵便可以在山林之中訓練,白自行的手指在她的腿中輕輕劃了一下,這山與林,可比所有所謂的木樁、柱子有用多了。

戰振在前邊走著,喜樂推著白自行在他旁邊,知曉白自行坐著的輪椅快不了,戰振便故意放慢腳步,同白自行同行走著。

戰振對著喜樂道:“你先下去吧。”喜樂一愣,點頭說:“是。”便有一個人出來將喜樂帶了出去。

待喜樂走了之後,戰振走到白自行身後,將她輪椅的把手握住,將白自行緩緩得推著走。

白自行錯愕:“外祖?”

戰振搖搖頭,帶著命令道:“別說話。”白自行一愣,沉默下來。戰振便推著白自行緩緩前進。此時,戰大將軍脫去這沉悶的氣氛,大聲道:“行兒昨日看到士兵覺得如何?”一提到他的兵便有些莫名的驕傲,對著白自行大聲笑道:“行兒,你覺得將軍府如何?外祖的兵,是否個個出類拔萃?”

白自行笑,這話,她聽出來了,戰大將軍,是想讓她說兩句佩服他的好話呢。

白自行便從善如流:“外祖,真不愧為德威將軍,這將軍府的格局,真真是精妙得很。”她詞嚴義正:“而且啊,安山軍的士兵個個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實乃百裡挑一的好男兒!”

這下,戰大將軍果然喜笑顏開,心中可是對他外孫女的表達的佩服愉悅不已呢。

只不過,這下輪到白自行不解,問道:“只是,外祖,我有一事不解。”

戰大將軍:“何事?”

白自行認真:“您為何,帶行兒來這邊?”

戰振卻笑了,反問:“怎麼,不喜歡?”

白自行搖頭:“不,不是不喜歡,只是好奇。”將軍府訓練士兵的事情人盡皆知,可是許多人卻不知戰振是如何能訓練出如安山軍如此威猛的軍隊,可此時,戰振將她帶過來,豈不是將外人所疑惑的事情暴露在她眼下?

戰振眼中閃過一絲悵然,恍惚:“戰玜,不是將才。”

白自行聞言卻一愣,呆呆地望著遠處的青山,她不知道戰振此時的表情是何樣,可是,卻一定明白他心中的荒涼。

人到老年,兒子死了,剩下一個孫子,戰玜卻不是大將之材,怕,他只怕,自他死後,戰神一族便從此沒落了。

戰振:“我倒從來不怕什麼戰神名頭,只是憂心,安山軍沒有主將,往後該如何生存。”他嘆口氣:“朝廷之中無論武將還是文官,有許多都將安山軍視為囊中之物,亦或是,看為眼中釘,我實在不願,不願安山軍就這樣落在那幫名過其實的朝廷命官手中。”

白自行喃喃反駁:“外祖,你此言差矣。”她依舊是有些看重戰玜:“表哥不是同你所說的一般差勁。”

戰振:“對,你的表哥或許學富五車,可是,卻不明白如何為行軍之道,我只怕他紙上談兵,一擊而潰。”

白自行聞言,沉默不語,她並不瞭解戰玜,即使戰玜偶爾就同眾人在一起,她卻會選擇忽略他,因為下意識地認為這個人同她半分關係都沒有,何必過於關注。

可此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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