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84 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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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手們都靠訂閱過日子, 請大家支援正版!  最終盛星河深吸一口氣, 像是在控制著自己的脾氣,須臾,他收回手,只剩嫌棄的語氣,“蠢的無解了!看這裡!”他筆一轉,換了一種解法,握筆的手指在穿窗而過的夕陽中修長白皙, 好看至極。

算完後他問:“聽懂了沒?”

詹程程點頭,這回是真懂了。

盛星河又問:“還有什麼題不明白?”不待詹程程說, 他翻出她的課本,那些空著的題開始給她講。

很意外地,盛星河的講題水平格外高,比陳默安還好,往常陳默安給她講題, 規規矩矩就是老師的思路。而盛星河思則異於常人, 倘若這個思路詹程程不懂, 他絕不拖泥帶水, 迅速切換另一個, 典型的跳躍性思維。許多詹程程覺得非常棘手的題, 他也能三兩下找準核心思路, 一點就破。

他是真的很聰明, 詹程程不得不承認。

題目講完, 詹程程收了書本, 說:“謝謝。”

她抬頭看他,“其實你請不請家教都無所謂吧。”

再看不出來她就是蠢了,每次她認認真真聽課,而盛星河就在旁邊吊兒郎當,不是吃東西就是玩手遊,有一天聽膩了還出了房間,沒多久樓下竟然飈出一輛亮黃色跑車,轟一聲穿過花園,出了院子大門,可把樓上的詹程程驚住!

未成年就敢開車!而那車的拉風敞篷、流水線的車身,還是電視裡的豪車!

只有房裡的老夫子波瀾不驚,對盛星河的舉動司空見慣。

這也從側面驗證,盛星河根本就不需要補課。雖然他聽課常常不在狀態,但夫子每次講的題他都會,而且能舉一反三,這絕對是尖子生才有的水平。至於上回抄她試卷,大概真是懶得做才抄吧,估計那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低分,難怪他那會那麼生氣。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請家教,而他打著家教的幌子,可能就是為了給她補課,只是他嘴硬不說。

詹程程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補課費還是挺貴的,像這麼好的老師還要交全天的話,一天最少得好幾百。

可盛星河託著漂亮的下巴望天,繼續嘴硬:“我怎麼就無所謂了?我又不是百度百科,什麼都懂,找一個老專家放我身邊,萬一哪天我也有不明白的呢?”

詹程程有個不確定的猜測,盛星河這樣說話,是不是為了不讓她愧疚?

不是不意外的,在她看來,他漂亮又跋扈,驕傲又自我,少爺脾氣慣了。她以為他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可事實上,他未必不懂得尊重與體恤。

再下一次來盛宅,就沒有先前那麼平靜了。

詹程程居然在這裡遇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孫倩。

孫倩果然跟盛星河住得近,週日的傍晚,她應該是在小區外散步,就遇到了結束補課,準備離開的詹程程。

盛星河是真不喜歡她,別說讓她進屋,連院子的門都不肯開,孫倩隔著院門往裡看,一瞧見詹程程,氣急敗壞地問:“她怎麼在這!”

當時的場景是,詹程程補完課正要走,而盛星河趴在二樓的陽臺窗戶上,懶洋洋看著下面——他似乎格外喜歡用這個姿勢,每次老夫子中場休息,他就趴在二樓窗戶上,上半身探出窗外,不知是看風景,還是看窗外的人。夕陽打過來,樓下的人從下往上的抬頭,能看到他精巧的下顎。

孫倩隔著院門氣呼呼,盛星河毫不在意,他看了會風景,將視線轉移到窗戶上,光影將他的身影投影到玻璃上,依稀能照出他的面容,盛星河對著玻璃整整被風吹得微亂的頭髮,然後彎彎唇角,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真好看!”

詹程程&孫倩:“……”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場景詹程程不是第一次見了,都說貌美的人難免自戀,盛星河也不例外,除了矛盾地集身手了得與病態嬌弱於一體,他還有頂級的自戀。

比如平時在學校,兩人前後桌,前面詹程程上課聽講,後面盛星河看雜誌玩手機打遊戲各種嗨,玩就玩吧,如果手機螢幕閃過他的臉,他就會端詳自己的面容,由衷地評價。

“真好看!”

“好看死了!”

“看不夠啊……”

“可怕,看誰都不如看我自己……”

前面的詹程程只想跪。

可轉念想,人家有資本啊,全校能找出幾個這麼漂亮的人?於是她聽著聽著就習慣了,只是沒想到,現在當著孫倩的面,他還能專心致志的自我欣賞。

樓下被忽視的孫倩哪受得了,“盛星河!跟你說話呢!她怎麼在你家!”

盛星河這才想起樓下還有個愛慕者,落在窗戶上的目光探下去,仍是不緊不慢:“她來我家補課啊。”

孫倩哪裡信,嚷道:“那我也要來一起補。”

“啪!”回答她的是盛星河把窗子一關,半分情面不留。

孫倩氣的跳腳,幸虧那院子牆夠高,不然恐怕她都得翻過來。

孫倩氣走後,詹程程收拾東西也跟著離開。

今天補課結束的早,不用那麼匆忙離開,詹程程第一次有時間欣賞盛家的庭院。

微風徐來,庭院裡秋菊正好,花色清豔,花香淡雅,詹程程目光在花上流連,步伐都慢了些。盛星河見她看的專注,在旁癟嘴,“土包子!這種菊花沒見過吧,可不是人人都養得好的,它是菊花裡的一個名品,叫墨牡丹!”

墨牡丹?詹程程心裡納悶,菊花的品種怎麼會用牡丹命名,可再看那花朵的確與眾不同,尋常菊花不外乎黃白色及稀罕的綠色,花型一般以素雅純潔為主,可眼下的花,色澤暗紅,大如碗口,花瓣重重疊疊,豔麗至極,真有些像國色天香的牡丹,難怪叫墨牡丹。

花是有錢人的消遣物,好品種幾千幾萬不在話下,也不知道這墨牡丹身價多少。

她便看邊想,指尖突然一暖,像是被什麼溫暖之物握住,頭一抬,竟然被盛星河抓住了她的手。

詹程程一驚,本能地要掙脫,盛星河眉一挑,輕喝:“動什麼動!你以為我稀罕你啊!”

他語氣是命令的,非常不紳士地將她手扯了過來,盯著她的中指跟無名指端詳半天,原來是看著她的傷口。

他應該早就生出這個念頭,只是一直不好行動,今天這場景給了他機會,他一邊看一邊唏噓:“小蘑菇,你膽挺肥啊,那天敢救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手指咬斷!”

“怕啊。”詹程程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當沒看見,就算要救,也會找棍子。”

盛星河:“……你敢!”

聽她語氣是戲謔,他臉色稍緩,繼續去看著她的傷口,那傷口尚未痊癒,留了一個細窄的牙印,血痂仍在,可見當時咬得有多深,大半個月還沒好,盛星河似乎過意不去,見詹程程目光還瞧著菊花,伸手便從花園裡撈了一把來,竟都是那捧稀罕的“墨牡丹”,“給你都給你!放宿舍慢慢插!”

詹程程一時沒接,盛星河便那樣抱著菊花,天邊夕陽正好,中式的庭院古韻厚重,花階處盛星河長身玉立,懷抱著大捧秋菊,夕輝將他的身影投到牆上,那影子妖嬈,那花濃豔,花與影如此匹配。

詹程程覺得養眼,又啼笑皆非,方才他還笑她土,現在又將花都給了她,那麼貴重的品種,半點也不心疼。

盛星河還在得意洋洋:“不用謝,把你那手看仔細了。萬一落了疤,誰知道你會不會用這事要挾我,要我跟你在一起。”

詹程程:“……”

盛星河摸摸臉繼續自戀:“女生們喜歡我,不是一種定律嗎?難道你心裡有其他人?”

詹程程已經扭頭走了。

詹程程回到了學校。

翌日,有另外一個人,關心了詹程程的手。

那是在下早自習後,陳默安把詹程程喊了出去,就在班外的走廊上,陳默安把詹程程的手托起來,日頭下小心翼翼地端詳:“怎麼還沒好,這都大半個月了。”

詹程程不願旁人擔心,語氣放得很淡:“傷口深,所以好的慢,沒事的。”

陳默安遞了瓶消炎藥,“這藥很好的,拿去用吧。下次喂小狗時可得小心了。”

——說是盛星河咬的,詹程程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對外宣稱是路上喂小狗時不小心被咬的。

結果,一說完“小狗”一詞,身旁掠過幾個身影,一群男孩子們打打鬧鬧從走廊那邊過來,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眾星捧月的,可不是盛星河。他腳步明顯一頓,大概聽到了這話,冷笑一聲,進了教室。

詹程程一瞧不妙,這陣子盛星河看似帶她補課,關係緩和了一些,可實際上,他骨子裡是記仇的。

果然,等她一回教室,剛剛坐下,屁股上就猛地一陣發麻,盛星河掄起大長腿,直接在後面踢了她凳子一腳,他身子傾過來,貼著她後背陰測測地笑:“詹課代表,誰是小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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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程程將臉塞進作業本裡,“我……我要看書了!”

盛星河:“呵。”一臉不信。

他很快轉了調,眯著眼睛研究她,“喂,你不會喜歡陳默安吧?”

“不問也行,那我們就查監控好了,不忙老師,就你跟我、孫倩,再加班長作為見證人,學校裡離洗手間最近的就是打水房,我聽說打水房外有個監控,去洗手間必須經過那裡,我們查一查監控,什麼蛛絲馬跡都跑不了。”

姚菲嗤笑,“詹同學,你說那什麼我跟孫倩欺負你的時間,都多久過去了,要查,查哪一天的監控啊!”

詹程程準確無誤的答:“10月14號,下午2點到2點半之間。”聲音一頓:“不好意思,那天月考最後一場,我印象很深,不管過多久,我都會把時間記得牢牢的!”

姚菲眸光微閃,很顯然,她是不敢查的,她靜了幾秒,看向老師跟校主任,“老師,詹程程明顯就是轉移話題,她明明說只要十分鐘證明,結果要我們一群人跟她看監控,這哪是十分鐘能弄完!我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了,沒有意義!我還要學習呢!老師還要上課呢!”

這番話強詞奪理,卻可以從側面理解為心虛,班上的人,包括班主任,表情都有些微妙。

詹程程也沒糾結,“行,你不敢查,我們就繼續下一個話題——抄襲。”

姚菲還沒回話,校主任氣吼吼插.進來:“詹程程你還敢提這事,你跟劉俊以一起誣陷姚菲!是我罰你罰的太輕,你不長記性是吧!”雖然校園欺凌的事讓他對姚菲有些搖擺,但文學大賽的事,他不可能動搖,不僅因為姚菲跟他有私人關系,更因為姚菲是他力保進賽的,這關乎學校榮譽。

“主任,既然您這麼說,公平起見,我有個提議,這事如果我不能自證清白,我任您處置,但如果我指認成功,姚菲抄襲成立,也請您給她相應的懲處,我也不要她記過甚至叫父母之類,我只要她做一件事,和您罰我一樣,在紅旗下罰站,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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