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奧萊恩驚叫,若說是哥瑪雷斯本人,這還得了。
雖然他知道有身居要職的人士一直在暗中支援叛亂,但像這樣一直隱藏在自己人陣營中關鍵時刻反水的還絕無僅有,而且這件事情一出不禁讓人聯想到是否還有更多像這樣的情況,稍微想一下便讓人頭皮發麻。
“他說的沒錯……”
凱羅的話證實了肖毅的猜想,這便由不得奧萊恩反駁了,正如他是由羅傑斯一手提拔上來的部舊彼此之間不能再熟悉了,像凱羅和哥瑪雷斯之間這種更兼有師生之實的關係自然也是信任無間,若指證兇手沒人比凱羅的話更可信了。
只是可想而知凱羅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我知道這很難相信,其實我到現在都還在震驚當中,不過他的身份沒有問題。因為我在你們離開之後談及了一個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計劃……
唉,也罷,到了這個地步也不需要保密了。你們知道殿下一直沒有對叛軍趕盡殺絕對吧,這一方面是因為殿下生性仁慈不想多造成流血殺戮,二來也是因為國內貴族和政要名門當中有不少人支援公主反叛。
不管其目的是什麼都牽扯甚廣,不好一概而論地處置。所以殿下和內閣一直在執行一個計劃,對公主的支援勢力中可以分化拉攏的人做遊說和談判,其中以金錢和利益為籌碼的人物需要調集大量的資金,但是為了不影響國家的財政根本,這筆巨大的負擔必須用其他的渠道來籌措,而哥瑪雷斯就是我安排的具體執行人之一。
……我在問到所有的詳細細節之時他都能對答如流,可以確定是本人無疑,但當我提出要支取資金卻遭到他的推脫,後來又被我在賬目記錄上發現了端倪,結果他竟然暴起傷人。
唉,沒想到我竟然一直都看錯了他,雖然他不是唯一的執行人,但吞沒的資金卻也不是小數,這下子恐怕要給殿下的計劃平添不少麻煩,這都是我的過失啊!”
肖毅見狀只是搖了搖頭,沒有馬上勸慰,因為有些話當著眾人不太好說,直到羅傑斯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藉口要去審犯人給奧萊恩使了個眼色,然後肖毅讓佐德也跟去幫忙將屋子裡的人都支走了,這才把自己的發現向凱羅娓娓道來:
“凱羅大人還請打起精神,因為我將要告訴您的事情可能要更加嚴重。
我雖然不知道哥瑪雷斯為何選擇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關於他的來歷我倒是已經有了點眉目?
想必經過這次的大會,您對他所屬的這個組織已經有了些瞭解吧!”
“你的意思難道是……?”
乍聽肖毅說哥瑪雷斯歸屬於剛剛大鬧了艾辛交流大會的神秘組織“蝕”,凱羅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
……
羅傑斯和奧萊恩帶著佐德前往關押著特裡奧的地方。
不愧是國內第一傭兵團的團長,哪怕被俘,也保有著相當的氣度。
但是這對於審訊者來說往往不是個好消息,尤其是像羅傑斯和奧萊恩這樣耿直還極要臉皮的。
“特裡奧,現在你們大勢已去,殿下仁慈不願製造過多殺戮,識相的就快把你們那些黨羽的藏身之處和行動計劃招出來,沒準等叛亂平息之後還能得到寬恕,否則以你的罪名足已處死了!”羅傑斯冷冷呵斥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現在就動手?怎麼,你可是以為我會怕死嗎!”
“哼,不管你怕不怕死,是非對錯你總該懂得!想你特裡奧也曾是名軍人,在幾大傭兵團當中名聲素來不錯,何必要晚節不保,若還是執迷不悟日後定然會在全國上下落得罵名一片,難道那就是你想要的嗎!”
“笑話,皇家王權之爭本就沒有是非對錯,無非是一群貪戀權利的小丑在上演荒誕的戲劇而已,我之所以不當軍人就是看透了這一點,否則以我的能力未必不能獲得像你們一般的地位。
身為走狗的你們和我來講對錯何等傲慢荒誕!”
“你!我他娘的砍了你!”奧萊恩惱羞成怒,直接將佩劍拔了出來,卻換來對方輕蔑一笑,看樣子有恃無恐,羅傑斯和奧萊恩對視一眼均有些無奈,正尋思著是不是要狠下心下手整治一下。
而這時一直在旁邊不動聲色的佐德慢慢走到被綁坐的特裡奧近前,就在幾人納悶他意欲何為之時,佐德的手腕一翻突然拿出了幾根細長的鋼針,並將其中一根用力捅進了特裡奧靠近他一側的胳膊肘部,頓時換來一聲慘叫。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奧萊恩嚇了一跳,擔心俘虜的性命想要上前阻攔卻被羅傑斯攔住,於是馬上反應過來面前之人是聖階高手,真想行兇自己二人也沒法阻攔,而且讓佐德來動手沒準是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就見佐德面對特裡奧的怒目表情如常,不緊不慢道:
“我聽人說人身上佈滿了叫做'神經'的脈絡,其中從肩部向下蔓延至手臂的尺骨神經是痛覺極為敏感且最無防備的,看來果然沒有騙人!
當然對折磨……不好意思,口誤。對審訊有用的還有其他幾十條神經,現在正好機會難得,不如一一來試過如何?”
“你……沒用的,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特裡奧忍痛恨道。
“哦!這樣啊,那就試試別的方法,比如將你的四肢砍掉,封在只漏出腦袋的大桶裡,裡面再灌上烈酒和食肉的小蟲子,當成一個會叫的裝飾品也十分不錯呢!
再或者將你的衣服扒光帶到城市中心的廣場上當中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然後暴曬示眾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著佐德用十分平靜的語氣描述出如此不堪的場景,在場的人無不遍體生寒。
滿頭是汗的特裡奧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用略有些變調的聲音說道:“你到底是誰?只有來自地獄的魔鬼才會有如此惡毒的手段!”
“惡毒?不不不,真正惡毒的手段你還沒有見識到!比如用我手中的鋼針從你手腳上的所有指甲下面釘刺進去,又或者挖掉你的膝蓋骨然後逼你在燒紅的鐵板上爬行。
你既然做過軍人就應該知道戰時為了得到情報允許對俘虜做一些慘絕人寰的事情,不湊巧我以前做過斥候對這種事情非常熟悉,而且我也不是滄海國人,對你下手沒有任何顧忌!
所以選擇說還是不說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倒希望你能嘴硬一點,畢竟我好久不幹這種活計手癢的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