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傑很嫻熟的用電水壺燒了熱水洗了米,然後用電壓力鍋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米飯。作為南方人,不吃米飯不行的,整天都會肚子餓。所以,他第一天去鄉上就買了一袋泰國香米。
又洗了所有蔬菜,突然想起沒有什麼肉菜,除了早上呼蘭布察帶來的牛肉乾和羊肉外。
於是,口哨一吹。雪影四肢小短腿飛快的跑了進來,萌萌的望著謝文傑,一臉期待。
“去搞點野味來。像雉雞、野兔呀什麼的。一隻就夠了,別趕盡殺絕。我們農場裡的兔子就不要搞了。”謝文傑詳細的吩咐著。
“汪汪。”雪影領命,唰的一下消失。速度太快,就像是一陣風消失。它在經過謝文傑幾個晚上的教導,已經知道要隱匿自己的一些能力,不能讓別人發現。
不一會兒,雪影就拖著一隻雖然很瘦,但身上許多處被咬傷的野狗回來了。
司機和攝影師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一隻像貓的小白狗,拖著比它大一倍的狗。而且,那只野狗似乎是被小白狗咬傷的,身上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
“我靠,這小家夥也太猛了吧。”司機咋舌。
攝影師扛起攝像機就全程拍攝了下來,不禁道:“簡直沒有狗性了,不是說狗不吃狗的嗎?”
一個化妝師的女孩子也大吃一驚,纖細的手掌掩住吃驚而長大的杏口。喃喃道:“這是只獵犬嗎?怎麼這麼殘忍?”
曹靖儀眼睛又習慣性的眯起來,可能是因為眼睛大的緣故,所以她一想問題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眯起眼睛。“剛剛怎麼沒發現這小家夥有這麼兇猛的氣勢?”
謝文傑已經聽到外面的轟動,連忙走了出來。也是嚇了一跳。那只野狗雖然乾瘦,也有三十來斤的樣子。現在的雪影獸只孵出來沒一週,也就七八斤的樣子,真是力大無窮了。
心中暗罵:“不是讓你隱藏能力了嗎?怎麼又弄出這個么蛾子?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不過,雪影也的確很配合,一副奮力在拖動的樣子。謝文傑無奈的搖了搖頭,裝作一腳踢了過去。前者很配合的往空中一飛,然後就重重的落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因為犯了錯誤,被主人一腳踢飛了的樣子。
“看來,這是只野狗。受傷太重,肯定是活不了,還是殺了吧。”謝文傑蹲下來,裝作認真檢查的看了看。
呼蘭布察倒是很樂意殺狗,放下手裡的活計,走過來用柴火燒了一大鍋開水。是那種做酒席用的大鍋子。
謝文傑想了想,還缺點什麼。於是找了一根稍微短點的鋼筋,往旁邊的小溪走去。
小溪有兩米多寬,實際上算的上是條小河了。裡面的確有魚,不過都是一些鯽魚。他用鋼筋在裡面搗騰了幾下,連魚鱗都沒有弄到一片。於是沮喪的回到帳篷,繼續搞菜。
實際上,蒙古人做菜比較簡單。因為住的是帳篷,做菜都比較簡單,最好是能蒸就蒸。能燉就燉。最忌諱炒菜,因為炒菜油煙大。
謝文傑不管那麼多,因為他打算明年開春就動工搞自己的大別墅和花園。這個帳篷遲早都是要撤的,有點油煙也沒事。
一個拍黃瓜很容易。黃瓜炒肉,青椒炒肉。清炒小白菜。
接連就是四個菜做了出來,因為食材有限,他接著又開始搞點辣椒炒羊肉。燉了個羊骨湯。
呼蘭布察在外面殺狗,用猛火燒開水,也需要半個多小時。將熱騰騰的開水往狗的身上一桶澆下去。開始用鋒利的蒙古刀剃毛,發出清脆的沙沙聲音。
大華夏,吃貨國度。所以殺狗有好幾種方法,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石灰,將死了的狗身上全部用生石灰塗抹上去,然後用水慢慢的淋下去。接著生石灰會與水生成反應,變得滾燙。這種滾燙下,毛就很容易從皮上面去除掉。
“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來這麼多人,要吃東西呀。小野狗,可不要怪我呀。”謝文傑心裡一陣不忍的喃喃。
實際上,來到北方,來到草原上。殺生吃動物,是避免不了,這裡是牧場,不是南方。
將狗肉焯水洗淨,切塊,下油鍋煸炒。立刻就聞到了肉香的味道,肉皮高溫之下微微捲起,泛出濃郁的金黃色。再倒點料酒,加水用大火猛煮。
煮的過程中,肉香氣瀰漫。
曹靖儀聞著香味走了進來,看到謝文傑在忙,又四下瞧了一下,覺得也幫不上忙,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謝文傑忙上忙下。
“靖儀,導演來了。”這時候,一個穿淡粉白色羽絨服的女子走了進來,是兩個小女孩其中的一個。經過後面的交談,謝文傑知道,這個粉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子叫寧雪,是化妝師。而另外一個身穿淡粉紅色羊絨大衣的女孩叫陳橙,是攝影師的助理,負責燈光,反光板之類的。他們內部人都叫她橙子。
曹靖儀走出了帳篷,外面正點著剛剛燙狗毛的篝火。因為天氣冷的緣故,他們又添了點乾柴取暖。
所以,為什麼蒙古人都特別喜歡篝火,因為這代表了光明,代表了溫度。更是保證他們在草原上活下來的基礎。
一輛進口的JEEP大切諾基停在農場門口,掛著京F開頭的牌照。好在這是草原,好在是大切,隨處都可以停得了。開車的是他們星語文娛公司的藝術總監兼司機。因為工作比較悠閒,所以他們公司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人身兼多職。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肥胖男子,大腹便便。頭髮和鬍鬚留得很長,紮起了個小馬尾。因為肉多的緣故,也沒那麼的怕冷,身上穿著幾件毛衣,掛了個馬甲。
後座下來三個人,前面兩個男子文質彬彬,一個揹著個吉他,另外一個則是拿出一根小熊貓,一甩打火機點燃狂吸,似是在車裡面憋了好久,一下車就忍不住想抽菸的樣子。
最後下來的一個也是個略胖的傢伙,雖然沒有留鬍鬚,但是留了很長的頭髮,身上的文藝氣息十足。
“靖儀。這就是你老家啊?”藝術總監面露微笑的說道。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在火堆旁烤火。
曹靖儀含笑點了點頭。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剛剛陷車的事故說了出來。當導演問起後來是怎麼脫身的,他們又將怎麼碰到的謝文傑,以及後面怎麼發揮智慧,把車從泥坑裡撬出來等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那,活雷鋒現在在哪裡呢?”導演好奇的問。
突然就聽到謝文傑在帳篷裡搭了一句腔說:“我在這呢。”
“喲,在做菜呢?”導演走進了帳篷,一臉驚奇。在外面聽同事們說的神乎其神的,簡直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
“你好,我就是這個農場的主人。謝文傑。”說著,謝文傑伸出了一雙剛剛摸過狗肉,還沒洗的油膩膩的手。
“你好,我是星語文娛的導演兼老闆,江海潮。”胖子導演也不介意的與對方握手。
江海潮給謝文傑的第一印象不錯,落落大方,沒有一點老闆的架子。兩個人閒聊了一番,也不過都是些客套話,前者表達了對後者見義勇為的雷鋒精神的敬佩,後者則對於前者不俗能力表示敬仰。
午餐上桌,不過,謝文傑沒有準備好桌子,只有用一塊大木板加在原來的小炕桌上面。一共十個菜,中間是用大不鏽鋼盆裝的滿滿一盆紅燒狗肉。
他們自己車上都有一次性碗筷,所以並不需要謝文傑準備太多的碗筷。
午餐的氛圍其樂融融,只有藝術總監和司機兩人還要開車,不能喝酒。其他人則馬奶酒喝了個盡興。
席間,謝文傑幾次給曹靖儀夾菜,非常熱情。沒事就給後者把酒杯滿上,一看就是非奸即盜之徒。不過,後者也沒當一回事。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黃瓜。拍黃瓜做得實在是贊。”江海潮嘗了一口拍黃瓜,讚不絕口。
聞言,攝影師和司機等人都紛紛伸出筷子。嘗了一口之後,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略微的不同。然後,一大碗拍黃瓜就直接讓這些人掃蕩得乾乾淨淨的。
“小謝啊,你還有沒有黃瓜啊。我們自己來弄,一碗太少了。”幾個人就嚷嚷了起來,謝文傑哈哈一笑,於是又給弄了幾根,讓他們自己去弄,是生吃也好還是涼拌也罷。
飯後各忙各的,他們從車上抬下了攝影器材,還有航拍用的無人機。還有架子鼓和琴等,不過,這些都只是為了拍攝用的。跟錄音沒有半毛錢關係。
呼蘭布察忙著弄大棚,早上沒幹什麼活,就弄好了兩個大棚。爭取下午再弄出三個大棚。
謝文傑則是去看了一下養兔子的那個帳篷,裡面的兔子似乎是越來越多。而且,雪影好像特別喜歡兔子。比如中午讓雪影去外面抓兔子,它卻抓了一隻野狗回來,顯然是不想抓兔子殺了吃。
就在他剛剛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時,忽然聽到嘰嘰咕咕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連串撲扇翅膀的聲音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謝文傑眉頭一皺,聲音是從堆放乾草的那個帳篷裡傳出來的,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看那個帳篷了,這一下讓他升起了去看一看的想法。
然而,當他進入帳篷時,裡面的乾草全部被鋪平在地上,地上面全是一個個用乾草搭建起來的窩,圓溜溜的鳥巢。
有的鳥巢裡面還有白花花的或者灰色的鳥蛋,還有的有鳥在裡面。數十只鳥,並不是同一個品種,有的是大白鴿子,灰鴿子。還有大雁,也有蒼鷹。
“我日馬,全是野生保護動物。這不是要坑爹嗎?”謝文傑整個人都傻了,這麼多鳥,除了鴿子還能說是家養的之外,其它的鳥只要是被有心之人拿去炒作,自己是死翹翹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