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用小釘子來固定玻璃片的窗戶,進獻給皇帝的玻璃窗框架做得更加精細一些,是上下都有凹槽的,上深下淺,先將玻璃片往上插,再放下就安好了,不用釘子,也預防刮手。
林公公指揮著人很快就將一個玻璃窗給安好了,再又向皇帝演示了如何開關窗戶。
雖然沒有正式的安放到窗靈上,但是大夥都看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簡直就太神奇了。
密探其實有說過的,但是一個窗戶而已,皇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凋欄玉砌,蓬來能弄出比皇宮還要強的窗戶嗎?
現在看到實物了,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皇帝都能感覺出這東西有多麼的不一樣。
“皇上,這樣的窗戶外面豈不是都能看到裡面啥樣子了?”蔡公公覺得這東西超出了自己認知,但還是有點兒擔心。
畢竟這裡是皇宮,皇宮有太多不想讓人看到的秘密了。
“皇上不用擔心,可以在裡面安兩層窗簾,林公公說著讓人將窗簾給拿了出來,一層輕紗,一層花布的。
輕紗不算什麼,皇宮裡比這好的多的是,但是那花布卻很特別,不是織進去的,而是印染在上面的。
不用說,又是齊王妃給折騰出來的。
銀子啊,就算是錦衣玉食慣了的皇帝也能想到,這兩樣東西將會多麼的賺錢。
簡直就能說是兩座金礦了。
皇帝好想現在把人給弄回京城來,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強人所難?
當然,皇帝也不會什麼錢都非要拽在自己手裡,蓬來天暖,京城現在大雪紛飛,正是嚴寒的時候。
蜂窩煤的製作與銷售的權力大部分已經被戶部牢牢掌控,不說大金朝別的地方,就說是京城燒蜂窩煤為朝廷帶來的收益就超過了四十萬兩銀子。
這不單單是增加了朝廷的收入,也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便利,而不像別的稅賦般是強加在百姓身上的。
新的一年,南州城也有了新的面貌。
旁的不說,萬通錢莊在太子的各種授意之下,期期艾艾的來到了南州城。
終於,蓬來也有錢莊了。
錢莊的掌櫃本以為一片荒涼之地,不會有什麼生意的。
但是來第一天就驚呆了。
若說這南州城都是荒涼之地了,只怕整個大金就只有京城不荒涼了。
至於生意嘛。
都還沒開業,就已經有人來打聽了。
大爺的銀票終於有地方花了!
萬掌櫃不過是萬家的一個小管事,若是在別的地方是絕對沒可能做府城的管事的,現在有種撿到了肥差的興奮感。
蓬來果然是好地方啊,天高任鳥飛,看這架勢,必定能飛得又高又遠。
在齊王府打了雞血的人以個人為單位向周邊輻射開來,都還沒出節大夥就一片的興奮。
別的不說,官府現在都在派人在各個縣城裡蓋學堂。
前面有兒童保健所,現在有學堂,大夥都覺得齊王來蓬來,簡直就是上天的庇佑。
上天的庇佑啊。
段毅剛與段毅成走在一起,就想主子庇佑,能給自己也找個媳婦。
以前大哥沒成親的時候不覺得,大哥成親了才想著自己年紀不小了,也該有個家了。
兩人一起在街上走著走著,就發現身後似乎有人跟著。
兩人本就是練武的人,又在刀口舔血的戰場歷練過,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未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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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似未有察覺的走了一段路,段毅成勐的一回頭,果然看到身後有人快速的躲進旁邊的小巷裡。
跟蹤?
兩兄弟又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段毅剛神奇古怪的低聲道:“要跟蹤也是跟蹤王妃吧,跟蹤我們做什麼?”
“抓到了不就知道了。”段毅成可沒什麼耐心的對付這樣的人。
兩人刻意的放慢腳步,走到一家冷清的茶樓前停下腳步。
一個夥計熱情的迎了出來,問道:“兩位老爺想喝茶?”
段毅剛點了點頭對自己大哥道:“說起來南州城現在越來越好,我們還沒安安心心的喝過茶。”
段毅成道:“那就進去試試吧,夥計,不知這家茶樓生意如何?”
夥計一臉的苦笑,“兩位老爺看這場面還用問嗎?您瞧有幾個喝茶的?”
“怎麼?你們家茶不好?”段毅剛不由的皺眉道。
夥計道:“若真是茶不好,小的還敢和老爺說嗎?”
兄弟兩的本意也不是喝茶,兩人一起上了茶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兩壺茶水和不少的茶點。
段毅剛讓夥計把茶點放在一邊就退下後,他們面對面坐在那裡自己倒茶吃點心。
無意般往樓下看一眼,果然還有人在下面徘迴,而且不止一個人,似乎有不少的人。
茶點什麼的與王府的比自然是差一些,但看著如此冷清的場面,還是讓人忍不住生疑。
就像是被兄弟兩包下來了一般,茶樓裡除了他們,居然沒有別的客人,真是冷清的可以。
最重要的是,這裡地段不差,往來人不少,南州城有了錢莊,不少的紈絝都在急著花錢享樂,不應該如此。
夥計上來添了熱水,順便問兩位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段毅成看著他問道:“夥計,我看你們這家茶樓位置不錯,茶點也還行,怎麼會如此冷清?”
夥計聞言著實怔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低聲道:“不瞞兩位老爺,這不是我們東家得罪人了嗎?如今哪裡還有人敢來我們這兒喝茶?”
“得罪人?得罪什麼人?”
夥計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很快便退了回來,“兩位老爺,也不知道誰個該死的通風報信,你們還是快走吧,這茶錢我們給你打五折。”
“下面都是什麼人?”
“兩位爺,後面在這邊,那些人都是混不寧的,只要有人敢進來吃喝,那些人就會進來找茬,上次還把一位客人給打了,這邊請,快點。”
段毅剛更加疑惑了,“你們就沒報官嗎?”
“報官?”夥計說話的語氣裡都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