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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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驗證了靈力也可以斬殺鬼這一點,有棲川鬱時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

這樣的話,他倒不用再擔心孤身一身遭遇鬼應該怎麼應對了。

有棲川鬱時的心情好到ibm都跟著出現了,左手呈長刀狀的ibm黑色幽靈彎著腰穿過旅店的矮門,慢騰騰地跟在他的身後。

有棲川鬱時沒有在這個路途上的小鎮中停留太長的時間,驗證了想法之後等到白天,他就啟程了。

旅店老闆委婉地勸說有棲川鬱時最好戴上一個帶有垂紗的斗笠再上路――“現在像你這樣貌美的少女孤身一身的話,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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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川鬱時想了想,從旅店老闆的手裡接過了帶有白色垂紗的斗笠:“好的,謝謝您……”

他頓了頓,終於忍無可忍地糾正旅店老闆話語裡的錯誤:“以及,我是男性哦?”

“哎?”旅店老闆露出了呆滯的神色來。

講真,這老闆要真不是故意裝的,那就是真的瞎。

雖然他清楚自己長相秀麗,但是他那平坦的胸部和脖子上凸起的喉結難道是什麼不存在的東西嗎???

***

從這裡開始趕路去往白河藩――在大正時期應該叫做白河縣了,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按照正常的速度大概在傍晚就能夠到達。

大概因為人類總是會對外表好看的同類要多出幾分耐性和溫柔,有棲川鬱時還搭上了一位運貨的車伕用來運送貨物的車。

車的速度顯然比他靠雙腳走路要快的多,大約在午後的時候,有棲川鬱時就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白河縣看起來是個發展的還算不錯的小鎮,居民大多數都穿著體面,鎮上的店鋪和街面上人來人往,嬉鬧拍皮球的小孩在人群中穿梭,被追在身後的母親車折後衣領一頓說教。

這是個天氣很好的日子,浮動的風中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無垢的陽光在空氣中沉淪,樹葉顯出發白透明的脈絡。

有棲川鬱時隨身帶著的只有一期一振、引薦的信件和一些小判。

他戴著白紗下垂的斗笠,朦朧的垂紗遮住了整張臉,只能看到白紗下露出來的光潔的皮膚和振袖滑落時一小截纖細的手腕。

他來到大正時期剛醒來時就被鬼給軟禁、隨後第一次出門是在深夜的紅燈區花街、再然後就是摸不清方位的產屋敷宅邸和蝶屋,根本沒有好好地在白天裡好好地閒逛過。

在這個時候,有棲川鬱時才突然又了一種真實感――原來真的來到大正時期了啊。

原來每次只是短暫地去往合戰場,所出現的地點也大多數是在人煙稀少的時候,討伐時間溯行軍也不過是最多一小時的事情而已,哪裡有什麼機會閒逛啊?

有棲川鬱時走走停停,忽然聽到了身旁不遠處傳來的騷動。

他凝神看過去,穿著陳舊和服的黑髮少年被粗粗攘攘地推倒在了地上,身型健壯的成年男人用粗鄙的方言罵罵咧咧地對少年拳打腳踢。

少年身材瘦弱,被幾個成年男性毆打時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嗚咽著蜷縮成一團。

有棲川鬱時的動態視力很好,能夠清楚地看到少年的臉――黑色一縷一縷的平直的亂糟糟的短髮,略粗的眉毛,眼睛卻很漂亮,此時卻大睜著無辜又茫然。

少年的臉上還全都是被毆打出來的青紫的腫痕,讓那張還帶著稚嫩的臉立刻變得可怖起來。

本來他並不打算去管,但是周圍的行人全都冷眼旁觀――而那個瘦弱的黑髮少年在持續不斷的毆打下已經開始奄奄一息,從嘴唇裡嘔出了血來。

可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有棲川鬱時難免會想到他曾經的境遇。

孤立無援、四面皆敵,茫然又不知所措。

有棲川鬱時皺起了眉。

不管如何――暫且先問一問看吧,如果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去管了。

那幾個毆打少年的健壯男人,只看穿著和言行就知道是流裡流氣的無業遊民。

黑色物質悄然在空氣中形成,除了有棲川鬱時,沒有人能聽到ibm在形成時的嘶鳴。短暫的一秒之後,黑色的高大人形無聲無息地站立在毆打少年的健壯男人的身後。

“不好意思,打擾了。”有棲川鬱時走了過去,“請問,為什麼要毆打這位少年呢?他做錯了什麼事情麼?”

“哈?”健壯男人看到來人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之後就相當不耐煩,隨手打算推開他,“走走走,不要多管閒事!”

有棲川鬱時的眉毛都沒動一下,那個男人的手在即將觸碰到他時就被ibm給牢牢地抓住了手。

感覺到手腕被無形的物體禁錮住的男人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來――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是相當相信鬼神之說的,只是裝神弄鬼的話很容易就能嚇到這些人。

“我……”蜷縮在地上的黑髮少年用嘶啞的嗓音說,“我喜歡的女孩子騙走了我所有的錢、跟別的男人走掉了……”

他說著就開始抽泣起來:“她跟別人走了……還騙了我那麼多次……”

有棲川鬱時聽懂了,感情這少年是被仙人跳了?

“喂!你……”另外的打手看到被抓住了手腕的男人一動不動,不耐煩地想要趕走有棲川鬱時,但他也在那一瞬間就不再動了。

――ibm左手形成的長刀橫在男人的脖頸上。

鋒利的刀刃下抵住的是脖頸上的血管和動脈,雖然男人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但他能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再多說一句話、哪怕是吞一口口水,都會被薄而鋒利的刀刃給切開脖子。

有棲川鬱時沒管那幾個不中用的男人,他伸手撩開了斗笠上垂下的白紗,對倒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來。

朦朧地像是霧一樣的白紗下露出來的是少年活色生香的臉,肌膚在陽光下白的透明,連髮梢垂落的弧度都顯得溫柔又美好。

他微微笑起來對我妻善逸伸出了手,他笑起來的那一刻,我妻善逸呆呆地只能聽到自己心臟沉疾跳動的聲音。

“能站起來麼?”他說。

少年尚未變聲的嗓音像是珠石玉落。

我妻善逸呆呆地回答:“……能。”

他的手上因為被毆打而滿是細小的傷口和灰塵,在即將碰到有棲川鬱時白皙乾淨的手掌時遲疑地瑟縮了一下,最後被有棲川鬱時乾脆地一把抓住,拉了起來。

“他欠下的錢由我付了,”有著大鬍子的老人突然出現在有棲川鬱時的身後,“你們可以走了吧。”

老人隨手拿出錢袋扔在地上,ibm悄無聲息地消散,不再被禁錮住的男人驚恐地抓起錢袋就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穿著華麗的男子站在街面的一側,神色呆楞地看著有棲川鬱時白紗下露出來的臉。

侍者擔憂地小聲詢問:“阿部家主?您還好嗎?”我妻善逸

“我覺得,”被稱為阿部家主的男子失神地說,“我找到阿部家未來的女主人了……”

有棲川鬱時聽到聲音時抬起眼睛看了過來,璨金色的眼瞳在日光下像是流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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